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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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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无险无惊的安全行驶半日后众人终于抵达大漠之中唯一的城市绿萝,马骏好奇的掀起帘子大量着这座素有沙漠宝石之称的城市。
  绿萝虽为大漠之中唯一的城市但并不宏伟奢华,相反整座城充满了蛮族独有的韵味。城市以依傍着一块月牙形的绿洲悬空而建,远远看过去犹如悬空城般倒影在水面之上。
  在大漠之中这绿洲被当地人称为Amola意为母亲之河,也被称为生命源泉。而这绿萝是大漠各方势力通共出资所建的城市,每隔三年由各方势力推举出一名城主来维护城市内的治安。
  城中有不成文的规矩禁止一切私斗,若真有解不开的仇恨可去斗兽场进行一场生死斗。翻看这手头这本进城后从小贩手中买来的绿萝简介一书马骏津津有味的阅读着,尤其读道斗兽场之时好奇的问旁边休息的白杰伦:“白师傅这绿萝为何把角斗场称为斗兽场?”
  白杰伦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群蛮族野人有崇拜野兽的习惯,喜抓人与兽斗尤其是****相斗。兽若胜就以童男童女生祭之,每每一只野兽连胜一百场此兽被称之兽王,千场者唤为圣兽。”
  马骏很是好奇:“那人胜呢?”
  白杰伦继续道:“人胜就简单多了,若是寻常人胜。每当夜晚美女供其欢愉,当第二日体力耗尽之时自然不敌野兽之威。若那人不近女色,不喜美食。每每连胜百场,斗兽场有专门之人相邀让其加入其势力。”
  马骏更是好奇:“如果那人拒绝又当如何?”
  白杰伦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之色:“目前为止还未听说谁安然离开大漠的。”
  马骏很是震惊,要知道大漠虽然地处偏远。但此地是个无法之地,自有高手出没于此。此时听了白杰伦的话深深觉得此地水很深,这背后恐怕不止世俗力量控制这么简单。
  城内到处是身穿各式蛮族服饰之人,蛮族之人比之关内人身材更为高大。许是大漠之地常年风吹日晒之故皮肤不如关内人般白净细嫩,肤色呈古铜且皮肤粗矿。
  马车缓缓驶过最后行至一家名为绿茵的客栈伫足,这客栈若论豪华定然是排不上名号只因客栈位于僻静之地来往人数也不多。
  一个长得高大的蛮族穿着小厮服,主动牵过马车热情招呼:“诸位爷儿是打尖还是住店?”
  雷煞身形高大异常倒也与蛮族之人颇为相似,操着大嗓门:“三间上好客房,在准备些吃食给我等送来。”说完后仍了一锭银钱
  小厮得了银钱甚是高兴:“三位尊客来临,三间上好客房勒!”
  马骏等人随着里面的店小二来到各自房间稍做休息,不久小二就给众人送来吃食,不过这些吃食马骏都让其送往雷煞的房间,众人一道吃热闹些。
  马骏大口吃肉,满嘴油腻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雷师傅为何这肉如此有嚼劲,恩!好吃,好吃的要紧。”
  雷煞嘿嘿一笑:“小公子有所不知,这肉乃是大漠特有的沙熊之肉自然嚼劲非凡。”
  马骏嘴里不含糊的吃着:“沙熊?莫不是这大漠之地还能有熊?”
  白杰伦不管何时都保持着女子般的细腻,哪怕吃着这么有嚼劲的肉食也不含糊:“小公子有所不知,这蛮区可不是你手中看的那些简介如此简单。此地不止有熊更有妖兽出没,据闻蛮族内供奉一只千年妖兽为兽神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说话间,客栈外大街之上传来一阵喧闹声,引起在房间内吃肉喝酒的马骏的好奇遂打开窗户凑个热闹。街道上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不断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街道正中间是身穿赤色衣袍手握精兵利器的小队押解着一大堆标有铜钱窜字记号物资进城,在物资之中有一个牢笼。里面关着的赫然是送了几件衣服给雷煞的那群人,人群之中有个年轻人全身血迹斑斑不断叫唤:“尔等蛮族怎敢如此,我可是沈四两的第五子沈风,你们劫了我沈府的镖尔等可是做好了与我沈家为敌的打算了?”
  队伍最前放骑着一头高头大黑马的统领听到沈风如此叫唤,随意的挥了挥手。牢笼旁一个看护牢笼的力士杨起手中马鞭挥了过去,嘴里吐着粗话:“****妈的,你个****。我赤火团杀人放火可曾怕过谁,不杀你是因为你小子还有些价值,让你一路上碎碎念不停。”说完好像不解气又抽了几鞭
  雷煞也认出了这个人年轻人,心中虽感激他无偿送的衣物但还没到豁出命去与赤火团相拼救人的地步。神情淡然不语的看着他们远去敬了一杯酒,心中默默祝愿他能活下去。
  白杰伦心细看出马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遂开口:“小公子是不是觉得我等不够仗义?”
  马骏调整心态,用不属于这年龄的沉稳语气:“小子并不这么认为,小子以为雷师傅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这赤火团是大漠出名的马贼,我等与那沈公子并无深交,倘若为了这点小恩小惠就豁出命相救我等恐怕永远都出不了这大漠。”
  白杰伦与雷煞都有些意外,这马骏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洞察世事的眼光:“小公子果然非常之人,哪怕我在这江湖行走多年也不如小公子看到透彻。世间本就是如此,怪只怪那沈家少爷倒霉遭此一劫。
  经历这么一闹后,众人心情都不复当初雅兴。马骏为了打破如此气氛主动询问:”两位大师傅不知还要几日才能离开大漠?”
  雷煞拿出地图看了一会儿:“你瞅我们现在在此,要想走出大漠我等还需要穿越这片名曰黑煞之地的漠区。”
  马骏看着地图上一个打着骷髅标志的地方很是不解:“还望雷师傅指教,为何此地被叫做黑煞之地?”
  雷煞大口喝了一口烈酒:“我兄弟二人也未曾去过,只是听人说此地常年刮着一种恶风。寻常旅人遇到自无法躲避,被恶风带着炎炎灼沙吹面而来,皮肤就像被千百道热铁灼烧痛不欲生。哪怕我等江湖中人遇之也是使用轻身之术尽力躲开,真若躲不开只能凭借浑厚的真气在体外形成罡气来减少伤害。”
  马骏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恶风就是这黑煞名头的来源?”
  白杰伦咪了一口酒水笑出声:“小公子这回你可错了,这恶风虽然厉害当还不能让人畏惧如此。这黑煞之地最为令人畏惧的是每当此地刮起恶风之时就有一种黑色妖兽出没,谁也没说不清这妖兽是什么。只知道在凡是见过这妖兽后的人,再无在世间出现过。”
  马骏听后脸上一阵煞白,略微有些犹豫:“这!这!当真如此危险,不知可有其他路?”
  江湖中人惜命少,更多的时候为了忠义二字洒热血的事不计其数。故而雷煞见马骏如此惜命不由嗤笑:“看不出小公子如此惜命,要说路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条路是最快抵达龙虎山,其他的路嘛无不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到。”
  马骏丝毫不觉得是丢脸的事,反而以此为荣:“小子可是我马家九代单传当然要惜命了,不过其他路确实太久小子也等不起。”
  雷煞在次指了指地图:“只有走出黑煞之地我等就能抵达龙虎山脉。”
  马骏长长呼了一口气:“以前听雷师傅你说遥遥几千里,小子还真以为要走上一年半载呢!看来最多半余月就能回归山门了。”
  白杰伦眼中充满忧虑:“小公子可不要小看这黑煞之地,要不是令父花了高额的代价哪怕我等也不会接这趟镖,只期望一切安好便罢。”
  待马骏走后,白杰伦忧思道:“老雷!不知为何近日我总觉得心绪不明。”
  雷煞拍了拍白杰伦的背:“老兄弟!不要疑神疑鬼的,一路上光怪离奇的事儿都过来了吗,这都快抵达终点了你现在反而啰嗦起来,这马老爷给我等的酬劳足够我等好些年不用出来接镖了。”
  白杰伦大口的喝了一口烈酒,摇摇头后笑了一声,可能也觉得如此想太多继续和雷煞喝着酒。
  马骏挺着大肚子酒足饭饱后自己出了客栈独自想要在城中溜达溜达,不知是不是大漠天气太过酷热,总觉胸口那颗翠绿色珠子比所散发的凉意更为浓郁。
  马骏也没多想,只道是喝酒身体发热,这珠子本来就冰凉。一阵锣鼓吸引了马骏的目光,一个身穿斗兽场服饰的蛮人翘着锣大声喊道:“诸位老少爷们,今儿本兽场收了一批关奴遂一炷香后将开放角斗戏码。另外关奴里还有些水灵的娘们也会拿出来拍卖,诸位老少爷们可不要错过这些娘们的滋味呀!”
  看着一干带着淫笑的围观者,心中不知为何特别不舒服。许是从小教育观念不同,心里始终无法接收这种拿人当货物一样的拍卖的行为。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说穿了只是一个小人物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带着种种愁绪,再次转身回到客栈之中。就好似睡一觉后,等眼睛睁开这一切都会如梦境消失般。自从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有了这种格格不入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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