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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申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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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匆匆而过,田安三人自永翎殿赶回内阁总署,便开始将今日和鼎元帝商议的结果加紧拟定章程,终于赶在申正之前将章程拟定。田安伸了伸懒腰,叫来自己的承事郎洪散:“言则,这是关于定北撒勒的章程结果,你去送一趟。一份送到天宁宫永翎殿;一份送到太极宫显德殿。记得,太子殿下问起时就说自己一概不知。去吧!”
  “诺!”
  张永看洪散出去了,才笑着对张克和田安说道:“得了,也到了申正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今天一天还真是伤脑经,我回去得好好补补。哈哈!”
  张克看了眼田安,示意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就怕明天太子要发难喽。”
  “明天?我怕一会太子看完之后就直接去天宁宫了。”田安想着太子的反应,直接开口说道。“唉,算了。把难题交给陛下去解决,咱们走吧。”
  田安三人的府邸都在宫东区,距离行政总署都不是很远。很快,田安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换上便装之后,田安叫来侍女:“秋儿,小郎君现在在总督府吗?”
  侍女秋儿回道:“禀主人,婢子不知。不过娘子现在正在府上,婢子现在过去问一问。”
  “别去问了,你让田房跑趟总督府,田襄若在,就让他赶紧过来。”
  “是,婢子这就让田房过去。”
  此时田襄正在总督府和他夫人张清对弈。田襄看着棋盘,郁闷的对张清说道:“清儿的棋艺越发精进了,我这臭棋篓子现在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了。”
  张清捂嘴轻笑:“襄哥儿从小的这下棋的本领本就不如我,这两年又忙于读书,肯定更轻慢了。”
  田襄投子认负,将目光移向庭院中的湘妃竹:“是啊,你看那簇湘妃竹,还是成亲之后你亲自栽种的。现在已经长成了呢。对了,我昨日细细想过了,田逸、田文已经长到了5岁了,咱们也该在京城看座宅院,从总督府搬出去吧。”
  张清起身,缓缓走到庭中,一边走一边思索:“也是。襄哥儿也参加殿试了,马上也要出仕,总是住在总督府怕是引来议论。”
  这厢田襄和张清正说着话,田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郎。。君,呼呼。”
  田襄看到田房跑进来,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涌而过,从小的经验告诉田襄,一旦看见田房这个扫把星,他爷爷田安那里准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待田房喘定,看着田襄说道:“小郎君,相公叫您现在就去总理府,他说让您赶紧过去。”
  张清看着田襄发苦的脸色,也不觉莞尔:“襄哥儿,大父又要找你了。呵呵,你最近又犯什么错误了?”
  田襄苦着脸,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的张清,感觉气已经到了嗓子眼了:“清儿要不和我同去总理府见大父?”
  田襄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他带着张清一起过去,田安或许看在张清的份上,也打自己几板子。
  “不去。我今天还要去聚才居查账呢!襄哥儿,今次您就别想着拉着我了。”
  田襄哭丧着脸,心底的绝望涌上心头。一转身,正看到呼哧喘气的田房,恨恨的说道:“走吧!每次都是你,我现在看见你来都已经绝望了。”
  说来也奇怪,田安其实也派过其他人过来找过田襄,可是每次田房一过来,等待田襄的准没有什么好果子。
  田襄坐上马车,向宫东区总理府赶去,好一阵子才感到田安的府邸。田襄到长安也有一年了,还是第二次来总理府。之前为了准备殿试,被自己的母亲下了禁足令,连长安都没有好好的转一转,何况是来总理府了。田襄信步走在庭院中,不禁心中感叹,在这长安宫东区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总理府占地极大。这座府第自田安登入内阁,便被鼎元帝赏赐给了田安,如此之大的府第,可见田安当年在鼎元帝心目中的地位。
  田襄慢悠悠的走在长廊中,旁边的田房等不及了:“小郎君,您倒是快点呀。一会郎君等急了,您可没好果子吃了。
  “哼,说的我现在有好果子吃一样。我看见你,什么时候吃过好果子了。”田房听了这话,一脸的尴尬:“这事儿可和婢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长的路也会走完,就算田襄再怎么拖延,长廊也是走完了。田襄站在田安书房的门口,犹豫不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田安的声音:“外头是元奴吧,进来吧。”
  田襄听见田安的唤自己的乳名,长吁了一口气,这次估计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于是他推开门,走进书房中。刚进书房,便看见田安手里的戒尺一上一下,卧槽,声东击西呀。
  田安见得田襄进来,厉声喝道:“跪下!”
  田襄掉啦着脑袋,跪到田安的身前,做无辜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田安:“大父,不知您叫我来,所谓何事?”
  田安扬起手里的戒尺,一尺就打在田襄的身上,带抽了四五尺之后,才说道:“了不起呀,啊!咱家的田状元了不起呀!啧啧,上中下三策破撒勒,了不起呀!”
  田襄终于明白田安叫自己过来为了什么了,可是还是被田安话里的状元吸引了注意力:“大父,陛下真的点我当状元了?”
  田安见田襄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大怒!举起手里的戒尺欲打,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刚才的气也都撒完了,这次可没有下得去手。
  田襄见田安把戒尺放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田安身后,给田安捏起肩来,一脸讨好的说道:“大父您消消气,元奴知道自己错了。”
  田安被田襄一阵讨好,气终于也是下去了,一指旁边的座椅,说道:“坐吧。”待田襄坐定,“元奴,今次可知你这次的殿试有多大的纰漏没?”
  田襄倒是心里真没有底,对田安直言:“大父,我认为本次殿试我的答题万无一失,真没想过什么纰漏。请大父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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