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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得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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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其洗髓之说,谓人之生感于情欲,一落有形之身,而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必洗涤净尽,无一毫之瑕障,方可步超凡入圣之门,不由此则进道无基。所言洗髓者,欲清其内;易筋者,欲坚其外。如果能内清静、外坚固,登寿①域在反掌之间耳,何患无成。
  且云易筋者,谓人身之筋骨由胎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挛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缩者、筋壮者,筋舒者、筋劲者、筋和者,种种不一,悉由胎。如筋弛则病、筋挛则瘦,筋靡则痿,筋弱则懈,筋缩则亡,筋壮则强,筋舒则长,筋劲则刚,筋和则康。若其人内无清虚而有障,外无坚固而有碍,岂许入道哉?故入道莫先于易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否则,道亦难期。其所言易筋者,易之为言大矣哉。易者,乃阴阳之道也。勇即变化之易也。易之变化,虽存乎阴阳,而阴阳之变化,实存乎人。弄壶中之日月,搏掌上之阴阳。故二竖系之在人,无不可易。所以为虚、为实者易之,为刚、为柔者易之,为静、为动者易之。高下者易其升降,后先者易其缓急,顺逆者易其往来,危者易之安,乱者易之治,祸者易之福,亡者易之存,气数者可以易之挽回,天地者可以易之反覆,何莫非易之功也。至若人身之筋骨,岂不可以易之哉。
  然筋,人身之经络也。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经非络,联络周身,通行血脉,而为精神之外辅。如人肩之能负,手之能摄,足之能履,通身之活泼灵动者,皆筋之挺然者也。岂可容其弛、挛、靡、弱哉。而病、瘦、痿、懈者,又宁许其入道乎。佛祖以挽回斡旋之法,俾筋挛者易之以舒,筋弱者易之以强,筋弛者易之以和,筋缩者易之以长,筋靡者易之以壮。即绵泥之身,可以立成铁石,何莫非易之功也。身之利也,圣之基也,此其一端耳。故阴阳为人握也,而阴阳不得自为阴阳。人各成其人,而人勿为阴阳所罗。以血气之驱,而易为金石之体。内无障,外无碍,始可入得定去,出得定来。然此君功夫,亦非细故也。而功有渐次,法有内外,气有运用,行有起止,至药物器制,节候岁月④,饮食起居,始终各有征验。入斯门者,宜先办信心,次立虞心,奋勇坚往,精进如法,行持而不懈,自无不立跻⑤圣域矣。”
  无幽子说:“这可是经书书上的话,你一定要理解,用心去练,假以时日,方能练成金钢之躯。”
  沐风跪下磕了头说:“师父,弟子记住了。”
  无幽子说:“你悟性好,天生学武的料,待你成年,便可展其家国情怀。”
  沐风作揖:“谢师父。”
  无幽子说:“去吧。”
  沐风一头扎进水帘洞里,按照书上所指点,苦练每招每式,融会贯通。在练习中体会不一样的感觉,再对照经文看看有没有偏差。
  沐风到了痴迷的程度,可以不眠不休,睡觉都是打坐。
  太白送饭来,看他很辛苦,就劝道:“沐风,累了歇歇。”
  沐风说:“大师兄,不累,这是练心静,排出杂念。”
  太白说:“好,你不懂的问师父,千万不要走火,二师兄专门给你熬的鱼汤。”
  太白倒出陶罐里的豆腐鱼汤,递给沐风。
  沐风喝了一口说:“好鲜呀。”
  看着沐风大口喝起来,太白微笑地看着才十三四的小师弟,竟然要练武林最高绝学,心里不免心疼,叹了口气。
  沐风看大师兄叹气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太白想到师父的话,连忙摇头说:“没事,你安心练功,我们护着你。”
  沐风笑笑说:“谢谢三个师兄帮我。”
  太白说:“这都是份内之事,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我们都不如你。”
  沐风说:“大师兄,是你们成全我,你不用太辛苦了,每天送一次就够了,多拿些馒头,喝泉水就行。”
  太白说:“这可不行,要吃热乎的。”
  沐风笑了:“大师兄,你忘了,我可是在练功,土疙瘩都能消化。”
  太白说:“你一个人在这闷不?”
  沐风说:“不闷,就要心静,心行合一,才专一。”
  太白说:“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练几年就熬出来了。”
  沐风说:“大师兄,感谢你对沐风的垂爱。”
  太白拍拍沐风头说:“小师兄,你是我带大的,我都和你父亲差不多大了,未免有些宠你。”
  沐风要跪下磕头,太白忙拉住说:“师兄没有表功的意思。”
  沐风说:“我知道,你最心疼沐风。”
  “你好好练功,我以后少打扰你。”太白说着,转身走了。
  沐风看着大师兄身影,自语道:“生气了?不会,大师兄从来不发脾气。”
  沐风拋却一切杂念,心心念念练功,打坐,由内到外,打通经络气血顺畅,固五脏六腑元气,排出浊气。由膜到筋,柔韧坚固,可以软如泥,坚如钢,保护经脉。
  沐风照着书中所说,取天地精华。
  太阳之精,太阴之华,二气交融,化生万物。
  日取于朔,谓与月初之交,其气方新,堪取日精。
  朔取日精,寅卯时,高处默对,调匀鼻息,细吸光华,合满一口,闭息凝神,细细咽下,以意送之,至于中宫,是为一咽。七咽,静守片时,然后起行,任从酬应,毫无妨碍。
  月取于望,谓金水盈满,其气正旺,堪取月华。设朔望日遇有阴雨或值不暇,则取初二、初三、十六、十七,犹可凝神补取。
  望取月华,亦准前法,于戌亥时,采吞七咽。此乃天地自然之利,惟有恒心者,乃能享用之;亦惟有信心者,乃能取用之。
  五年光阴,沐风才把《易筋经》全部学成,修成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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