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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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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绳子金钵和大山都只是不同的封印用具,但破除的手法都是——解释,也就是解开和释放,这就是初级的封印。
  阎罗施加到他身上的这道封印好像是中级的,单向可见可闻,那就根本解释不了。别人看颜珏很正常,还能看到颜珏脸上的雀斑,看到他的形体有多么小多么可怜,而颜珏却看不清她们,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无形的禁锢。
  三界中总共有二十一种封印类型,分为高中低三档,每一档各有七种,比较厉害的是契级,都可以封印于无形。
  比如一位仙者表面看起来极其正常,他可以正常行动飞升,施展法术,纵云而行瞬间达到上万里之外,更可以自如的与周边交流,可是也许他就处于一种叫作“笃契”的封印之中。
  在三界,封印的坚固等级从高到低分为七种:劼、巩、坚、笃、掔、虔、胶。
  封印的绝对性的等级从高到低也分三种:契、灭、殄。
  最初级的封印是“胶殄”,类似于捆螃蟹。
  普通人在下决心时总会说一句“不管三七二十一”,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个说法来正是源于二十一种封印。
  比如在仙界,除了帝君和少数大能以外,每个非同凡响的人物都有一份对应于自己的、被严密封装的仙籍卷宗,即便具备透视能力的仙者也看不透它,有缩身能力也钻不进去,上边压盖着看不见的符语,能让偷偷开启和进入者瞬间丧失所有的法力,再被一道金光打的神魂俱散。
  里面的内容一般很公正,但也有少数的例外,一旦出现了例外,那就是被称作“笃契”的封印,它不算最厉害的呢,最厉害的封印是“劼jie契”,可以封印天地万物。
  因为“笃契”界定了每一位仙者的修为层次和终极造化,但和他自己有关的内容自己却看不到,负责填充和保管“笃契”的专有其职。
  看来还得感谢阎罗,颜珏重生时没有打散他的神识和记忆,让他在身处困境的时候依然能够比较镇定的想脱困之法。
  他的那位掌管着一界生灵、手段高强的母亲,对颜珏这次突然被强迫的重生都一无所知,母亲只是告诉他,这次很可能就同“笃契”那东西有关。
  母亲披着五色斑斓的羽衣,笑容可以融化世间所有的不幸,颜珏对她的崇拜可不是一般孩子对母亲的那种出自血脉亲近的盲目判断。
  她对颜珏说,“以后我们母子就见不到面了,可是你记住,一切管用的安慰和真正的强大,都来自于你的内心!”
  这话没有错。
  外边那个悲伤的人就是颜珏重生后的外婆,她刚有个漂亮而心气高远的女儿离开了,可是她还不算绝望。
  颜珏只能听见外婆说话却不能和她沟通,她此时看颜珏应该没什么异常,不然身上的这道封印,或许她很轻松就能从外面打开了。
  外婆曾经有个女儿在家族中很出众,而且她还因美貌产生过不切实际的执拗理想,这正是他们和外婆被踢出族群的原因。
  颜珏刚刚重生,便被一个或大或小的族群边缘化了。
  他还有两个兄弟,或是姐妹,可是他们都太安静了,是不是也被封印了。
  现在颜珏已经能够压制怒火了。
  冷静使他的心跳和呼吸不那么剧烈,封印中的温度慢慢达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但是它在以颜珏不易察觉的状态慢慢收紧,颜珏能活动的空间一点一点的被它剥夺,可是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以前他只能倦了倦身子,然后疲惫的入睡了。
  在梦中,他回想起以前在天界时母亲的另一句话,“一个人的高度要看他的对手是什么层次,如果你能常胜,那么所有来自外界的对手最终都在你脚下,终极的对手是谁呢?早晚是你自己。”
  对这句话,颜珏以前只是认可前半句,一个人要有大成就总要找个像样子的对手,击败了他就能超越到他上边,但他觉着这个终极对手不应该是自己。
  可是母亲好像给了他暗示,这次重生,他即将脱离仙籍做人了。
  颜珏的对手是族长吗?
  是地府阎罗吗?
  这未免不符合颜珏志向高远的预期。
  ……
  苍莽无际的大荒,覆盖着漫无边际的湿滑苔藓和地衣,空气冷冽干燥,无情。铅青色的天空中云朵象被一只脏手涂抹过了,非但辨不出轮廓,还不如地平线上缓缓浮动着的冰山更加洁白。颜珏突破封印一钻出来就看到了这些,脚边扔着那只已经残破的封具,原来就是一只蛋壳儿,上面布满了雀斑。
  旁边还有两只未破壳的蛋,表面没有雀斑。
  颜珏把自己想太高了,阎罗施加在他身上的根本算不上中级的封印,连最初级的“胶殄”都算不上,也可以说人家并未给他施加什么封印,这是颜珏自己要求的:出生时骨头不能被挤压,尤其是头骨不能被挤压。
  披了一身栗褐色羽衣、身材肥胖的外婆正很关切的看着颜珏,颜珏被禁锢的时候,她只要拿自己的扁嘴轻轻啄破蛋壳也就放出他来了,但这种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会主动去做,万一淌出来的还是蛋液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曾经狠踩过阎罗的脚,趾间只生有小半截儿蹼,很显然他和一般的正常鸭子也不大一样。
  再看看外婆的脚就很正常,她眼里分明也闪过了惊讶。
  身上的羽毛湿漉漉的,还能看到自己眼前伸着的那支黄气未褪的扁嘴,要是拿它吃东西还不得和蝗虫一样不雅观。
  他们的巢建在一座很高的土台子上,风很硬,吹的颜珏摇摇摆摆,他忘记了冷,低着脑袋不声不语,看着像发呆,这倒是被降了几级。
  外婆很警惕的看看了四周,然后才压低了嗓音对他说,“不必难过呀,更不能大声哭呀,哭不但没有用还可能把狐狼招来呀!你还小,以后那半截儿蹼一定会长出来呀。”
  颜珏对她的安慰毫无反应,外婆很可能认为他残疾,痴呆,要不就是聋。
  其实颜珏在打量这片冷风吹拂的广阔苔原,缓缓移动的冰山,在远处出没的白熊,还有天际隐约浮现的极光,想心事。
  颜珏的心凌乱不堪了,垂头丧气的打量他们筑了巢的土台子,高度大概有他此时身高的二三十倍之多,下方地面上的东西看上去都很渺小,看着很眩晕。
  他看了看自己的翅架,上边只生有一层柔软的细绒,如果他不顾一切的滚下去,估计也就跟摔个蛋没什么两样。
  可是先天的神识告诉他,如他敢这么做,就将永久的堕入禽道从此去反复的重生,再也没有出道之日了。
  凡坠落自绝者,无不自恨怎不生有双翅,因而重生后必堕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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