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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林月容看着那张银行卡。
“一百万呐！姑娘！”张清野用后怕地眼神看着她：“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只是一百万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笑了笑：“总有一天你得适应这样的生活。”
“呵呵，那可不一定。”
林月容点点头，并没有反驳他：“那行吧，这张卡我就先替你留着，等哪一天你想通了，再把这张卡从我这里取走吧。”
“恐怕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张清野说。
“是吗？”她笑笑：“我有预感这一天不会太远。”
说罢，她站起身：“接下来我恐怕没有太多时间与你闲聊了，下午我还有一场会议，如果你也也想参与的话·····”
“免了！”张清野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
“打在你手机上的上海那个电话就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事你可以随时通过它联系我，”她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对了，我们还可以添加一个微信上的联系方式，我来扫你。”
“你不用qq么？”张清野嘀咕了一声，将二维码展示给了她。像他这种年轻人，就比较喜欢用企鹅。
滴的一声，微信跳出一则好友申请。
他看了看她的头像，随即有些发愣，这不是昨晚的那位“卖茶女”么？
“听说你有一条项链想要出手？”林月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清野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笑容：“原来昨晚是你啊，咳咳，不好意思·····”
昨晚他真是没想到这一茬。
“以后常联系。”她也未接着调侃他，而是收起了手机：“待会我会让我的助手过来招待你，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她说，不用客气。”
她离开了餐厅。
隔着餐厅透明的玻璃，他看到她慢慢被她的员工围绕，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虽然只是穿着一身长裙，身形单薄，但却无人敢看轻她手中的能量，她展露着她的威严与冷漠，与她新闻中的形象逐渐重合，身形渐渐远去，彻底地消失在张清野的视野中。
他发着呆。
直到林月容秘书的到来，也就是那位曾经领着张清野上楼的那位职业OL装的美女。
“我叫程璧。”她眼中藏着笑意，递来一张名片：“张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接下来的时间就请多多关照了。”
张清野接过名片，兴致不高地点点头。
“张先生，今天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程璧拿着纸与笔，就像他的一位秘书。
“我没什么安排，”张清野摇摇头：“我只想回学校，回宿舍，回我的床，我想好好睡一觉，消化消化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我也该清醒了·····”
“张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一场梦。”程璧说：“你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张清野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闹市，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
张清野离开时，程璧表示她可以开车送送他，但却被他婉拒了。他说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又回到了月华酒店豪华的大厅，真实的阳光斜照在了他的身上，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快步地从他身旁擦过，一切都未有变化·····
但在张清野的眼里，这个世界却变化了模样，很多东西离他不再遥远，豪车、豪房等等，那些原来远在天边的东西，现在已经变得触手可及。
兴奋、犹疑、彷徨、不安等等情绪纠结着，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月华酒店，然后快步离开了这个他不该属于的地方。
·····
张清野回到了学校。
“我问你，如果有一个女人，很有很有很有钱，但你跟她没有一点点感情基础，你会娶她吗？”宿舍里，他问周丰。
“野哥，你干嘛问我这种问题？”周丰正打着游戏：“难道你被哪位富婆看上了？别啊野哥，你可不能堕落，虽然王晓曼看不上你，但你不能出卖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啊！”
“你特么少废话！”
“那看她漂不漂亮咯！”
“漂亮呢？”
“野哥，你给我也介绍一打这样的富婆呗！她们用钢丝球我也乐意！”
看着周丰一副咸湿的模样，张清野叹了口气，他伸开双臂，躺倒在了床上：“我睡了，别烦我。”
接连两天，张清野都状态低迷，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他也渐渐从兼职的状态回归到了大学课堂，虽然大四的课程已经并不多了，一周不多的几节专业课后，剩下的时间就成了茫然的空白，打游戏、睡觉、发呆·····
他也会有意无意地遇到王晓曼，但她面对他时总是会眼神闪躲，而张清野的内心也并不平静，这时他会别过头，不去看她，以平息内心深处涌起的怒火。
但总体来说，日子都在平静中渡过。
张清野也渐渐遗忘了林月容，忘了那个离奇的下午，忘了那张每月一百万额度的银行卡。
直到一个下午，专业课下课后，王晓曼走到了他的身前，轻声问他：“张清野，今晚我们班打算集体去唱K，你也一起去吗？”
张清野抬头看着她，又别过了头，他掏出烟，点燃，吐了口烟，没有言语。
王晓曼被他吐出的二手烟呛的一阵咳嗽。
“张清野，你装你M呢？晓曼在跟你说话呢！你TM聋了啊？”宋俊立即替王晓曼出来打抱不平了。
“老子说不说话关你屁事？”张清野慢条斯理地看向了宋俊：“在很多人眼里，你就是一个臭傻逼你知道么？”
宋俊气得满脸涨红，他啪的一拍桌子：“张清野你骂谁呢！”
“你TM是聋子还是傻逼啊！老子骂你！”张清野冷笑。
“老子弄死你！”
“老子会怕你这孙子？老子站这儿，你来弄死老子！没弄死你老子我，你就是我儿子！”张清野嘭的一声把桌子给掀翻了，把站在一旁的王晓曼吓了一跳。
周丰拦住了他，其他同学也连忙站起身将两人隔开。
大学打架闹大了可是要被记处分的！
“张清野，你就特么是个穷屌丝！你知道你送完外卖后身上的汗味有多臭吗？穿着那一身发臭的外卖服，你不嫌丢人我都感到丢人！你去送一辈子的外卖吧！因为你就是个垃圾下等人！”
宋俊隔着人墙骂道。
“我草尼玛的！你有钱就了不起吗？送外卖的日了尼玛吗？”张清野在这边对骂道：“你们放开我，让老子揍死这个臭傻逼！”
“你这个垃圾人！下等的生物！”
“老子是你爹你知道么？你爹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傻逼呢！”
“￥#￥%@#！”
“你们别吵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王晓曼这时情绪失控，嘣的一声，将手里的东西都砸在了桌子上。
她捂着脸，冲出了教室。
“张清野，你TM给我等着！”宋俊恶狠狠地瞪了张清野一眼，转身追出了教室。
“呵呵，舔狗一只！”张清野不屑地呸了一声：“傻逼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