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你小子把阿耶引到这来的?

　　第3章是你小子把阿耶引到这来的？
　　程处亮抓住王风的手，一脸哀求。
　　替我挡酒？
　　王风首先想道，接着“唉，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酒吗，来来。”王风一拍脑袋，这里是唐朝不是现代，说完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倒到程处亮的杯子里。
　　“王兄为人豪爽，我程处亮交你这个朋友了。”也许是吃人的嘴短，王风在程处亮心中的形象立马蹭蹭往上飚升，称兄道弟，就差斩鸡头烧黄纸了。
　　单单看这酒瓶，就知道比那胡人贩卖的那些西域葡萄酒不知道高多少个档次，而且王兄这酒非常纯净，没有一点杂质，入口甘甜口齿留香。
　　程处亮一口喝完，把酒杯放下，手指着酒杯两眼瞪着王风手里的酒瓶，“王兄，不会这么吝啬吧，既然已经打开了，为了庆祝咱们兄弟相识，我提议，把这瓶酒喝完了。”
　　“这可是我王家的传家宝，程兄，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你不知道，刚才你喝下去的两杯葡萄酒有多少两黄金吧？”
　　“这是我在家里翻找我父亲的遗物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不知道留存多少年月了，就这么一瓶，程兄弟，你信不信，剩下这半瓶我拿出去拍卖，那些波斯商人会出一千两黄金，你信不信？”
　　“老话说知足常乐，能够给程兄弟品尝这么多已经是不错了，要是换作别人，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现在王风大概知道这个程处亮的脾气，这就是个自来熟的酒鬼，脸皮比长安城墙还厚，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给点洪水他就泛滥，要是自己再这么顺着他，估计他会把整瓶酒喝完说不定还要拿走酒瓶。
　　“呃……这个”自己刚才只知道喝酒，没在意这个，现在再细细想来，还真是如王兄弟所说，不过自己可没有一千两黄金。
　　怎么办？
　　程处亮看着王风手里的葡萄酒瓶。
　　该死！
　　自己刚才只知道牛饮，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程处亮接着在身上翻找起来，把腰上的黑色皮制的蹀躞的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连腰间系的那枚玉佩都解了下来，“王兄，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我知道这些钱不及这酒的万分之一，还请王兄割爱。”
　　王风一看，都是上等好羊脂白玉，而且做工精美，一看就知道不凡。
　　这要是放在后世，只有没有一千万也得七八百万。
　　说起来，一瓶长城红酒有多少钱，在某宝上要是批发，价格还很低，就在零售价格也不过两三百而已。
　　瓶子就更加不值钱了，连一根冰棍都换不了，在后世都是当垃圾扔掉。
　　“既然程兄这么说了，王某要是再推迟就显得不太近人情了。”王风心里乐坏了。
　　一瓶两三百块的红酒换这几块玉佩。
　　值了。
　　“好说，好说，王兄弟果然豪爽，嘿嘿。”程处亮听到王风这么说，好像自己占了大便宜一样，害怕王风反悔一把把酒瓶抢了过来。
　　这个时候，掌柜拿了一根晒干的东西拿过来，竟然是程处亮所说的虎鞭。
　　付钱，程处亮拿着东西匆匆离开，说晚些再请王风一起玩。
　　送走了程处亮，王风把玩着手里的两枚玉佩。
　　好玉摸在手里就是不一样，冰凉圆润。
　　前世王风可没有机会玩这些东西。
　　那些好的玉都是有钱人或者哪个收藏家手里，就是那缅甸的原石都被人炒得老高。
　　“公子，你刚才真不该呀。”掌柜一脸肉痛地站在一边说道，“要是公子拿出去贩卖，再怎么说也值个七八百两黄金，这两枚玉佩，在外面随便十贯钱到处都是。”
　　掌柜的话，把王风沉浸在喜悦中的王风拉了回来。
　　“你知道什么。”王风说道，“你也许说得没错，也许在西市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玉石，可是像做工这么精美，而且还有些年头的好玉，你瞧瞧，这上面摸成什么样子，这么光滑的玉佩，应该有些年月，玉最值钱的就在它做工跟出处。”王风拿起一个圆形的玉佩说道。
　　“行了行了，钱的事自然不是问题，这不是还有嘛，又不是只有这一瓶。”王风说完，把其中一枚看起来非常好看的玉佩系在腰间的蹀躞上，向外走去。
　　来到外面的时候，王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这是是长安的西市，此时正值中午，西市刚刚开市不久，拉着骆驼的高鼻深目的胡人，还有黑人的昆仑奴，皮肤与汉人相似，身材矮小的倭人……熙熙攘攘人头颤动。
　　人群中，有土豪的波斯商人穿金戴银地行走在其中，非常显眼。
　　西市，丝绸之路的起点跟终点，西域而来的货物第一个在这里卸货，商人，农民，还有长安的权贵公子哥们游走在其中。
　　“这不是大型的国际展销会嘛。”王风边看边想着。
　　这里什么都有，小到柴米油盐，大到宝石还有西域各种金银用品，还有香料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当王风带着侍女小倩在西市内闲逛的时候，程处亮却在外面一家酒肆内翘着二郎腿，好像等人。
　　酒肆外面，几个与之相仿的少年骑着马来到酒肆门前下来。
　　“程处亮到底搞什么鬼，大热天的叫咱们到这来。”尉迟恭次子尉迟宝琪从马上跳下来，全身是汗，一张大脸不悦起来。
　　“谁知道，我听到家奴报说是这货请咱们来，说是有好事，不来后果自负。”秦叔宝长子秦怀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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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四个同龄人就来到酒肆内大家坐在程处亮的跟前。
　　“程处亮，这么热的天叫咱们来，你最好有什么好事，不然你自求多福吧。”尉迟宝琪仰头灌了一口凉水说道。
　　“就是，别说是叫咱们来是喝酒这么简单，从万年县到西市附近，我们可是跑了半个长安城。”杜如晦次子杜荷说道。
　　这么热的天，大家跑了半个长安城，心里都非常不满，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今天程处亮肯定是跑不了一顿毒打。
　　“说完了？”程处亮平静地看着大家，接着看了一眼房遗爱身上，“遗爱，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有好肉吃就成。”房遗爱看着地毯上的一盘羊肉，赤手拿起一根羊腿啃了起来，满嘴流油。
　　“亏我有好事跟你们分享，你们谁想离开的，马上回去，我给他十文钱，不过他的那份就分给其他人了。”程处亮扯着嗓子不满地说道。
　　大家一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己的那份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叫小厮拿来五个白瓷杯子。
　　“看好了！”程处亮怀里一个长颈精美的褐色的琉璃瓶子。
　　“咝！”
　　这么大这么纯色的玻璃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倒吸一口冷气。
　　“程处亮，这是……？”单单看瓶子就知道是不凡，而且里面好像装着什么水还是酒？
　　程处亮并不理会众人，嘣地一声拨开软木瓶塞，给四人倒了一点，“这是我从一个神秘朋友那里买来的葡萄酒，没见过吧？”程处亮看着众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那个爽，“这琉璃瓶子就是专门用来装这葡萄酒的，想想看，这葡萄酒得有多金贵，刚才有谁说我让他白跑了半个长安城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嘿嘿，刚才不是热嘛，热得说胡话，来来，大家敬程处亮一杯。”秦怀玉说道。
　　“先说明，喝完没有了，不要呆会别说我不提醒你们。”
　　“程处亮，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吧，这瓶子里面还有一些呢，怎么给大家这么点。”尉迟宝琪说道。
　　看见程处亮心意以决，大家对杯里里的葡萄酒当成毒药来饮，小小的抿着。
　　“好酒，程处亮，跟大家说说，多少钱买的，在哪买？”杜荷问道。
　　“多少钱可以跟大家说，哪里嘛，你们就不用知道了。”程处亮接着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换来这半瓶红酒的事跟大家说了。
　　“值了。”
　　“太值了，呆会喝完这瓶子里面的酒，再把这瓶子拿出去买，没有七百两黄金拿不下来。”秦怀玉说道。
　　“那是，我程处亮岂是做那些亏本的买卖？”程处亮得意地说道。
　　五人在酒肆里喝着葡萄酒吃着羊肉聊着。
　　“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狗腿！”
　　突然一声暴雷声响过大家头顶，震得整个酒肆房顶瓦片哗哗响。
　　程处亮身子一颤，拿着酒瓶的手差点脱落。
　　程处亮转头，发现门口出现一堵墙，把整个酒肆瞬间暗了下来。
　　程咬金提着马槊冲了过来。
　　“父……亲！”程处亮吓出一身冷汗。
　　“逆子，看我不打死你……”程咬金揪着程处亮的胡服翻领怒瞪着，“怎么剩下这么一点了？”程咬金看着儿子手里的瓶子问道。
　　“父亲，都是他们，他们给喝完了，本来我是想回去孝敬你的，是他们几个小子强拉我到这来喝完了你的葡萄美酒。”死道友不死贫道，生死关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程咬金的身后，站着程处弼正得意地看着程处亮，那脸上写着：谁叫你刚才不给我喝。
　　“是你小子把阿耶引到这来的？”程处亮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