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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崔灿听到黎曼曼的话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眼睛仿佛要冒火一样看着黎曼曼。
侮辱她，可以。
但是，侮辱沐沐，不行！
崔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撕碎黎曼曼的嘴。
“灿灿，我没事。”一直没有说话的沐瑾拉了拉崔灿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一点。
“沐沐，你别拦着我，我要撕了这个贱人的嘴。”崔灿可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不能让沐瑾受委屈。
“崔灿，妄你还一直把黎木当成你最好的朋友，怎么，她连这样的事都不告诉你嘛？”黎曼曼挑衅的看了一眼沐瑾，得意洋洋的说道。
黎曼曼以为沐瑾拦着崔灿是因为她自己理亏。
“黎曼曼，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远远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打断了黎曼曼的话。
程熙的语调有些急切，不同于以往的温文尔雅。
黎曼曼愣了片刻，阿熙这是在兄自己？
下一秒，黎曼曼的眼眶黎盈满了泪水，记忆中阿熙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哪怕是那次被沐瑾发现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阿熙，你说我丢人？连你都不相信我？”黎曼曼撇了撇嘴，既委屈又可怜的注视着程熙。
“黎曼曼，你闹够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程熙的语气软了软。
他承认，在听到黎曼曼这样诋毁沐瑾的时候，他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喷涌而出。
他愤怒，又夹杂着一种不甘的情绪。
那种情绪来得太快，快到让他无法掩饰。
“呵呵……黎木你是不是很得意？把阿熙和崔灿耍的团团转，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你身上的吻痕。”
黎曼曼两只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一样凶狠的盯着沐瑾。
凭什么，大家都相信这个贱人，而不愿意相信她。
沐瑾看着像疯狗一样随时准备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黎曼曼，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没有意外，也没有愤怒。
她和黎曼曼之间仅有的那点以血缘维系的感情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诬陷和诋毁中支离破碎了。
再也不能拼凑出一段完整的姐妹情谊。
沐瑾没有理会黎曼曼，也没有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沐瑾即将离去的背影，程熙张了张嘴，不知怎么还是将那句话问出了口：“黎曼曼说的是真的吗？”
沐瑾停了下来，勾了勾唇角，带这三分笑意，讽刺的看了一眼程熙道：“是真是假，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子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是晴是雨一般，没有波动。
她的笑人容甚至比平时还要美艳动人，却始终缺少了一些什么……
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空有一张华丽的外壳……
明明知道说出口是一个错误，但是不说心里又挠心挠肺一般的难过。
感受到沐瑾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连陌生人都不如的眼神，程熙的心像是被生生的剜去了一块似的，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他明白，沐瑾已经飞快的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叫做距离的鸿沟。
从此，便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