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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急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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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过去了八个春秋,十六岁的禾奡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的个头,他面容俊秀,身材略显单薄,但不是瘦弱的那种,他自己用二叔带回的材料做了一个简易的哑铃,每天也会跑步锻炼一下,上一世的禾奡喜欢打球、健身,这个世界没有这些东西,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运动。
  十六岁的禾奡骨架尚未完全长开,稍显单薄但很匀称,看起来很结实。十四岁的禾年已经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比禾奡只矮了半个头,身材窈窕,肤若凝脂,让人看到会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即使身上粗衣,并无首饰点缀,出众的容貌气质也足以称得上窈窕佳人。
  至于小胖妞禾月,如今也到了十一岁的年龄,哥哥和姐姐外貌上的种种优点被小胖妞巧妙的一一避过,十一岁的年龄体重已过百斤,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担,真的是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长得也只能用普通来形容,这常常让二婶担忧禾月以后怎么嫁人,也常常感叹禾奡一个男人长成那样有什么用,男人就该壮硕一些,干活才有劲,如果可以和小胖妞换一下就好了,成功换来了禾奡的白眼。
  这八年在二婶身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三十多岁的年龄,身材丰腴,徐娘半老,只是经常干些农活的手有些粗糙。二叔倒是稍显憔悴,每天精力感觉不是很充沛,同样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有一两根白发趁其不备悄悄爬上了二叔的头。
  经过数十次摸爬滚打之后,小胖妞成功学会了驾驭白喜狗,小胖妞开心的咧嘴笑,一咧开嘴就能发现小胖妞中间靠右第三颗的尖牙部位空空如也,说话也有些漏风,小胖妞正在换牙,尖牙早已蠢蠢欲动,一次在学习驾驭白喜狗时,不小心来了个脸刹,也和自己尖牙做了一个告别;
  傲娇妹儿也学会了骑车,但平时碍于自己的淑女形象并不轻易的驾驶白喜狗,禾奡上一世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所以这一世如愿以偿的当起了“妹控”,对两个妹妹都很宝贝。
  两个妹妹学车时,禾奡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把扶着,奈何小胖妞禾月实在是有些偏重,侧翻时根本扶不住,好在小胖妞比较皮实,每次“咣当”的一声砸落在地时,总是立马翻过身来,坐在自己砸出的大坑里对哥哥姐姐嘿嘿笑,直到那一日,伴随着咣当声,小胖妞发现自己嘴上全是血,说话漏风,一摸嘴里少了一颗牙齿,吓得她想起娘吓唬她的话:“牙齿松了不能摸,牙掉了就会变成丑八怪。”
  小胖妞哇哇大哭起来,嘴里漏风的哭道:“偶要变成丑发怪了”,然后一嘴的鲜血,边哭变向家里跑去,直到满嘴鲜血的吓人模样在路上吓哭了第三个小孩子,小胖妞伤心的感觉到自己真的变成丑八怪了。
  自然禾奡回家少不了二婶的一顿臭骂,好在傲娇妹儿破天荒的帮禾奡说好话,禾奡逃过一劫,随后傲娇妹儿禾年私下找了禾奡七八次用不同的理由解释自己只是不想变成从犯才帮禾奡说话,直到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无力,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随后红着脸跑回屋才算结束,让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的禾奡感到一阵无奈。
  这一日,禾奡所在的北境州丛台府章牟县,“县令大人,丛台府府台张大人急函”,衙役双手高举一封信函,慌慌张张向县堂跑来。
  “拿过来”,这位四十多岁一脸凶相的县令洪大人接过急函,因为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盯着急函端详了很久,他早年出身行伍,立过一些军功,后来负伤,家里有一位身居要职的远亲,帮他谋得了这个一县之令的位子,大致明白了涵中所述内容,这位洪大人脸色骤变,猛的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师爷急忙问道:“大人,不知涵中所书何事啊?”
  “凌国大军进犯山海关,我川国连连败退,连吃几场败仗,死伤惨重,皇上命北境州经略使杨真甫大人在北境州十府之地募军二十万,然后一齐送到幽州后备营,训练三月之后进入山海关前线,按道理说应该一府募军两万,妈了个巴子的,因为北境州首郡德彰府所在之地,多为官署仕人,杨大人只让德彰府募军两千,让最为贫困的丛台府募军五万人,丛台府十县之地,张刺史又独独让我章牟县募军一万人,这不是欺负人吗,妈了个巴子的”,洪大人气的满脸通红。
  “大人,慎言啊”,周围官员赶紧劝阻道,洪大人瘫倒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师爷回禀到:“事已至此,只能遵旨而办了,在下倒是有个主意”,“哦?赶紧说”洪大人眼前一亮,“首先,差衙役去下面百余个村子召回五十岁以下四肢健全的老卒,其次凡是家有十八岁以上壮丁,两丁抽一。”“好,甚好,就照师爷说的办,立刻起草文书布告!”
  清晨,禾奡一家正围在桌前吃早饭,禾月举着空碗嘴里漏风的说道:“娘,偶还想再次一碗”,“吃吃吃,撑死你算了,再吃门框都出不去了”,虽然嘴里碎碎念,二婶还是去给小女儿盛了满满的一碗粥。
  “哎,月月还小,大了就变瘦了”,二叔疼爱的说道,“就是就是”禾奡也附和道,“我吃饱了”,原本吃的津津有味的禾年心机的剩了半碗饭,禾年觉得自己近两日胖了一些,生怕家人看出来,立马放下了碗筷。
  “怎么就吃这一点啊”,叔叔担心女儿身体的问道,“爹,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胃口比较小”,禾年回道,叔叔摇了摇头不再多语,“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去开门”禾奡抹了下嘴,起身去开门。
  “这是禾忠家吗?”门外几个身穿差役服饰的大汉问道,难道是扫黄的?禾奡向几人说道:“你们找错人了吧,我叔叔可是个安分守法的好公民”,几个差役没理禾奡径直向屋内走去,“你是禾忠吗?”为首的大汉指着禾忠问道,“回官爷,小人正是禾忠”,二叔老实的回道。
  “朝廷现正在募兵,招五十岁以下老兵重返行伍,你家除你外并无十八岁以上男丁,所以只你一人征召入伍即可,敕令三日后巳时前到县衙登兵造册,未时大军准时开拔,进往幽州后备营”,那人说道。
  二婶闻讯,脸色刷白,高声说道:“什么?你搞错了吧,我丈夫多年前受过重伤,现在腿脚都不利索,这怎么去打仗,这不是叫人去送死吗?”为首的差役说道:“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召回五十岁以下四肢健全的老卒是县令大人亲自下发的命令,尔等安敢忤逆?记住我刚才说的时间”,说完几人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二叔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婶婶开始簌簌的哭了起来,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这可怎么办啊”,连小胖妞都安静的坐在桌边也不吃了,一家人都愁眉苦脸起来。
  二叔宽慰着家人说道:“没事的,我这腿脚也不利索,不会让我真的上战场冲锋的,无非就是打打杂”,“飞矢无眼,万一有什么意外呢?不行,绝对不行。”二婶惴惴不安,“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我是说如果啊,你就拿着我的抚恤金带着孩子们好好的生活,给奡儿取一房漂亮老婆,给年年月月准备一份体面点的嫁妆。”
  “闭嘴,你给老娘闭嘴”,听着而说像是遗言般的话,二婶哭的更伤心了,禾年也是眼眶红红的站在一旁,对现实的残酷充满了无力感。
  “以二叔的身体绝不可以再上战场了,二叔的身体上战场就是九死一生”,此时禾奡躺在厢房的小土炕上,思索着一切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方法,他很是珍惜在这个世界这些年这个潦倒的小家带给他的温情与归属感,他想去守护这个家。只能这样试试了,禾奡下了小炕,走到自己的小桌前,开始写了起来:
  “学生章牟县河茵村禾奡,年十六,年虽小然力大,少壮,叔父为永平年山海关战役老卒禾忠,昔年为飞矢所伤,至今遗留疾患,久不能愈,学生久闻县令大人深明大义,叔父待我,更甚亲子,邃请子承父业,代叔从军,亦可表我章牟县后生可畏,沙场建功,精忠报国之雄心,若县令大人许学生今日之情,学生感恩戴德,永念大人今日之厚恩,学生禾奡百拜!”
  随后他将此信装入信封,在信封上写到:“县令大人亲启”,随后他将信揣入怀中,骑上白喜狗,向外追去。
  此时差役在村内挨家挨户通知募兵之事,他找到那位领头大汉,向前说道:“叔,劳烦您您帮我把这封信上呈县令大人”,同时禾奡递上了他一共攒下的五枚铜板,那人见这个漂亮后生如此懂事,赞赏的说道:“好说,好说,我会帮你带到,至于县令大人会不会看我就不知道了”,“劳烦了”禾奡一脸感激的说道。
  他要,替叔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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