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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山大叔说:“你薅羊毛偏搁一个薅,薅的跟葛优似的,谁看不出来啊?”
实践出真知,轮着薅也不行,照样看得出来!
仓库收到食堂的反馈意见,说米是不是不够秤,有时候打着打着,饭不够了。
仓库收料员心里有数啊,心想食堂是不是换了师傅,自己也就拿走几斤米啊,这么灵敏吗?
一连几天,她一粒米也不敢动了,食堂却还是说不够数!
莫非仓库进了老鼠?就得怪老鼠,不是它干的也是它干的,女收料员急急向经理汇报。
经理向来举重若轻,一说老鼠他就笑了,他说:“抓老鼠我最擅长!”
他跃跃欲试地跟着收料员走向仓库,路上跟收料员吹嘘:“老鼠走什么道儿,留什么氉儿,它的路线,一般人看不出来,我能看得出来。”
末了,又俏皮地与收料员逗趣:“……公母都看得出来!”说完不失贪婪地看着收料员漂亮的脸蛋儿。
收料员心里“咯噔”一下,领导是个福尔摩斯?
经理看她紧张,吓得,嘿嘿一笑,以护花使者的姿态说:“你这么怕老鼠?”
他伸出手臂想罩着她。
收料员对他表现出的亲密感半信半疑,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一步,两条胳膊护着双腿,猫腰打了个寒噤,仿佛经理就是只老鼠。
经理走进仓库,问:“这面粉哪天来的?”
“两天了!”
“哦!”
两天会有了,他想着,俯下身子,把眼光打成手电筒那样,在那面粉袋子上面平扫。
他认为面粉袋子上都有一层粉,老鼠爬过会有痕迹,用眼一瞄就会发现,这就是所谓的氉儿。
只是,他没有发现面粉袋子上有老鼠爬过的痕迹。
他又查那屋角墙根儿旮旯儿,又让收料员找来手电筒,到处照了一遍,也没发现他所谓的道儿。
最后,他提起来一袋子米,仔细检查有没有被老鼠咬过。
他掂一掂,放下来,摇摇头,又提起来,上下看,前后看,一副神探模样儿。
收料员心里一阵紧张,禁不住筛糠模样,差点儿不打自招,就要把自己的事儿给说出来。
“你怕啥?看见老鼠了?”经理又嘿嘿地笑了,以为收料员真的害怕老鼠。
“真有老鼠吗?我滴妈呀……”
收料员将紧张情绪转移到老鼠上,前后左右探望,把边上东西拿开,敲桌子拍板凳,想和着经理一起,把那老鼠吓出来。
收料员心里抖成一个蛋,都不敢与经理正眼相对,那经理看收料员胆儿小得可爱,准备逗她一逗。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也敲起了桌子,啪啪啪,啪啪啪,又加大力气啪啪啪……
突然,他猛地抬腿一踢,向着收料员做了一个射门儿的动作,同时大喊:“嗨嗨……老鼠!”
收料员在经理第一次啪啪啪的时候,相信真的有老鼠,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在第二次啪啪啪的时候,仿佛老鼠在桌子底下漏着头儿,她双手护胸,把眼睛挪向了天空。
在加重啪啪啪的时候,她觉得老鼠已经到处乱窜了,脚底下的筋都崩了起来。
没想到经理偏偏将老鼠向自己踢过来,吓得她“妈呀”一声蹦了个高儿,两手抓住经理的一条胳膊,打起了吊溜儿。
那经理站立不稳,趔趄一步,被旁边的米袋子绊倒,两人互抓了两下,挣扎着倒地,女人“啊呀”一声怪叫,恰逢门外有人经过,纷纷探头观望,羞得她满脸通红。
过路人不明就里,突发想象病,也是羞得满脸溅朱,都是一个厂里的人,似乎无意中,又多了一层认识。
两个人狼狈地爬起来,各自拍打身上灰尘,经理顺便一虾腰,提起倒地的米袋子,地上白花花地散落着一滩米粒儿。
女人羞臊难当,望一眼经理,冷下脸来,哼,如果米上有问题,找我的事儿,那……有话说了!
“这不像老鼠咬的!”地上散落的米,引起经理注意,他用手指头抠抠那溅出米的口子,“这像是车上什么东西扎的!”
收料员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轻启朱唇抿抿嘴:“啊?!”
“没有老鼠!我们仓库里怎么会有老鼠?肯定是路上扎漏了,让车夫注意点儿!”
经理下了这个结论,匆匆离开了仓库。
收料员望着经理远去的背影,拍拍自己的胸口,一阵后怕:
“这不地道的事儿,还真不能干,嘘嘘!”
等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去仔细查看那些大米……啊,怎么每一袋上都有个感觉松松的小洞儿?手指头捅上去,几乎一样的感觉。
她马上又跑去找经理。
经理回来一看,又略一沉思:“下次送货的来了,你叫我!”
这天,刘卫国一到仓库,远远地就跟美女收料员打招呼。
收料员好像没听到,放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出去。
刘卫国以为他内急呢,一看也不是去的厕所,这是有什么急事?
他拴好马,站在那里等,嘴里哼起了小调:“妹妹找哥……”
不一会儿,女收料员领着经理来了。
“刘卫国,最近的米都不够数,我们要当面鼓对面锣,洒了?漏了?你说说!”
收料员气呼呼的,听上去好像她陷进了一桩冤枉案里。
刘卫国的脸突地红了,胀烧胀烧的,心中扑腾扑腾,像一个火炉子在扇着风地烧。
那边女收料员已经把磅秤推到了马车前:“来,一袋儿一袋儿过!”
“过……过就过!”
刘卫国红着脸,信誓旦旦,趴下身子,搬起一袋米“啪叽”墩在了磅秤上,砸得那秤砣摇荡起来。
收料员稳住秤砣,报数:“49.1~49.2,算49.2吧!”
刘卫国又“啪叽”墩上一袋。
收料员再报:“48.9!”
“啪叽”,“49.3!”;“啪叽”,“48.7!”……
啪叽啪叽啪叽,一通数字都是48点几、49点几……
卫国摸着后脑勺,躬身盯着那磅秤,十分迷惑:“这秤准不准啊?”
“经理,你看怎么办?”收料员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好像自己的冤屈终于得到了申雪。
经理看了看刘卫国,刘卫国“欸?......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连声叹息,表示不理解。
“欸,经理!正负百分之一是允许的吧?”刘卫国想起水泥袋上都有个±1%的标识,拉过来这张挡箭牌。
“你运输你应该清楚啊!”经理没言语,收料员情不自禁地说。
“他妈的,我回去找他,这不是坑我吗?”刘卫国也不知道骂的谁,急头摆脸地要去找他。
经理沉思了一下,手指货堆:“前边收的,也过过!”
“好!”收料员推着磅秤就往货堆走。
卫国一看,叫着那粮库里发货人的名字大骂:“杜尔敏,妈的妈的,我这就去找你……你这不是坑我吗?我不会让你好过!”
他牵过马,连套都没套好,骨碌巴跌地就要往外冲。
收料员看看经理,经理看看收料员,各自心中有数,都未开言。
赶牲口的人脾气都大,刘卫国骂骂咧咧,走路冲着天,一副要去抓坏人的样子。
收料员看看渐渐走远的刘卫国:“这人干滑了,上次丢的一袋儿米就该让他全赔!”
她的话前半句说给经理听,后半句说给卫国听,自己显得很气愤,音量不由地加重加大。
“哼!我问清了那边再来找这边,两边都有猫腻!”刘卫国应该是听到了收料员的话,也想让她听听自己的话。
收料员赶忙问经理:“要不要给杜尔敏打个电话,他别去找她的别扭啊!”
经理掐灭了手里的烟,轻蔑地说:“切,你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