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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几只山羊的肉，还有几头狼尸，分给四五十个饥饿的人，这似乎不太人道。
尤其是被砸成肉泥之后。
不过云歇很快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别人都活的好好的，自然有别人的方法。
扯成丝的羊肉狼肉伴着骨头被丢进了陶盆里，再多添进去些水，和不知名的绿了吧唧的糊糊，一个最受尊敬的男人还丢进去一把细沙一样的东西，用棍子搅了搅，就这么架在火上烤。
野人的胃真的很强。
云歇突然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好喝。
为了生存，他大力又小心地吮吸着，钱雯雯现在也好转了一些，好歹是清醒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屁股怎么样了，被野人涂上了不知道什么制成的汁液，同样的绿了吧唧。
钱雯雯边喝奶边恶毒地盯着云歇看，还不时做出抹脖子的威胁模样。
怀中的孩子露出这样可怕的眼神，云歇觉得这该让女人看见。
可惜任凭云歇怎么暗示，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篝火处的陶盆。
没过多久，当陶盆开始冒热气的时候，女人面露喜色，放下两个孩子，飞也似的跑走了。
云歇也差不多喝饱了。
久违的饱腹感，这似乎是上辈子的感觉，太遥远了！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钱雯雯依旧恶毒的脸，云歇无所谓地笑了笑。
治不死你！
现在可没有你哪个野爹来护着你了！
看见云歇不屑一顾的模样，愤怒的钱雯雯就想爬过来。
然后被云歇无情地踹在脸上，滚开了。
旁边还有十来个孩子，黑乎乎的，很瘦弱，虽然个头高一些，能跑能跳很皮实，但肥胖度与肤色和云歇和钱雯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歇觉得自己太白了，一群脏孩子里出现了细皮嫩肉的白胖孩子，这不利于融入这个群体，于是到处滚着蹭来蹭去。
合群，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不过当云歇压到一条手指长的肥虫子时，他就不敢再折腾了。
万一压到的不是青虫，是毒蛇，那就不好玩了，云歇很确定这个时代肯定到处充满了毒蛇、蜈蚣、蝎子。
一群孩子一拥而上，抢地上的肥虫子吃，无辜的云歇被压在最下面，差点被熏得闭过气去。
这群熊孩子，拉屎不擦腚的吗！
看见云歇吃瘪，钱雯雯嘎嘎地笑了起来，云歇爬过去，作势要打她屁股，她就不敢再笑了。
野人们吃饭很快。
陶盆里的东西被捞出来倒在一个巨大的光滑石板上，石板上面微微下陷，正好能兜住这些奇怪颜色的食物。
剩下的肉汤和骨头再加上一些糊糊，继续煮。
一群男性野人就围着石头用手抓，用舌头舔，你推我我推你，但凡有个很瘦弱的，肯定天天吃不饱。
这或许就是野人族群内优胜略汰的办法？
大胸脯女人和其它女人一起在后面急的抓耳挠腮，却不敢上前。
吃完一盆，男人们都走了，陶盆里的东西再次捞出来，这次是女人围上去吃，还有一些半大的小子，老人，也混在其中。
云歇看呆了。
夜色渐浓，羊肉盛宴结束了，野人们意犹未尽地散去，还有几个女人依旧趴在石板上不肯下来，使劲地舔着。
饭后的石板又恢复了干净锃亮的模样。
云歇有些明白为什么这石板如此与众不同了。
那个受人尊敬的是族长，他到孩子这边看了一圈，就回了他自己的一个小洞穴，几个女人跟着走了进去。
平白多出来两个孩子，好像没人告诉他，他也没有发觉。
只是眼神在钱雯雯的绿屁股上停留了片刻。
大胸脯女人回来了，满嘴都是残留的汁液，用舌头一遍一遍地舔，却不舍得擦去。
云歇已经把她当做母亲了。
所以等女人走到近前的时候，云歇就伸出了莲藕一般的胖胳膊要抱抱，省得这愚蠢的女人抱错了孩子。
女人很开心，这个肉嘟嘟的孩子抱起来很舒服。
至于她原本的孩子，她似乎遗忘了。
很快云歇就发现，这个野人部落没有家庭这个概念，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过来，随便抱起个孩子就叽叽喳喳地走了，根本没仔细看怀里的孩子是谁。
这是个处于公有制时期的部落，孩子是大家共有的，是谁生的，不重要。
绿屁股的钱雯雯也被一个女人带走了，云歇甚至看到那个女人在舔她屁股上的汁液！
云歇笑的很开心。
钱雯雯却很惊恐，她以为要被吃了，直到那女人抱着她随大家一起进了山洞睡觉，她才不再踢腾。
山谷除了有几个男人守在山谷唯一的出口处值夜，其他人都去了山洞。
山洞很深，最里面看不清有什么。
天气转暖，成年的族人们就睡在离山洞口不远的地方，那里零零散散有很多个干草窝窝，是他们的床。
十几岁快成年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就往山洞里面继续走，同行的还有几个颤巍巍的老人。
母亲有一个舒服的草窝，比其它女人的更大，更好，虽然味道不太好，云歇依旧很满意。
味道什么的，闻习惯就好了。
本以为会是个安静的夜晚，云歇心神疲倦，想趴在母亲怀里好好睡一觉。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梦里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然后不知道被放在了谁的怀里，等他被阵阵有旋律的喘息声吵醒的时候，不由脸臊的通红。
这个古老的运动，不管人类社会怎么发展，它都没变。
只是能不能避讳一下人啊！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不一会儿，被勾起兴趣的族人们都三三两两地叠在了一起，吆喝声，尖叫声，喘息声，呻吟声……
云歇被转手好几次，最后悲哀地发现，陪他的，还是那群孩子，一个都没少！
孩子们一个个都睡得香甜，只有几个八九岁的孩子睁着眼睛睡不着。
除了孩子，还有几个老的看不出男女的人，皮肤像枯树皮一样毫无光泽，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就那么在角落里靠着洞壁闭目假寐，对眼前的盛景毫无兴趣。
钱雯雯却很感兴趣，她似乎有些兴奋，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直到被一个老人薅着脖子强行扭过脑袋，她才老实下来。
尖叫声，呻吟声，直到半夜才渐渐消失。
睡眼朦胧的云歇又被抱走了，他确认了一下是自己的母亲，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