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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他叫陈大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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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州之治,
  母为天下,
  戊己属土,
  大则广阔,
  陆则高平。
  故曰司母戊大陆。
  故事便从这司母戊大陆开始......
  听云山,位于北方城,古兰山脉中的一座不起眼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五人的小门派名叫,驱魔阁。
  或者根本就称不上门派......
  一间屋子内,陈大奎四仰八叉,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修身养性......
  鼾声四起......
  “陈大奎,师父说有急事,叫你起床!让你去他房间,快点!”伴随着门轴转动咯咯吱吱的声音,一个人影闪入房间。
  陈大奎慵懒地睁开朦胧睡眼,道:“你呀?什么急事,非要大清早就去?”然后翻个身,侧脸躲过耀眼的光亮,继续梦回长廊。
  “你不起来!我去告诉师父去!”
  陈大奎耳朵一竖,不耐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
  “咯吱。”
  一声锈涩的门响,陈大奎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脸上露出一抹无奈,随即转身又回到房间中,慵懒地说道:“这太阳太刺眼,等日落西山再去找师父吧。”说完这话,陈大奎又走到床前,一头又睡了过去。
  他叫陈大奎修为平平,相貌粗犷,只喜欢说书,二师弟庆明私下称呼他成为“大傻。”终究原因,只因为他没有继承陈家的奇血。
  片刻之后,一位老人走进陈大奎的房间,两手负在身后,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陈大奎,气的歪了歪嘴角,来到陈大奎的床前,喊道:“陈大奎!赶紧给我起床!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一点你爹的风采都没有!”
  这老人姓陈,名怀山。
  可是江湖上的人却称他为“陈疯子。”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装疯卖傻,但是他的弟子都知道他们的师父是个狠角色,尤其是他的大弟子陈大奎,还是他的儿子,深知道这一点。
  陈怀山这位隐世的门主,岁月在他褶皱的脸上留下经历过风霜的睿智和城府。
  其实江湖上的人也知道陈怀山根本不是疯子,可是装疯卖傻这种城府,却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懂得人却是会心一笑,心里知道就行,不言于嘴,这陈疯子喊久了,他自己倒是很享受这个绰号。
  陈大奎吓了一跳,麻利地翻身坐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慵散惫懒,他眉睫一跳,看着父亲在身边,这才放心,挠了挠凌乱的头发,道:“爹,今天可是你说的休息,我也没偷懒,睡觉就是调养生息。”
  “咯吱。”
  一声。
  站在床前的陈怀山脸色凝重,单手一挥,房门便自动关上。
  他语气一改往日那道骨仙风的样子,神秘地说道:“在这一山之中,我成立驱魔阁,就是为了躲避世事纷争。”陈怀山似乎想起了往事,表情一顿,停了下来。
  “爹,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陈大奎一脸迷茫,忍不住出言询问。
  陈怀山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眸色幽深,干裂的口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道:“还有我们一脉血脉特殊,所幸到你这代,回归正常。但你天资愚钝,确是画了一手好符,知道这么多年爹为什么只让你画符,但是修行上的事情从来管过你,你知道为什么?”
  陈大奎脑袋好似不浪鼓,摇道:“为什么?爹,我不知道。”
  陈怀山眉头一挑,道:“你听过邪兵的传说吧?”
  陈大奎点了点头道:“听过。”
  陈怀山负手站在在床边,但脸上却是神色复杂之极,点了点头道:“恩。”
  陈怀山继续说道:“大奎,传说这邪兵出世,天下会浩劫,你爹我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但是在这地方,成立这个驱魔阁,就是为了防止邪兵出世!怕天下浩劫!”
  “什么?!邪兵出世?!天下浩劫?!”陈大奎吃了一惊,他眉头一挑,随即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不确定父亲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片刻之后,陈大奎忍不住干笑两声,道:“哈哈哈哈!爹,怪不得人叫你陈疯子,邪兵出世?那可是传说!天下浩劫?这千年都过去了,如果邪兵出世,那天下早就大乱了。”
  陈怀山额头青筋一动,一本正经看着陈大奎,可他却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陈怀山回视着他的目光,伸手啪的一声打在陈大奎的后脑勺上,生气道:“和你说的都是真话!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小小的山沟沟创立一个门派,却只收五人?”
  陈大奎缩着脖子,吓了一跳,看着爹的样子,应该不是开玩笑,他道:“邪兵真的会出世?爹,我资质平庸,除了你小时候教我画的一手好符之外,这邪兵出世,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此时陈怀山听完这句话,突然变得沉默,沉默到连陈大奎都感觉到房间之内阴森森的......
  陈怀山皱着眉头,他出奇的安静,心中斟酌这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出口。
  陈大奎坐在床上,挠了挠头,两人之间气氛显的有些尴尬,他刚要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陈怀山眉头一挑,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好似一个垂死挣扎的死囚,语气贪婪地低沉道:“只有你能阻止邪兵!除了你,别人还真不行!”
  ......
  黑夜......
  乌云盘旋在夜空,好似积攒了诸多能量,压抑着整个穹顶,月亮的光线很难透射在大地之上,偶尔也只能从乌云之间的缝隙中投射出来点点光亮。
  ......
  三天后,
  天,仿佛就要塌了下来,阴暗的乌云压向地面,小镇上的百姓一个个都匆匆忙忙的躲回家中。
  片刻之后......
  天幕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星辰明月。
  而从小镇一旁深山之上,有几个人影顺着一条幽暗漆漆的小路,匆匆忙忙地往山下赶来。
  为首的便是陈怀山,陈大奎等弟子跟在他身后,几人显然有些急促,脚下践踏的泥水向着四周飞溅,但是他们依旧有序的前后一列,陈怀山骨瘦嶙峋,须发全白,脸上的褶皱几乎都要看不到任何轮廓。若是从陈怀山佝偻的背影看去,确实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过这陈怀山走路的动作敏捷,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位花甲之年,或许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陈大奎一脸苦相,跟在他爹身后,大口喘气,心中不停地埋怨道:“真没想到邪兵竟然会真的出世......”
  陈大奎看着他父亲这一身行头,头戴斗笠,压低到看不清面孔,手拿略显臃肿的禅杖,只不过在这右手之上还带着四枚很别致的戒指。
  戒指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微微光亮,中指上的戒指刻着一个奇怪字符,偶尔闪耀几下幽幽绿光,一盏满是奇怪符文的纸糊明灯提在另一只干枯的手上。
  陈大奎好奇地看着这几枚戒指,心中泛着合计道:“这可是父亲最重要的五件法宝,虽然不知道这用法,但是这可是整个大陆上排的上名号的法宝,这一次竟然都戴上了,看来这一次却是不一般啊。”
  陈大奎想到这里,用手支了支斗笠,转身看向身后的其他四名弟子,庆明,友灵,谷冬,若山元博。
  他们手中都拿着同样的一盏明灯,头戴斗笠,唯一区别就是每人手上少了一把禅杖和戒指,背后却多了沉甸甸的包裹。
  “哎,这就是我们门派全部的弟子,门派内养的土狗都比我们人多......”陈大奎摇了摇头。
  “我爹,真是疯了......邪兵出世,竟然会落在我肩头上......”
  走在最前面的陈怀山,脸色凝重,按照他出发之前的推算,沿着小路进山一天,再穿过南面的树林又是一天,就能看到一个古镇。
  可是当师徒几人来到这座古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照这样走下去,五天之后,是到达不了将军的无字碑坟前。
  陈怀山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之色,一边赶路,心中一边盘算,道:“原本多休息的两天,看来都要浪费在路上了......”
  师徒六人踏着黑夜已经从山下赶来,陈怀山眼看着一行人距离小镇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中禅杖,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后面紧跟着的五人,也急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几人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
  陈怀山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疑色,眯着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寂静如初的古镇入口。
  小镇入口处,一块斑驳的牌匾上刻着“兰桂”二字。
  陈怀山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之中孤月已经被黑云完全遮住,显得这里有些诡异......
  正在几人停下之际,小镇之内,远处幽暗的街道上,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打着纸伞,两肩微微前倾移动,外披白色纱衣拽地长裙,不露秀脚,从远处看去,蛮腰纤细,微步飘逸......
  陈怀山微微抬起下颚,神情谨慎,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光亮盯向白衣女子,身后的陈大奎见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陈怀山再次抬手,陈大奎看这个手势知趣的闭上嘴巴,脸色苍白的后退几步。
  正在此时,一股诡异的气氛,突然蔓延开来,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好似凭空而生,使得周围阴风阵阵。
  陈怀山两鬓发丝被吹起,他见此情形,移步躲到一处偏僻的暗处角落,身后的弟子同样扭手捏脚紧跟其行,远处白衣女子有意压低纸伞,遮住自己的样貌,这月黑风高之夜,这样的举动确实是不合常理......
  陈怀山躲在阴暗中,远隔在数十丈之外,他心中疑惑,没有声张,目光也随着人影移动,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远处白衣女子似乎是双脚离地,拖着白衣长裙飘在地面之上。
  白衣女子飘飘停停,微微弯着身子,好似在寻找什么......
  夜空之中,不知何时浓厚的黑云已经开始渐渐少了起来,孤月穿梭在黑云之间,光线慢慢变亮,但是这小镇内外,诡异阴森之气更加重了一些。
  陈怀山转头,看向陈大奎,唇角一抖,刚要开口说话,却又担心被发现,索性眉头一挑,以目示意,将他手里的包裹打开。
  陈大奎点了点头,慢慢地将后背的包袱拿到胸前,手哆哆嗦嗦地开始解着包袱,远处白衣女子突然停下身子,侧头好像发现了什么,微微弯曲的后背渐渐挺直,身子缓缓转向陈怀山的方向,步履轻盈,穿过大街上仅有的一丝月光处,向着陈怀山的方向飘去......
  陈怀山身后弟子见状,心中生怕,此时那白衣女子移动的方位,正是躲在暗处几人的方向......
  陈大奎心中更加紧张,心中嘀咕道:“这个该死的友灵!竟然把包袱系的这么紧......这解不开啊......”
  他额头上薄薄地渗出了一层冷汗,心中不停地咒骂着,手上更是慌乱,索性肩膀靠了靠身边的友灵,身边的友灵一愣,扭头看向陈大奎,这时陈大奎目光盯在手中的包袱,眉头一挑,示意包袱打不开,友灵眉头一皱,不敢出声,索性以眉传话,不停地挑动着眉头,好像在表达着什么......
  陈大奎张着嘴巴,眨了眨眼睛,目光呆滞看了半天,也没有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他满头大汗,紧皱的眉心汗珠已经划到鼻尖,欲欲有落下之意,陈大奎左手抬起,挠了挠发痒的鼻尖,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拽着身前陈怀山的衣角示意,可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而就在离开月光处的时候,纸伞之下女子唇边突然浮起一丝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这个时候,陈怀山瞅了一眼陈大奎,没有再去理会,目光停留在白衣女子拖地长裙上,他发现上面血迹斑斑,陈怀山心中一紧,两手扣在一起,不再迟疑,闭上双眼,盘坐起来,干裂的唇间小声吟诵。
  陈怀山的衣服竟然无风自起,片刻之后,周围起了夜风,吹向小镇兰桂入口......
  这忽然刮起的夜风,扶过白衣女子的脸庞,吹过耳边,使得她一身带血的白衣,冽冽作响,此时这白衣女子慢慢停下身子,伫立在小镇入口,片刻之后,身子向后飘去,缓缓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弟子几人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连目光都不敢有任何交错,显然是心中都是暗生畏惧。
  白衣女子消失半响之后,周围再无动静,寂静如初,陈怀山这才睁开厚重的眼皮,看了看已经非常寂静的小镇,点了点头,换了另一个手势,身后几位弟子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都站了起来,
  师徒几人再次动身,继续前进,踏进小镇。
  六人刚踏进小镇门口时,陈怀山身后一个微微细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爹,我太累了,实在走不动了,这样赶了已经三天三夜了,真的是吃不消。”
  听到这句话,陈怀山皱着眉头边走边回头,没好气地压低声音说道:“陈大奎,你没发现天似崩塌?要是这几天赶不到的话,那就糟糕了。”
  陈大奎小声说道:“可是爹,就这样没有头绪的赶路,实在是......”
  陈怀山凝神思索片刻后,并没有打算把古林之中将军无字碑的事情告诉几位弟子,毕竟邪兵出世,如果传了出去,会造成恐慌,语气淡淡地说道:“别多嘴,你到了便知。”
  陈大奎把头一缩,无奈点了点头应道:“哎,知道了,爹。”
  身后的三弟子说道:“大师兄,你就知道懒。”
  陈大奎又是应了一声,眼睛一斜,痞气地说道:“家风如此。”
  陈怀山轻叹一声,抬头望着暗黑的穹顶,眉头一皱,身子渐渐挺直,眼中渐有思索之色,说道:“这天明明没有开始下雨,可是这经过小镇的白衣女子,却打伞避人,实属诡异,大家小心为好。”
  几人点了点头,道:“是。”
  陈大奎一边点头,他心中却是万分不解,这一次爹搞得神神秘秘的,就连他这个亲儿子也不告诉,想到这里他神情无奈,低头紧跟在师父身后。
  ......
  就在这一行六人进入小镇之后,一个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影同样消失在幽暗的月光下……
  陈怀山眉头一皱,似乎有所察觉,刚要回头看向小镇入口的时候。
  忽然间,
  昏暗的天际之间,一道闪电,好似张开的巨大魔爪横空出现。
  这时,小镇之内,瞬间光亮!已如白昼!
  “轰隆!”
  这一声闷雷声响起!
  几人被这巨大雷声震的耳朵嗡然作响,陈怀山脸庞上微微凝重,快速稳住身子,再不迟疑,脸色一沉,两手急忙交织在一起开始结印,嘴里微微念叨着“慧,鼓,噹,鹤。”
  这时结印的双手跟随陈怀山口诀变化而不断变幻着,渐渐的在其手上泛出紫红色光芒,同时小拇指上的戒指同样发出幽幽紫光。
  陈怀山右手挥起,在额头前划过,一道紫光指向身后的五人。
  闪电再次出现!
  明晃晃的闪电照亮了几人的面孔,映在陈怀山眼中。
  “轰隆!”
  当天空再次出现巨大闪电的时候,几位弟子的耳朵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阵痛,嗡嗡作响之声也已经彻底消失。
  而此时的陈怀山脸色一阴,面孔却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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