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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白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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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健身房回到我们所谓的宿舍,是时候应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我躺在床上,好喜欢这一刻。
  “你回来啦!还是不和我们吃饭吗?”
  “不去。”
  我的声音很小,眼睛也睁得很小。是大熊,他又来问我要不要去吃饭。
  “童儿,明天周末,咱们晚上出去喝点?”
  “不去。”
  是畜生的声音,我的确很久没和他们一起喝过酒了,但是真的起不来。我的床上仿佛涂了强效胶,而我刚好被它粘的很紧。屋子里很暗,也很安静,它们和我的疲倦很配,配到让我瞬间睡着,进入梦乡。
  我的眼前很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梦境世界的大门也离我越来越近。也许是命中注定,上帝并不想让我走进去。手机里的提示音想了起来,是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在我的手机里说到特别关心就只有一个人,没错,白芷!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起来的很快。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像是瞬间满血复活的战士,站在城堡下等待我心中的公主下达指示。
  “明天班里同学聚会,你来吗?”
  “都有谁啊?”
  “哎呀反正有好多人,你就说你来不来?”
  “来来来,什么时候啊?”
  给白芷发的每一条之前我都要先认真思考好,怎么给她回复才能和她聊得更久一些?这么发消息她应该会觉得我还挺爽快的吧?我一定要完美!
  白芷并不知道,她给我发来的每一条消息都会让我激动好半天,就像是打了鸡血的疯子,哪怕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哪怕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哪怕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也依旧如此。
  我一直都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心愿,这两个心愿,天地可见,日月为证。它们正表达了我对白芷的心。
  虽然说是班级聚会,但是一想到能和白芷一起出去玩,我既兴奋又沮丧、既紧张又懈怠。兴奋是因为能和白芷出去玩,能和她多多少少说上几句话。沮丧是因为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畅谈一切快乐的往事。紧张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以最好的样子去见白芷。懈怠是因为一想到白芷那又帅又高的对象。就算我打从心里知道她们不会长久,但是毕竟现在他们还是对象。
  我的兴奋、我的沮丧、我的紧张、我的懈怠、我的这些顾虑,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走出家门的一刹那随风而散了。我特意比预算的时候早出发了一个小时,我去了理发店,头发确实长了,看起来邋遢极了。我去了一家很贵的理发店,造型师的服务态度很好,不停地问我一系列的问题。我从没有这么认真地考虑过我的发型,是要刘海还是不要刘海?如果要,是留直刘海还是斜刘海?不要的话会不会太老了?
  造型师很细心的打量着我头型的纹理和轮廓,什么水平线、斜前线、斜后线、沿边线。提前出来一个小时是对的,因为光是理发就用了四十分钟,我的刘海是半圆形的,两边剪的很短,后面稍稍剪短了一些。这是我第一次吹了一个造型,蓬松型的。
  我坐在出租车上,手指滑动着手机。微信群里一连串的消息,大多数的同学都已经到了,大家现在在群里催促着还没到的人,当然也包括我。今天似乎还有一个人回来,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白芷的对象和白芷一起来,他们已经开始活动了,这个男的似乎已经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了。我应该做点什么才是,第一件事就是收起对白芷的爱。白芷只是我的同学。
  这也许是我天真的自我麻醉,因为我突然觉得白芷离我很远,像是一个在天空之城,一个在地下之巅。可是我们明明就很熟悉,比今天再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熟悉,包括她的对象。
  如果当你离开我的时候,回忆就会变成我的所有。不知道你为何在躲避,让我们的感情变得十分压抑。如果当我离开你的时候,我就只是独自一人默默前行。但是我会想起你抓我的手臂,并且又对你难分、难舍、难离。
  白芷曾经对我说她害怕孤独,但又经常说一个人很好。这让我完全找不到她所在的方向。有时候我觉得害怕孤独的人都会自欺欺人,表面上露出牵强的微笑,转身后却是泪流满面的。不管是当你离开我的这一刻,还是当我离开你的那一刻,一切都还是个未知,而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健身房的这一个月我瘦了10斤,但我的外面并没有什么变化,也许是心里作用,我总是有莫名的信心。
  然而走进酒吧的那一刻,除了同学们对我新发型的各种意味深长的笑,就只有迟到后被罚的三杯酒。白芷完全没有理我。等我喝完酒走在大家身边的时候,白芷才和我说话,我们没有像以前那样闲聊,她只是说了一句:“这是我对象柴宇铭。”而我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她。
  白芷对象看起来人很好,说话很平和,人也很低调。比起我那些幼稚的行为,他显得成熟多了。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总是会下意识的对白芷的对象很尊敬,可能我觉得他和白芷在一起就像白芷本人一样,更直接一点来说就是我遇到了一个很强劲的情敌。
  大家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尽管我很不愿意,但我没有选择。其实在说道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有想到,因为我很敏感。这个游戏大家一定会针对白芷和她对象因为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然而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八卦让我去听是多么地残忍。就算我的心流血了,我既不能擦,也不能喊疼,更不能表现出来。我能做的就是装作旁人的样子,一副无所谓的倾听者的样子。
  明明在一起就只有一个月,这个男的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他们打娘胎就认识一样,光说不练有什么用。说的我这颗心的不知道碎成什么样子了。
  白芷的对象说着他对白芷的各种海誓山盟,这一刻的时间似乎是被上帝按下了重播键。一遍一遍又一遍,我看着面前的空酒杯,杯子里似乎有另一个自己在和我说话,在问我一些问题。
  过去和白芷的美好的一些,我明知道回不去,还在拼命回忆。我明明知道她已经不是她,还要傻傻的等待。表面上很淡定,心里却是在疯狂的呐喊着,我多么想要寻找一个支点,用我的一切撬动你的心,也许在爱你的世界里我是那么的卑微,在爱情舞台上扮演着路人。我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怕孤独,而两个人的时候却怕辜负,我也想把忘记你,然后放过我自己,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一个人,怎么办?
  当我还在思考这些的时候,真心话的游戏对象变成了我。我们班最毒舌的男生高冬磊来问我真心话的问题,明明是向我提问,高东磊却看着白芷的对象。
  “朴童,如果白芷和柴哥没有在一起,你会追她吗?”
  果然很毒舌,一个问题就把我问的不知所措了。很没等我反应过来,高东磊又接着说道:
  “柴哥,我这么问他没事吧?”
  “没事儿,我不介意的。”
  我看着白芷的对象,他竟然不会感到介意,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吗?白芷就喜欢这样的人吗?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着白芷对象,他微笑着,在他眼里这一切只是游戏。
  白芷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有多难受,她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在玩弄感情的人都不愿接受我?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吗?无数的想法,无数的疑问,无数的绝望感。
  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想象,我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白芷对我的考验,这个所谓的对象不过是她请来演戏的,同学们都是她的帮手,来帮她验证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她。这一切的美好想象都被那无情的想象所打破。活动结束了,事情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大家都走了,白芷也走了,是和她对象手拉手离开的。我也走了,走的很快。
  我一直都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心愿,这两个心愿,天地可见,日月为证。它们正表达了我对白芷的心。哪怕用我的一切来还这两个心愿,哪怕就只是换来一个月、一周、一天甚至是一小时一分钟我都愿意。
  白芷不知道,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她们分手,再去追求她。如果我没能等到她们分手,如果她们结婚了,我会为她而高兴,真心的祝福她,然后再忘掉她。我会为了她改变自己,把自己变得优秀,变得强大,然后站在她的背后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守护着我爱的人。
  我有两个心愿,都是关于白芷的那就是:你永远在身边,永远在你身边!
  为此我会更加努力的锻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白芷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那天走的时候,白芷和她对象手拉着手走在前面,而我就在她们的背影后默默的爱着她们。如果她能幸福,我这样也值了。
  很多人会说我傻,但是那又能怎样,我的心里只有白芷。朋友们告诉我说:你永远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正如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但是那又能怎样,尽人事,听天命吧,我的心里只有白芷。过来人对我说尝试着放下,看看他们放下后多开心。我只回答说我的爱情不会被时间所迷惑,我的心里只有白芷。所有人说了我的话都在笑:你还相信爱情啊?就连畜生也在对我说:“有你追白芷的时间,没事多泡泡妹子不比什么都强啊,我现在都后悔和张雪在一起的时候,之前就应该多泡几个,能上的全上了,别像我现在一样被伤了才开始,房都开了就只是睡觉什么也不干。这年头好姑娘都让狗给上了,你不上都给狗了。”
  我不同意畜生的话,我不愿意做他说的那些,我也做不到那些。我只相信只要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已经都这样了,我为什么不去满足现状就好,每天能看到白芷就很好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喜欢是喜欢,但不再像以前一样占有欲极强了,只要她开心,别人对她好,就行了。
  我还是会胡思乱想,还是努力在白芷面前表现自己,不管她有没有在意。我看到她对象来接她出去玩,白芷知道,我看到了她和她对象两个人走去了,但是白芷不知道,我是微笑着的。
  我对她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而已,白芷不知道,我是爱她的,白芷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白芷知道,白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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