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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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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张晓晴只能暗自跺脚,进了别墅。
  没一会儿,孙晓雅便从别墅内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见吕素萍手扶着大门,还以为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赶忙跑到了过去,慌张的问道。
  “什么身体?我身体没事。你来的正好,快,你快看看,他说他是小顺,你看看他是不是我那乖孙。”吕素萍声音中满是激动,将手指向大门外。
  “什么?妈,你说什么?小顺回来了?”孙晓雅神情一愣,将头转向了大门外的方向。
  母子连心,不管儿子多大了,就算十几年没见过面,也会一眼认出自己的儿子来。虽然张小顺已经长大了,变化也很大,但孙晓雅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十多年没回来的儿子。
  望着那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脸庞,孙晓雅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她的手有些颤抖,神情中更是带着些许害怕。
  “小顺,真的是你吗?儿子,你回来了?妈不是在做梦吧?如果真的是梦,也不要让妈醒过来。”她紧紧的抓着大门,生怕出现在眼前的儿子又是梦境中的幻觉。
  看着母亲的容颜,虽然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但青丝中透出的点点白发,也让张小顺的心刺痛不已。面对母亲期盼的眼神,他嘴唇颤抖了一下,“妈,是我。这不是梦。”
  “儿子,真的是你!妈真的不是在做梦?”孙晓雅抬手捂住了嘴,居然是真的!她激动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
  “什么?晓雅,你确定是小顺吗?”吕素萍也激动的颤抖起来,毕竟那可是她想念了十多年的孙子啊!
  “妈!是小顺,他真的回来了。”孙晓雅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望着隔着一道门的亲人,张小顺也被泪水掩盖了双眼,“奶奶,妈,我回来了。”
  “小顺!我的乖孙。”吕素萍激动的喊了一声,顿时老泪纵横。
  “我说你们两个人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出什么事了呢。”张长征从别墅内便听到哭声,皱着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拿着老花镜的张晓晴。
  “你个死老头子,还不快点过来,咱们孙子回来了。”吕素萍回首骂了一句,但她的表情中更多的是高兴。
  “什么?我孙子回来了?在哪呢?”张长征的声呗一下子就高了起来,脚下也紧走了几步。
  “爸,你看,小顺就在门外呢。”孙晓雅笑着,可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门外?”张长征望了眼门外的人,又看看这婆媳二人,“你们为什么不开门让他进来啊?就知道哭!”
  “对对,晓雅,快开门啊。”
  大门打开,张长征,吕素萍,孙晓雅全部站到了张小顺的面前。
  “晓晴,奶奶的眼镜呢!”吕素萍心中焦急,没了眼镜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孙子。
  “奶奶,给你。”张晓晴一脸的不情愿,将老花镜递给了吕素萍。
  “小顺。”
  “小顺!”
  “爷爷,奶奶,妈。我回来了。”张小顺看着面前的三人,这些他想了十多年,念了十多年的亲人,轻声的呼唤了一声。
  今天,终于团聚了。
  “小顺!”孙晓雅上前一步死死地抱住了张小顺,生怕自己的儿子再次突然离去。这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儿子。
  “妈,哭什么。儿子回来了你该高兴啊。”张小顺嘴上说着,可自己也控制不住泪水。
  “小顺,来,让奶奶好好看看。”吕素萍也上前来,伸手抚摸上张小顺的脸,“都这么大了,成大人了。”说着,她也抹了一把眼泪。终于盼回来了。
  张长征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张小顺,在他的脸上找寻着,“这眼睛,像晓雅的。这鼻子,像青云的。这嘴,像老太婆的。这整张脸加起来,像自己年轻的样子……小顺,我的孙子,真的回来了!”
  一辈子没怎么哭过的张长征,瞬间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张晓晴在一旁看着,从这个所谓的哥哥出现后,一家人都围着他一个人转。平时都是自己独自受宠,奶奶的宠溺,妈妈的疼爱,爷爷的慈祥,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但现在,有另一个人来与她抢夺这些本应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
  嫉妒,如小火苗一般在她的心中窜起。
  “小顺,让妈好好看看。”孙晓雅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着张小顺的脸庞。
  张小顺低下头,贴了贴母亲的脸颊,“妈,我好想你。”
  “妈也想你。”
  “小顺啊,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苦了你了。”吕素萍轻抚着张小顺的后背,心疼自己的乖孙。
  “奶奶,我不苦,师父对我很好的。”张小顺伸出一只手,将奶奶也一起抱住了。
  “傻孩子,怎么可能不苦,你那么小就离开了家。奶奶想想就心疼……”
  “小顺,这次回来还走吗?”这是孙晓雅最关心的事情,她希望儿子可以一直陪着她。
  “不走了,我哪也不去了,只陪着你们。”
  “好,好。不走了好啊!”吕素萍开心极了,终于一家人算是团聚了。
  看着婆媳二人围着自己的乖孙问长问短,可把张长征急坏了。这插不上嘴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抱不到自己的乖孙,都快急出毛病了。
  “晓雅,现在孩子也回来了,有话我们进屋说。”毕竟是老人,情绪恢复的也快。吕素萍拍了拍张小顺的胳膊,示意松开自己。
  “好的,妈。”孙晓雅牢牢抓着张小顺的手,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对,你们这站在外面算什么事,来,爷爷带你进屋。”张长征觉得这是接近自己乖孙的机会,上前准备拉起张小顺的另一只手。
  可吕素萍比他动作还快,抢在他前面拉住了张小顺的手,“走,奶奶带你进屋。”
  张长征尴尬的站在那里,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爷爷的模样张小顺也看到了,他笑了笑,“爷爷,一起进屋吧。”
  “诶!好,进屋,进屋。”张长征老怀大慰,还是自己的孙子想着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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