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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悲剧?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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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里还有声音?鮟鱇鱼把我拖进黑色的深渊,深渊仍在隆隆作响,“啪”的一声,面部神经一个紧缩,我猛地一惊,大梦初醒,是一盆带着臭味的冷水泼在我的脸上。脏水哗啦落地,我摇了摇头,仰起脸来,头昏沉沉的,整个身子被绑在一条靠背椅上,但是周围轰隆隆的机器声清晰可辨。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这枪是你的?你是个毒贩?”
  我睁开眼睛,水从头发上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对呀,我突然反应了过来,那是老乔的枪。眼前,一个穿着背带工裤的大汉拿着枪,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直把它当做一把普通武器,到现在才注意到,这手枪枪柄上居然镶着精致的金边花纹,中间一把匕首穿过了一个金骷髅和一堆钞票,我心中不住感叹,还是件艺术品,并且,这图案的表现力还真**直观。
  大汉见我没说话,撇了撇嘴,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哑巴了?快承认,然后斯泰芬把你扔出这里。”大汉喝着,一双带毛的粗手抓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突然间,一种滑稽的念头从我脑间一跃而过。“啊,啊,啊···”我模仿着驴子的喊叫声,声音中略带紧张,配合着身体的挣扎扭动,活像头被绑住的驴子。大汉瞧见眼前滑稽的景象,居然愣住了,“这···”“这该怎么办?”我的心里早就乐透了,太棒了,这演技!我都佩服我自己呀。大汉松开我的衣领,扔下我,扭头朝那个轰隆隆声响起的机房走去。
  这个斯泰芬,还真是呆呀。我的心中无比愉悦,敢情这是末日余生后,我心中第一次那么那么的开心。可惜,心中的愉悦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从我猛然瞥见那个大汉靴子上血迹的那一刻起。
  灯光昏黄,远处一根铁丝上好像挂着块白布。是块围裙,并且,看起来它又不是白的。上面好像布满一些蜡黄色的残渍。那是干掉的血迹呀!我终于反应过来。
  “嘭”,机房门开了,轰隆声又大了些,出来两个人。斯泰芬手里拿着一箱什么,肩上扛着一块肉,一块正滴着什么液体的肉。
  “杰克,你说这是毒贩的枪。可这家伙只会像头蠢驴一样‘啊啊’乱叫,这家伙是不是被萨曼莎打傻了?怎么办?”
  那个叫杰克的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这个杰克穿得很斯文,一身学院派风格,还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你从上面来?上面的世界怎么样了?”杰克问到,我继续仰着头,没说话,被绑坐在椅子上的我只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望着杰克。
  我曾今在很多年前,看过一本叫做《SAS训练手册》的书,里面有关于被捕反审讯的一段,大致内容是,首先,你得迎着对方的目光,做到不要过度屈服,你暴露出的痛苦越多,敌人就会越变本加厉。其次,要保持幽默感,做一些荒唐可笑的回答,这样就可以自我解嘲,又能打断对方的审讯。另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保持思维活跃,避免悲观情绪,充分利用一切时间休息,保持体力,伺机待动。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思绪飞转,我决定先观察一下对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招数。
  杰克耐性很好,没有急躁,见我没答话,便从斯泰芬手中顺过箱子。杰克把箱子横放在我脚下,慢慢打开。灯光依旧昏黄,我看着面前的平摊开的箱子,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清清楚楚!钳子、镊子、锯子、手术刀等各种器械,那明晃晃的反光,显得额外刺眼。
  这些人是准备对我动刑了?!我大气都不敢出,心提到嗓子眼。怎么办?怎么办?我得拖出他们,了解他们。“要上去,你们得小心,空中飘落着像雪一样的东西,可能是辐射尘埃。”
  突然冒出这么长的一句,倒是惊了这杰克一下。杰克扶了扶他的金边眼镜,“你说上面有辐射?”他的语速不快不慢,透过他的镜片,我似乎看到他微微地眨了下眼。他有顾虑,我心中暗暗地想。既然他暴露了他的弱点,我就先唬唬他。
  “对,上面还有些黑色的家伙,攻击性很强,我差点就没命了。”我继续说。
  “真的假的?我可不怕它们,如果它们敢来斯泰芬的地盘,我亲手宰了它们!”一旁的斯泰芬一手抓着白色围裙,一边自言自语似的插嘴到。
  “你确定你可以抵抗他们?你是军人吗?”我狡猾地反问他。突破口就在这儿,我觉得这些口无遮拦的人活着的意义就是透露他们世界的秘密。
  “你又是谁?毒贩?”,杰克盯着我,打断了我的问话,斯泰芬肯定非常不服气,嘴皮动了动,却因杰克的中断,欲言又止。
  “我不是毒贩,我只是路过这里,下来避难而已。”我平静地说。
  “枪是谁的?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杰克也是一副究根结底的样子。
  “捡的,我说过,上面有些黑色的东西,我亲眼看到一个人被它们吃了。”我故作声色地说。
  “关掉发电机,带好武器,去检查一下。”杰克对着斯泰芬说。“关掉发电机,带好武器,去检查一下”,斯泰芬翻了个白眼,语气怪异,重复了一遍,“又是我,我就是个搬运工·····”斯泰芬悻悻地唠叨着,走开了。
  他暴露了,这个斯“呆”芬说他只是个搬运工,我分析起来,一,他说的是实话,他是搬运工,那么这些人的威胁性很低,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只是保护自己的私人领地而已;二,他说的只是抱怨的话,他只是在强调从属关系,总是受那个“杰克”的使唤,总是在干“搬运”类的事情。
  机器的轰隆声停了,灯光渐弱,杰克点起一只蜡烛。烛光摇曳,杰克的眼光一闪,从箱子中取一把银光颤颤的手术刀。
  这天杀的!我惊呼起来,看来我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我得展现价值。
  “我知道怎么对付那些黑色的怪物,杀了我,大家只能一起死在这儿。”话音有些仓促,不过我觉得生还的时间点点流逝,没办法再拖了。
  杰克的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在我眼中,诡异而不安。杰克幽幽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只苹果,用刀一圈圈地削起来。完蛋,这一轮是我败了。对付“呆”芬还是可以,可在和杰克的争斗中,我还是落败了。
  杰克削着苹果,刀尖顺着苹果层层旋转,那是种奇怪的感觉,正如苹果皮上的螺旋一样令我眩晕。杰克从上面轻轻片下一块,塞进我嘴里。苹果的味道传到我的味蕾,我贪婪地嚼了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吃到过水果了,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甜,一种如干涸的树苗遇到雨水滋润般的感觉。可惜,只是这么一小块,我停止咀嚼,用尽力气含着它,想要一点点榨尽那种许久不见的美味。
  杰克低头看着我,又切了一小片放入我的嘴里,我赶紧把口中那些榨尽汁水的苹果渣咽了下去。真奇怪?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最后的断头菜吗?或许下一秒,他的刀就要如削苹果般削到我的喉咙上。然而,杰克停住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处置你?”
  这个问题如杰克那些奇怪的举动一样瞬间困扰了我。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回答的方式有千百种,但结果却只有两种——杀了我或者放了我。可是,这两者如果都不是杰克心中的答案,恐怕,我一定要把命交给他。以前,我从一个电视节目中看到,一个犯罪份子要是控制了受害人,那么,他的欲望将极度膨胀。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可以扮演上帝的角色。他将挖空心思去折磨受害人,享受自己的存在感。我被反绑着,手臂越来越酸,我在这个世界中已经遭受了太多太多的惊恐,我都快要麻木不仁了,我还有什么害怕的,所以,我做出了选择,迎上去。
  “你心中自有答案。”我瞪着杰克,字句清晰,意识坚定,毫不迟疑。
  杰克没有说话,他可能困惑了,停顿了小会儿,他啃着剩下苹果,转过身去····
  烛光忽明忽暗,随着蜡烛德尔火焰渐渐短去,杰克的影子模糊了起来。
  黑暗中出现了另外一个黑色的身影,不再是短衫、长裤,但从她的脸上,我辨认出来,是那个黑皮肤的女人。
  “萨曼莎。你来了。”杰克朝黑影招呼了一声。
  影子慢慢变短,那个叫萨曼莎的黑女人走了过来,对杰克悄声说“他说了些什么?我盯上这家伙的时候,他很疯狂。”
  “他说上面有黑色怪物,还有辐射···”杰克把“审讯”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那个黑女人。
  萨曼莎听后,没有说话,而是上前几步,她黑色的脸蛋凑到我的跟前,虽然光线不算太亮,但我依然能看清她黑白相间的眼睛,黑色的皮肤衬着周围渐暗的黑色,我看不出她的表情。可是,我瞄了一眼,发现,她辫子上系着一个卡通猫的髪扣,那是一个粉色的凯蒂猫髪扣,跟她的年龄、气质完全格格不入。
  萨曼莎盯着我,我也盯着她。突然,她掀开我的衣服。我大吼起来,“嘿,你干什么?!”萨曼莎一惊,可是仍不答话。直到她从头到脚把我检查个遍,她才开了口,“这人不像是毒贩,除了肩膀的疤痕,身上连个纹身都没有。”我心中一阵大喜,心想有救了,这疯女人一定是打了我一闷棍,良心受到了谴责。结果,萨曼莎冷冷地笑了,终了,还嘲讽了一句“我一杆就放倒他了,你觉得他像个毒贩?这人只配做一个瘾君子。”这么说?他们要放了我?我的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萨曼莎似乎注意到我的表情,她慢慢转过头,不冷不热地对杰克吐出三个字,“剁了他!”
  此时,我瞬间想到那种过节才有,嘴里塞着苹果的烤猪,好一种感同身受,“不,不,不”,我叫喊着,伴着挣扎,乱了阵脚,“我有病,重复使用针管的那种病,你们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
  萨曼莎拍拍杰克的肩膀,消失在暗黑中。
  杰克从箱子中抽出第二把刀,两把刀交叉摩擦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令人不快。噪音接近,这是生命最后的声音,我这回真的要交代了,干脆,我把眼睛绝望地闭上。
  “哈哈~”那居然是萨曼莎的笑声,她提着我的硬壳包,出现在我面前,“这些老鼠也是你的?”“吱~~~吱吱~~~~”小家伙们在里面发出叫声,还用抓着挠着背包内壁。
  我睁开眼睛,“杀我一个就可以,这些老鼠有鼠疫。”我迸发出最后的勇气,只求小家伙们得以保全。
  “放了他吧。他既然有心收养这些动物,那就证明他还不坏。”萨曼莎开口了。
  杰克点点头,松开绑我的绳子。
  我竟然因此得救了,我救了这些小家伙的同时,当然,它们也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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