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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飞天天女恶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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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虞姬还没到情窦开的年纪,她只是个小女孩,纯真不谙世事,一见项羽直直看着自己,便用手去试他眼睛到底眨眼不?果然,项羽双眼出神,雕像一样的眼光发直,虞姬开心地笑了起来,道:“哥哥好有趣,目光灼灼似贼······”项羽猛然醒悟,一幅钢筋铁骨的硬汉子平生第一次脸红,因为窘迫,就去挠头。虞姬太幼,哪有心机,讥笑道:“哥哥你怕丑了,脸都象猴屁股一样红,哈哈哈······”闹得项羽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抱怨道:“好个虞美人精,刁泼的嘴,利刀一样剐人,你懂什么?还是回去找一伙鼻涕虫们,儿戏捉迷藏去好了。”虞姬嗔道:“哥哥好坏呀,女孩儿家家的,叫人家诨名绰号,我将来怎么嫁人啊?”项羽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嘲笑起她来,道:“这么个的小黄毛丫头,橘子还没分瓣呢,竟然想到嫁人?”虞姬恼了,道:“我又不傻,怎么想不到要嫁人,难道我没人要?”项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哑然失笑。
  正被架空走着的郦食其,见了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大骂起来:“好两个毛毛虫一样的小东西,竟自顾自己打闹,精怪情萌,全然不顾我老人家在上头身体痛,等一下到了学馆,一个人给你一个手指头栗子,保管你头上起包。”项伯赶紧过来赔不是,虞姬抱怨道:“老师啊,马上就到家了,你倒不谢人家托你走,也就罢了,怎么还抱怨上了?你身体痛,我们能替你痛啊?以后没事可别去招惹土豪,要不是我虞精,你今天老骨头架子得让人拆成零件了。”郦食其大怒,道:“怎么了?你应该的,天地君亲师,我是你老师,你救我敢说不是应当的,老师我白白教你疼你不是?”项羽听了,忍不住冷笑,郦食其恨恨觑定他,教训道:“后生,你自笑什么?我看你凛凛雄躯,翘楚天下万夫之勇,报上名来,我郦生上门去调教与你,包你······”项羽打断他的话茬,道:“我本来以为你全身不经打,谁知道你身体有一处地方,可算是当世无双最硬的,最耐打的,那就是嘴、舌、牙,我就纳闷了,全身凑成血葫芦,那嘴巴还怎么是毫发无损的呢?”大家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郦食其也是又笑又哭,哼哼唧唧。说着话,眼见得到了一处府邸,虞姬道:“总算到家了。”
  项羽一见虞姬到家了,可是依依不舍,心里有说不出的万丈失落,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见门里迎来一位来者,虞姬道:“大父,(爷爷),我老师这老可怜人儿,又出去喝醉了闯祸,让人家陈豨一顿暴打,幸好这位哥哥相助,才得以回来。”郦食其大叫:“虞太公,今天若不是他们拉我回来,我非要拆了那恶霸陈豨大门楼子不可。”虞太公当然知道郦食其是什么德行,“好。好”地敷衍一番,急急让家人抚下去延医救助。
  自己赔项家叔侄来到大堂,虞姬指着虞太公道:“我现在想起来有事要替我大父问你们,哥哥和哥哥的大人辈儿是什么名号?何方人氏?”虞太公叹气道:“这疯丫头,全无家教,都是老夫管的松懈,可怜此孩儿自幼父母双亡,跟我老汉过活,还好我们祖孙有些家底,他舅舅也在南郡做郡丞,所以,老夫,请了一个塾师家教,就是那位郦生来管束她。深层面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小丫头心情叛逆凶戾,好惹事端,虽然只有十二三岁,这一条街上的野小子也怕她来,诨号虞美人精,简称虞精,两位贵客见笑了。”项伯听了咋舌,项羽本是猛人直性子,道:“我乃是下相项羽,这位是我亚父项伯,我们本是故楚国大······”项伯慌忙起身,打断项羽的话,插嘴道:“我们本是故楚国大,大,什么大?商人。”虞太公颔首,吩咐看茶,项羽率真,脉脉看定虞姬,道:“女孩儿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作针黹,枉费了精神······”虞姬大闹起来应答道:“呸,我看你读书才没用呢,熊一样的人,除了开河筑城用得上你,你还有什么一用?我小女子将来学成文武,作那商朝的妇好,文能皇娘治国,武能女帅点兵,为国家征伐鏖战,开疆拓土,轰轰烈烈。”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项伯起身就要告辞,虞太公那肯放行,苦留一宿,明日再去。虞姬含笑看着项羽,道:“哥哥就要去吗?”项羽道:“我当然不走了,就留一宿吧。”
  虞太公吩咐家人安排项羽、项伯,眼见得天时很早,项伯赔虞太公说话,项羽一双眼去觅虞姬,正在这时,看见虞姬小女孩在暗处偷偷对他招手,虞太公站起来道:“虞姬,今天先生伤了,也没有功课。你就不要唬弄我老人家了,又寻思偷偷出去顽劣,大父我今天就做个亮堂人情,放你一马,你就和项家小哥,趁那天色绝早,出去看看金陵邑市井去吧,但有一条不得惹祸。”虞姬立刻跳出来,猴儿一样行个大礼道:“谢谢大父,你看这项羽哥哥,生铁门神一样,跟了他,谁都要闪道走,害怕谁啊?”项伯一听这话可是慌了,正要制止,项羽赶紧道:“亚父,你放心,今天就是别人拳头上脸,我要是还一拳,就不是在天的人生父母养的,好了吧。”项伯叹气,只有作罢。
  项羽、虞姬脱了羁绊,好似两匹没有了缰绳的野马,来到那金陵城邑的大街上,眼见得金陵虽小,秦朝也就是刚刚开埠,但是一应具有大都市的气势了,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江苏省会南京。虞姬虽幼,竟然从马厩里拉出两匹骏马来,原来她是会骑马的,这令项羽真是刮目相看,发问:“哪儿有好玩的?去哪儿玩?”虞姬道:“休问,跟上我走就是了。”项羽骑上马,叹道:“这种矮马,骑上也不得劲,早知道我将我的乌骓马拉过来了,让你瞧瞧,什么叫着马?”虞姬烦了,道:“你去也不去?不去下马?休要絮叨,让人想动手。”项羽呵呵,爱怜无语,到底是中国人英雄人物,有敬女惧内的基因。
  于是,两人来到街上,虞姬一声唿哨,涌过来七八个差不多同龄人小子,七嘴八舌道:“老大,你今天招女婿了,这位天神一样的人,吓杀一条街啊。”虞姬冷笑,脸上充满寒意。朝这个当头的混小子指令:“你过来,程纵。”那个半大小子吓得一缩头,知道闯了口舌祸事,不敢不来,虞姬当头一马鞭子下去,身上添上一道红印子,大骂:“我叫你胡说,那陈豨贼人行踪在哪?”程纵哭着脸道:“老大,我错了,陈豨他去了秦淮楼去了。”虞姬一扬马鞭子,颇有大将之风,道:“都散去了,自便,我们走了。”说完也不顾那些小子,自和项羽纵马,道:“去秦淮楼,我今天请你吃喝。”项羽虽不知虞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天生无畏,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根本就不想就答应了,于是,他们束紧衣著,驰骋而去。
  秦淮楼在金陵邑秦淮河之滨,楼起三层,气势巍峨,描金龙凤,雕镂云图,隐于花树之中,是当时金陵邑最大的酒肆,往来尽是非富即贵,绝对没有布衣黔首上去消费。虞姬、项羽驻马,早有小二恭迎,搭讪:“原来是虞精小妹到了,快上层楼去吧。”项羽暗暗纳罕,这小女孩名气可大了,连店小二都一眼认识她,可见不是常客,就是有其他的特殊原因。项羽正要上楼,虞姬挥手道:“先等等。”说着,一双眼睛在停车场搜寻起来,那儿全是食客豪华的车马,项羽也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就跟着她双眼炯炯地逡巡,最后,见她的眼睛定在一辆最最奢华的车輦上,那辆车由驷马驾驭,轩敞华丽,车顶上华盖流苏,富贵逼人。虞姬就问停车场管理员小二道:“这是谁的车驾?”小二一伸舌头,神神秘秘回道:“这位官爷说出来可是要吓坏人的,”虞姬不耐烦道:“休要啰嗦,快说就是。”小二道:“他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人,武城候王离大将军的法驾。”虞姬道:“这就好,官越大越好,话说这位大将军带了多少随从?”小二挺神秘地说:“那倒是没有,他今天只是深衣而来,带着几位侍从、家眷,一番休闲模样。”虞姬越来越振奋,鼓起掌来,道:“那就更好了,我再问你,陈豨大官人也在上头对吧?”小二只是颔首,可能是嫌虞姬问得多了,没完没了,甚是不耐烦,又惧这丫头,一脸苦哈哈的,虞姬冷笑,扔他几贯铜钱,小二这才眉开眼笑起来,虞姬不再管他,自己招呼项羽昂扬而入。
  项羽、虞姬直上层楼,忽而,她一折腰,将桌子上的碗筷扫掉,“咣当”一声碎裂响亮,将楼上的所有人目光吸引过来。虞姬看了一眼小二,扔过去一串铜钱,也不说话,大家会意,就在这一瞬之间,她的妙手已然逼近邻桌的一个奢华深衣的人,不用问,他就是武城候王离,在擦身而过的倏尔之间,她的玉指一钩一挑,已然得手,他从王离身上那儿偷到了他的荷包,扬长而去,这仿佛就是一场奇幻魔术,没有人能看到这灵幻手的神迹,包括项羽。其实,项羽作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可人小女孩竟然是位空空妙手,一切就这么浑无痕迹的进行中。接着,她左顾右盼,直奔她的另一个目标——陈豨那儿。一敲桌子角,胡乱地嘀咕一声,然后直直的看着陈豨。陈豨和他的狐朋狗友正在美酒佳肴丛中,水陆珍馐环绕,还请个唱曲儿的美人儿助兴,正喝的心高,眼空无物,全忘了自己是谁?一见小女孩虞姬骄扬着脸,一脸不屑,怒吼:“你方才在说什么?是不是在骂我?我没听清,再说一次。”虞姬一指项羽,也不答话,这下陈豨要仰视才见,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眼前这位那是人?分明是天上掉下来的巨灵神,黑煞煞的一堵墙啊,陈豨在心里暗叫:“我的娘啊,这小妖精攀上煞神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费踌躇,虞姬的身形换移,势如蜂蝶穿花,浮光掠影之间,她那纤纤玉手已经在陈豨的身上蹭了一下,将那个刚才偷来的——武城侯爷的荷包塞进了陈豨的衣兜里,这一切依然快如光影,现场绝无一个人能发现她的小动作,陈豨更是茫然不知情。不过,后面可是不由他再不知道了,虞姬指定陈豨厉声道:“看你自称金陵大少,竟然偷东西?”陈豨大惊,继而怒极就是大笑,骂道:“虞精,你是不是疯了,还是皮痒?诬陷我偷东西?我要偷就偷你行不?”项羽一听双眼凶光一绽,陈豨吓得一激灵,但是,他很快战胜了恐惧,因为他觉得自己在理儿,便大声道:“如今大秦朝秦始皇皇帝的治下,秦律在上,要是不讲理说话?那还有王法没有?”他的这一番话掷地有声,项羽登时气馁,想起自己答应项伯的承诺——拳头上脸也绝不不还手,急忙往后靠。这一来,陈豨一伙恶少可就嚣张起来了,都跳起来质问虞姬。虞姬不慌不忙,走到王离面前道:“这位大官人,刚才那伙人合伙偷了你的荷包,你可不要放过他们。”
  王离“喔”了一声,伸手去摸衣兜,骤然脸色剧变,阴森森道:“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偷本侯爷的东西,知道那有什么吗?除了钱财,还有朝廷的文凭,想是活的不耐烦了?是谁?”他拍案而起,声震全屋,左右卫士已经出剑,铮铮金铁之声,肃杀万丈。就在这时,陈豨“哗啦”一声,跌坐在地上,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荷包来,高高举起,全身震颤,哀叫:“侯爷,这可是你的荷包?怎么在我身上放着?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王离上前轻轻夺取荷包,大骂:“狗才,看似光鲜,竟然是贼,可知道我王大将军的东西是那么好偷的?没坐赃你就得手,逮住你你就送还给我,今日,若不是这位小女子提醒,我可是怎样的不好受?你理会不?”飞起一脚,到底是大秦将军,那气力可非寻常,陈豨破麻袋一样凌空踢飞,甩了个饿狗抢屎。陈豨手下恶徒甚众,但是,一见王离那身手和拱卫的官兵,登时软了,哪敢上前。
  陈豨摔得找不着北,口鼻流血,哭叫:“大官人告饶,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位虞精死丫头使的坏,这小女孩可是坏透了的。”王离怒吼:“还敢狡辩。”幻手无形,连珠脆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脸上火辣辣肿起来了,顿时,就垮了,急急央求:“将军别打了,陈某愿拿出钱来赔你,要多少你只管开口,小人是狗一样的人,但求饶我一条贱命,感激不尽。”说着,哭叫跪拜,又招呼手下的朋党乱拜,凑出钱来,堆积成小山一般。
  王离本是秦将,残忍成性,挚出刀来,就要结果他,虞姬一见可就坏事了,对着王离的夫人,百千殷勤地魅叫一声:“娘娘,夫人你·····”这一招果然奇效,王离夫人站了起来,道:“夫君住手,今天是妾的生日,打打杀杀,太不吉利了。”王离还剑入鞘,对着陈豨骂道:“看觑我夫人面子,权且留你狗命,滚!”陈豨一脸血污,叩头如同擂鼓,哭告:“谢谢大将军饶我狗命,谢谢······”已是不能站起来走路了,连滚带爬,让手下朋党拖死狗一样拖下楼去。
  虞姬上前致谢,王离夫人爱怜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家小女比你还大呢,你也回去吧,可要当心那帮恶人,后面有什么事儿,直来找我们,我们与你做主就是。”虞姬诺诺,王离拱手道:“今天不是你,我可就有大麻烦了,太谢谢你了。”虞姬一摆手道:“那都不叫事儿,好,我们告辞。”复回头拉起项羽一道烟一样下了楼,出了秦淮楼,怨道:“哥哥还杵在那儿,等一下说不定就走不掉了。”
  项羽对整个事儿都在云山雾岭里,虞姬古怪精灵的对他说清了整个事儿的始末,项羽听了大加咋舌,虞姬得意洋洋地道:“我这是代天行道。”项羽道:“虞精,好个飞天的天女啊,你太任性,换我是陈豨,后文你可是少不掉的,姑且不说了,我们回去吧。我明日就要等程去会稽郡,就要离别了,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不说不行吗?”虞姬问。
  “必须得说,要不就会后悔一辈子,时势茫茫,手不相执,便会各奔东西,不复再见,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那么重大,请哥哥说就是了。”
  “等你长大了,垂髫改成及笄,长发及腰之时,我再来求你坐妇,你答应不?”虞姬看了项羽一眼,道:“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又不肯长,好吧,我长大了就嫁你。”
  “约定好,不能忘记?”
  “不会忘记的。”
  “拿什么做凭证?”
  “天、地、你、我,已足矣。”
  两人说着,仰天长笑,催马绝尘戴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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