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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电话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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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来时空中,他人生道路与现在不同,如他顺利考上大学,毕业后发现国家虽有工作安排,但却得等,等到你受不了自动放弃,就连去破产企业混个编制人家都不要你,嫌你累赘嫌你占据了家属子女的就业岗位。
  好在毕业时父亲尚有人脉,在父亲的帮助下进了文化局,后来父亲因为一惯来支持本土派而被外来派冷遇站边,自己的仕途仿佛也失去助力,直到重生前才被提拨副科。
  其实按照新的工资改革副科工资已经领了,提拔之后也就是有了更上半级待遇的希望,二十年的老科员生涯早已把他的心气磨成不起眼的溪底卵石。
  快三十而立时才经人介绍了妻子,小了他四岁,都是大龄青年了,只要没有坏脾气和太明显的缺点就可以了,2002年双方组成家庭,07年小孩出世,17年被朋友拉去农家乐喝酒庆贺“高升”,结果喝完酒后一迷糊就“重生”了。
  重生事件只现了文学作品或影视作品之中,现时网文都有这种YY作品大量存在。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重生不过是酒后梦境的推演,简称作梦,类似盗梦空间或黄粱一梦。
  既然是作梦,那发生的事就不是真实的,没有反射到现实就没有伤害,所以面对李丽薇的“配合”,他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应,而是尊重了感觉,体验了一把“春梦”。
  包括了这次南下投机,从刚开始要逃离父母的动机到策划这次成行,影响范围越来越大,乃至后来简直是被推着不得不走下去。
  非常的真实,也非常的不可思议,如果是场梦?那怎么会有如此长的时间?怎么会有如此真实如此合乎逻辑推演?
  如果是一款网络游戏,这么庞大细致真实的场景,如此多的高仿真智慧npc,要用到多么先进庞大的服务器云才能办到。
  越是经历这所谓的“重生”越是怀疑自己三十几天来经历的事和人都不是虚构和虚拟的,自己能将这一切当成是脑海里发生的可以不负责任的梦境和游戏吗?
  李采薇是突然闯入他重生后人生的第一个女孩,也是由他亲自将她变成女人的,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无动于衷,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被动应对。
  “喂,妈,是我小达。……”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刘已达赶紧开口说。
  “刘已达,你够可以啊,老刘家怎么出了你这伤风败俗的东西,快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妈妈在电话那头臭骂,直让他脸上无光,只是连道不是。
  “是是是,我和她早就认识了,……”
  “认识了就能上床?就能不要脸皮的搞起…?”话没说完就被刘妈妈打断。
  “妈,您先听我说,这事怪我,您别怪她,她那天来学校是去美国前来告别的,结果遇到下暴雨才去了我的宿舍。
  妈,您还是将信上的通信地址和电话说给我听,这事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你能确定她怀的是你的种?”刘妈妈一听到刘已达说要自己处理时又火冒三丈,破口质问。
  “我能确实她是第一次,从时间算也里有可能,人家现在是美国人,不会故意讹上我们这贫穷落后的国家的。”
  “说的轻巧!你现在还小,她也是,你们能做什么?她能回来跟你结婚?还是你能出国去当上门婿?”
  “妈!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老刘家的种,而且我养得起,这个责任我必须担。”
  “你行!你能耐!我和你爸管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刘妈妈赌气说。
  “妈,您消消气,让小妹来把地址和电话念给我听,中文和英语都要,这事您和爸都不要急,不要生气,让我来处理就好!”
  ……
  美国加州洛山矶市某住宅,当清晨阳光透射窗帘投在房间中时并没有为房间带来太多的光明,床头柜上的闹铃“铃铃”作响。
  一个女孩正在熟睡,终于不耐烦地翻身伸手把闹铃按停,然后继续香甜的睡眠。
  “小薇,你闹钟响了很久了,注意你今天要去学英语。”一个女人在敲门并在门外提醒。
  过了有十分钟,敲门声又响起,那女人再次提醒:“小微,起床啦!不然快迟到了。”
  “好了!好了,我起床了!”女孩终于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随口敷衍般地回答。
  “注意你约了九点,你八点就得出门坐校车,现在是七点半,自已掌握好时间,我要去乐团了。”
  “知道了,你一路开车小心。”女孩应付说。
  “早饭在餐桌上,快起来。还有你爸下午五点要来接你,你早点回来。”女人又交待说。
  “妈,你跟爸爸说,我还要在这里住,等下个月再去他那里。”女孩打着精神说。
  “你自己跟他说,我跟他说他一定会以为我是在侵犯他的权利。再见了,我还要赶时间。”
  “再见,我自己跟他说。”
  “那最好了,妈妈爱你。”
  女孩在卫生室洗脸刷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精致靓丽的娇颜,纤手握紧屈肘给自己打气:“李采薇你是对的,要相信自己,相信美好。”
  电话铃声响起,已经对着镜子为自己打淡妆的她忽然放下手上的画笔,噔噔跑向电话机。
  “喂,你好。”
  “小薇,我是爸爸,今天你还去那间学校学英语吗?”
  “是啊,我马上就要去了。”
  “那好,我知道那地方,你放学后就留在校门口,爸爸直接去那里接你。”
  “爸,我还想跟妈妈多住几天,等下个月去你那儿住好不好。”
  “嘿,我和你妈妈说好你轮流跟我住一个月的,放心,你沙丽阿姨的厨艺很棒,而且她和小艾米都希望你来。”
  “替我谢谢她们,爸,先让我在这多住几天吧,等以后去你那再把时间补上?”
  “……是你妈妈的意思吗?”
  “不,这是我的意思,对了,爸,你待我向沙丽阿姨和小艾米道歉,我带了礼物给她们。噢,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
  “三天,三天后我来接你。”电话那边爸爸急忙约定时间。
  “好,就三天,爸爸再见。”
  “小薇再见。”
  放下电话听筒,不是意想中的来电,让她有些失望,隔着太平洋分处地球两端,不知那里现在是晚上什么时候?
  李采薇有些惆怅,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下,那里是生命孕肓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小生命在那里成长?
  在吃早餐还没有从这种情绪中摆脱出来。
  七月三号到八月九号已经过去三十七天了,月经没来也有快三十天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来到陌生环境的缘故,但在十天前她觉得不对劲,有必要写信告知他,但信件如同之前的信件一样石沉大海,他没有给她一丁点回音。
  难道真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海岛,太平洋的这一头与另一头间隔的不仅是太平洋,还有那不应断了的情感?
  一想到这里,都感觉到有的有心无力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李采薇再无先前那么积极,把瓷碗里加入牛奶的燕麦糊端起来一口喝干,再用面包片放到碗里把残存的燕麦糊沾刮了干净,放进口里一口一口吃,一步一步去接听电话。
  “喂,你好,请问找谁。”嘴里吃的面包片,声音含糊不清。
  “我找李采薇女士,方便让她接听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说的是普通话。
  李采薇一听,大概意识到什么,连忙吞下口中的食物,“我是李采薇的妈妈,你是谁?你找她有什么事?”
  女孩脸上现出恶作剧的笑容。
  “我是李采薇的老师,我姓刘,有些关于学习上的问题需要与她交流。”话筒那边的男子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个大骗子,也不会说英语,说普通话在美国冒充什么刘老师。”
  “MissChaiweLe,iamYidaLiu,不说了真拗口,现在几点了,不会吵到你吧?”电话那头男子放弃了在英语上的努力,柔声问。
  “刘已达,你这骗子,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了为什么一封都不回?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李采薇双眼发红,大发娇嗔。
  “宝贝,我高考后去了三湾乡老家,后来又到了鹏城,这不,今天一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不就马上打过来了。
  你走后那几天我简直是日思夜想,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想你,梦里也一直梦着你,嘿美女,你是否像我想你一样也想着我。”最后一句是唱着出来。
  刘已达发动肉麻攻势,小姑娘满腹怨气必须释放,不能让她打上几记粉拳消气,那就只能掉操节让她先舒坦舒坦。
  “讨厌,我也想你,你唱的歌好难听啊。”李采薇接到刘已达打来的电话时,心中那点不满和忧虑已是消散一空,不然也没有心情假装是母亲接听电话。
  嘴上对他的不满和指责可以说是小女孩刁难作弄的娇嗔,也可以说是卖好撒娇的娇憨。
  “我的心碎了,怎么说都不对,难道我在你心里全是罪,爱要怎说才不会被摧毁,没了你后只能去买醉。”刘已达用《我真的受伤了》的曲和着唱,化身心碎男人,满满忧伤。
  “这几句比刚才那句好听。唱完整了我就原谅了。”
  “嘿,这是现在触景伤情得到的灵感,比曹植七步诗可利害多了,人家慢慢踱走了七步才有了二十个字的五言诗,我这可是一步没走就有了二三十个字(没数),而且还带歌唱的,这容易吗?”刘已达好似不满的说。
  (作者是写下了“我的心碎了”后才在脑海里搜寻能与这句歌词配合的旋律,有了旋律后要根据情节抠歌词,那时在边看新歌声边在想,等节目完了之后才泉涌而出。真的不容易!成就感满满之后才根据印象找张学友唱过的歌曲,才能写上“我真的受伤了”这六个字,如果职业写手如我这样的效率,大概也会受伤了和心碎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利害了,行吧。”李采薇笑嘻嘻的说,不过马上又踩了一脚,“人家的七步诗是名传千古,你再能耐也没人知道。”
  这话真膈应人,就不能愉快的聊天吗?
  “没人知道,你不算人?”心里吐槽,口中马上接上:“不是有你吗?这歌你唱出来了不就有人知道了。”
  “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你先把它做完整了后再说,哦,对了,忘了某人不会谱曲只会哼曲,咯咯咯……”说到后面她自己乐得笑起来,声音很欢快,显然心情不错。
  “不要这么兴灾乐祸好不好!反正我不管了,送你了。”刘已达故作无奈的说。
  “我不要,你要给我首完整的歌,要先唱给我听了觉得可以才行。”
  “不带这样啊,就算哥是绝世天才也经不起你这样压榨,改别的条件如何?”刘已达讨价还价。
  “就这条件,刘已达,你不许惹我不高兴,这可不是我一人的事了。”李采薇眉头微皱,说,“…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都不敢跟妈妈和爸爸说。”
  终于来到正题了,站在刘已达的立场和意愿上,他当然要留下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但从她的立场上来说,这么年轻就未婚先孕,去当一个年轻妈妈,对她是不公平的,即使美国那样明面上的反堕胎社会,未婚先子的少女母亲其实还是会受歧视的。
  而作为华人,特别是第一代移民,骨子里对女儿未婚先子的态度是可想而知,包括人类社会所有为人父母的,简单地奢望父母认同女儿不明不白就未婚先子是可笑的。
  “薇薇,你先不要急,得先确认后再有其他,现在我在鹏城,我会想办法去美国看你。
  所有的想法都会以你自己的立场出发,以你为主,无论你做出了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给我一个你在美国的银行账号,我找人先汇一笔钱过去,然后去医院检查,有了结果打这个电话980XXXX,前面加华国大陆和鹏城的区号,0086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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