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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定匈奴九原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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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冒顿、曼丘臣召来天马,整顿鞍鞯,急急骑上去亡命而逃,眼见得一座关隘渐渐而近,忽而,关门洞开,一对月氏兵马当面袭来,为首的月氏将军,大叫:“来者可是匈奴王的质子冒顿,奉大王之命,敬请止步,不可以出关。”曼丘臣听到这一声吼,吓得腿肚子抽筋,差点跌下马来,神色死灰。冒顿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拨马上前,出示通行的关牒,道:“奉大王之命,到嘉峪关联络中原秦大使。此是通行关牒。我们月氏国有规矩,认牒不认人,遇牒如遇王,请将军速速查验,不可误了国事。”冒顿神色庄严,凛凛不可犯,出口疾言厉色,一下子震住了月氏边兵,他们赶紧查验通关牌牒和身份名次后,搬开鹿柴,洞开关门,放行冒顿、曼丘臣二人。
  末了,月氏将军还忘不了致歉:“冒顿世子原谅,臣身负重命,把守关隘,不得不尔,多有得罪,请世子宽恕。”冒顿快马加鞭,也不忘回头褒奖他一番:“你做的很好,他日在大王面前抬举你······”声犹在耳,天马幻影一样而去,马蹄得得,已是没影了。出了关,曼丘臣无语,只是对冒顿一挑大拇指点赞,冒顿哀叹:“快走,我都全身冷汗,衣衫全是湿漉漉的。”于是,两人狂飙一样消失在天际。
  次日,月氏王这边黄尘漫天,直压边关而来,乃是月氏相爷,见了守将,大叫:“那个匈奴质子冒顿可否出关?”守将殷勤道:“相爷,误不了事儿,昨天就走了,说不定今天就快到嘉峪关了。”月氏相爷大怒,使鞭来抽,道:“你这该死的,怎么放他走了?”守将吓得匍匐尘埃,战战兢兢,道:“老相爷,他手持通关文牒,末将岂敢留他。”月氏相爷哀叹一声,道:“我们都是他的暂存俘虏也。”向后轰然倒地,晕厥了去。
  冒顿、曼丘臣历经驰骋,终于,他们看到了熟悉的大草原,隐隐看到了草原地平线上,壮观的匈奴王王庭的巨大穹庐,他两兴奋得嗷嗷大叫起来。可就在这时,天际黄尘四起,马蹄声春雷一般响起,无数的匈奴兵马潮水一样席转过来,日光之下,一片弯刀丛林,呐喊震天。冒顿见此情景十分兴奋,道:“肯定是父王知道我逃回来了,使大队兵马来护卫。”一言未毕,骑兵已经疾行到跟前了,冒顿大喊:“我是冒顿,是那位将军前来。”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情景出现了,马上的匈奴大将对着冒顿、曼丘臣两人大吼一声:“拿下秦军的细作。”一声唿哨,兵马掩杀上前,冒顿大惊,和曼丘臣呼喊分辩。可是,那些骑兵充耳不闻,下狠手冲杀,冒顿、曼丘臣被迫无奈,只有出刀拼杀,可是,这两人就是天神降世,也是难敌这大队骑兵的铁流,眼见得被群马淹没,将要践踏成肉泥。
  就在此时,平地转起一阵猛烈的旋风,飞沙走石,所有人的视野全被迷住。冒顿、曼丘臣顿时感到双脚腾空一样,天马嘶鸣,从包围圈里飞腾突了出来。冒顿无意中仰视天宇,看到了这样一幅奇景,天空中有一人鹤立在龙头飞槎之上,衣袂飘举,扶摇出尘,疾掠东方而去。冒顿马上连连作揖,大呼:“谢过师父救命之恩······”急急催马逃命,因为,眼见得匈奴兵又要围来,两人立刻奔马,赶紧直入匈奴王王庭。
  匈奴大单于头曼正和阏氏(匈奴皇后)和心爱的幼子笑语喧哗,猛抬头,见了冒顿,吃了一惊,浑如白日见了鬼一样,问:“你怎么回来了,月氏国并未行文过来,说不让你做人质了啊。”冒顿呜咽哭泣,道:“儿不回来,这辈子就回不来了,月氏国永远也不放儿臣回来,乃是儿盗善马,千里突击而回的。”头曼咧嘴大笑道:“好,有狼性,不愧是我头曼的儿子,匈奴的少年,够勇悍的,那就回来吧。”这时,在一边的曼丘臣忍不住开口道:“大单于,可是,在我们回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却被自己的骑兵差一点乱军杀死了,望大单于擒拿元凶。”曼丘臣的话还没说完,匈奴单于的幼子,冒顿的王弟吼道:“胡说,不可能有这种事儿,应该是你们没讲清楚自己的身份。”阏氏也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吧。”头曼迟疑,皱眉问道:“有这种事情吗?”曼丘臣回道:“大单于,千真万确,当时我们拼命说明身份,可是那些人疯了一样,分明是蓄意置人死地······”冒顿却站了起来,呵斥曼丘臣道:“没有的事儿,别瞎说了,都是你自己误会而已。”话说到这儿,阏氏和幼子方才不语。
  头曼又对冒顿道:“你回来得正好,目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马上就要劫掠大秦的上郡的九原边城。金秋收获,农女正肥,吃起来味道不错。而且,劫掠女子可赐予我匈奴士兵多产子,再踏平咸阳华夏王庭。”冒顿听了骇异非常,眼前金星直冒,几乎瘫倒道:“父王,我没听错吧?袭击大秦中土,我们这是自取灭亡啊,知道对手是谁吗?秦始皇也,天下万国都知道一句话,龙祖在咸阳,撩华夏者亡。我们连一个小小的月氏都打不过,还敢去撩华夏族吗?”头曼大怒道:“月氏怎么了?他也是铁骑,而秦朝呢?自古以来,农耕人就是羊,人羊,任我宰割。我大匈奴游牧千里,从来就是以他人家园为牧场,猛悍无敌的我们,就是他们的杀神。且看我们的先人犬戎,不是攻破镐京,亡了大周朝的幽王吗?我还以为你能盗马从敌国京城,一路杀伐回来,是个勇士,谁知道你是一个胆小鬼。”冒顿死磕,哭道:“父王,不要招惹大秦朝啊······父王,听儿臣一句话,儿臣的三个师傅都是华夏族人,儿臣知道华夏族人······”阏氏冷笑道:“大王让你这亲儿子呆在家里好了。”头曼幼子见状哈哈大笑,一脸不屑睥睨瘫在地上的哥哥冒顿,头曼大怒道:“滚下去······”冒顿收泪,道:“父王,你既然执意要攻击秦军,冒顿岂有不从之理,就是死,冒顿也要死在父王的马前,你就给我一支偏师,让我扼守狼山隘口。”头曼想想,这才颔首应允。
  秦始皇32年,即公元前215年,秦朝6年秋月,匈奴举全国之兵,从草原漠北上狂飙突进,攻破大秦上郡的边城九原邑。企图踏平关隘,入寇秦朝境内,掳掠女性杀死后,取肉风干如牛羊,为肉食口粮;或为繁殖机器,为匈奴产子,男性一律不留,悉数屠城。当时匈奴弯刀森森丛林,铁骑马蹄声震颤大地,黄尘蔽天,日色无光,疾行如风。追逐秦败兵突击至上郡郡治肤施城(今陕西榆林)下。匈奴三军狂呼:“悉空尔等华夏族人之地,尽为我匈奴人牧场”。这是一句震撼古今,令人心胆震裂的口号,翻过意思来,就是对中原华夏族要么灭族,要不奴役成非人。于是,大秦朝边关,从第一个烽燧瞭望台开始点燃狼粪起,顿时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千里传警,秦朝华夏族大将军蒙恬、将军阮翁仲及其少府章邯麾下黑客军得警报之后,应敌胡夏族匈奴军。
  胡兵将至,上郡城外城门缓缓洞开,大将军蒙恬、将军阮翁仲、少府章邯列队应敌,其时,范增为章邯幕府临阵,他的身边是骆甲、李必,为章邯裨将。其时,整个大秦边军缄默,所有的将士脸上肃然得兵马俑一样诡异,阵中鸦雀无声,这一切犹如暴风雨骤然而来的前夕,一片墨黑沉沉,静谧得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可以听见,整个边军阵中有条不紊,刀切豆腐块一样整齐的三秦铁军,军阵上空透着冲天的杀气。
  且说头曼匈奴骑兵疾风驱驰而至,一见城门早开,秦军布列,鸦雀无声,一时错愕住了,因为从来都是匈奴军一来,传警之后,边城闭门坚守。这次竟然在咫尺之间面对面对阵,这······头曼头皮发麻,驻马蹀躞不前,早早传令骑兵不得贸然冲击,列阵以待。秦、匈两军就这样挨着脸对持。
  突然看见,秦军阵中有一乘重装装甲兵车驰骋而来,车上扶着车轼的一个少年公子手持文牒,庄重地付与蒙恬,朗声道:“太子扶苏监军,奉皇帝圣旨昭告匈奴。”全然藐视匈奴全军如无物。蒙恬接旨,于马上对匈奴军宣告:“华夏秦始皇帝昭告匈奴诸国,朕一海内,武卫疆土,以全人民;闻匈奴不留俘虏,故以其人之道置之,凡入秦境内兵者,匈奴不留俘虏,俘虏不留匈奴,当犯我秦寇者,尽杀之!”
  蒙恬宣言一落,军前盾牌墙一拆,全是弓弩,而且是排弩,箭头连簇,如同骤雨,蔽塞天空;城上炮兵,居高临下,抛石冰雹一样袭向匈奴兵。至此,头曼心寒,但是,勇悍闻名的匈奴阵脚并没乱,接下来,他就开始发抖了,黑魆魆的黑客军充当了急先锋,他们清一色的背负两个竹篓,一个是陕西锅盔和水囊,一个是空着的。瞬间,秦军惯用的三人一组上阵了,一弓弩手、一长兵器戈矛手,再配一个最厉害的短兵刃狙击手,下面两个上面一个,成众字形叠罗汉状,紧接着,下面两个一抬,将上面那个人抛出去,急如流星,只是眼一花,匈奴兵的马被夺了,匈奴兵倒至地下,两耳耳朵被割下了,他们并没有杀死匈奴兵,只是让匈奴兵捂着被割去两只耳朵的脑袋,一路狂奔,一路哀嚎回去恐怖震慑其他人。顿时,战场上全是哀嚎奔突回去的匈奴兵,这是最可怕的心理战,瞬时,匈奴军精神垮塌了,阵脚涣散,可怕的黑客军还在机械一样重复着编程——三人弹射、夺马、割敌人的双耳······就是在匈奴兵的刀锋之中,流血死伤也是铁定不改,谈定地回收一竹篓带血的人耳朵······更可怕的是,有一位壮士狂呼一声,竟然已经夺得匈奴的帅旗狼旗,招摇呐喊,他是谁?冤句(今菏泽)人,姓靳名歙,大秦黑客军的一名军卒,可是,他是秦巨人大将阮翁仲的高徒。头曼斗志轰然垮塌,急忙回马败绩,匈奴兵争先恐后,互相践踏,潮水一样回撤。
  蒙恬亲擂战鼓,秦军奋勇掩杀,摄着匈奴兵踪迹,如驱鹅鸭,一路穷追,收服九原邑之后,直至河套河南地(今伊克昭盟)匈奴王王庭。巨人将军翁仲身高两米五六,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发声喊,天动山摇,将匈奴王庭的巨大穹庐硬生生扯断推到,一切王器碾轧成粉碎。
  匈奴阏氏和幼儿早早逃亡,可是,他们心魂骇裂,鬼缠身一样怎么也跑不快,眼睁睁见得秦将追来。突然,他们看到冒顿驱马而来,大叫:“母后、皇弟,冒顿来救你们。”两人眼见救星来了,齐道:“快挡住秦军,让我们走。”冒顿道:“好的,母后、皇弟先走一步。”匈奴阏氏、和他的皇弟仓皇而去,冒顿突然反手一刀,将他的皇弟胸膛洞穿,血贱五步,拔刀在手,一脚踹翻。阏氏尖叫一声,道:“好狠心的冒顿,你······不要杀我,我是你的母后。”冒顿哭道:“我的皇弟好可怜啊,黄泉地下要人疼爱,你还是快去赶上他一起走吧。”出刀闪电,将阏氏也杀了,再快马而回,招呼曼丘臣道:“快跑,拼死保护我父王。”
  冒顿、曼丘臣赶上头曼单于,哭告:“我的母后、皇弟尽被秦军乱军杀了。”头曼听了,也顾不得了,死命的鞭抽战马逃命。突然,狼山传来战歌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兴于师,修我戈矛······”冒顿道:“这是秦朝的国歌《无衣》,我们完了。”
  这首秦朝国歌,可是了不得,有如法国国歌《马赛曲》和我们的国歌进行曲一样,翻过意思来就是,青年们,谁说我们一无所有,没有衣裳,我们都是袍泽一同的兄弟,快去战斗吧,跟着大王去改变我们的人生理想。秦商鞅变法之后,先军政治,打破旧的门阀观念,以军功和为军功服务的知识来定地位阶级,取敌人头颅数量来换金钱官禄,所以一唱这秦国歌,秦军热血沸腾,个个争先要建功立业,所向无敌。
  头曼几乎放弃抵抗,要坐着等死,冒顿道:“父王,快走。儿去引开秦军。”头曼哭道:“那就全靠皇儿你了。”即带着贴身侍卫急去了。冒顿仗着天马快,骑着天马,蹀躞鬼步,果然,另一支从肖关来的秦偏师杨翁子所部上当了,大队人马驱赶冒顿、曼丘臣骑兵,秦军开始连锁反应,蒙恬这边主力也放弃了对头曼方向的追杀,会师追击冒顿。
  头曼狼狈逃到流沙戈壁的狼山脚下,几乎和乞丐一样了,旌旗破败,战马累死,身边的随从寥寥。再看也没有秦军追来,总算可以放声大哭一场了,这一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几次晕厥。可是,最令他欣慰的是冒顿竟然凭借天马逃回来了,并安慰他道:“父皇保重,你不是还在吗?有你在,我们就在,我们在,匈奴就在啊。”头曼道:“冒顿,你真是忠心耿耿啊,可怜你亲娘死得早,如今本单于的阏氏也没了,还有你的皇弟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冒顿啊,只哭这么多了,跑吧,要不再秦军追来,那跑这么远也就白跑了,死定了,想哭也没得哭啦。”冒顿道:“父王不要再逃了,秦军不会再来此处。”头曼昏头道:“你怎么知道啊?秦军是你爹啊?”冒顿道:“儿臣乃是华夏人弟子,最能知道华夏人,不宜农耕之地,他们攻而不守,阴山、祁连山以北,他们不屑进军收为疆土。”冒顿说着,手持一只大铜矛,用力插于地上,道:“此是大秦铜矛,我们就在此建立匈奴王庭的头曼城,誓死不犯秦朝。”头曼道:“好,以后,父王听你的。”
  三个月后,头曼城初具规模,冒顿来辞头曼,道:“儿要去中原,儿仰慕华夏衣冠,寻根大禹认宗;另外儿要去中原寻找战神,脱赠天马乌骓,在秦朝为官,建功立业,不忘来此一生。”头曼道:“儿去吧,其实为父也有你一样心志。”
  次日,冒顿随从曼丘臣、还有那天企图掠杀自己的小将王黄,三人脱去胡服,更改华夏族公子深衣,乘马取道代郡,往海滨东南方而去,这一去黄沙换烟雨,马鸣变闻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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