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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与广阳王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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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石崇的私养子石寒,本来是见不得光,难登大雅之堂的身份,但现在我石府失势,被小人迫害,举步唯艰。”
  石寒突然眼睛一红,哽咽着示弱卖惨起来:“我也是情非得已,被迫无奈出来寻求齐王殿下庇护,谋条生路,还望荀大人能够体谅小子的难处。”
  “哦,原来如此!”荀闿一副恍然若悟的样子,又马上伸手指着石寒带过来的两只大木箱问道,“你这是……”
  石寒老实答道:“这是小人拿来孝敬齐王殿下的,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嘿嘿嘿,谁不知你家石老爷富可敌国,曾经与国舅王恺斗富都从来没输过,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荀闿感慨了一句,这才邀请道:“石公子,还请随我入府。我们齐王殿下现在入宫办差当值去了,若要见他从宫中下值回家,只怕还要让你久等。”
  “只要能见到齐王殿下就好,在下等不等的无所谓,那都是小菜一碟!”石寒连连应诺,和肩头扛着两大木箱的石方,随荀闿进入了齐王府。
  进了府,才发现齐王府内到处挂满了排排的成串大红灯笼,而且环境清幽,空气清新淡雅。
  里面不说雕梁画栋的建筑物,便是院里都装饰点缀着无数假山奇石,植着一排排的观赏修竹。
  从府门内开始,穿过院子,到中庭这一路,左右两排摆着一溜的名贵山茶花。
  繁花满枝,簇锦峥嵘,红艳生辉,红似火,白如玉,深为人所喜。
  这齐王府虽不似那石崇金谷园金玉满堂,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富贵无边的粗俗暴发户气象。
  却是高雅淡素,充分体现出了主人家皇族宗室的高贵品位。
  一时,荀闿把石寒引进了中厅,分宾主坐定,叫下人献上了香茗,随意闲聊了几句后,荀闿便托言有事务在忙,实在脱不开身,先告罪离去了。
  石寒一个在中厅坐等有点穷极无聊,便站起身来,朝中厅内外随意打量观看,才发现厅外露天的大院天井里也摆着许多名贵的茶花品种。
  看来这主家好茶花,而且茶花品相还是相当高雅的嘛。
  石寒忍俊不禁,也转到了厅外来欣赏这满院的山茶花。
  “这株高三尺,是茶花中的一个珍品,有红、白、粉不同花色,花朵结构奇特,由70至130多片花瓣组成六角花冠,塔形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十分美观。”
  石寒恰巧来到一株品相俱佳,开着珍稀的粉红茶花的植株面前,喃喃沉吟:“相邻两角花瓣排列大约20轮左右,不过,绝大多数是18轮,因此得名十八学士。”
  他刻意站得很直,神情沉醉,背负着手对着花朵品头论足,一系列的动作想让自己儒雅的一面展现出来。
  “石公子果然博学多才,了不起,这朵正是茶花中的一个极其珍稀的品种——十八学士,极为贵重难得,竟被你一眼就认出来了,令小弟佩服不已!”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鼓掌声,石寒遁声扭头回首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穿着绸丝白长大袍袖,腰间挂着上等玉佩,一副公子哥打扮的少年,已经走进了庭院。
  “呵呵,真是了不得,山茶姿色俱佳,潇洒自若,既具松柏之骨,又有桃李之姿,吾常甚爱之。”石寒立即又感叹了一句。
  接着便向来人遥遥拱手施礼:“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哪位殿下驾到,小人这里告罪了。”
  “这乃是我们齐王殿下次子广阳王名讳冰,石公子,你与我们广阳王殿下年纪仿佛,大家年轻人一起有话说,你们不妨多谈叙谈叙。”荀闿又出现在了司马冰身后,连忙替石寒介绍起来。
  “幸会幸会,原来是广阳王殿下,小人这厢见礼了!”石寒赶紧打招呼。
  “石公子,这院子里的花多半都是我闲着无事时种下的,要不你为眼前此情此景好好抒发一番,也好让我领略一番你的文采。”
  石寒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并不精通古诗词,现代白话抒情散文诗倒是会一点点。
  “那我就在殿下面前献丑了!”石寒自然不能胆怯,正好要在人家面前卖弄,也好得到人家的赏识不是。
  于是在庭院里花丛边一边踱步一边吟哦道:“不是所有的鲜花,都盛开在春天;
  不是所有的河流,都流向大海。
  鲜花盛开在四季,河流奔向八方。
  只要热爱,
  山海皆可平,
  无处不风景。
  不是所有的期待,都能如愿以偿;
  不是所有的成长,都能一帆风顺;
  期待源于内心,成长在于行动。
  只要努力,
  未来皆可期,
  人间值得。”
  “啪啪啪……”
  司马冰立即热烈的鼓起掌来,兴奋地赞叹道:“好好好……好一个‘人间值得’,实在太有意境了,好优美的文字抒发,原来词句还可以这样用?言浅意深,好富有哲思啊!”
  “这恐怕是石公子你的开创先河,这个可作诗词开头的表述,还请石公子为眼前这朵喜爱的花正式赋诗一首,”荀闿又出来凑热闹,给石寒出了头痛的大难题。
  石寒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来到古代,哪擅长这些吟诗作赋。
  不过好在他有远超古人的见识和多了近两千余年的人类历史文明,小时读书唐诗宋词背得不少,俗话说不会作诗也会吟。
  石寒于是拿眼瞅望着面前这株自己颇为喜爱的娇艳花株,马上剽窃一首古诗,来显摆一下自己的文采。
  “痛快,那咱们就以这朵美丽的山茶十八学士花作首诗赋好了。”石寒故意清了清嗓子,缓踏两步。
  这才抑场顿挫,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念道:“其一: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今朝一朵堕阶前,应有看人怨孙秀。”
  “其二:且借人间二两墨,染山染水染花落。愿还红尘三钱茶,梦生梦死梦繁华。”
  似乎被自己的诗所陶醉,石寒迷离着眼神,神色一副深深沉浸的样子,伸出的右手打开在胸前作抒发状,还不曾落下。
  “怨孙秀?”司马冰反复念叼回味了一番,这才叹道。
  “看来石公子你对如今那小人得势的权臣孙秀是有多怨念啊,都表达进入了自己的诗词中,恰如其分,恰如其分哪,真是好文彩。”
  “如今我石家家破人亡全拜他所赐,连家宅都被他昨晚遣人暗中纵火一把给焚烧殆尽,只怕是个人都忍受不得他往死里的整蛊逼迫相欺,还请广阳王殿下体谅小人心头的难过之情。”
  石寒一番故作感叹之后,接下来马屁功夫不可谓不炉火纯青:“广阳王殿下您太抬举小人我了,殿下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我这点文采哪敢在您面前显摆,我是班门弄斧,不怕在您面前丢丑!”
  “石公子何必太谦,能作出这样有才情的诗,真的让我都不得不高看你一眼呢,”司马冰背负着左手,抬起右手朝石寒竖起了大拇指。
  “殿下若有兴致,不若应和一首,让小人也长长见识呗,”石寒小心地请求道。
  “那好,就由本王也吟哦一首吧,”司马冰也不尴尬,轻挪大脚,摇起了头。
  “花瓣初开,朵朵争艳,蕊心吐红,香袭万里……”
  “好,好,好,好诗……”石寒大声喝彩,故意装作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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