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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旧友千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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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蜀有峨眉,剑山在西蜀,世人知峨眉,不知有剑山。
  峨眉山与剑山也算是宿敌,曾经两者为争西蜀剑道大打出手,后两者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峨眉有自知之明,在剑道之上,剑山才是实至名归,西蜀剑道乃剑山为首。
  峨眉被世人所知,但剑山藏于世俗,谁也不知道剑山剑道已经到达那种程度,不过有一人,他应该了解。
  那就是西蜀剑山十四代传承弟子王小小,外号千面郎君,喜好川剧变脸,身上有着一个异宝,贴于脸皮之上,单手遮面一抹,那就是另一张容貌,时而神鬼,时而男女,故被称呼千面郎。
  有一人,身影单薄,蓬头垢面,散乱一头杂发,腰间别了一把长剑,剑鞘泽淡,剑柄夹缝满是尘埃,能看出,此剑好久未用过。
  此人样貌奇怪,面貌非常人姿态,红脸长须,长着一张关公脸,不怒自威。
  此人行为奇怪,遇人便问:“你认识林三正吗?我找他。”每每在犯人震怒时,此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林三正混的不怎么样,这所监狱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千面郎君王小小,张着红脸关公,行走在监狱各处,每每碰壁,也不阻止他找到林三正的决心。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风格,等待那一鸣惊人的时候!”
  “中国小丑,你在找林君吗?”黑人壮汉走了出来,对千面郎问道。
  见外国友人说中文,王小小有点小惊,赶紧说道:“不,不好意思,我找林三正,不是找林君,你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尼克摇头,双手在胸间捧起,眉飞色舞道:“他现在外号,就叫林君,将来这个名号,会传遍整个武林。”
  “啊?”
  红脸关公失声,很不理解这段话。
  尼克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事,脸上忏悔不已,小声自言自语:“遭了,我竟然说出林君的宏图大志,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敌人,会不会对林君构成威胁。”
  王小小听着这话,更加迷糊不理解。
  “你是林君的朋友吧?”尼克紧张期待问道。
  “应该…算是吧……”王小小此时也不确定,自己所说的林三正,和黑人口里的林君,是不是同一人。
  “那还好,跟着我来,我带你去见他。”尼克点头,相信了王小小,同时也觉得王小小构不成威胁,刚才观察他很久了,没有发现多大的本事。
  王小小犹豫不定,这黑人表现的极其不靠谱,能跟着他找到林三正吗?
  但对林三正所在,也是毫无线索,跟着他也是无妨。
  ……
  少年心思絮乱,徘徊很久,终于安下心绪,运转起修身法,打坐修炼。
  有脚步声传来,朝着自己赶来,林三正收起修炼,紧绷着神经。
  “林君,有你的朋友。”尼克携着王小小,找到了林三正。
  “咦,你脸上的妆卸掉了?”尼克转身一看,红脸关公不存于千面郎脸上,一张清秀,眉目如画的脸蛋出现,这幕,让尼克摸不着头脑。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变戏法的。”王小小浅浅微笑,抬首看着少年,两人面面相觑,一旁满脑子雾水的尼克,让两人破声而笑。
  “老朋友,好久不见。”王小小走近,站在林三正身前,前者略低一头,抬目俯视着少年。
  林三正松懈神经,安然一笑,道:“还好,这张脸皮我认识,要不然我还认不出是你这个翻脸无情的人。”
  “那今后见面,我就用这张脸皮待你好了。”
  “那我真的太荣幸了,能够占有传说中的千面郎君一张脸皮,我觉得可以申请专利了,今后谁都不可以在你面前,看到这张脸皮,否则就是侵权。”林三正肃穆表情,半开玩笑说道。
  “那你得抓紧去了,别去晚了被别人抢先。”王小小也很是配合。
  两人相视之间,都算是朋友间的氛围,玩笑不失严谨,
  林三正期望对视,问道:“这是你的真容吗?”
  千面郎很快肯定回答:“不是。”
  林三正失落落说道:“想看你真容,是不是别人流传的那样,你是个长得逆天的妖孽美男。”
  “那令你失望了,不给看!”千面郎王小小笑着拒绝,一点都不留余地给林三正。
  “那就太可惜了…”林三正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勉强的请求。
  “刚才听说,你现在有个外号,叫林君,很不错,听起来雅俗共赏。”
  “哈…这个呀,也是闲来无事取得,总而言之,比起我以前的那些绰号,好听的多,不是吗?”
  王小小笑道:“好听是好听,不过相较之下,你以前的绰号更让人印象深刻,林贼,不是吗?”
  “确实是这个理儿。”
  被王小小反转一问,林三正没有发怒,而是虚心接受,毕竟两人,算是真的朋友。
  “林贼,峨眉小仙女可来了。”王小小挑了挑眉目,鬼祟说道。
  “意料之中,我不稀奇,其他人都来了吧?”林三正点头。
  “来是来了,你的仇家应该占了大半,毕竟很少有像我这样,屈身和你结交的人。”王小小一点也不谦虚。
  “像我这样讨厌的家伙,还能有朋友,我觉得还不错。”林三正也有自知之明。
  “赵书生说,你该躲起来,这里气场对修士修炼很好,你在这里修炼也好,千万别参合进来,到时候最差你还能保住性命,躲过这一劫。”
  林三正摇头,叹了口气,道:“不让我参与进来,谈何容易。”
  “的确,干我们这行,在这种时候,是安分不下来的。”王小小深以为然。
  “我们这行?”
  林三正愕然,难以释怀。
  “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机密身份,你记性可没这么差吧?”王小小微怒,好像被人忽视了自己,质问林三正。
  “好吧,好吧,我还记得,蜀山…那个第一大侠盗。”林三正结结巴巴说道,其实他不想开口,但在王小小审视的目光下,还是很难脱口的说出来。
  “算你识相!”王小小很满意,笑的欢喜。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从小立志,要成为一名行走天下,忠肝义胆伴我身,劫富济贫的大侠盗!”王小小带着深深自豪说出这句话来。
  “西蜀川剧变脸的由来,是名叫做贝戎的义盗之士,遭受官兵追捕,后用此法变脸得以脱身,这才变脸流芳百世。所以我喜爱变脸,期待能成为贝戎那样的侠盗,为了做出独一无二的变脸宝物,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恳求了师父半个月,才为我制作出,一张千变万化的脸皮,故而我才有了千面郎这个名号。所以,你是盗,我也是盗,都是一行。”
  林三正没有说话,单单点头,他也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听这个故事。
  “但有点不同的是,我是义盗,只为劫富济贫,你是狗贼!无所不盗。”王小小一副轻鄙表情,看着林三正,那个样子,如同正义对视邪恶一般,彼此相对。
  林三正沉闷,脸色较黑,不过也是经历过些的人,也没跟王小小对峙。
  “那你打算怎么办,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筑基修士都会随之而来,我们华夏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夺得至宝,你形单影只,没有胜算。”王小小说道。
  “没办法,贼老头走后,给我留下一样东西,这东西好像也有贼性,对此次誓不罢休。”
  “什么东西?”王小小听到后神经敏感,眼神机灵。
  “没什么,就一个破东西。”林三正后悔得很,敷衍说道。
  “不可能,大师留下的宝物,肯定不是凡物,你别想在我面前隐瞒住,当初大师说过,要是有可能的话也要收我为徒,也就是说,我和你是同门关系,大师留下的物件,必须分我一半!”王小小逮住不放,连过去的种种事迹,也一一搬出来,丝毫不轻松放过林三正。
  林三正后悔莫及,只怪自己多嘴了,被这王小小听到了这则消息。
  “狗屁大师,他就是个贼老头,留下的破烂能有多好,你别纠缠了,我是不会给的。”
  无论是如何,老人留下的物件,林三正是不会交出去的,这不关老人留下来的东西是不是宝物,而是那份十余年的情怀,给不出去。
  千面郎王小小依旧不放过,对老人留下的东西,渴望还真不是一点两点,刻薄道:“林狗贼呀林狗贼!亏我还是你同门师弟,你这样藏着掖着大师的宝物,你觉得好吗?”
  “我不是你师兄,也不和你是同门。”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了一己之私,竟敢忤逆大师他老人家的遗志,这东西你务必要交出来,不准私藏!”王小小喝道,如个泼妇,不达目的绝不甘休。
  同时,王小小的双手在林三正身上上下其手,摸索着每一寸肌肤,不放过任何。
  “王小小,你这就过分了!”林三正气得推开了王小小的双手,捋了捋衣裳,瞪了后者一眼。
  王小小被推开后,叫道:“我用上等法宝,换大师的东西!”
  “不换,况且你也没有。”
  “没有我去偷我师父的,但你必须换,否则我承担着逐出师门的风险,还没人买单,那可不划算。”
  “不换,就是不换,拿什么我都不换。除非,你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容,我可以把宝物拿出来让你观摩。”林三正侵略的目光盯着王小小清秀的脸蛋,机警说道。
  那本书,被虎纹小锁锁住,林三正用尽浑身解数都打不过,即使拿出来给王小小看,王小小也不会得到什么,这样还能看到王小小传闻已久的庐山真面目,那可是真的赚了。
  “不给你看!”王小小也是坚定,一下否了不划算的买卖,心想,给你看那还不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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