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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 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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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笼被一阵劲风掀起,宋坤拔剑往后一斩,招式相接处,地上的积雪倒飞上天,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墙,瞬间挡住了来人一袭。
  “什么人如此大胆!”几位将军同时抽刀,然而,隔着那翻飞的雪,将军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少将军……
  宋坤大脑一片空白,却又立时反应过来,急急跳窗驭风而行,不敢做丝毫停留,慌忙朝着营外遁走,心中却暗自惊讶,楚见没死!难道情报有误?
  我望着宋坤逃跑的方向,然后拂袖坐在了正座上。
  营帐中,拢共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擅自说话。
  先且不说别的,光是我方才所说的血流成河,他们就已经可以按渎职问罪,更别说,“几位将军很是面生,但想必不会愚钝到急急撤兵,也毫无异议吧?”
  一位看起来较沉稳的将军站了出来,抱了个礼道:“军营之中,一向只遵令,主将下令,我等无有不从。”
  余下几人也纷纷附和。
  “宋坤所为,我们一概不知。”
  “正是如此,只听调令,更何况宋坤是您的副将,还是从京城一道来的。”
  “主将您可要赏罚分明啊。”
  我眸光森寒,“既然听令,那便再好不过了。”
  周遭空气格外的阴寒,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压迫。那为首的将军慌忙抬头,已经看到一个人从帘笼滚了进来,周身盔甲好像在刀刃上滚了几圈,连带着血肉,让人几乎认不出,这是方才还机敏的宋坤。
  与此同时,负剑走进来的是一个黑衣剑客,身姿挺拔如松,气息巍然,然后站在了我身后。
  那样子很是高深莫测,甚至有种难以言说的安静,可他周身杀气凌然流转。
  “我等知罪!”那将军单膝而跪,此时低下的头,才有了几分样子。
  其余几人亦是如此,看向我时,终于多了一抹正色。
  “各领二十军棍,小惩大戒吧。”我道,然后瞧着他们又抬头看我,亦或者说是想要看清我身后的菩提雪,“还不快滚!”
  几人如释重负,逃也似地出去了。
  我看向正中央的布防,手指向一处,“华泽霖在这里。”
  菩提雪点点头,当即提剑从帐中掠出,身形化风。
  我不仅想起承未关那夜,他这样的人物要逃,这天底下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追上。
  待他去后,我这才踹了一脚倒在面前要死不活的宋坤,道:“别装死了。”
  菩提雪下手,还是有个轻重的,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
  宋坤也不说话,只是脸埋得更狠了,我可不觉得他这是没脸见人,当即起身快速扣住他下颚,这厮果然是想嚼舌自尽!
  我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一串好好好,通敌卖国这样的腌臜事,也让你做出一派君子死节,真是叫人叹惋啊宋副将。
  他张开嘴,只看到那舌尖全不成型,鲜血淋漓,还有几分硬气的骂我:“贱民!你却以为你是什么!我通敌卖国?我本就是堇国子民,早在我潜藏乾京之时就抛开了生死。倒是你,蠢笨如猪,那一城的命,都是你欠下的血债!”
  “原来是堇国人,怪不得。”我手往下滑落,停在他脖子处陡然用力,生生拔地而起,“抛开了生死?死才是解脱,我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你这样痛快的去死。”
  “我当然会让你活着,让你每天都活在国破家亡的痛苦之中,我会留着你的眼睛看你堇国分崩离析,留着你的耳朵听战火中彻夜不绝的惨叫。”
  宋坤白眼直翻,一副快要气绝的模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骤然松开手,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你做不了鬼,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人!”
  营帐外的兵士走进来,面上很是崇敬,内心已然澎湃如潮。
  “带下去,穿了他的琵琶骨。”
  两名兵士一左一右的架起宋坤,把他拖了出去,刷出一道血迹。
  菩提雪赶到南面布防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雪絮飘零,守候在营帐外的兵士冷得连手都伸不出来,白茫茫的天地里,一抹红色分外显眼。
  遥遥就望见华夭跪在雪地里,跪了显然是有些时候了,膝头的积雪都化进了衣裤里。连那睫毛上都缀了一片,只是那股神色还没有变。
  越来越厚重的雪,她几乎能呼气成冰。帐子的帘笼终于动了,出来的正是华泽霖,他走到华夭身前,“回去吧。”
  只这三个字,不由分说的样子。
  华夭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熟悉的面容隔着漫天卷落的雪羽,也显得晦暗不明。
  她先是沉默,然后弓身拜道:“孩儿生而顽劣,幸得慈父严母,多年悉心教导。”
  华泽霖呼吸一顿,愕然的看着面前又直身而立的女儿。
  只听她声音清晰,字字如珠落玉盘:“孩儿也曾多次因为自己身为华氏一族而感到骄傲,柯州边境,北牧屡屡来犯,父亲带兵出城,战场之上英勇杀敌,令我神往。而今父亲所作所为,无复国恩,百姓流离失所,举家遭难,为堇军破家坐族十有九空。枉我一向以为,父亲神勇盖世,却不想,如今竟是做了豺狼,眼睁睁看着边境遭难!”
  话及此处,华夭再拜,手过头顶。
  “孩儿斗胆,请父亲受降!”
  她说话太大胆了,已经不是寻常的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在骂华泽霖还不如一条白眼狼。
  华泽霖面上升起一丝怒火,容颜越发冰冷,竟觉得被这个女儿气得有些眼花。
  “失心疯了不成!还不滚起来!”
  周遭巡视的兵士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不是有热闹可以看的样子,倒是甚为担心。
  只因为华夭方的一席话,这任谁听了,也不可斗量。
  瞧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什么,叛国?
  守卫在营帐的兵士也悄然握紧了手中长矛。
  华夭伏在雪地里,看不清她是什么神色,只听到她拔高了声音:
  “孩儿斗胆,请父亲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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