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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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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影疾面前,我们的表现显得太过无力,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我和吴安泰商量要走。在木屋的灰烬面前,他也显得很无奈,同意明天离开这里。
  当夜在覃宝财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他跟我们一起乘船回到镇上,苏琪从银行里取了十万给他,乐得他合不拢嘴,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取了车,一行人又是一段长途,经过几天几夜回到吴安泰的道观,休整养伤了大半个月,我寻思着要去拜访苏琪的师公,就开着于大福那辆车来到苏宅。
  苏琪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整天忙的焦头烂额,我到苏宅时她正和一个外商商谈,见我来到,草草结束了会客,拉着我嘘寒问暖。
  我表明来意后,她有些不高兴。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叫我空欢喜一场。”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尴尬的沉默着。
  “你心病真重,好啦!我不怪你了,我给师公那边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
  ……
  我和苏琪来到隔壁的壶城市,开车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在一个很偏僻小巷子里停下。
  “晷…刻…堂,这名字怎么这么拗口?”我一进巷子,就闻到这间中医馆里飘出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是日晷和刻漏的意思,师公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咱们快进去吧!”苏琪说完拉着我进了中医馆。
  大厅外面用帘子隔着一张病床,我听着里面有人在呻吟,估计病的不轻。
  在内堂一见到苏琪的师公,我脑海里原本那种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形象立刻崩溃,眼前这个老头,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一张脸脏的不成样子,也不知道这形象怎么能吸引来病人?怪不得他的生意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他此时正在熬药,苏琪一叫他,他摇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
  炉子烧得很旺,药罐里的药水眼看就要溢出,但他仿佛视而不见,我想提醒他,却被苏琪拦住。
  “好咧!不多不少,整整九十分钟”他说着将药罐从一炉子上取下,拿到外面给那病人服用。
  我心说墙上没钟手上没表的,他怎么能把时间掐得那么准,莫非这只是个唬人的老头儿。
  我们跟着他来到大厅,见他把药给那病人喝了,那病人没过多久立刻停止了呻吟,我以为是病好了,仔细一看,居然是晕过去了。
  “他不会死了吧?”我越来越感觉这老头是个庸医,这句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苏琪白了我一眼说:“师公治病,你别说话。”
  老头拿出银针给那病人扎了几下,没多久病人幽幽醒转过来,下床不住给老头作揖感谢。
  这时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老头还是有两下子的。
  苏琪笑着对我说:“你觉得我师公的医术怎么样?”
  “虽然我不懂中医,但眼见为实,老人家圣手绝伦,当真是药到病除,厉害厉害!不过老人家医术这么高,怎么门前如此冷落?照理说这个时候人应该排队排到巷子口去啊?”
  “师公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多人来找他看病的。不过现在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再也接待不了那么多病人,五年前他立下规矩,每天只接待一个病人,想找他看病都得提前预约,他那预约本上,估计得有几百个人了。”
  “一天一个,也太少了吧?有本事为什么不多救一些人呢?”
  苏琪显得有些尴尬,“也许是越有本事的人,脾气就越怪吧,师公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住,难免会这样。”
  送走了病人,那老头笑眯眯的说:“阿琪,你带男朋友来看我啊!不过你这么漂亮,怎么找了一个这么丑的男人?”
  ……
  我当时真想冲上去把他掐死,心说这人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的,嘴巴这么毒?
  “师公!你的审美观这么就这么另类呢?人家好好一个小伙子,哪里丑了?你再乱说话,我可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你师公年轻的时候那么帅,怎么就没这小子那么好命呢?哎!好马总是难配好鞍呐!”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出外面去抽抽烟。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抽烟,就想走出来清清耳根子,没想到一到外面,差点被车撞了。
  停在我跟前的是一辆高级轿车,我心情本来就郁闷,这时候忍不住要骂人,但一见驾驶座上的司机我立刻冷静了下来。
  开车的居然是陈希伦,这家伙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发生。
  陈希伦对我视而不见,下车开了后排车门,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那姓冯的老者,他看了我一眼说:“咱们好像见过?”
  他真正看见我是在地下湖的影疾大殿里,那时照面时间不久,加之光线昏暗,可能他印象并不深刻。
  “不会吧!我是个大众脸,每个人第一次见我都说好像见过我。”
  他摇摇头进了晷刻堂,我怕他使什么坏,也跟了进去。
  “师父,我来看您了!”冯老头说道。
  苏琪一见到他,一张脸摆的干干的。
  “你来干什么?”
  那老头嘴巴更加毒。
  “哟!是你啊?你还活着呢?”
  “师父,我怎么说都是您的徒弟,这么大老远的来看您,总得请我喝杯茶吧!”
  “得得,你是无利不起早,有什么事儿快说吧!等会儿我还要跟阿琪去吃饭呢!阿琪,今天咱们去吃什么呢?”
  苏琪笑着说:“去吃烤鸭吧!我知道您老人家最好这一口。”
  姓冯的老者被冷落在一旁,但并没有生气,脸上平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苏琪和她师公谈天说地把话题扯的远远的,那姓冯的老者也安静的在一边站着,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师公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了,不耐烦起来。
  “我说你要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我要和阿琪去吃饭了。”
  姓冯的老者说道:“师父!冯禄无事也不敢登上您的三宝殿,今天来找您,确实无可奈何,苏琪小姐应该和您说过吧!我的师兄,您的爱徒苏九亭,如今堕入邪道,已经做了影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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