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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鲸鱼骑射杀血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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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大海船越来越快地被死神揪了过去,吸进无底的黑色深渊之海——巨大的海漩涡中。海水滚动成直立起来的水墙,竖井一样深邃。随着海船的飞旋,他们越沉越深,这种直播自己缓缓死亡的纪实之行,是怎样的恐惧呢?他就是能爆裂人体身上每一个神经细胞的超恐怖,也就是机体活着,精神已经被摧毁得灰飞烟灭了。
  到底张良不是寻常的人,在海难面前,生死攸关的骨节眼上,他的精神还没有垮掉,他还没有放弃一线求生的欲望,很快他就看出来了着巨大的海漩涡的一些鲜明的规律,原来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对立存在的,漩涡也不例外,它的形成就是因为正反两个力的作用。一方面是引力,另一方面是张力,对人类而言,一个是杀死自己的吸引力,一个是帮助自己逃脱的排外力。张良看到,在旋动的水墙中,越大的物体越受引力大,越往漩涡终点掉落,而越小的物体,越往边沿抛射,于是,他大喊一声:“带好航海救生包,全部都离开海船,抱住浮动的东西跳海。”说着,自己和苍海公各抱一个能浮水的兽皮囊,身挎自救包,跃入海水之中,紧接着是腾身鱼跃的梅鋗、三菱······
  但是,这是一个大胆的、违反常规的决定,只有一般认知的其他人是绝对不会去响应他的。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所谓落水者都有一个本能,就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撒手。很快,大海船带着其他的人跌落在海上巨大的漩涡中心——深渊、黑洞,最后,连最高处的桅杆都倏尔消逝,整个大海船遭了灭顶之灾。而他们竟然飞旋而挣脱,沿漩涡的边缘作抛物线运动,越甩越远。此时,他们浮在海面上,听到了满耳的军舰鸟和信天翁鸟的叫声,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了,海漩涡已经越来越远地被他们甩在背后。此时的他们,唯有一腔兔死狐悲的悲怆,让他们泪如雨下,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同时,满眼只有漫漫惊涛,全世界只剩有海水,再也看不到梅鋗和三菱的声影。这一切使他俩顾不上伤痛,海水的冰凉刺骨,在告诉他们,再不脱离海水很快就要冻僵而亡。
  正是祸不单行,此时,在她们的视野里,骤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鱼鳍,耸立在海面上,像一块三角形的斩刀,剖开海水,鱼雷一样直冲了过来。张良立刻爆发出绝望的惨嚎:“是鲨鱼,吃人的大白鲨,这下子我们完了。”果然,它就在他们不远处,从海水里涌浪而出,水沫瀑布一样从涛山之巅倾泻而下,在涌动的海水中,露出一张洞穴一样的大嘴,里面是无数的白厉厉的獠牙,还有猩红色的巨喉,紧接着,一双邪恶的发出幽蓝色的眼睛高高跃出,冷酷地睥睨眼前这一碟小菜——两个人类,
  苍海公虎吼一声道:“那也未必!”他旋即发出深沉的仅次于次声的声波,海水马上沸腾起来,象一锅煮沸的粥,数十条黑白相间的逆戟鲸从冲天的水墙中直直地撞击大白鲨,随着一声沉闷的钝响,大白鲨被一群逆戟鲸,撞了个肚皮向上,在海水中很剧烈的翻滚。很快它的鲜血染红了海水,整个海面顿时一片血腥,触目惊心。大白鲨虽然号称海中屠夫,但是,今天碰上一群海中猛虎的虎鲸,也就是逆戟鲸围歼,可能只有死的份儿了。好不容易寻找着逃命的机会,赶紧往深海潜水,仓皇窜逃。但是,那群逆戟鲸翻动着黑白分明的躯体,紧追不舍,哪肯放过它,它们就这样殊死搏斗地潜入深海,脱离了张良、苍海公他们的视野,所以也就不知道它们是有怎样的结果了。
  张良、苍海公陡然就觉得身体已然腾出海面,站在一座小山上面,苍海公一声喝彩:“好个玉儿,干得漂亮。”张良怪异,一路狂呼、惊叫,问道:“啊······苍天,怎么海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小岛,而且这么巧,我们就站在小山之上?这真是天佑吉人,对了,苍海公,你方才所谓的什么好个玉儿,玉儿是谁?”苍海公哈哈大笑,道:“就是我们脚下的小山,她就是蓝鲸姑娘,这些鲸鱼全是我以前在东海海岛放牧的海兽,它可以驮我们一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蓝鲸玉儿兴奋地用鼻孔喷出水柱,用尾鱼鳍拍打着海水,发出震耳欲聋的的轰鸣声,一路向西疾驰而去,这时,海面上满满尽是鲸鱼,有须鲸、齿鲸、露脊鲸系列的林林总总,一只座头鲸还唱起了洪荒的远古歌谣,苍海公大声哗笑,道:“万物齐我,我当初和他们只是交个朋友,谁曾想他们回报的竟如此的不遗漏。”张良赞道:“可不是吗?兽类尚知感恩,况人乎?”于是,他俩骑着鲸鱼向着西方——华夏故国大秦朝渡海海归。
  蓝鲸游累了,须要潜水的时候,马上就有一头灰鲸轮换。而且。他们的两侧就是另一种鲸鱼类——海豚护航,就这样一直向前航海。好在海难的时候,他们都不忘记随身带了淡水的水囊,当然还有干粮的自救包,于今就派上用场了。于是,他们暂时有吃有喝,反而倒是成就了一次骑着鲸鱼航海的灵幻、神奇旅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座蓝灰色的岛屿的轮廓影子出现了。
  苍海公对张良说:“张良,这些鲸鱼身体庞大,只能适合在宽广的大海活动,一旦靠近陆地,就极有可能搁浅,那是非常危险的。你看前面就有岛屿的影子,我估计这就表明离大陆不远了,离大陆不远就会有其他的海船航行,所以,我们一定要留意来往的海船,向他们求救,尽快的离开这个鲸鱼岛,这对我们和鲸鱼们都好。”张良回道:“好,你久居沧海,深谙大海情况,而张良不懂这个,真是一说就有,你看,前面就有一艘大海船过来了。”苍海公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从自救包里拿出一面橙色旗子打出,两人齐声呐喊:“救命啊,救命啊······”
  大海船终于有了回应,用螺号回鸣。苍海公便对脚下的蓝鲸玉儿交流起来,意思是:“玉儿姑娘,都将靠近陆地了,这对你们太危险了,而且,现在已经有了海船,我们还是登上海船才好,谢你一路护送,快快回到大海去吧,等我回了东海郡的竹岛老家,我们再好好在一起叙叙。”苍海公很快就收到了蓝鲸玉儿的心电感应:好的。
  于是,蓝鲸停了下来,静静地泊在海面上,两条很大的海豚快速的游了过来,停在鲸鱼岛旁边,发出欢快的嘹亮的叫声,苍海公对张良道:“走吧,骑上海豚,他们在催我们骑上去,渡我们上海船呢。”张良点头,急急跨上海豚,海豚脱离了蓝鲸,身体一骄扬,两个流线型的海兽就快如流星一样,朝大海船方向驰骋而去。
  张良、苍海公两人很快就靠近了大海船,这时,他们才惊骇的发现原来这不是渔船和商船,而是一艘武装到牙齿的战舰,楼船上尽是军卒,战旗猎猎,辉映出一个斗大的“秦”字旗号。此时,船上的将士早就发现了他们,看着他们骑着海豚而来,一起喝彩起来,同时船上放下软梯,张良、苍海公两人也没有选择,便赶紧从软梯上了战船。只见一个银盔甲胄的将领走了过来,拱手道:“我乃东海郡都水长钟离昧奉皇帝之命巡海,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张良大惊,反问道:“什么?奉皇帝之命巡海,皇上到海滨来了吗?”钟离昧回道:“皇帝巡守到了东海郡琅邪,将这一片海疆全部划为戒严识别区,特诏令水师将军吴芮等巡海,寻觅大方士徐福踪迹,在下就是吴芮将军麾下的小将,请问你们是什么人?缘何骑着海鱼而来?可否就是我们要找的仙人耶?”苍海公忙回答道:“非也,非也,我们只是出海的凡人,绝对不是什么神仙,在下东海郡人,苍海公是也,他是城父人张良······”张良赶紧打断他的话茬,急道:“我乃城父人张良非。”钟离昧拿出名录,讪讪道:“我这搜寻簿子上倒有一名随徐福大使出海寻找仙药的城父人,叫做张良,和你只有一字之差。”张良道:“是啊,是啊,将军,这人的名头,别说一字之差,就是差之毫厘,抑或同名同姓,不经甄别,也会失之千里的,我们只是在海上贸易的海客而已,因为所乘海船失事,沉于海上,至于骑着海豚而来,其实也不稀奇,许多海兽都是将幼兽驮在背上,所以见了人类,有时也会这么做,其实就是天性所致。多谢将军搭救,我们到岸一定有重谢。”钟离昧颔首,苍海公这才醒悟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差点致使张良横遭灭顶之灾,心中暗暗震恐,赶紧禁言,肃立在一边。于是,钟离昧下令开船,直往琅邪海滨驶去。
  战舰渐渐靠岸,驶入琅邪码头,张良、苍海公眼见得海滨山丘高处帐幕联营,透出杀气腾腾,大秦旗号的旌旗迎风猎猎飘扬。于是,张良赶紧上前致谢钟离昧道:“钟离将军,我们就不给你们官府的人添乱了,就此别过,救命之恩,铭记不忘,容我们图报于他日吧。”钟离昧摆手,道:“你们说得有理,这也是我正想说的意思,那你们就早下了船,免生枝节。”说着,已然放下跳板,张良、苍海公两人见事情如此顺利,舒了一口气,就要下船。
  就在这时,苍海公暗叫不好,糟了,张良注目,也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鲸鱼群遥遥地跟了过来,齐声对着苍海公发出念念不舍的欢叫。这是相当危险的,且不说搁浅,最主要的是面对可怕的人类,可怕的大秦虎狼之师。苍海公拉了一把张良低声道:“快走,要不就要出事了。”张良会意,两人大踏步要去,钟离昧惊问:“你们在说什么?”张良回道:“没什么?苍海公说要岸上置办些东西,奉献将军,权当谢礼。”钟离昧听了大声呵斥道“不要了,你是不是像我们全部说不清楚,谁也别想走啊?天子脚下,想活路就快走,不要顾及其他。”张良诺诺,两人快步离去。
  这时,海船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原来,海滨几乎所有的人都发现了鲸鱼群,争先恐后的呐喊起来,骤然惊动了整个海滨大营,顿时,警钟长鸣,大营盘军卒如云出动,突出营门而来。这时,急走中的张良失声道:“看来这回鲸鱼群是凶多吉少了,傻鲸鱼,你以为每个人类都像我们一样,对你们就是朋友吗?快走啊!”
  两人出了钟离昧营门,飞身遁逃而去,上了海滨一个山丘,钻进树林子里,直喘粗气,张良急急对苍海公道:“快,你给那个玉儿鲸鱼发信号,让他们赶紧快走,逃脱秦始皇的魔掌。”苍海公对着大海的鲸鱼群发出极力的警告:“你们快走啊,这儿太危险了。”突然,苍海公双眼发出炯炯的光,道:“太好了,有希望了。”张良忙问:“怎么回事儿?”苍海公指定大海滨,莞尔道“张良,你看海边全是白色的浪渍,就那儿白色的浪渍中间断了一个大槽,呈现出明显的渠道一样深水颜色,就是说马上就有离岸浪来了,它是海潮的回头流,虽说他没有海啸厉害,但是,它也会骤然带走海岸上的一切东西,毫无察觉但又势不可挡地返回大海深处,当然包括我们的鲸鱼群。”张良庆幸道:“苍天有眼,那就好了。”两人就开始静静地等待奇迹的发生。
  可是,这一切似乎太迟了,在无数的海鸥鼓噪声中,暗流果然开始涌动,再紧跟来了一个潜流,只是并没有送走鲸鱼群,反而,让巡海的秦军水师的海船乘风破浪,直扑过去,因为鲸鱼群似乎不愿离去,久久的依恋着苍海公,它们笃信人类都是苍海公一样可以信赖的朋友,苍海公急得跺脚,骂道:“傻玉儿,快走啊,你要大难临头了。”海面上玉儿喷出巨大的水柱,游弋着不忍离去。就在这时,秦始皇大营这边变故发生了,鼓角齐鸣之中,巨大的连弩已经快速反应布阵,对着大海的鲸鱼群就是一阵连射、速射······箭簇尽是涂药的,黑压压乌云一样蔽日无光,紧接着,水师的战艇百舟竟发,水军军卒人人争先,甩出一阵密密麻麻的甩钩。直到这时,鲸鱼群这才醒悟过来,四散奔突,可是,最大的蓝鲸玉儿已经全身喷血,在蚂蚁群一样的人类之中,落入布满的罗网,几经挣扎,大海变成了血染的红海,它已经没有力气再逃回大海了。
  张良、苍海公听到大秦三军齐声呐喊:“射杀大鱼,取人鱼膏灯烛······!”苍海公一跪在地,抱头痛哭道:“都是因为我你才死的,玉儿,你死得好冤枉啊,好个无道昏君秦始皇,我一定要娶你性命,为我的玉儿鲸鱼报仇啊,我一定······”张良上前死死地捂住苍海公的嘴巴,厉声道:“我们马上就死了,连九族全都伏诛,身体灰飞烟灭,你拿什么去办这么多的事儿?”苍海公这才猛省,睚眦尽裂,双手握着拳头气得浑身颤抖,眼睁睁地看着秦军下海虐杀了那条蓝鲸,从血海中拖到岸上来,也看到了众多的车骑拥簇着一辆华盖金银车驰骋来下,直奔海滨,两人心中清楚,这位是谁?当今的皇帝秦始皇也过去了
  他们两人赶紧深深藏匿在草木葳蕤茂盛的最深处,再看看秦兵水师下海,蚂蚁群一样登上鲸鱼岛,就在上面肢解起那条巨大的蓝鲸起来,顿时,整个海面海水尽赤,全部都是鲸鱼群的鲜血染红,成了名副其实的杀戮之海,连靠近海滨的海浪飞沫尽是恐怖的红色,冲天的血腥融进腥咸的海风中,让滨海的所有生灵窒息。
  蓝鲸玉儿等大海里的鲸鱼群仗义送海难后的张良、苍海公渡海回归,一腔物种之间的义举,换来的就是被杀戮,张良、苍海公那是越看越伤心,可是,又无能无力去拯救自己的恩物,那种创痛,是怎样的锥心泣血,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两人又悲又愤又无奈,现在唯一的解脱的方法就是赶紧离开这块恣意杀戮的血海伤心地,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是能突然解脱,太上忘情了。此后,秦始皇下令取了鲸鱼脂肪,熬练成灯烛,并被记载于司马迁的《史记》之中,言骊山陵秦始皇陵墓内,有人鱼膏灯烛,即是此次他们的杰作,此是后话补叙。
  再说张良、苍海公脱了血腥之地,一路亡命而去,直到去得足够远了,再也感不到秦始皇的威胁时,两人这才找了个客栈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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