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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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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我逃离那座生活了十数年,承载了我童年中所有酸苦辣咸的山岭,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我现在是饥寒交迫,无力再前行了。
  我此刻栖身之处乃是一家烧饼铺对面的墙角,而那家烧饼铺的老板此刻正在将那些新做的饼子逐个放上锅。北方的风吹的时候总是带着些尘沙的味道,这几天风餐露宿的我颇有体会。此时的北风中竟是带着些葱饼香味,着实诱人。吞了吞口水,我忍下了。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自己正在享用着烧饼,不知不觉地入了梦乡。
  “你又来与我饮茶了,正好,我才又泡好了新茶,且请你尝尝。”坐在我面前说话的这人一身白衣,自称罗彬。
  我的梦里真是个好地方,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花飞蝶舞,绿草依依,古亭独立,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它不随我的心意变化。始作俑者自是眼前之人,次次皆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说话。
  罗彬给我倒了一杯清茶,闻着香溢扑鼻。我不懂茶道,却也知道不凡。可惜只在梦中才有这稀罕物,可惜。
  “请。”作邀请状,罗彬已是举杯饮了一口。
  唇舌意动,抬手之间便已干杯,饥肠辘辘的我,茶水下肚,竟是有了些饱腹感。
  “怕是饿坏了吧?”罗彬笑道,“且放心,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
  “虽是死不了,但该饿的时候还是饿。你叫我逃了出来,却又不管不顾,我这几天受的苦也不见得好过在山中之时。”
  “但你是自由的,没了动不动就对你打骂一番的丑恶女人,不是甚好?”
  “可是阿黄也没了,没人陪我一起的了。”想起阿黄,我的心流过一阵暖流。
  “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你?”投之以不信的目光,想起往年里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地来找我,却也没见他哪里真的帮过我。
  “当然是我,我说过多次了,你即是我,我即是你。莫要忘了,若不是我,你真能靠着一件补丁摞补丁挨过冷冽冬天?那女人虽然自称是你的‘妈妈’,但对你虐待非常,那什么‘狗杂种’岂是你我该有的名字!”
  “我……”想起最初没有在梦中遇到罗彬的时节,我竟以为“狗杂种”是我的名字了,“妈妈”对我打是亲骂是爱。的确是罗彬撬开了我的石头脑壳子,我是感激他的。
  “你也不必多说,还是那句话,帮你即是帮我。此间虽只是梦,但我可舍不得自己受诸多辛苦。”
  罗彬说的什么,我竟是有些不理解了。
  “你不必弄清楚,你还有你的人生,好好过完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之后我与他二人再无更多交流,毕竟该问的早就问过了,他想回答的也回答了,不想回答的我却逼迫不得。果然他是神秘的,既是在我梦里,却来去自如,我倒成了客人。
  也不知这是他的梦,还是我的梦!
  …………
  日落西斜,我被哒哒的马蹄声催醒过来,探头露出墙角,却见烧饼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万般热闹与我无关,他们手里还有那般杀人利器,我还是躲着为好。
  缩回墙角,我只听得那里有铮铮之声,有怪声惨叫,有砖瓦破碎,好奇之余看见一众贼匪举起的火把已经把黑幕照了个通亮,其它再不敢多看,若是叫他们瞧见了,我便枉死了。
  不知几时,火光散去,马蹄声朝着远处而去,吵闹之声渐无,我才敢再看。此时已是夜半更深,明月高悬,月光洒落,映着纷乱的世间。
  烧饼铺老板已是死了,腹中尚自插着两把尖锐之物,身下流了一地的血。死人,我是第一次见,不知为何没有感到一丝畏惧。罗彬曾说:“人之一生,生老病死,皆是自然之为,只需以平常心对待,便再无惧无畏。”或许正是如此。
  可惜了那香喷喷的烧饼,散落一地,沾了无尽尘世之土。不过既是无主之物了,那便归我了吧。“老板你且等等,等我啃完这些烧饼,有了气力,再给你挖个坑,叫你入土为安。”我拾起最近的一个烧饼,拭去那其实拭不掉的灰土,便塞入口中。奈何唇舌干燥,又兼烧饼比我的嘴还大,只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啃了。
  “咳咳”,噎着了。是了,那烧饼铺里定有水,待我寻来。
  进了烧饼铺里,只见一片狼藉,哪里还有盛水之器,更别说水了。罢罢罢,有吃已是上天眷顾,再不敢多求他福了。实在口干,看来这么个饼是啃不完的了。明日讨得半碗水,和来吃了才好。
  秋风瑟瑟,炉灶虽已残破,万幸尚有余温,正好依偎入睡。“老板,你且担待着在外面躺一晚,我睡足了,便应诺将你入土。”
  后来梦中听得又两声马蹄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睡意朦胧之间,也不记得许多了。
  …………
  再度醒来时,天已明了,晃了晃神,我才记起自己如何躺在这里。挨着的炉灶已经褪去残温,浑然一块冷物,我再摸时鸡皮疙瘩陡起。
  出了烧饼铺,却见老板腹中的两把钩子不知怎的跌落在他尸首旁边,而昨晚散落在地的烧饼已是被撕成了两半,无一幸免。可惜了,烧饼若是连里面的馅儿都污染了,我便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是决心不肯要的。我手里还握着一个烧饼,唯有以此充饥了。
  正要去向附近的人家讨碗水,又听得马蹄声起。来的是一派官差,手中镣铐端的是吓人心胆。我身旁就躺着烧饼铺老板的尸体,若是官差不由分说便将我逮了去,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看来此间是非地,我倒逃不得了。
  果然如我所料,“将那小子锁了!”他们一声令下,我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冷冰冰的锁链。我自要为己争辩,却听得差老爷说:“此人便是杀人凶手,手中拿的便是赃物,证据确凿,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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