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仪式

　　
　　非凡者，莱栖走出那栋楼时暗自低语道，不由得有些感慨，对抗与争斗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题。
　　漫步回到宿舍，扯下破损的衣物，清洗一番之后躺在床上。
　　没有下一位合格者，那份素材就属于自己了，但所谓的仪式究竟是什么，竟然可以让人获得超乎想象的能力。
　　艾利奥博当时恐怖的形象依旧映刻在莱栖脑海，那是恐怖与狰狞的代名词，还有哈维老师那不似人体，更像是熔岩般的皮肤。
　　那也将是自己的命运吗......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换上衣服，吃过午饭。
　　再次回到宿舍的莱栖躺在床上，摩挲了下右手的戒指，其他的已经被收起，现在戴的这枚属于兰德。
　　而关于兰德的商业帝国，西奥多家族排了新的代理人，但署名依旧是兰德.西奥多。
　　默默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叮！
　　位于床头个怀表发出声响，这怀表有着银色的金属外壳，背面是一个锻锤样式的烙印。
　　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分。
　　平躺着的莱栖睁开眼睛，棕褐色的眸子中流露出的是决断，一切的畏惧和犹豫都被抛弃。
　　换上鞋子，漫步走出宿舍，轻轻关上房门。
　　......
　　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莱栖伸出手敲了下门，哐
　　里面并未有声音传出，继续敲，哐哐哐
　　莱栖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拧动把手，将门推开。
　　此时的瓦格纳正半趴在桌子上记录着什么，突然意识到有人开门进来而抬头看向莱栖。
　　意识自面前书桌上的内容回归，瓦格纳轻咳两声后，依靠在座椅靠背上。
　　伸手示意莱栖坐在自己对面的座椅之上。
　　慢慢放下......多久。”
　　自己刚刚踏入魔法世界三个月，这句祈文所用的词汇很多都不是常用词汇，一年级的书籍甚至有些完全没有涉及。
　　闻言，瓦格纳愣了下，将桌面上摊开的笔记向后翻，拿起旁边的钢笔开始书写。
　　而笔记中摊开的那页上书写的是一种药剂的配方，最后一项着重做了标记，那是六目镜蛇的眼珠一颗。
　　“多念几遍，到时不要错了。”
　　说罢，将那写着精灵语祈文的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想了一下，又在上面标了一些奇怪的符号，递了过来。
　　莱栖接过后，低头开始低声诵念。
　　森林智者使用近百的音调将这世上的所有发音囊括，只要是语言，都可以使用这些符号组合得到，这也是王国通识教育的课程之一。
　　五六分钟后，莱栖抬头说道：“记下来了。”
　　校长伸手夹起莱栖手中的纸张，随手抖动一下，火焰自无处而生将其吞没，那些灰烬也被风卷起飘到角落的垃圾桶中。
　　随后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对着莱栖说道：“走吧！”
　　迈步走出房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学院最中间的那栋楼，打开门。
　　莱栖站在门口，一股压抑与封闭的气息自内部传来，彷佛面前的房屋是一栋监牢般，沉吟片刻，还是跟着校长走了进去。
　　完全封闭的走廊，仅仅靠着几盏煤气灯照明，每一扇门上都有秘银镌刻的奇怪纹饰。
　　向左手边走去，走廊尽头门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元素室的字样。
　　门上并没有把手，只是在一米高处有秘银制的印记，瓦格纳伸出一只手指，指尖微光闪烁，点在那印记之上。
　　咔，清脆的机械声音传出。
　　魔法秘纹锁，依靠特定的元素流转路径解开，借用特定的钥匙使用......精神力激发后也能将其打开，因为校长经常忘记带钥匙，所以重要房间都是使用这种秘纹锁。
　　打开门，潮湿之气涌出，房屋内部昏暗无光，借着走廊的光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场景，瓦格纳在半空中一点，一个光球浮现。
　　莱栖终于看到了房间内部的景象，小小的房间只有一个靠墙的置物架，其上放着个奇异的金属与棕色木板组成的箱子，而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瓦格纳朝着那箱子勾手，一阵风不知从何处而起，托举着那箱子飘在他身侧，随后便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莱栖也伸手释放照明术，跟在校长身后。
　　楼梯在中间折了一下后朝着学院正门的方向延伸，而后是一条直通往前方的道路，不，一条在岩石中的宽敞隧道。
　　在这幽深的隧道中走了近百米，莱栖感觉快要走到学院门口处，瓦格纳停下脚步。
　　他开口说道：
　　“献祭仪式必须在衪的神国或近神国之中，元素之神的神国是元素位面，你现在还无法涉足，只能在近神国中举行仪式。”
　　而后，他将手中的光球向前推了下，一副美丽的场面浮现在莱栖眼前。
　　一个巨大的空洞，中间是幽静的水潭，旁边是柔嫩的草地，那水潭直径仅三四米，其中几条银白色的鱼儿游动，在照明术的照耀下，鱼儿的影子映在潭底，恍若又多了一条黑色的鱼。
　　瓦格纳问道：“你觉得学院内元素之力最浓郁的地方在哪里。”
　　莱栖甚至不需要思考就回道：“喷泉！”
　　“现在，喷泉就在我们的正上方，使用的就是这水潭的水。”，瓦格纳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头顶。
　　“这里元素之力的浓郁程度达到了近神国，足够超凡向卓绝位阶的晋升，越是接近衪神国的地方，......仪式越顺利。”
　　说罢，校长指着潭边的一块石头说道：“坐在那里，以你认为最舒适的姿势。”
　　那是一块表面平整的青黑色岩石，表面有细小的水滴渗出。
　　莱栖盘坐上去，瓦格纳随后打开了那个带来的箱子。
　　探着头向里面望去，箱子内部的空间被分为五部分，中间是一个装有透明状胶质物的玻璃瓶，其他地方分别是十多枚暗红色的尖锐牙齿，一瓶幽蓝色的血液，几个青色的巨大鸟喙和一大截土黄色的根茎。
　　校长将它们一一取出，放置在莱栖面前的草地上。
　　取出那瓶透明胶状物，将其盖子打开，说道：“这是通明草提炼的胶体，是仪式的主祭品，无属性的灵性材料。”
　　随后又对着其他物品介绍道：“赤锋犬的牙齿，暗鳞鱼的血液，风瞳啄木鸟的喙，岩锥花的根茎。”
　　全部摆放到草地上后，瓦格纳解释道：“这些是附属祭品，根据你对元素的亲和能力会消耗不同种类的祭品。”
　　“所有的献祭物必须多准备一些，以免仪式的失败。”
　　莱栖没有回复什么，只是在暗暗思考着校长所说的，记忆下来。
　　火，水，风，土，基础元素之力是元素之神的权柄之一，同样也让元素序列非凡者能自由掌控元素。
　　而后校长站起，又点出了几个光团漂浮在周围。
　　退后几步站在隧道之中：“放开感知，将其压缩在能感知到灵界的范围附近，笼罩面前的祭品和你自身。”
　　“然后，诵念那段祈文。”
　　瓦格纳说完之后就站在隧道中，默不作声。
　　莱栖调整了下坐姿，将感知完全放开。
　　因为周围尽是岩石的缘故，感知范围被压缩在十米左右，堪堪笼罩水潭所在的空间，在感知中......，那是一片雾蒙蒙的蓝色，面前的四种辅助献祭物发出各色的光芒。
　　将精神力不断收缩，那感知中的蓝色也变得愈发浓郁，直至达到极限。
　　现在，蓝色已经浓郁的像是幽深的大海，海面浮着朦胧的画面。
　　莱栖知道，再进一步就是自己的极限，使用精灵语低声诵念道：
　　“火焰之主，知晓万千的通识者，高居灵界的圣灵。伟大的洛克索，轻允许我燃起元素之火，照亮这万物。（精灵语）”
　　每多念一句，莱栖感知中的蓝色就愈发粘稠，那画面也更加清晰。
　　而且，还有一个无比飘渺但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传来，和当时再黑暗森林中感受到的类似，但那时的视线多充满恐惧与死寂，而现在的视线充满了灼热和宏大。
　　随着莱栖诵念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视线仿佛变成了实体。
　　而早在莱栖开始诵念之时，瓦格纳就闭上了眼睛，“不可窥视神”，即便只存在于想法中。
　　随后，在灼热的氛围中，所有的祭品一一崩解开来，散作闪烁的灵性光点，消融在浓郁的水元素之中。
　　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力量笼罩莱栖。
　　在莱栖的感知中，那些散发着各色光芒的物品飘散融入朦胧的画面后，脑海瞬间被一股温热之感占据，几秒之后才缓缓消散，那被注视感也随之散去。
　　仪式结束了。
　　
　　，那是一片雾蒙蒙的蓝色，面前的四种辅助献祭物发出各色的光芒。
　　将精神力不断收缩，那感知中的蓝色也变得愈发浓郁，直至达到极限。
　　现在，蓝色已经浓郁的像是幽深的大海，海面浮着朦胧的画面。
　　莱栖知道，再进一步就是自己的极限，使用精灵语低声诵念道：
　　“火焰之主，知晓万千的通识者，高居灵界的圣灵。伟大的洛克索，轻允许我燃起元素之火，照亮这万物。（精灵语）”
　　每多念一句，莱栖感知中的蓝色就愈发粘稠，那画面也更加清晰。
　　而且，还有一个无比飘渺但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传来，和当时再黑暗森林中感受到的类似，但那时的视线多充满恐惧与死寂，而现在的视线充满了灼热和宏大。
　　随着莱栖诵念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视线仿佛变成了实体。
　　而早在莱栖开始诵念之时，瓦格纳就闭上了眼睛，“不可窥视神”，即便只存在于想法中。
　　随后，在灼热的氛围中，所有的祭品一一崩解开来，散作闪烁的灵性光点，消融在浓郁的水元素之中。
　　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力量笼罩莱栖。
　　在莱栖的感知中，那些散发着各色光芒的物品飘散融入朦胧的画面后，脑海瞬间被一股温热之感占据，几秒之后才缓缓消散，那被注视感也随之散去。
　　仪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