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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演出相当成功。
尽管颇有名气的驯兽师科纳先生的缺席让部分观众有些失望，但首次登场的黑发驯兽师用流畅而精彩的表演征服了更多的观众。现场女士们的惊叫和喝彩声让整个马戏团都有些受宠若惊。
表演散场，马戏团大多数成员都已早早卸完妆回去休息，或者相约着去酒吧喝一杯之后。周流却有些无奈地独自站在舞台后方等待。
周流还记得下午在吕克的指点下找到后勤主管时的尴尬场景。
最开始的交流还是很融洽的，驯兽师所需的演出服、道具以及酬劳，后勤主管都表现得很通情达理，直到周流问到自己在马戏团任职期间的住所问题。留着旺盛大胡子的中年后勤主管沉默良久，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
“凯瑟琳女士吩咐过，不用为你单独安排房间，你和她住在一起。”
周流当时就是一个：
“？”
然后后勤主管回了一个“？”，心中百味交集。
凯瑟琳女士虽然平时气质是冷冽了一些，但可是马戏团所有男人心目中公认的美人。
二十七八的她正在最有韵味的年岁，在各国都是追求者众多，其中不乏巨富之家和贵族子弟，却从来没有听过谁能一亲芳泽的消息。
要是今天的消息传回霜月，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心碎，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流心中苦笑，这还真是要他一直“不离开视线范围太远”啊。
他倒不是排斥和凯瑟琳住在一起。
凭心而论，凯瑟琳的样貌和身材即使在他前世见过的女人里也属于拔尖的那一档。
身材高挑，上身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下是饱满的丰腴，轮廓极好，下身同样黑色的及膝羊绒裙下露出一对丝袜包裹圆润有致的小腿，再配合一张因为鼻梁挺翘而显得富有英气的美丽面庞，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气质与样貌身材兼具的美人。
换前世那些lsp来，恐怕已经直呼“妈妈我可以”了。
说实话，如果真的有机会发生些什么，周流肯定也不会拒绝。但现在情况明显和众人理解的不太一样。
又过了一会，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凯瑟琳才面色略有疲倦地出现在周流面前。看着等在外面的周流，她一句话都没说径直离开，周流拎着箱子默默跟着后面。
走了有五分钟左右，两人到达了马戏团在内城区租下来的酒店，在侍应生殷勤的服务下坐上电梯，然后抵达了凯瑟琳所住的豪华套房。
进门后指了指主卧隔壁稍小一些的次卧，凯瑟琳脸色平静地道：
“今晚你住这里，除了我的房间外，其他空间你可以自由走动，客厅我带来的书你也可以看。
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给你种下了法术印记，如果我感知到你试图离开套房或者向外传递消息，你知道后果。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进入我的房间，毕竟你还算是个英俊的男人，斯派克。”
凯瑟琳有些无奈。
在肯特的调查得出结果之前，她实在不放心让这个男人离开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反应的范围。
这次秘密探查银星的任务等级非常高，除了她派出去的肯特，其他随行的特工都不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就连肯特也是因为要调查周流给出的信息，她才透露了部分情报。
何况对于这个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成长到可以杀死8级格斗家的“斯派克”，凯瑟琳对其他特工能否压制住他这件事，几乎不抱任何希望。
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战绩和身上的层层迷雾，凯瑟琳就感到头痛欲裂。
“如您所愿，女士。”
周流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试试进入她的房间？
如果凯瑟琳不是平静到冷漠地说出这句话，周流还有那么一点相信的可能，但现在他一丁点都不想知道3阶的风刃是个什么滋味，反正肯定不甜。
而且现在有更能让他感到愉悦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女人？
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罢了。
于是等到凯瑟琳·特里弗德从主卧沐浴完出来，来到客厅找出收藏的红酒，准备小酌一杯的时候，就看见周流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客厅的藏书。
客厅的书是她从霜月带来的，主要是管理类和2阶及以下的各法术系知识。三国不少人都知道蓝月马戏团的凯瑟琳女士是一位2阶法师，以凯瑟琳的身份弄到这些书也不难。这是她替代原本的凯瑟琳身份的必要掩饰。
令她有些诧异的是，他似乎真的能看懂这些书籍。
已经是3阶法师的她可是还记得最初学习法术的艰难，即使有专门的导师教导，也是举步维艰，哪能像他现在这样津津有味。
周流一点都没注意到凯瑟琳的出现。
有一位3阶大法师在旁，他放下了平时的谨慎和戒备，如果凯瑟琳要出手，或是有人能在她的感知范围内，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杀掉他，他戒备与否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不如把精力放到更需要的地方——比如看书。
周流原本计划的是等到凯瑟琳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获取了凯瑟琳的初步信任之后，再通过她的渠道向霜月兑换所需的各种知识，但没想到凯瑟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纪元》里技能的获得方式主要有三种。
一是就职之后自动获得的配套技能，如周流现在常用的眩晕术、基础元素法术就属于这种，属于标配；
二是NPC传授或是某些强大的生物通过祝福等手段直接赐予；
三是通过相关知识的学习自己领悟。
前世玩家们笑称《纪元》是“管生不管养”，只要你获得了相关的职业，基础的技能肯定给你，但就职之后就完全不管了，升级给技能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要么你就进阶下一位阶，就职之后自然能获得相关的技能。
这也导致《纪元》里，同样职业同样等级的玩家之间，因为掌握技能和获取专长的不同，实力很多时候是天差地别。
其中第三种获得技能的方式，并不是说玩家拿到相关知识就能立刻学会技能，而是要理解技能的运行机制才能通过系统的判定，呈现在面板上。
这就像是拿出一堆食材，你还必须清晰地知道如何烹制、炮制，并理解每一道步骤背后的原因，别人才会认为你掌握了这道菜。
周流恰恰缺少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基础知识。
前世最高阶位达到7阶的他，学过的技能很多，对很多技能的运行机制都很了解。
只要补足了基础知识的短板，他的技能库会迅速膨胀起来，等级虽然没有提升，但真实战斗能力会大大跃升一个台阶。
凯瑟琳不知道他有玩家模板，在她的认知里，没有导师的周流想要掌握这些法术书上的知识，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并不吝啬于对周流开放资格。
但玩家模板和周流的独特性，让这间客厅里的藏书，对他来说价值万金。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凯瑟琳，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