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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李小胖和李娣都考上了还算不错的大学,所以从小李磊的压力就很大。
但他生性贪玩,在功课上并没有下多少功夫。
天道酬勤,不努力自然就不会出成绩,所以这小子的成绩很不理想。
七百五十分的试题,据说只能考个二百五十,成绩差也就罢了,又交上了一些不上进的朋友,所以整个人就和二百五似的。
但他呢,又自命不凡,整天做着以后要当大官的白日梦。
“还有,再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当上县长吧!”
尽管李磊语气依旧那么嚣张,但没出息就是没出息。
都做白日梦了,居然还不敢把梦做大一点,怎么不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当上常委呢。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他这种性格,不用算,也能知道,不偷不抢的话,他以后过不好。
说真话吧,肯定惹李小胖家里人不高兴,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但说假话吧,有点昧良心,而且还会助长李磊嚣张的气焰,要是说他以后能当上县长,那他尾巴得翘到天上去,有些坑人了。
更何况他们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呢,我要是说瞎话,他们表面上很高兴,心里肯定会瞧我不起得。
“今天是除夕,不宜算卦,等过了年,我再给你好好算算。”
我打了个哈哈,想把这事给推回去。
我不想扫兴,可有人偏偏不这么想,这李磊和我耗上了。
见我推托,他不依不饶道:“别啊,大人们常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呗,难不成你和那些骗子一样,根本就不会算,刚才说那些都是在吹牛呢。”
李磊这家伙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
听到他这么说后,李小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呵斥道:“李磊,大过年的,火药味怎么这么重,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其他人也纷纷数落李磊的不是,同时也向我赔礼道歉的,说李磊小不懂事,让我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我当然不会和他一个叛逆期的小屁孩一般见识,但他就不知好歹了。
被人训斥后,他可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小声嘀咕道:“连算卦都不敢,不是骗子还能是什么。”
我不怎么想搭理他,借口出去上了趟厕所,而李小胖也跟了出来。
“李磊这小子就是欠收拾,读书不行,心术也不怎么正,我现在有些担心二叔二婶的晚年了。”
李小胖摇了摇头,对于他这位堂弟看来是失望得很。
“嗯,李小胖,我说话你别嫌难听哈,你这位堂弟身上戾气很重,而且从他的面相来看,是好高骛远的命,能力不行,但又害怕吃苦,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种性格不改,日后很难有什么出息的。”
我开闸放完水后,小声地评价了李磊几句。
其实我没有把话说完,李磊读书不行,性格不行,如果再没有一个一技之长,以后进入社会后,必然会被生活所迫,铤而走险,进而把牢底坐穿。
“咦,小八爷,可以啊,还真被你给蒙中了,我这位弟弟就是这个性格,待会儿回去,他要是再让你给他算卦,你别客气,狠狠打击他一下。”
李小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恳求之意。
“这样不好吧,大过年的,说那样的话,你二叔二婶听了,肯定也不会高兴的。”
我摇了摇头,自然不想做那败兴之事。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这个道理任谁都懂,但听到难听的话,谁都会心里有个疙瘩,难免会不高兴的。
“怕什么,不瞒你说,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李磊早晚得进局子,而现在二叔二婶又对你所说的阴阳家很感兴趣,你就含蓄地告诉二叔二婶,日后得让李磊学个能讨生活的技术吧。”
闻言,我点了点头,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果不其然,回去之后,这李磊还是追问我算卦的事情。
三叔也在一旁起哄,让我给他这个二侄子算算命,看看以后能干什么。
面对着大家殷切的目光,我也不好拒绝,笑着说道: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李磊是吧,你可要听好了啊。”
“好,你赶紧快说吧,算卦就算卦,吟什么诗,”李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而听到他这么说后,作为他的亲姐姐,李娣用胳膊使劲砰了他一下,然后充满歉意地对我一笑。
我没管他,说道:“中原才子千千万,国家几人能为官,山上孤云随马去,东归漫路自觉难,找寻出路必远去,蓝田十月雪塞关,翔凤边风十月寒。”
“这南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是不简单,一张口就很有诗意和哲理啊!”
“是啊是啊,李赟,你看你也是南京大学毕业的,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有才过呢。”
“额……”
也不知道李小胖的家人听没听懂,反正他们对我这首诗是赞不绝口的。
“中原才子千千万,国家几人能为官,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说我以后做不了官喽。”
李磊觉得这首诗是在侮辱他的梦想,他一定是能做官的那几人。
我现在已经确定,这小子不仅智商有问题,情商也是个硬伤。
我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这是一首藏头诗。”
李小胖率先反应了过来,竖起大拇指道:“酉哥,厉害啊,算得可真准,二叔二婶,等李磊高中一毕业,你们就送他去技校学点技术去,有个一技之长,比什么都强。”
二叔倒没什么,知子莫如父,他觉得去技校学个一技之长,是个好建议。
但二婶脸上明显不悦起来,可能觉得上技校辱没她儿子了。
“弄了半天原来你说我只能去学挖掘机啊,呸,我才不当民工呢。”
李磊反应了过来,很不屑去技校学习。
“你不好好学习,不去技校,难不成还想上名牌大学啊。”
李小胖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好意。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名牌大学毕业又怎么样,不一样找不到工作吗?”
李磊撇嘴说道,不知道他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嘲讽李小胖,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呵呵,李磊,你被不服气,哥哥我不偷不抢,半年下来,赚的钱买了一辆新车,你说名牌大学毕业有没有用?”
李小胖亦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他不去工作是因为他是一个自由主义者。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你俩那么大的火药味,想干啥啊,好好吃饭,等十二点后,好好拜拜天老爷。”
李小胖的妈妈出来收拾残局,将一场可能要爆发的战争给镇压在了苗头阶段。
就这样,我在李小胖老家度过了一个总体上还算愉悦的新年。
李娣这小姑娘不错,听我们讲过南京的种种后,便对南京非常向往,说是打算要考研,考南京大学。
大年初三,正当我们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时,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哭喊声。
哭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李小胖皱着眉头说道:“大过年的哭成这样,看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还未走出屋门,便见李小胖的二婶慌里慌张地小跑了过来,将我们拦在了屋内。
“二婶,村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哭成这样。”李小胖盯着门外,问向看他二婶。
二婶有些忌讳地说道:“都回屋,都回屋,村里的老张头走了,这个热闹不能看,不吉利。”
边说边把李娣和李英往屋里推,说什么都不让她俩出去。
“还真死人了,就算死人了,外面也不至于喊成这样啊。”
李小胖的好奇心大起,不顾二婶阻拦,想出去看热闹。
“不许出去,老张头是诈尸了,现在正在村子里乱转,见人就掐脖子,大家都已经报警了。”
大过年的死人已经很不吉利了,诈尸那就更不吉利,要不是李小胖一直叫嚷着出去看热闹,恐怕二婶都不会说出诈尸这两个字。
“这种事情报警有什么用,何况大过年的,警察会因为所谓的诈尸而出警,他们肯定以为是什么神经病在报假警。”
李小胖冲我眨巴眨眼,想出去看看诈尸,毕竟他以前可从没见过诈尸。
正当我在迟疑的时候,三婶又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二嫂,不好了,那老张头正追你家李磊呢。”
闻言,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不能不管不问了,所以低声对其他人说道:“胖子跟我走,其他人在家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