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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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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助月光,乡从窗户翻进了一栋建筑物。他蹑手蹑脚从杂物中穿过,显然对这布局非常熟悉。因为这就是他的家。
  他蹑手蹑脚走进了卫生间,脱下身上的紧身衣换上了日常服饰,又用水冲了把脸,这才感觉清醒了许多。他又抬起头,看着镜中人不人兽不兽的家伙,那半黑半白的指甲显得格外刺眼。
  他甩了甩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推开房门,静悄悄地走进了这座房最大的房间。几道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传入耳中,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柔和,走近一看,三个可爱的小家伙正沉沉地睡在一起。他们都是人兽的孩子,身上的毛都还是白的。又可爱又……脆弱。
  他揉了揉了三个小家伙的额头,其中有一个似乎很讨厌这样,明明在梦中还伸爪抓了他一下。摸着手臂上的抓痕他哑然失笑,这家伙有本大爷当年风范呢!他为他们每一个整好了被子,将满地的玩具放回箱子。桌上的一张纸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轻轻拿起观赏——是一幅画,上面画着许许多多的的“人”,有长着黑黑的毛耳的人,也有没长毛耳的人。虽然外表不同,但他们共同玩耍着……人和人兽真能共同玩耍吗?
  画的右上角还画着老师的评分,0。
  鲜红的数字是那么的刺眼,老师的点评竟然还是“画的什么乱七八糟,人不像人魔物不像魔物!”这种话。
  他有些气不过,咬破指尖就开始提笔作画。先是在“0”的左边画上了“10”,又一抹划掉老师的点评,用蘸血的指尖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人和人兽,好朋友!”
  写完,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他的心头。他扭头望向窗外,不知自己想证明什么。
  今晚发生的事可真是太多了。
  他突然想起窗还没关上。这么冷的天风吹进来会着凉的,他走到窗前把窗关上,一股咸湿的海风窜入他的鼻腔。
  一柄冰凉的剑刃架上了他的脖子。
  名为恐惧的情绪爬上他的脊椎。乡颤抖地抬起了双手,他不是怕自己被杀,不如说他希望只有自己被杀!
  怎么办?被追杀上门了?如果不顾一切自己肯定能逃掉…但是小家伙们怎么办、族人怎么办!明明是为了族人才犯罪的,结果到头来是族人们承受罪孽吗…不,不要!犯下罪行的都是本大爷,如果要赎罪就尽管来找本大爷吧!他们是无罪的!!!
  “出去聊聊?”来者意外的好说话,乡僵硬地点头。那人将剑抵住他的后颈,静静的推着他走出房门,还顺手轻轻把门带上了。
  二人在茶几旁相靠而坐,仿佛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如果没有那柄抵住后颈的剑的话。他们都沉默寡言,不知从何开口。
  “你……是瓦拉吧?”乡勉强抬头问斗篷人。
  “不用怀疑,是我啊,瓦拉,从地狱爬回来找你了。”瓦拉单手摘下了骷髅面具,他的眼神宛如死寂。
  “你…活下来了吗,哈哈哈。”乡总算松了口气。
  瓦拉手一翻,剑把朝上砸中他的下颚!
  “既然知道我会死就不要跑啊。”
  “噗…!不就是杀人嘛,本大爷早就看淡了……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本大爷的?本大爷对藏匿应该还挺有自信啊~”乡感觉下颚被砸碎了,但他就算口吐鲜血也依旧执着地笑道。
  实际上这一击已经打得他头脑发昏,彻底没了还手之力。
  “想想你走时比来时多拿了什么?”
  咳,原来如此……原来答案在我手中么。”
  乡惨然一笑从怀中掏出水晶花瓶。他将花瓶翻过来,一枚小型追踪器正镶在底部,静静闪烁着红光。
  “啊哈…我竟然先入为主以为你跟那些富豪一样,不舍得在宝贝上做些什么手脚,结果你竟然凿了个洞……失策啊,失策。”乡坦然靠在椅子上,面露释怀。
  “如果我跟你说这只是个喝完的酒瓶,只是看起来比较名贵而已,你会有什么想法?”
  “呵呵,哈哈哈哈哈……看来是我技不如人了。”
  瓦拉脱下外套,握紧拳头:“好了,现在来告诉我东西去哪了吗?”
  “哪个?本大爷拿的东西可多了……你的那个?那不就是一个普通包裹吗,你就为了这种东西追了本大爷这么久?”
  一股无名怒火涌上瓦拉的心头,他抓起乡一言不合就欧打起来!打,往死里打,拳打脚踢能用上的都用上!
  “普通包裹?你竟然说那是普通包裹?!”
  “哇啊?你这家伙突然怎么了,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乡被揍得头破血流,竟然还有精力大喊大叫,直到瓦拉抓住他双肩,一个头槌撞了上去!!!
  “把包裹还给我!”
  “不给。”
  “把包裹还给我!!!”
  “不给!”
  “你这个浑蛋……你知道自己拿走的是多少人的性命吗!”
  “不—知—道~~本大爷只知道把那东西给了你,本大爷和族人的性命就没啦~”
  “不可理喻!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的世界就只有这些吗!”
  “错啦!本大爷可贪心啦,要让族人们吃得饱饱的、睡得暖暖的,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一同过上幸福生活呢~”
  瓦拉气得说不出话。提起乡重重摔在地上,一字一顿地挥下拳头:“你—有—宝—贵—的—东—西,就—能—拿—我—所—珍—视—的—东—西—威—胁—我—吗!!!你怎么敢妄图触碰她,你怎么敢妄图染指她?!我告诉你你不配!我不配、这里没人配、谁都不配!你们这群垃圾、世界的蛀虫,就应该跟你身后那个该杀千刀的玩意死无数次无数次啊啊啊啊啊——!!!”
  “噗呃——!呃,啊,咳咳咳咳……你说得对,我们就是垃圾啊,只是在用垃圾的法则……生存而已啊!!!”乡将血咳在他脸上,也怒吼着扑过来将瓦拉砸得后仰了几步,紧跟着抓住进行殴打。
  “那你可活得…真特么窝囊!!!”
  “窝囊又怎样……能活下去就好!!!”
  “……那还不如去死!”
  瓦拉一鼓作气将乡踹了出去,乡重重撞在墙上大咳了几声。瓦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半蹲在乡面前,用手摆正了他的脸。咧嘴一笑又是一拳,透支体力也要继续殴打。
  “呃,呃啊,你可真他妈……是个……疯子!”
  “多谢……夸奖!窝囊兽人!”
  拳头渐渐停歇了。两人都耗空了体力,瓦拉上气不接下气说:“你这…窝囊人兽,赶紧的……东西还回来……”
  “呸…本大爷偏不听……大不了揍死本大爷咯~让你出出气,呵呵呵……”
  “呵……乡,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
  “那些孩子,可是全程都看着我们呢。”
  乡猝然回头,却见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三颗毛茸茸的脑袋一字排开,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什……什么?”
  “乡哥哥……”一只小人兽颤颤说道。
  “原来你一直,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吗……”另一只小人兽仿佛要哭出来了。
  “不是,本大爷没有……”乡第一次手足无措。
  “……坏蛋,大坏蛋!快放开乡哥哥!”一只勇敢的小人兽冲过来胡乱挥舞小木剑,捅得瓦拉哈哈大笑。
  “别闹了…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一群有精神的小家伙,哈哈哈哈~”
  瓦拉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好了好了,大家别担心。啊,我和…你们乡哥哥只是在玩呢,对!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大人很喜欢在晚上玩格斗游戏的,啊就是不要打着打着打床上就好……好了快去睡觉,等会大坏蛋要去抓不睡觉的小孩吃咯!”
  “丑怪物要来啦~”小人兽们被吓得哗啦啦躲回了房间,瓦拉扭头看向身旁陷入呆滞的乡,突然咧嘴一笑:“要不去天台上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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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对他用卡车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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