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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刚回到港口，张长吉就收到了潘朵发给他的消息。
“虚拟现实游戏引擎？”
张长吉有点莫明其妙，“你开发这玩意干什么？万一那些宅男一天到晚泡在里面，不结婚，不工作，连门都不出，那不是完蛋了？”
“所有的智能软件开发，都要基于现实的数据收集。
我们准备进入太空，人工智能只能应付一些基本情况，其它工作大部分前期都要靠人工操作。这个引擎最初开发的初衷，就是为了培训各类技术工种。”
这样一说，张长吉就明白了。
比如开发火星，他连火星上的什么数据都没有，如何开发针对性的人工智能软件？
这时候只能靠人上去收集数据，前期的生活区，工业区，农业区都要靠人工去建设。
而建设就需要专业人员，这个虚拟现实游戏引擎，就可以模拟一个跟火星近似的环境，用来培训这些人员。
潘朵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即使是五级文明，游戏也是娱乐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就看你如何利用了，但我们的方法不适合你们现在的文明阶段，这个办法要你自己摸索。”
张长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着潘朵给的资料开始沉思。
按她的说法，想要玩虚拟现实游戏，必须使用学习头盔。
因为只有学习头盔才有针对大脑输入与输出的功能。
游戏中与现实世界无异，人可以拥有所有的感觉，包括痛觉，嗅觉，味觉等。
“性能越强，越容易让人沉迷~这还真是个大难题。”
如果张长吉是个商人，他只怕做梦都会笑出来，这个东西一年给他赚到上万亿的钱只怕都不是问题。
但他的目的不是赚钱，是要让所有人热爱工作，热爱学习，热爱生娃。
在这种前提下，宅男宅女现在已经是他最为痛恨的生物了。
如果这个虚拟现实游戏引擎，最后只能制造出一批宅男宅女，他宁愿只用来开发培训软件。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好办法，张长吉决定先扔在一边，等以后再说。
手指在平板上划过，弹出的下一则报告引起了他的注意：“昨天凌晨两点，位于内毕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起火，经消防局奋力扑救，大火于凌晨四点半熄灭。此次火灾死亡人员114人，受伤人员257人，均已送往医院救治。直接经济损失1.2亿元。目前政府各级官员均已赶往现场查看，并对后续工作进行指导。”
这是琴莱提交的前一日工作简报。张长吉一看完，脸就黑了下来。
根据监查部提交的报告，南缅很多娱乐场所，跟这些政府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以前一直没出问题，张长吉也懒得去管他们，以为在没有暴力和毒品的前提下，他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现在看来，却是他太小看他们了。
“把成泽松叫过来。”
吩咐琴莱给监查部部长成泽松打电话，张长吉继续看这家起火的酒吧的资料。
在医疗，教育，工业，农业，资源这些地方都插不进手之后，这些人最佳的选择，就只剩下了娱乐行业。
酒吧，KTV，电影院，洗浴按摩这些都是来钱快的行业，在以前，同样也是暴力，毒品，酒精，色情，博彩等黑色产业泛滥的场所。
在张长吉将暴力和毒品断根之后，酒精，色情和博彩无疑成为这些场所的卖点。
而要玩这些产业，背后没有支撑是玩不动的，官商勾结成为最好的选择。
“40%的各级官员都和这些产业有着背后的联系？”
对于成泽松提供的这个数字，张长吉还是比较相信的。
出于制衡的原因，以成泽松为首的监查部，全部是由九牧国移民组成，与主体为南缅原政府官员的现政府，没有利益上的关联。
而且这些年，张长吉有意推动政府改革，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手段，就是将那些被监查部搞下台的官员，替换为九牧国理工科出身的移民。
成泽松的脸色很严肃：“如果他们是正当参股经营，问题当然不大。
但这中间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拿着干股，为他们提供保护。
在经营执照，消防检查，税务缴纳等各方面提供方便。其中最过份的，就是为他们逼良为娼撑腰。”
张长吉有点不理解：“如果你说他们开地下赌场我还能理解，逼良为娼？不用暴力，不用毒品，他们怎么逼的？”
成泽松的答案，跟张长吉以前听说过的如出一辙：“债务！总有些人，不满足低层次的生活福利保障，又不愿意去工作，还有大手大脚的毛病，要么就是被他们拉上赌桌，欠下高额债务，自然就选择了这条来钱快的路子。
其实大部分都是双方各取所需，这些家伙，主要还是为这些人提供了一个工作场所。”
成泽松这样一说，张长吉就明白了。
这些人就是盯上了某些人人性中的弱点，利用这种弱点，来将他们的目标引入陷阱。
张长吉手指敲着桌子：“以前我总想着，一家人聚在一起，有时候玩点小牌，带点彩头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毕竟我们不允许赌场的存在，即使有个别人玩得大，也有警察局。现在看来，某些人钻漏洞的能力还真不能小看。”
对于赌博和色情，就是人都没办法分辨清楚，换机械蜘蛛也没什么好办法。
赌博可以用筹码玩，就算坐在大街上都可以。
色情可以说是朋友或者干脆说是一夜情，找个卫生间，几分钟就能完事。
就算粗暴一点，无非也就是罚款了事，对背后的人根本无伤大雅。
“现在对这些官员下手，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张长吉当然不会惯着那些人的毛病，也知道，成泽松之所以没有动手，肯定有他的原因。
“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些都只是我们搜集到的可疑人员，我们也一直在找证据，但找到的证据，不足以指控他们。”
“财产来历不明也不行？”
成泽松双手一摊：“在南缅他们根本花不出去，我们这边房子车子都不用买，买其它东西全部是在无人超市，都能查询到记录。
黑钱全部洗出去了，在九牧国或者其它国家置业。家人基本长期以旅游的名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