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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之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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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了饶老先生的生活,没想到走进了一个家族的生活。在外人眼里有些威仪的他,也许是长期的孤身一人在一边,纵使晚年有几个徒孙长期和他相伴,但我感到只是饭菜等同锅,都没有我走得离老先生内心那扇门那么近……
  老人有时像个孩子,没有丝毫的对我的设防。有时我都替其子女抱不平而替他们有些嫉妒了。
  饶老先生有两女一子,五十年代初随着那个特殊的时代大潮,大女儿和独子分别散落于鄂西山区、湘鄂边小县,只有小女儿、女婿留在省城,饶老先生也是省城某公家医院退休,理应和小女儿、女婿更近,在省城享天伦之乐,何况女婿还是某任的省医药管理局的纪检书记。
  老人却跑到故乡一个工厂职工医院。听徒孙说被当时厂里某书记花言巧语“骗”回乡,反聘为专科特诊医师。后来老人仙逝后,厂里的某些行为才表现出了似乎是早有一定目的性的,当然是后话。虽说叶落归根为人之常情,但总觉得这样形容老人,是不太合适的,实质上感受是,仿佛老人以前从不曾离开过这个小城,骨子里他一直在这……
  反而是饶老先生的父亲,从十几岁离乡进京,在军阀部队谋生,国民政府某省部任职,解放后在文史馆工作等,离开故土多年,大半辈子漂于异乡,还不及饶老先生在故乡呆的时间长。
  饶老先生一生重仪表,近乎洁癖,虽过古稀,仍精气神十足,整整洁洁,不像有些老人那样邋遢状,离世走时都足够有自己的“尊严”。平日与笔者从无架子,举手投足,明显的那种世家子弟的风范,溢于言表。
  从他那,知道了其父亲号“云门”,学名中有一个“楣”字。
  饶老先生自嘲:我算是家里的异类吧,没有继承家族的东西,成了“跑江湖”的了……而家父也没怪过我。反而是够开明的。家道中落,生逢乱世,子孙自有子孙福。家父怎么样也是我敬仰的楷模……
  的确,无所保留的饶老先生展示了其父亲与同僚的一些书信,那一行行精致的小楷与行书。另一位严谨又和蔼的老者,俨然如电影画面,映入我的脑海,未见其人犹如其人站于面前。
  [“饶黄冈”的故事]
  回忆起父亲,饶老先生总是提起某位先祖。
  “饶黄冈,放一枪,响两响”!
  千万别以为这个是什么土匪或官兵的故事。
  “黄冈”先生,是饶家一位先祖,曾经醉心于理学等实践的书生,应该是秀才中了的,要不然不可能去游学并被称为先生。以博闻强记,沉潜有学名闻鄂省,以学术为生,曾游学授馆于黄冈区域,坊间有个故事“敖黄冈,放一枪,响两响”。
  据说,有一年参加一个什么考试,应该不是科举吧。
  有位同乡,抓耳挠腮的正为难于某考题,讲同窗之谊的黄冈先生(那时“黄冈”名号应影响力还不够)。交卷之前,偷偷留了点纸将答题复制一份,揉成纸团,悄悄丢向同窗座位。不曾想纸团滚落到后座一位考生脚下,意外之喜,他迅速截住偷窥并完成答卷,还算讲感情又把纸团悄悄扔还给黄冈先生的同窗。
  结果这两位同窗都考出较好的成绩,得到高分,说明两者答卷不雷同,要不然作弊就露馅了。验证两人基本学问底子还是扎实的,提供的答案只是参考与抛砖引玉,点了下题,代表了黄冈先生的观点,两人经过消化变成各自的东西。
  这也算个趣事。没有哪个去倡导或粉饰这种作弊行为,倒是黄冈先生和那同窗自己在圈子内泄露了这个“天机”。通过两人的态度,可看出读书人对那场“考试”是近乎有点“不屑”的,他们交往的圈子也把这事当作一件风流佚事传播开来,颇有点魏晋文人圈子“狂放不羁”的风气……
  “饶黄冈,放一枪,响两响”就此出名。“黄冈”名号与其的一句不算特别有水平的诗句“精读圣贤书,醉歌田舍野”传遍了圈子。与那时期的刻板的科举与读书人死气沉沉文风似乎格格不入。
  而在饶家,包括后来接触到饶老先生子孙,虽在各行各业谋事,其骨髓中,相较祖上翰林出身,仿佛对这种“精读”读书人的身份标签,更推崇更自豪……
  附:关于竞陵派文学
  元春街61号,原本是天门中学的所在地,校园囊括清代天门书院、校士馆等旧址,堪称天门的教育圣地,有据可考的历史记载250多年。
  乾隆十九年(1754年),时任知县李云飞在这里创办天门书院,因培养秀才举人享有盛名,是鄂地最早的三大书院之一。有史家考据,从天门书院里走出了17名进士,63名举人。清代状元蒋立镛一门五代进士,有四人曾就读于此书院(其中状元一名,探花一名),还有山西巡抚胡聘之,黑龙江巡抚周树模,同治年间翰林饶名震等。还有很多大有成就的举人,难以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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