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看望

　　太阳东升，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在家里一起吃了早饭后，刘烨星、顾念念、林小幽三人就一起出发了。路边打车，直接到了立夏医院。
　　立夏医院大门前。
　　“你不会这样就去看望病人吧？”顾念念对刘烨星露出看笨蛋的眼神。
　　“嗯？怎么了。”刘烨星对顾念念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看望病人还需要做些什么？
　　“伴手礼啊，最起码买点水果吧。”顾念念无力扶额，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
　　“哦！”刘烨星以拳锤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附近有水果摊嘛？”顾念念问。“我不是经常来这边，不太了解。”
　　“我记得应该是有的。”刘烨星思索了一下，然后在街道上开始领头步行，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水果摊。
　　“大叔，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啊？”刘烨星来到了西瓜摊前。
　　“三块钱一斤。”守着摊位的虚胖中年男人说。
　　“What'sup，你这瓜皮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这么贵。”
　　“你看现在这个季节哪有瓜？这都是大棚里的无籽儿瓜，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行，我挑一个。”刘烨星看他这里的瓜成色都还不错，目光在花纹没断的瓜中游走，然后选择了一个瓜脐眼小的，轻轻拍打，听声儿，声音沉闷的，证明皮厚，肉少，他挑了个声儿响一点点的。
　　顾念念戳了一下刘烨星，眉头皱起，“你怎么带西瓜？”
　　“不能带吗？”刘烨星挠挠头。
　　“也不是说不能带，你这样病人不方便吃吧。”顾念念思索道。
　　“没关系，病人肯定喜欢吃。”
　　“我看是你想吃吧。”顾念念白了刘烨星一眼。
　　瓜摊老板把瓜放在了电子秤上，“十二斤，三十六块。”
　　“你这瓜包甜吗？”
　　“那必须的。”
　　刘烨星扫脸支付后，给老板说，“能帮我劈成两半么，我带医院里给朋友吃。”
　　“成。”老板在附近水龙头那里冲了一下西瓜刀，然后用餐巾纸擦了擦水。瓜劈开来，皮薄，肉红，无籽儿，看得刘烨星都要流口水了。
　　保鲜膜包着，然后就往下一处水果摊走。再度来到立夏医院大门前的时候，夏雨织已经在附近等着了。
　　夏雨织看着刘烨星手里提着的水果，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等了很久。
　　刘烨星看见夏雨织穿着的休闲服，心里道“哇哦”的同时，嘴巴也张开了。随后说出来的是：“没想到班长喜欢这么潮的穿搭，真酷啊。”
　　夏雨织里面穿着黑色衬衫，外面套着和体格不相称的厚实灰白色外套，下身是黑色的短裤子，配上浅黑色的裤袜，脚上是一双看起来显大的灰黑色户外运动鞋。
　　“盯——”
　　顾念念向刘烨星投递着不满的目光。
　　刘烨星显然会错了意，开始互相介绍，“这位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顾念念。念念，这是我们班长夏雨织。”
　　“幸会。”夏雨织露出她平常接人待物时的笑，充满了客套。笑脸迎人的她上前，准备握手。
　　顾念念倒是毫不迟疑，礼貌性握了一下手。“很高兴认识你。雨织，真是个好名字啊，在学校里，你和星仔关系怎么样？”
　　“本来嘛，普通的同桌关系，现在可能会稍微有点不一样呢。”夏雨织抬起了右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指环，上面刻印着一名女性天使。
　　“这个指环到底有什么含义呢……”顾念念也展示出了指环，蝎子反射着光亮。
　　林小幽瞪着大眼睛，想开口，但说不出来。她并没有失去同刘烨星遇见奈亚拉托提普的那段记忆，她认为自己大概是明白情况的。
　　夏雨织看向林小幽，有些担心。“林小幽同学，你妈妈的电话打不通，请问你知道具体原因吗？”
　　林小幽想说些什么，可她还是开不了口。
　　顾念念叹了口气，“据说她妈妈因为躲追债的，不知去向。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只能先等一段时间看情况了。”
　　“我们先去见神代莉月吧。”刘烨星感觉手里的东西很沉，口袋勒得手很不舒服，想快点把它们放下。
　　在保安亭旁边安检过后，四人进入医院，抵达了神代莉月所在的病栋，乘电梯到了目标楼层，找到神代莉月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刘烨星进入独立病房后，看向病床上的神代莉月，“我们来了。”
　　“比预料中来得早，”看着刘烨星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神代莉月有些欣慰，“带这么多东西，很懂事嘛……那是！无籽西瓜？”
　　“要吃吗？我还特地买了勺子！”刘烨星举起包装袋里的勺子说。
　　神代莉月抑制住喜悦，看向跟着刘烨星进门的另外几人，“她们都是你朋友吗？”在打量过程中，发现指环的她眼睛睁大了。
　　刘烨星给神代莉月简单介绍了一下她们，神代莉月在认识过后，说：“事情有些超出预期，其实在我的情况被上报给高层后，引起了异调局那边的注意，他们说，今天可能就会派人过来调查情况。”
　　“你的能力是什么？已经使用过了么？”顾念念问。
　　“虽然不太明确，但我想，应该是「狂化」吧。当时我的意识不是很清晰，但是感觉充满了力量，而且控制不好力道。另外几位呢，分别是什么能力？”神代莉月好奇道。
　　“夏雨织，你的能力是什么？”
　　顾念念看向夏雨织。
　　夏雨织思索着，旋即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顾念念追问道：“最近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的话……有的哦。”夏雨织想起了一些事。
　　“是什么？”刘烨星、顾念念、神代莉月同时问道。
　　“我爸打我的时候，手掌直接从我脸上穿过去了，当时他吓一跳，气都消了。”夏雨织回想着细节说。
　　“穿过去？这要怎么穿过去？”顾念念无法理解，实在想象不出画面。
　　“好像变成幽灵了一样，成为了无法实际接触的一种现象。身体感觉很危险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用出来了，我并不理解具体能力。”夏雨织说。
　　“是无视攻击的无敌能力么？”顾念念猜测道。
　　“除此之外，还能做到这种事情哦。”夏雨织说着，然后闭上眼睛，好像在感受什么，接着，她的指环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整个人忽然脱离引力漂浮起来。
　　神代莉月见了，有些惊讶。“这不就是幽灵吗？”
　　夏雨织重新落到地上，对幽灵这个描述，她并不认同，“我还好好活着哦，心脏还在跳动，也要吃饭才能生活。唔……不过……发动能力的时候好像呼吸是不必要的。”
　　“我的能力是「穿刺」，林小幽的能力是「虚幻」，夏雨织的能力暂定为「神游」，你的则是「狂化」，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顾念念看向神代莉月，思索道。
　　神代莉月摇摇头，“我觉得这其中并没有必然联系……”
　　“那指环上的图案呢？”顾念念又问。
　　“狮子……蝎子……两只鸟儿……天使……”神代莉月尝试把这些图案和常识中的某些东西联系，但很快放弃了思考，“本来以为是黄道十二星座的，但是那两只鸟儿，似乎不在星座的范畴里……”
　　“不，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没错了，就是星座。”顾念念看向林小幽，“小幽说她能看见另一个自己，可能是双子座也说不定。”
　　“刘烨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给我们戴上指环究竟有什么目的？”神代莉月把目光放在了刘烨星身上，企图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这种事，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啦。”刘烨星挠挠头，不明所以。他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的林小幽，“小幽，看你的表情，你是想说些什么嘛？”
　　“丝……丝……神……”林小幽又陷入了对话不能的紧张状态。
　　“神？啊对，我想起来了，那个格拉基说过，我是什么新神来着。”刘烨星回忆着，然后忽然自豪起来，“神？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实际上呢？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顾念念问。
　　“是黑洞吧？”神代莉月说。
　　“话是这么说，可具体要怎么触发我完全不知道。”谈起自己的特殊能力，刘烨星很显然有些沮丧。
　　“如果不能发动，那一定是你不够专注！”顾念念说。
　　“专注……么……我试试。”刘烨星忽然伸出左手挡住一只眼睛，摆出极为浮夸的动作，那副表情像便秘一般激昂，“寄宿在吾之身躯的黑暗力量啊，再此凝聚于掌间，吞噬一切吧！Heaven'sHole！”
　　“纳尼搜类？”
　　神代莉月看着刘烨星的动作，呆住了。
　　“果然还是不行啊……”刘烨星更沮丧了。
　　顾念念拍了拍刘烨星的肩膀，感慨万端，“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厨二病属性……”
　　“初中的时候，咳咳，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很特别……”刘烨星挠挠头。
　　“那种心情我懂的。”顾念念语重心长地说。
　　“看来以目前的情报，讨论不出结果呢。不知道这力量从何而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好，关于特殊能力的探讨先放在一边，现在吃水果吧，来一起吃！买这么多，可能我还没吃完就坏了。”神代莉月提议道。
　　然后几人搬来凳子坐在病床旁，和神代莉月一起吃水果。
　　“莉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治安官的呢？”刘烨星手里剥着橘子，好奇地问。
　　神代莉月又舀了一勺西瓜，满意地咀嚼着。“从去年开始的。在同龄人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我靠关系进入了治安官战斗学院就读，那是一所大学，专门培养对付异种的治安官，在校期间我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成为了名列前茅的优秀战士，有幸在毕业后直接进入前线部队，一年的时间里，从三等治安官升到了特等治安官，现于云龙市异种特别剿灭部队就职。”
　　听完神代莉月的自述，刘烨星愣住了。“我是废物。”
　　“别这么说啦，其实，如果不是遭遇了一些难忘的事情，我也想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度过学生时光呢。”神代莉月继续吃瓜。“你们都是高中生吧？”
　　“我是全职小说作家。”顾念念说。
　　“诶？真厉害啊。顾老师都有哪些作品？”神代莉月有些好奇地问。
　　“你不会感兴趣的啦。都是些受众比较特别的小说。”顾念念有些推脱，她并不太喜欢把自己的作品推荐给熟人。
　　“说嘛，我有可能看过哦。”神代莉月有些执着。
　　“最近写的两篇是《不要在垃圾箱里随便捡男朋友》、《不良高中生的搞笑日常》、早期作品有《橘百合的眼泪》、《星仔的奇妙冒险》。”
　　“《橘百合的眼泪》那本我看过诶，结局怎么说……好伤感啊……所以给我印象很深。”神代莉月回忆起了那本小说，对顾念念说出了观感。
　　几人开始闲聊，互相诉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水果消灭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推门进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不知为何，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
　　进入房间的是三个高大的，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他们的胸前，别着异常现象调查局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