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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朱厚照的「舔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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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回到御书房坐下,拿起奏折,吩咐太监宫女退下,此时御书房内仅剩下朱厚照一人。
  下一刻,屏风之后,一道身影躬身走了出来,来人一身黑衣,满头白发,面容却白皙红润,虽躬身着,但气势不俗。
  “曹正淳,刘瑾三个月内必死,到时你便是东厂厂督。”
  “谢皇上恩典~”
  曹正淳连忙跪拜谢恩,恭敬十足。
  “给朕盯死刘瑾,切莫让朕失望!下去吧。”
  朱厚照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奴婢定当全心全意,不让皇上失望,奴婢告退。”
  曹正淳连忙以头抢地,以表忠心,随后悄然离开。
  朱厚照见曹正淳离开,随手翻阅了其他几个折子,眼眸闪烁,若有所思。
  “来人啊,传雨化田进宫。”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
  “下臣雨化田,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雨化田来了,便放下茶杯,起身朝雨化田走去。
  雨化田身穿白衣,面容俊美,自带一股雍容华贵之气,眉宇间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妩媚之感,男生女相,气质虽阴柔,却感觉上有些霸道,让人记忆深刻。
  “朕欲让你掌管西厂,你可有信心?”
  朱厚照并不藏着掖着,亲自将雨化田扶了起来,直捣黄龙说道。
  “皇上信得过下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雨化田内心震动,10日前皇上在朝堂之上欲立西厂,众大臣虽未曾反对,但迟迟没有确认谁来掌管西厂,本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想不到居然落到自己头上。
  雨化田内心虽欣喜,却十分不解,还万分疑惑皇上如今这番对他的态度。
  难道皇上不知道,他雨化田是万贵妃的亲信吗?
  万贵妃的父亲还是朝堂三大元帅之一,平时都是冷眼相待万贵妃,为何今日如此给自己...面子。
  “朕知你疑惑,本来西厂厂督轮不到你,但有个人向朕推荐了你,朕最终改变了主意。”
  “能否请皇上告知,是何人推荐下臣?这推荐之恩,下臣铭记于心。”
  雨化田内心一惊,皇帝居然如此听信此人,便开口询问道。
  “荒石书院!郑先生。”
  “是他!?”
  雨化田内心咯噔一下,从未想过会是此人,对于荒石书院,雨化田也有所耳闻,想不到此人居然和皇上有关系!
  可我与此人素未谋面,此人为何向皇上推荐我,实在疑惑,若有机会,定当去拜访拜访。
  “朕是大明的皇帝,效忠其他人,不如效忠于朕,朕不管你背后有什么,西厂是朕的西厂,你只听命于朕!能否做到?”
  朱厚照此刻皇威尽显,气势十足。
  听得朱厚照这番话,雨化田深知,这是要逼他做个选择,是以后只效忠皇帝,还是继续效忠万贵妃和万元帅。
  雨化田内心不断思索着,万元帅对他有知遇之恩,但此番机会也难得,自己也不想只做一下臣,他有自己的抱负,也想做出一番事业!一方是曾经的知遇之恩,一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臣定当不负所望!”
  最终,内心挣扎了许久的雨化田通红了双眼下定决心!
  “好!朕没看错人!以后西厂,上监文武百官,下查贪官污吏,「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臣,雨化田接旨。”
  .......
  次日,皇帝朱厚照在大殿之上下旨公布了西厂厂督为雨化田,一时间众大臣沉默不语,也不反对。
  本以为又是一个和东厂类似的机构,虽然知道是上监文武百官,下查贪官污吏,但随着「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特殊权利公布,给予如此之大的权利,是文武百官想像不到的。
  东厂厂督刘瑾脸色瞬间十分难看,斜望着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照内心越发不满。
  刘瑾虽然气愤,但表面装的风轻云淡,原以为西厂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皇帝必然会询问自己一番。
  可不知为何皇帝这次居然如此有魄力,直接下旨...
  还有...皇帝什么时候暗中和元帅之一的万元山达成协议了?这些刘瑾居然不知道。
  想不到对皇帝的监视松懈一些,就有意料之外的变数,皇帝似乎有些不同了...刘瑾心里不断揣测着。
  有人不开心就有人开心,欣喜的万元帅还以为是万贵妃吹的枕头风见效了,一时间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全力支持雨化田组建西厂,不消五日,便网罗来了诸多好手,此番西厂算是真正搭建起来了。
  “哼,你们争吧,斗吧,看看谁笑到最后!!!”
  朱厚照看着朝堂之下闹哄哄的文武百官,心中冷笑。
  西厂成功的组建起来,让朝堂之上的风向、局势完全混乱起来,就连朱无视都参与其中,也让朱厚照松了一口气,一切如郑先生先前授业一般,正统在我,不会画饼的皇帝不是好Boss,舍不得面子套不到狼,「舔狗三十六计」,不、「舔龙三十六计」果真博大精深。
  “郑先生如此倾囊相授,解朕危难,朕应该再感谢一番才是,该如何感谢感谢呢?”
  ......
  八月二十五,入夜,戌时,东厂。
  刘瑾将茶杯重重放下,脸色十分阴沉,听完探子的禀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难怪西厂会给那没啥名气的雨化田,原来是万贵妃吹的枕头风!万远山真的是好手段,咱家一时不留意,手伸的倒挺快啊!!!”
  “义父,切莫急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曹正淳满脸堆笑,些许讨好安抚道。
  “真是气煞我也!此事没完!”
  刘瑾撇了一眼曹正淳,继续叫骂道,边骂边摔杯子,摔完杯子还气不过狠狠踹了探子一脚。
  突然,原本还急火攻心的刘瑾,突然收敛了脾气,甚是温和的盯着曹正淳。
  “正淳啊,听闻你和魏供奉有些许私交...”
  刘瑾阴晴不定的变脸让曹正淳有些捉摸不定,顿时有些头皮发麻,身躯有些颤抖起来,战战兢兢开口。
  “魏供奉曾提点过孩儿...”
  “哦,原来是这一层关系啊,正淳啊,能否帮义父联系一下魏供奉...”
  “义父吩咐,孩儿自当效劳。”
  “哈哈哈哈,正淳果然是好孩子,好孩子啊...”
  .......
  亥时,护龙山庄。
  铁胆神侯朱无视一个人看着今日调查情报,眉头紧锁,脸色严肃,显然此刻十分专注。
  “八月十二:皇帝秘密携带奇珍异宝进入荒石书院3个时辰,八月十五返回宫中。”
  “八月十六:皇帝在朝堂之上因官员贪污大发雷霆,欲组建西厂监察百官;”
  “八月十六:万贵妃侍寝;”
  “八月十八:皇帝下旨雨化田掌管西厂;”
  “八月二十二:西厂组建完成,西厂共有一流高手20人,绝顶高手3人;”
  “确认事项:荒石书院郑先生已成功化解七日断魂散!”
  “确认事项:荒石书院郑先生八月十五日开展第二次公开课,陆小凤、花满楼、左冷禅、慕容秋荻到场,花满楼、陆小凤受邀进得荒石书院,2个时辰后离开。”
  “确认事项:公开课十大问题:①建文帝宝藏下落、②辟邪剑法下落、③石碑之解三、④地宫宝藏、⑤三才宝藏、⑥霸王枪下落、⑦混元功下落、⑧金蛇剑下落、⑨《百毒真经》下落、⑩石碑之解四”
  “疑是事项:雨化田乃绝顶高手,修炼刀剑神功。”
  “疑是事项:十大将军和另一批神秘人有接触。”
  “疑是事项:蜀中唐门高层被李莫愁所杀,现在蜀中唐门很乱...”
  朱无视反复细细看了数遍这些信息,确认无误完全记下后,直接全部烧毁,脑海里不断思考近些事态和发展。
  自从皇帝从荒石书院回来后,整个人似乎变了一般,比以前更加有城府,也更会忍!
  以前的朱厚照单纯的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看脸色就知道,皇帝回归后,居然真能感受到几分皇帝样。
  皇帝登基4年,虽有些权利,却没有兵权,也从未见皇帝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究竟是有了什么底气,让皇帝瞬间变的如此自信?是什么让皇帝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学会忍,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不仅如此,还学会了委曲求全?曾经皇帝忌惮万元山手里兵权,明摆着不待见万贵妃,如今一反常态对万贵妃宠爱有加,这里面若没有什么目的的话,朱无视肯定不相信!
  皇帝的改变有些突然,而且皇帝改变后,朝堂之上的局势变动有些微妙,本以为收集好十大将军贪污受贿的罪证可以借此要挟,现在多了一个西厂,真要一样查出来,皇帝既往不咎的话,对自己的计划必然有影响。
  现在的皇帝,让朱无视有些陌生,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好拿捏了,就像这次,朱无视都上当了。
  “哼,小皇帝从荒石书院出来后,便学会如此权衡之术,这明晃晃的阳谋!有点意思。”
  “西厂之事暂且不急,陆小凤和花满楼为何也去荒石书院?”
  “第二次公开课...这十个问题如今已被全部解答,虽还未完全验证是否属实,如果属实...”
  “一切事态似乎都和荒石书院有关系...”
  “变数,亦或是异数?”
  “不行,本王得立即去荒石书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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