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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糟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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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烨星找到小区的保安,调了监控查看,发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几个男性翻过围墙进入了小区,带着花圈上了他那栋楼。由于天色问题,那几个男人的面孔根本看不清,刘烨星感觉很火大,送花圈跟送钟一样,具有强烈的侮辱性。
  刘烨星打电话把这件事告知了刘浪,刘浪让刘烨星不用管,他派人处理这件事。然后告诉了刘烨星秘密诊所的位置,让他今天有时间去看看,把那个女孩的情况搞清楚。回到家中,和顾念念去物管那里重新配了钥匙后,顾念念说今天是周六,是例行约会的时间,然后带刘烨星出了门。
  进入黑星咖啡店,刘烨星有些愣住,他看见了熟悉的朋友马力,变得有些不一样。刘烨星走过去打招呼,“嘿,马力,你怎么染头发了?”
  染了一头黄发的马力没有搭理刘烨星,刘烨星皱眉,平常马力都会很和气地跟他打招呼,而且不会对他用那种看陌生人的表情。
  “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之后刘烨星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马力保持沉默,似乎不想搭理刘烨星。
  凝视着马力,刘烨星的眼珠子瞪大了,气势汹汹,一把揪起了马力的衣领,“你这小子!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别给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你把头别过去是什么意思,好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虚胖的卷发男人做了个请你冷静的手势,笑眯眯地道:“这位客人,还是不要动粗哦,影响不好。”
  刘烨星见过这个男人很多次,是常驻店员。考虑到闹下去也没用,刘烨星松开了马力的衣领,随便找了一桌坐下,顾念念和马力不是很熟,她向刘烨星问道:“你朋友怎么了?”
  “不知道,问他也不说。”刘烨星长长呼出一口气,尽可能不去想这件事。
  在黑星咖啡屋点了饮料喝,闲聊一段时间后,刘烨星就和顾念念往一家小诊所走。那家诊所的地下,就是异种专用的秘密诊所。
  去的路上刘烨星打电话向自己几个学生朋友询问,结果有的已经把他拉黑了,有的说了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就挂断了电话,就打给陆少杰的电话能好好交流。
  “哟,星仔。”电话那头陆少杰听起来像在健身房,有运动的声音和喘息声。
  “我不在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的这么奇怪?”刘烨星直抒胸臆。
  “那说来可就复杂了,夏天的那几个手下给我们下了套,搞的我们都不太好过,有的还被威胁。徐箐箐,那个自称受到夏天欺凌的女孩,是夏天派来的,她和马力约会,搞好了感情,然后用离间计,让马力和其他几人闹僵了,最后徐箐箐又把马力给甩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刘烨星听完,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操”字。
  “又是糟心的事情嘛?”顾念念关心地问。
  刘烨星叹了口气,“这周运气是真的差。”
  陆少杰说:“你打算怎么办?”
  “等我返校再收拾他们。”
  和陆少杰结束通话后,刘烨星到了那家诊所门前,前台处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无精打采的男人,刘烨星对他说道:“你们这儿有没有鬼差啊(能带我下去吗)?”
  顾念念闻言,愣在那里,刘烨星在说什么东西?
  “我就是,我给您带个路?”前台的男人很明显知道刘烨星在说什么。
  “要得。”刘烨星说。
  瘦弱男人走到一扇门前,“跟我来。”他说完,走进屋子里,刘烨星二人跟着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瘦弱男人转动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地板开始变动,让出来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下面就是。别闹出大动静。”瘦弱男人说。
  刘烨星和顾念念顺着楼梯下去后,瘦弱男人关上了入口。异种诊所在地下十米左右,这里灯光很充沛,空间很大,刘烨星二人来到了病房,这里左右摆着十张床,不过这里没有其他异种,只有一张床上躺着刘烨星和顾念念昨晚上带走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醒着,靠在床头,正在打吊瓶,吊瓶里的是某种透明黄褐色液体。
  “你叫什么名字?”刘烨星问。
  女孩思索了一下,然后声音微弱地道:“冷……”
  “你觉得冷吗?”顾念念看着女孩支支吾吾的模样,猜测她想表达的意思。
  “冷……冷钰……”冷钰看起来很怕生,甚至不敢直视二人。
  “为什么你昨天会出现在鳄鱼帮的地盘上,还被打了几枪?”刘烨星问。
  冷钰陷入了沉默,眼睛盯着床单。灯光很充足,白色的床褥有些亮眼。她又把视线往刘烨星和顾念念身上扫,叹了口气,“我和另外两个伙伴是杀手……那是……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任务目标是……鳄鱼帮老大,高飞……任务失败了……我们消灭的是替身,我的两个伙伴都死了……我也差点死了……”
  “你今年多少岁了?”刘烨星观察着冷钰,觉得这家伙很年轻。
  “今年十四岁……”
  顾念念有些惊讶,“比我小三岁诶,十四岁就当杀手了吗……”
  刘烨星问:“你是哪个组织的?”
  “这个……”冷钰又继续盯着床单,“这个不能说……”
  “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没我们你已经重伤致死了,你就当你是个死人,死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刘烨星说。
  顾念念眨了眨眼,嘀咕道:“这清奇的脑回路……不过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嗯……呃……是,是影杀手……”冷钰颤巍巍地道。
  “略有耳闻。”刘烨星说,“如果你伤好了,打算去哪里?”
  “我……我不知道……”冷钰看起来很迷茫。“执行这次任务时,我的临时居所被鳄鱼帮端了……”
  “这样啊。”刘烨星若有思索,但很快便不再说话。他想起今早上门口被人放花圈,马力对自己闭口不答,那几个朋友拉黑自己电话,他走到了卫生间,给刘浪打了个电话。
  “喂?老刘?”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几个男人在那里叫骂,还有盘子被摔在地上的碎裂声,刘烨星眉头一撇,旋即就理解了刘浪在办事。
  “做什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去看了那个姑娘了?”
  “来这边看了,她说她叫冷钰,影杀手出来的,看起来有点老实。老刘,我想问个问题。”
  “快说,我这边砸场子呢。”
  “你是怎么做到让办事手腕心甘情愿给你办事的呢?”
  咣当一声,听起来老刘好像用钢管给了谁一棍。
  “这你还不懂?那自然是利益还有义气,当然,最主要还是你要有本事,有威慑力。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发现我几个朋友……只是表面朋友,舍不得掏心掏肺就算了,还舍不得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拉我一把,一有事就全散了。”刘烨星深深叹了口气。
  “那你想怎么做?”
  “我……我觉得……奴隶比朋友好用……”
  “从哪冒出来的勾八想法?是,也确实是有洗脑这一套,连很多街头混混都会一点,威逼加一点点利诱,把憨批给整服帖了,但是这种方法弄出来的手下,终究不是长久的,靠不住。”
  “我想试试……”
  “停止你危险的想法!听着星仔,你要学会察言观色,学会换位思考,然后去赢得别人的信任!实在需要办事手腕,就老老实实跟别人打好关系,不要用暴力和胁迫的手段,不要成为人渣,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刘浪挂断电话后,刘烨星思索了好一会儿。离开了诊所后,刘烨星收到消息,告诉他在他家门口放花圈的几个混混抓到了。刘烨星和顾念念前往一个赌场后面的停车场,那几个小混混正被刘浪的手下捆起来跪在地上。
  刘烨星问他们是谁让他们这样做的,他们立马就拱出来了,说是一个叫成航发的男人指使的。顾念念疑惑,问成航发不是应该还在拘留所吗,他们回答,成航发进去两天就放出来了。
  顾念念想不明白为什么,刘烨星告诉她,这座城市很腐败,警察局的人被收买是很正常的事情。顾念念惊呆了,说警察都靠不住,遇到事情还能怎么办?刘烨星说,所以他才想要混社会,在这个地方,势力大做什么都方便。
  刘烨星拜托了刘浪的手下,一起去了成航发的住所,没找到成航发,然后那几个刘浪的手下就说,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我们来蹲点,等我们消息。刘烨星问顾念念要不要先去忙别的,他打算留下来一起蹲点,在自己家门口放花圈这种事他忍不了,现在还火大。顾念念说自己没有特别要忙的事情,于是几人就在楼下一个菜馆那里坐着,时不时点两道吃的,就等着成航发出现。
  在晚上差不多八点了,刘烨星一行人才等到成航发。他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正要上楼,刘烨星一行人上去直接给他摁那儿了。问了一下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他说是公司新来的职员,他约对方出来吃了顿饭,然后把对方灌醉了想做点事。
  刘烨星问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门口放花圈,成航发也喝了酒,只是没醉倒,借着酒劲儿,直白地说他是叫人放在顾念念家对门的,想让顾念念一开门就看见,恶心恶心她,居然还敢叫警察,真是胆大妄为,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刘烨星气不打一处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下,额头都给他摁地上磨破了。
  然后叫一人把醉醺醺的女人带到了楼下那个菜馆,让老板配了几碗醒酒茶。刘烨星对刘浪的手下说了自己的想法,于是那几人叫伙伴开了辆面包车来,把成航发五花大绑装了进去,车开到了西门河下游,这附近已经算城郊了,几乎没有行人。
  刘烨星拜托那几人把成航发倒吊在了一颗四米多高的歪脖子树上,然后抽出皮带狠狠地打,打到他嘴里吐血,连连求饶,打到他哭着说再也不敢招惹顾念念。最后把成航发留在了歪脖子树上,刘烨星一行人乘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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