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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魂被抽离了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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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菲莉茜雅依旧使用那淡淡的白色光芒,治疗卡蒙精神层面的创伤。随着治疗的次数,卡蒙的状态也逐渐好转起来。
  白天,菲莉茜雅指导卡蒙熟悉法术技能的基本常识。卡蒙不再被头痛困扰,因此对于菲莉茜雅所教的大部分都能完全记住。
  晚上,卡蒙带着菲莉茜雅来到树林里的小湖旁边,凝望夜空,散散心。
  在学校里受尽屈辱,辍学回家又得不到父母的理解。本就内向的他,已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
  现在遇到了菲莉茜雅,治疗自己的头痛使自己不再受头痛的困扰。而且还教自己法术,让自己这个成为大法师的梦,成为可能。
  在经过枯燥的一天之后,卡蒙领着菲莉茜雅走到树林的小湖旁边。
  虽然一天菲莉茜雅教导卡蒙一些魔法技能的基本知识,有人陪着卡蒙说说话。但是卡蒙在不受头痛困扰后,想成为法师的愿望便越来越强烈,所以每天都有难以压制的激动。
  “菲莉茜雅,我要具备哪些条件才能当上法师这个职业呢?”卡蒙凝望着夜空,目光深沉而惆怅“我想做一位法师在外面生存下去......”
  头痛不再持续下去,做法师也有可能了,这让卡蒙不再想呆在这个村落里生活,想走出去,当上一个法师。
  不止因为自己的头痛还得需要药剂的治疗,同时还有那卡蒙不甘于像他父亲那样只做一个农夫的平凡命运。
  “法师......首先你得突破到初阶,因为法师这类职业比其他职业的生存能力要弱,所以等你等你初阶后还必须得掌握至少三种初阶法术才可以出师。”
  一般专修法师职业的人在学徒阶就开始修习一项初阶法术,当突破到初阶之后便开始组队有队友同伴的帮助。在顺利掌握三种以上初阶法术之后,才可独自历练。但卡蒙这种平民出身的法师,哪有条件去找专门保护自己的队友同伴。
  “哦......那么,你让我练习的那个火球术是学徒阶的法术还是初阶的法术?”卡蒙向菲莉茜雅问道。
  火球术最初起源于火系法师的本体技能,当火系法师会施展魔法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凝练出火球了。然后把这种方法记载下来,就是人们最熟知的火球术了。但凝练火球的法阵和元素的调动各有不同,在威力上也差别巨大,有的火球术只能烧着一截木头,有威力大的火球术能烧尽一片树林。因此,火球术也由威力的大小划分开来。
  “我给你那记载火球术的卷轴,上面的第一部分虽然记载的是学徒阶的火球术,但与后面的两个高阶魔法密不可分,再加上这个火球术的实用性不比初阶法术差......这个火球术可以算是初阶法术了。”抬着头望向夜空,月亮的光辉照在菲莉茜雅身上,宛如梦幻一般。
  卡蒙看着旁边这美丽的少女,在夜色下呗衬托的如梦如幻,不由得愣了神。在察觉到菲莉茜雅朝自己看过来,连忙低下了头,脸色通红。
  “咳...,也就是说我再学会两个法术就可以真正成为一名法师了?”干咳了一下,卡蒙说道。
  “嗯。”菲莉茜雅瞧得他这副样子,忍住没笑出来。
  只要突破到初阶,再掌握三种法术就能出去工作了吧!想到自己不久就能踏上做为法师的冒险之路,卡蒙心情不禁有些澎湃。
  当自己在学校受尽屈辱而辍学,回到家里却没得到父母的理解。受尽屈辱的心本就伤痕累累,又要在家里忍受那尖酸的训斥,同时还有那作用在精神层面的痛苦......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让他厌憎无比,所以卡蒙才想要成为令人尊敬的大法师,然后以凌驾于他们的姿态翱翔。
  卡蒙对以前那个学校里的人是恨之入骨的。但对于父母却是又恨又无奈,自己辍学而被他们训斥,其中隐藏的伤心与失望让卡蒙的心也微微作痛。但另一方面又恨他们的不理解,在学校里受欺负,在家里也受气。
  良久,卡蒙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菲莉茜雅,我想起来一件事,可能和我的头痛有关。”卡蒙开口说道:“但记忆有些模糊,有些地方好像也记不清了......”
  菲莉茜雅心中微微一动,难不成那件事就是造成他那么严重的精神创伤的原因?
  “嗯,你说......”
  稍微沉吟了一会儿,卡蒙说道:“那好像是一个没有光亮的夜晚,好像是在一片旷野里。”......卡蒙陷入回忆之中:
  大概是卡蒙记忆太模糊的缘故,记忆中的旷野,是生长着黄色麦子的田野。夜幕淡淡的笼罩着,天空上乌云密布,却又如死一般寂静。
  远处像是有一条河流,深深的黑色。一个披着黑袍的如人影一般,沿着那条细细的河流经过。人影像是拿着一个很长的长杖,上面挂着仿佛是布带,且带有绒毛的东西。随风飘扬着。
  如同影子一般,慢慢的走着,诡异至极。
  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一瞬间。人影离卡蒙已近在咫尺,虽然离的这么近,但那披着黑袍宛如鬼魅的影子却一点无法看清,模糊且又漆黑。
  那人影似乎是伸出了手,深黑和暗黄色,骨节突出如同爪子一般。卡蒙只感觉那手心里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漩涡般的吸力,整个人都要陷进去,却又感觉身体没动过......
  “当时我感觉是灵魂被抽离了一样,后来就记不清了。”卡蒙想了想,又补充道:“那种吸力好像是被什么给打断了,再然后我感觉灵魂是被抽离了约莫三分之一......”
  灵魂被抽离过三分之一吗?菲莉茜雅想到卡蒙那严重到连精神海都在逐渐干涸的创伤,神色慢慢变得凝重。
  精神海一旦干涸,那么灵魂也会受损,灵魂受损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丧失生存的基本人性,重则残破的灵魂离开身体,魂飞魄散。这也就是菲莉茜雅一探察到卡蒙的创伤就赶紧治疗,可是没想到,如果卡蒙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的灵魂早就受损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创伤严重到连精神海都在逐渐干涸,如果是灵魂先受损,那么精神力就会弥补这灵魂上的损伤,从而形成精神海的缺口。
  “卡蒙,你仔细感受一下,你头痛的区域和范围......”菲莉茜雅面色凝重,肃然。
  这不禁让卡蒙想到她为自己治疗精神层面的创伤那一幕。虽然创伤止住了,但还可以隐约感受到那股疼痛。卡蒙就闭起双眼,仔细感受着。
  “嗯......好像在右边,一道线似的在痛,痛感通过那一道线扩散开来......”卡蒙说道。
  “你再感受一下,是不是在三分之一的地方。”
  菲莉茜雅没说是在什么的三分之一的地方,但卡蒙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一愕,卡蒙便连忙如同确信什么一般,再次仔细感受了一下。
  “是......”卡蒙又点了点头。
  原来自己的头痛竟然真的是灵魂被抽离而造成的,那么事情或许比创伤更严重,所需的药剂或许也更昂贵。那么,成为法师......
  “卡蒙,我觉得要跟你家里说一下,毕竟......”
  “我还能成为法师吗?”
  菲莉茜雅话还没说完,卡蒙就打断了她。那灰蓝色的眼睛里有期待、急切和哀愁,但却没有颓废。菲莉茜雅心中也了然,成为法师可是他的梦啊。仅是精神层面的创伤就让他险些与法师无缘,更别提比这更严重的灵魂受损了。
  “以你的条件和资质来说,成为法师完全没有问题。灵魂受损顶多会让你多承受一点痛苦,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确实,这般的伤痛若是换做其他人,仅是精神海干涸这一种恐怕早就神志不清了。更别说灵魂也受损了。而卡蒙却撑了下来,这足以见证卡蒙的天赋之高。
  菲莉茜雅虽然没有把握治愈灵魂的受损,但压制住让卡蒙不受影响还是没问题的。不过,灵魂受损有什么后遗症就不知道了。
  当时在精神海干涸的伤痛中,卡蒙除了颓废一点,其他的跟正常人没有一点不同。菲莉茜雅心中惊讶得都快麻木了。菲莉茜雅也相信卡蒙,在灵魂受损上也能挺过去,并找到能治愈灵魂的方法。
  有了菲莉茜雅的安慰,卡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有丝毫质疑,卡蒙对菲莉茜雅是完全的相信。
  “明天就跟我爸妈说一下吧,我头痛和需要药剂的事情。“一想到这关于能否成为法师,卡蒙便不敢冒任何险。
  “嗯,好。”菲莉茜雅微微点了点头。
  夜渐渐深了,凉风袭袭。
  菲莉茜雅的头发早已晾干,披上法师长袍后,两人一起返回村落。卡蒙父母特意为菲莉茜雅腾出一间房,让她住下。
  法师长袍叠好放在一边,暗紫色的波浪卷发扎好,束在身旁。菲莉茜雅头枕着枕头,平躺着优雅的入睡。似是进入了梦乡......
  “公主殿下,您能平安脱险就好。”身穿破损的黄色铠甲,身材高大的人影,慢慢转过身去,说道:“我的使命也尽到,再见了!”
  身上的铠甲严重破损,沾满了血迹,枯黄的头发上也带有血迹。菲莉茜雅才看清楚,那人影正是那一夜掩护她顺利逃脱危险的戴雅沃特。
  戴雅沃特身后的披风残破得只剩下三分之二,同样沾有血迹。手中执着带有血迹的,早已严重破损的长剑。脸上手臂上,满是伤口,嘴角还滴着血。
  “戴雅沃特,你......”菲莉茜雅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见到戴雅沃特转身要走,菲莉茜雅连忙扑了过去。抽泣道:“不要离开我......不要......”自小陪伴自己的剑士,让菲莉茜雅对他就像亲哥哥一般。
  菲莉茜雅抽泣着、哽咽着......泪水不受控制的留下来。
  ......
  “戴雅沃特,不要走......”紧闭着双眼的菲莉茜雅从梦中惊醒。
  泪水沾满了脸颊,也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菲莉茜雅喃喃道:“这只是梦吗?可为什么这感觉这么真实......”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发白。菲莉茜雅还沉浸在悲伤中好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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