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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郑和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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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骏离开后,海大富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之色喃喃自语:“小崽子野心不小,就看你是否能为陛下所用。哼!供奉不过是陛下手中棋子罢了。”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供奉的不屑
  马骏本想去内务府领完飞鱼袍以及令牌后就回郑和那,怎奈邓有福早早就在外门等候着。见到马骏出来后,露出献媚的笑容:“恭喜马兄一鸣惊人,成就百户之职。”说罢就要行官礼
  马骏急忙伸出手,制止邓有福:“小弟这小小的功名可当不起邓兄的这一礼,你我皆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大哥若这样可就生分小弟了,小弟初任百户还需要大哥多多指点才是。”
  邓有福也只是做做样子,对他来说马骏除了修为惊人。在为官处事上还欠缺火候,刚才的试探已经让他知道马骏的心意。脸上露出丝丝感动:“贤弟不嫌愚兄官职低微,愚兄定然不遗余力帮助贤弟。”
  马骏也配合着邓有福哽咽道:“小弟当真三生有幸能与大哥成为兄弟,大哥这是要和我一道去内务府领取官服令牌么?”
  邓有福笑道:“贤弟有所不知,这升迁之喜哪里需要你亲自去内务领取官服。都是小吏亲自送上府,贤弟现在没有官邸想来应该是送到郑公公那儿了。”
  马骏憨笑道:“小弟糊涂,要不是大哥提点差点儿还闹了笑话。既然如此小弟先行去三叔那儿,等晚上召集兄弟闷与花楼里相聚,借此小弟也恭贺大哥升迁之喜才是。”
  邓有福哈哈大笑:“同喜同喜,贤弟先行过去吧。晚上等愚兄安排好了,派人通知你便是了。”
  郑府之中,马骏刚下马郑和并在出门迎接马骏凯旋。马骏面露柔色对着郑和行礼道:“小侄见过三叔!”
  郑和哈哈大笑,扶起马骏:“不愧是我马家的种,现在你可是朝廷命官了。以后可不能跟以前,遇事儿要多斟酌。”
  马骏乖巧道:“侄儿晓得,必不会给您丢脸。”
  郑和挽着马骏手道:“错!你可知道为官之道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马骏想了下开口道:“侄儿自小学道,也读过圣贤之书。圣贤有云:上位者当以天下苍生请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实乃天道也。”
  郑和微微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骏儿你要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我大明的朝廷命,你所忠的乃是陛下而非苍生。”
  马骏听了郑和话后,仿佛重新认着眼前这个儒雅的俊朗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心悸,郑和的话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淡漠无比,这种不把天下苍生放在眼里的人却如此忠心龙椅上的那位,不禁让马骏好奇到底那朱棣有何种魅力能让人如此忠心。要知道自古帝王权利虽无边,但都极其顾忌修行者。
  往日修行者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理俗世纷争。即使历史上的帝王心中有所顾忌这股暗中的力量,往往在掌权多年后也会淡忘来自修行者的威胁。但这回不一样,自从朱棣无意间获得赦命之宝之后这天下局势便开始出现了变化。许多隐士家族纷纷入朝为官,甚至道门之中都派遣弟子来朝中当个供奉长老。
  这其中的意义哪怕不言明也非常清楚,刚开始道门之中还有些反对如此明目张胆的进入俗世皇朝。哪怕修行者再厉害,也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来讨伐。要知道修行者名为修道,其实修的是天地正气。要是被天下众生所厌恶,那么他们和寻常妖魔又有何区别,更会有损道心的纯粹。
  却未曾料到当今天子朱棣不止没有反抗,还大摆筵席宣告天下道门为国教,将各派子弟奉为上宾。朱棣的这一招让马骏不禁暗暗叫好,他这分明是利用道门来制衡朝中隐士家族的权利。可能朱棣这位人间帝王也知道凭借自己肉体凡胎莫说宗门,就是寻常金丹弟子都能让他的皇朝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与其用激烈的手段反抗,不如顺势而为。
  感受着郑和的眼神,马骏虚心低头道:“多谢三叔指点,骏儿记下了。”
  听了马骏的话后,郑和开怀大笑口中不断道:“如此可教也!”
  对于锦衣卫的办事效率不得不说真乃一绝,不出片刻功夫已然有小吏将马骏的官服送到郑和府中。马骏身着飞鱼袍,腰间别着一把半人高的绣春刀,头戴圆帽,着皂靴。口中不经意的哼着小曲,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样。
  郑和满意的看着马骏,嘴里赞叹道:“不错,不错。当真是翩翩少年朗,等改日叔父为你说个媒去就完美了。”
  马骏脸色顿时红了一下:“叔父真爱说笑,侄儿年龄还小哩!”
  郑和豪迈的笑道:“都已然是舞象的大小伙了,还臊什么哩!”
  马骏有意岔开话题,指着自己的官服道:“为何我这飞鱼袍与他人不同?”
  郑和看了下马骏的官服道:“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现在可是百户!当然与寻常锦衣卫的服饰有些不同,你要记的很多时候官服上的图案能说明很多问题。比如你这飞鱼袍之中乃是一跳青白相间的锦里,这代表你是百户的身份。”
  马骏点了点头,仔细想想也是。要是官服都一样,谁能知道你的官阶,总不能每次都拿个令牌来证明吧。想通这点后对着郑和道:“原来如此!三叔你可知道邓有福这人么?”
  郑和听到马骏提起邓有福,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这小崽子乃朝中邓侍郎的侄儿,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京中一霸。不过近年来好像进入了锦衣卫收敛了很多,怎么你认识?”
  马骏将白马寨之中的事与郑和一一道来,郑和听罢口中称奇道:“你竟有这等降妖除魔的本事,骏儿你给叔父交个底你这次来京中投奔与咱家真的没有其他目的了?”
  马骏看着郑和眼里闪过种种异色,知道他心情也不平静开口道:“黄天厚土在上,侄儿马骏此次来投奔叔父确实没有其他目的,宗门利益不是我这样的小修可参与的,侄儿唯有想为了陛下建功立业不负老祖宗对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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