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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残疾是意外，全部残疾，只能是人为致残。
每间单身公寓里住的人或缺了双腿的，或缺了双臂的，或缺了双眼的，或缺了耳鼻的，五花八门，全部都是重残疾人，没囫囵人。
而这些人，便是他们这些实习生结束后要成为的人？每月五千？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这些人睡眠中全都气息悠长，像是修炼过某种玄功。这种功法有点熟悉，应该是托胎自少年修炼的狼神决。可狼神决浩然正大，为啥他们会变残废？
少年意识到，可能陷入某种可怕的危险境地。
好的一点，就是还有时间，有一个实习期可以缓冲。
他走到门口，试着开了一下门，却是锁死的。又用手摸了下门，冷冰冰的，显然是精钢制成，只不过门上镀了仿木纹花纹，让人以为是木门。
如此用心设计，一方面肯定是怕人互相串门，另一方面就是怕人逃跑。不论如何，肯定所图甚巨，不然不会花这么大代价招他们来。
一时无计可施，少年索性放下心事安然入睡。
第二天，少年睁眼的同时，单身公寓里同时响起了催人起床的音乐声。
少年的生物钟很准时，此时一定是太阳升起地平线天刚放亮的那一刻，只可惜是在楼地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在牛首山十三年来的生活习惯。
他过去拉了下门，果然开了。
“一刻钟洗漱完毕，然后出门到餐厅用膳，也是一刻钟，之后全体到少年实习区接受上岗前培训。”
对方三令五申的强调纪律，惩罚必定严厉，少年不敢怠慢。
掀开被子正要起床，身子旁的蓝色帆布包引其他注意。对方虽没有收缴他们任何东西，可万一培训有人来搜查，别的没什么，阴纹骨牌可不能有失。于是，他把手伸进帆布包，把阴纹骨牌藏于衣服兜中。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
环顾了一下，卫生间里没有监控器，洗漱台上只有水龙头和一面镜子，地上就冲水马桶和水桶、拖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试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少年把阴纹骨牌藏于马桶水箱之中。论生活条件，他在牛首山比这里简陋多了。
少年双手掬水扑了下面，便算是洗漱完毕，一分钟不到完事。省出时间，要好好享用食物，最好不过。早起的虫儿有鸟吃。
实事证明他想多了，餐厅很大、餐桌干净整齐，饭口却只有两个窗口，紧紧关闭着，已经有十几个少年在排队。没有昨天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少年皱了下眉头。吃饭有时间规定，开饭也有时间规定。
但是吃早饭规定的一刻钟时间肯定要从开饭那一刻算起，后边排队的人就亏大了。如果人多，排在最后边的人，估计都没时间吃早点。
早点是燕京城惯有的稀饭、豆浆、油条和馒头，窗口里有工作人员，少年选择好了里边会用盘递出来。
少年选择了稀饭和馒头。
回头时，发现两条队伍合起来产不多近百人。昨天一起来的那两人，排在倒数五、六名。看着少年已经端到早饭了，两人明显有点惊讶。
大巴车上眼睛贼亮的那位少年尤其透着关心。
“你真早，我们还以为你迟到了呢？”
少年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洗脸不重要。”
“我们没迟到，没超过一刻钟啊！”
他没反应过来少年说话的意思。
果然，等到那两人取到早点，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便开始狼吞虎咽，没吃完，一刻钟的时间便到点了。少年吃完早点，没提前去实习区，而是等他们俩一起。
少年的性格是沉默独行的，但昨天晚上的发现，让他有了改变。
实习区是一个公共大的练习室，四周环部小的专业练习室。小的专业练习室分别为表演、武术、化妆、声乐和心理学，都有名牌大学专业的老师授课。大的练习室是用来综合考核的，百分制，六十分合格，五位老师做评委，每人二十分。三个月为期，不合格淘汰被领走。
少年们都是十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年龄，学习是好事情，只要肯用心，学东西很快。可分开学习上手很快，难点主要在于如何将表演、武术、化妆、声乐和心理学融会贯通为一体，这是没人教的，要靠自己领悟。
少年们被学习时间安排的紧紧张张，根本没时间互相之间交流，全力以赴忙碌着学习专业技能，生怕被淘汰出去。
一天之中，互相之间也只有吃饭省出的一点点时间，才有可能说上几句话。
“我叫韩留云，她是秦借月，你呢？”
“白双全。”
“只有我们三个是同一天进来的，希望以后互相帮助。”
“嗯”
白双全出声的同时，把眼睛对着韩留云眨了一下。在韩留云困惑的时候，旁边的秦借月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然后秦借月也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于是三个人开始尝试用眼神交流。
一个星期之后，三个人进步明显，互相有什么要沟通的，用眼神就解决了。
当他们深入学习表演、武术、化妆、声乐和心理学一个月之后，互相之间眼神彻底代替了语言。但是，对于三个月之后他们的命运，白双全还没有告诉韩留云和秦借月。
白双全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得益于这里的环境，利用晚上的狼神决修炼，进步神速。通过每个人的蛛丝马迹，如说梦话、自言自语，彻底摸清了这小艳疏香训练他们这些人的真正目的。
他们这些人经过三个月训练合格后，会得到一种怪病，身体内五阴炽盛，不弄残自己会活不下去。残疾之后，小艳疏香会安排人，组织他们这些人到车站、商场、宾馆、机场、地铁等地方利用编造凄惨身世以及先天残疾表演卖惨博同情乞讨骗人钱。
学以致用，他们所有学到的技能，都是为了卖惨骗钱。
这里就是人间炼狱制造者，进了这里就彻底沉沦，变为赚钱工具。小艳疏香的一切都是在吸人血。
那些人残疾人身体充沛的气机，不过是服用了一种小艳疏香的药丸所致。不服用这种药丸，他们就会因五阴炽盛而死。
少年人攀比心理很严重，天赋好认真学习的，加上好老师教，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深得表演、武术、化妆、声乐和心理学的精髓，陆陆续续有表现合格的人出去了。
少年知道，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