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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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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先生本以为在一刻钟时间让在场近千人中选出100人必然会闹哄哄,拥挤不堪,不曾想嵩山派左冷禅却是一个组织好手。
  在左冷禅的组织下,仅用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确保了到场的每个势力都有一两个人参与其中,还能很快维持好的秩序,不得不让在场所有人高看一眼。
  “陆公子、花公子二位乃绝顶高手和大宗师,这首位自然是二位中的一位了,请!”
  左冷禅组织妥当后,朝还在吹风喝酒陆小凤花满楼拱手喊道。
  “左掌门都说我们是高手了,岂能以大欺小,你们先抽,最后剩下两个便是我和花公子的。”
  陆小凤对左冷禅有所耳闻,知晓此人性格,知道现在只是故作姿态假惺惺,也不在意,语调斯理回应。
  “如此,左某却之不恭了。”
  “那是自然,请。”
  左冷禅自然而然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第一个先朝高台上走去,来到高台上桌子处,见整个大箱子仅有一个洞口,洞口仅能容纳两三个拳头左右,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左冷禅心中点头,如此抽取,果然公正,手伸进洞口瞬间,便摸到了许多的小球,心中微愣,却也不停留随意抓取了一个。
  “郑先生,这小球何意?”
  左冷禅拿到一个红色小球,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球内有玄机,对着中间轻轻一捏便可。”郑先生不紧不慢朝着左冷禅解释了一下。
  左冷禅用手指轻微一捏,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小球果然分成两半,里面赫然还有一张纸条。
  是38号...左冷禅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微微颔首,也不耽误,迅速回到位置上去,让下一个人上前抽取。
  第二个上来的是慕容秋荻,一个美丽无双的女人,看样子好像才十六七岁,正是碧玉年华时,就连郑先生不得不感叹慕容秋荻的玉貌花容。
  慕容秋荻朝郑先生浅浅一笑,微微示意便将手伸入抽奖箱内,抽取一个小球后,不着急打开,便下了高台。
  一炷香后,陆陆续续的人都快抽完之际,陆小凤则一个人慢悠悠朝高台走去。
  “老花,听我的没错吧,酒喝完,刚好轮到到我们。”
  陆小凤朝花满楼喊道,手伸进箱子里,把两个球都拿了出来,一捏,拿出纸条。
  “80号和13号”
  陆小凤拿着纸条,身影一掠,飘逸灵动,转瞬间便回到了位置上。
  “既然100个号码皆已抽取完毕,那么就有劳花公子掷骰子了。”
  郑先生手持麦克风,环顾四周,将骰子丢给花满楼,示意道。
  花满楼听声辨位,接过郑先生丢给他的骰子,微微握在手中,也不使用内力真气,轻轻一掷。
  “是...”
  “是多少号?”
  “是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朝花满楼边上的石桌看去。
  “红色1号..黑色2号,是12号!12号!”
  在看清号码后,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叫嚷。
  “我是12号!我是12号!我是12号!”
  只见后方远处一男子高举纸条,疯狂大声叫道。
  “那便说出你的问题?武功秘籍,奇闻异宝、门派秘辛、恩怨情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提醒一次,再三掂量清楚。”
  郑先生看着拿到12号的男子,颔首示意。
  “小的钱九,乃久姑苏慕容世家门人...不知先生可告知「建文帝宝藏」所在之地?”
  钱九还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呼吸,首个抽中的他内心欣喜若狂,一时想都不想,大声脱口而出。
  听得钱九的发问,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声音顿时全没了,就好像所有人同一时刻被掐住了喉咙一般,想发却发不出声音,随即便是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响起。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宝藏意味着太多的东西了,内心猛地有团火烧了起来,似乎就要爆炸了一样,每个人眼神都死死盯着郑先生,就连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微微有些愣神。
  宝藏啊!这可是建文帝的宝藏啊!九大国六大宝藏之一,还是最特殊的宝藏之一,据说里面的宝藏不但数不胜数,还藏着几把神兵利器,最重要的是,还有六大宝藏之一「梁元帝金佛宝藏」的线索。
  自古清酒红人面,财锦动人心,得到这个宝藏的下落还能知晓另外一个宝藏的线索,这种机遇,这种消息,没人愿意错过,谁都不曾想第一个问题居然就这么炸裂。
  望着台下众多人翘首以盼的样子,郑先生撇了一眼钱九,心里嘀咕:姑苏慕容家的?是慕容复还在为了光复大燕而努力?还是想搞事情,显然这个问题是慕容复没少对自家门人念叨,没钱,要搞钱,有宝藏就能光复大燕之类的话语。
  郑先生并不在意他们究竟有啥目的,不惹到自己就行,轻咳一声,握着麦克风回答道:
  “建文帝宝藏所藏之处为「龙隐镇和大功坊」两地。”
  场下的江湖人士听得所要答案大为满意,有确认的位置,剩下便是各凭本事!
  若像往常那般寻找藏宝图,花费的时间又长,还可能白忙一场,如今得到确认范围,剩下便是看自身实力了。
  自身实力够硬够强大,自然能在寻宝之中获得更高的利益,强者为尊,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要是真在「龙隐镇和大功坊」挖到宝藏,那么足以证实郑先生的确如石碑上所言。
  一些机智的探子立即兵分两路,一部分立即动身回去通风报信,一部分继续留在此地。
  就在部分人正要离开之际,只见那钱九突然大声叫嚷道:
  “郑先生怎么不守自己定的规矩?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为何只是大概位置,能否再单独告知详细位置?”
  钱九虽得到答案,心里却不满,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怎么只说了大致的位置?
  如果只是大体位置,哪怕将信息告知主上慕容复,也未必见得慕容复高兴,便头脑发热,大声逼问道。
  郑先生听闻此话,双眼微眯,冷冷撇向钱九,放下麦克风,心神一动,Moss瞬间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对着钱九便是一枪。
  在场的人只听见砰的一声,一道刺眼光芒闪过,随后纷纷转向钱九,钱九万万想不到郑先生突然之间就对他动手,只听得一声骇人的破空声,钱九的头发赫然被打掉一大片,伴随砰的一声,子弹贯穿钱九身后的树木。
  钱九战战兢兢转头看到后方被打贯穿的树,吓的冷汗淋漓,双腿止不住的发抖,居然,居然瞬间自己的头发便被打掉了,而且威力还这么大...这要是打在身上,打在身上......
  钱九满眼皆是畏惧之色,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郑先生是暗器之王,是能击败风清扬、李莫愁的绝顶高手,自己居然胆敢如此无礼对他说话,简直是茅房里打灯,找屎!!
  回过神的众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从郑先生出手到钱九头发被打落,仅一两个呼吸之间,这种速度,这种手法,这种暗器,简直恐怖如斯!
  就连陆小凤方才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郑先生这暗器,果真迅猛无比,行径路径也是诡异十足,以他天赋异禀的眼力也只能模糊看到,若突然之间袭击他,想以灵犀一指夹住,怕是有些力不可逮,除非自己一开始就做好准备,否则难以无伤接下来。
  “哼,我不遵守规矩?单独告知,好大的脸面?此乃公开课,公开的意思便是诸位皆知,你问的是所在之地,我便回你所在之地?有何不妥?”
  郑先生收回Moss,语气十分冰冷,自己明确表达了数次,慎重提问,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找茬?
  郑先生可不惯着这样的人,当即警告一番,要不然所有人都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还怎么立人设?怎么维持住高人的风范!越想越不爽的郑先生继续怒喝道:
  “还是说...你钱九,可以随意曲解我立的规矩?亦或姑苏慕容世家有天大的脸面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钱九吓尿了,连忙惊慌失措摆手。
  “作为惩戒,三月之内,荒石书院不再欢迎姑苏慕容世家,走吧。”
  众人听到郑先生的话,脸上神色都陡然变了,钱九的脸色更是瞬间一片煞白。
  钱九懵逼了,虽然三个月时间不算长,也不太能确认郑先生是否如石碑上说的那般....
  就怕万一是真的,后续证明郑先生乃世外高人,那么因为他一时头脑发热过失,使得郑先生对姑苏慕容有了些许成见....
  要知道自己主子可没少在他们这些家将面前喊道要寻宝、要结交能人异士、不要给姑苏慕容树敌!
  若证实了郑先生是世外高人,自己主子肯定会怪罪自己得罪了郑先生,也可能因此错过一番机缘......
  “这...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陆小凤听闻郑先生最后一番话,却微微摇头,轻声嘀咕。
  边上的花满楼听见这嘀咕却摇了摇头,露出一番微笑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反而认为郑先生做的对,做的好。”
  “老花你这此话何解?”
  “虽说郑先生得了一个暗器之王称号,却并不妨碍有人继续去试探他,特别是没有亲眼见证过,想试探是必然的。”
  花满楼细声慢语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毕竟如果一切真如郑先生说的,知天命,晓乾坤,若能控制郑先生,岂不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老花你是说...这是杀鸡儆猴?”
  陆小凤迅速抓住了花满楼想表达的核心。
  “对,方才感知此地起码有十多个人气息不在你我之下,只是隐藏起来...倘若郑先生不杀鸡儆猴显露手段,你觉得在场的人会不会继续试探?而且郑先生为何只是击落头发,大可直接杀了省事,为何留他一命?再做惩戒?”
  “此言有理!”
  陆小凤也是极为聪明之人,转瞬之间便理解了花满楼的意思,若郑先生不展示自己的手段,必然容易被人拿捏,能如此之快借由钱九展示一番,郑先生不简单啊!心中对郑先生这个人也越发感兴趣。
  “所以说,郑先生是聪明人,若不留手直接杀了,我反而会看轻他,此番做法正合我意。”
  心思细腻的花满楼观察了很久,在场有很多的魑魅魍魉都在等着郑先生暴露破绽。
  毕竟先前的决斗亲眼所见的人并不是很多,人就是这样,对于传闻总是抱有轻视,若郑先生不显山露水展示手段,只怕会让人觉得好拿捏。
  这并不是说这些江湖人士不信探子、暗哨得到的情报,只是下意识更想亲眼见识见识,还是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
  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谈话,虽然小声,却也被后方的左冷禅听了个大概,内心十分认同花满楼的看法,别看郑先生接连打败风清扬和李莫愁,化解了七日断魂散,这只会加重更多组织势力的兴趣。
  Moss有多强,Moss射出名为子弹的暗器是如何制造的,七日断魂散是如何化解的,这些种种足以引起多方势力的兴趣。
  有了兴趣便会试探,江湖人都很实际,了解你,摸清你喜好,看是不是软柿子,如果是,捏了便捏了,吞并一切,如果是自己惹不起的,混个眼熟,刷刷好感哪怕是当孙子,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左冷禅本想让费彬出手,替郑先生教训那钱九,无奈郑先生出手太快,没能刷一波存在感。
  啪啪啪啪啪啪,回过神的钱九连忙给了自己数个大嘴巴子,诚惶诚恐看着台上的郑先生连连道歉。
  “小....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可见郑先生不再搭理自己,只能无奈失魂落魄的走了。
  “有劳花公子继续吧。”
  郑先生看都没看钱九一眼,出声示意花满楼可以掷第二次骰子。
  花满楼自然不会拒绝,拿起骰子,第二次进行投掷。
  “红的3号,黑的8号,是38号!是3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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