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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又来一个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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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北,靠近沼泽的一处坡地上,一个不修边幅,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老头,正在那里使劲地吆喝——
  “来来来,回答问题有奖,一人一次,一次黄金十两。”
  “路过看过,千万不要错过,货真价实的金子,不拿白不拿!”
  “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挤,金子多的是,人人都有,大家不要挤!”
  ……
  沈欢到达这里时,在这里排队等着回答问题的人已经不多,只有二十来人,全都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客商和随行的伙计,巨鹿村的村民一个也没有,都围在四周看。
  那二十来人每一个人的怀里都抱着三四个元宝,显然这些人已经回答了三四遍问题,却依旧没有满足,依旧在排队,等着再领一次金子。这老头像是毫无察觉似的,也不管这人来过几次,金子照付不误。
  沈欢并没有上前,而是挤在人群里看。他总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就说老头放在桌上的那个布袋,那个布袋不大,最多也就能装下三五斤米,可里面的黄金却总也取不完似的,伸手一个,再伸手又是一个。
  金子当然没问题,沈欢看过,那成色甚至比大兴国皇宫里的藏金都还要好,份量也是实打实的十两。
  “这老头是个修行之人。”在看到老头放在桌上那个布袋的第一眼,沈欢便已断定。师父都能轻易变出一条小船来,对这样一个如此年纪的修行之人来说,从一条不大的布袋里拿出一锭锭金子也不是件太难的事。
  问题是,这个老头为什么要来这里给人送金子——对,就是送!因为老头所问的问题在任何人看来都不是问题,都是些诸如,你从哪里来、父母是否安在、家中还有别的什么亲人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让沈欢觉得蹊跷的恰好是这些问题。这些在常人看来很是容易回答的问题,他却基本上答不上来,这让他隐隐有种感觉,好像这老头是专门冲他来的。
  又一轮之后,赵四拿着一锭元宝从那队人中退了下来,看到沈欢,赵四美滋滋地走了过来。
  “沈小哥你怎么不去,这些金子可都是真的。”赵四一脸欢喜地问沈欢。
  “赵叔怎么不多去几次?”沈欢避开赵四的问题,问道。
  赵四脸色一板,“这怎么行,那老人家说一人只能回答一次问题,一次就足够了,哪好意思再去第二次,做人不可太贪心。”
  旁边一些听到的村民也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沈小哥,去吧,那老人家的问题是很好回答的。”赵四再次说道。
  沈欢苦笑,不过他还是挤出人群迈步向那老头走了过去。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对如今身无一文的沈欢来说,他就好比是一头看见了诱饵又饿得不行的野兽,明知道那诱饵的下面可能是猎人布下的陷阱,他也只能将那诱饵一口给吞下去。
  看到沈欢走了过来,那老头的嘴裂开了,脸上挂着一种耐心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落网的得意,那绽开的笑容分明是在向沈欢说,小子,你总算出来了。
  就在老头向沈欢绽开笑容之时,沈欢突然发现,四周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都不动了,各种各样的笑容挂在各人的脸上……甚至,小孩流下的涎水,老人们抖动的胡须,妇人们低声闲话着的各种表情,在这一刻全都凝固。
  只有微风还在吹动。可这微风吹不动凝固的树叶,扬不起天空中张开双翅的鸟的羽毛,死一般的沉寂,让沈欢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了一种幻梦之中。
  好似一眨眼,自己根本没动,可人却一下子出现在了老头的面前。
  老头没动,坐在原位,眼睛不眨地看着沈欢,好像要从沈欢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看着老头,沈欢笑笑道:“怎么连根凳子都没有?”
  一根凳子出现在了沈欢屁股底下。
  沈欢一屁股坐了下来,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老头。
  等了很久,那老头见沈欢不说话,似终于忍耐不住,问沈欢道:“你好像对这一切并不感到吃惊?”
  摸了摸鼻子,叹口气,沈欢道:“老人家,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爽快!我老人家就喜欢和你这样的爽快人说话。”老头一脸满意,“我就直说吧,你得来当我的徒弟。”
  “当你徒弟?求人当徒弟还这般理直气壮,老人家你没开玩笑?”
  “你看我老人家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确实,对面这老头没有半分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那笑容已然不见,只剩下一脸的郑重。
  沈欢笑了起来,“老人家,如果现在突然跑出个人来,对你说要你做他徒弟,你会怎么想?”
  老头想都不想,张嘴就来,“我老人家不会去想,我老人家只会去做,我老人家绝对会把这人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沈欢再次叹气,“老人家所说也正是在下现在很想去做的。”
  老头突然笑了起来,“可你打不过我。”
  沈欢也笑了,“所以在下到现在都没动手。”
  “哈哈,你这小家伙有趣,实在有趣!”老头很是畅快地大笑起来。
  “砰”,两只酒坛出现在桌上。
  “我老人家已经有很多年没喝酒了,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小家伙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上两杯?”老头问道。
  沈欢没动。
  “怎么,怕我这酒里有毒?”老头问。
  “不是,在下在等老先生拿酒杯出来。”沈欢答道。
  “你怎知桌上放的是酒坛而不是酒杯?用手试试。”老头说道。
  沈欢伸出手。指尖在触及到酒坛的刹那,酒坛立刻化作一只茶盅大小的酒杯。酒碧绿,好似一汪琼浆,闻之,全身上下甚至连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舒适,好似仙液一般。
  沈欢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仙液,并且那仙液又是什么样子,可即便有,想来也和这酒盅里的酒没有多大不同。
  看着这似仙液一样的酒,沈欢怔了怔,“老人家,你确定这是酒?”
  老头一脸笑意,“是不是酒,得尝过才知道,你没喝,怎知它是不是酒。”
  “有理!”
  沈欢道了一声,而后端起酒杯,轻吮一口,入口的醇香,似乎还没怎么吞咽,醇香便已至腹中,而后,腹中便升起一团暖意,渐渐地,这暖意凝聚成了一团火苗。
  蓦然,火苗“腾”一下子炸裂开来,顷刻间,漫天的火焰席卷而来,冲进了五脏六腑,冲向了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血管,每一根骨头,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似都被这火焰所包裹,所灼烧……
  “好烈的酒!好酒!”
  此时的沈欢全身都已湿透,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隐隐间,更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从身上散发出来,尽管如此,沈欢还是忍不住由衷地赞叹一声。
  看到这一幕,老头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好似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说好了的,两杯。”老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杯就两杯!”
  沈欢豪情大发,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干,然后将酒杯往桌上一顿,“再来!”
  第二杯酒刚一下肚,沈欢“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老头没动,而是怔怔地看着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沈欢,那目光中布满了沧桑,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一种似看见了深邃未来的无奈。
  很久很久之后,老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沈欢身前,弯下腰来,将沈欢抱入怀中,而后一步迈出,整个人随即不见了踪影。
  ……
  “咦,沈小哥呢?”
  赵四觉得很是奇怪,自己明明看到沈小哥走了过去,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他过去了的,人呢?”
  赵四嘀咕一声,目光在排队的人群中找了又找,没找到人,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四周的人群,人群中同样没有那位沈小哥的身影。
  “莫非是回家里去了?”赵四暗道一声。
  赵四的心中,他的家就是那个沈小哥的家,孤身来此的沈小哥就是他的家人。他决定回家去看看。
  家门口,赵四突然有些生气,这时本该是做晚饭的时间,可家门不仅紧闭,而且屋子里也见不到一缕炊烟,以往远远就能听到的说笑声,现在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了几锭金子,就得意忘了形,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赵四在心里发了一句狠。
  “都死到哪去了?”一脚踢开院门,赵四在院子里大吼一声。
  没有回音,整个院子安静得像是一片坟地。
  “出事了!”赵四脑袋一炸,拿在手里的那锭金元宝“咚”一下落在了地上。
  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里,赵四看到屋里的景象。
  屋子里,儿子儿媳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三个元宝——三个很大很大的金元宝,每一个都比赵四家装米的米缸都还要大,散发出的刺眼金光,让这间简陋的屋子满室生辉。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子的声音像是在茫然中游走一样。
  “看,又多出来一个。”儿媳的手一指赵四身后的院子,声音傻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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