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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渡河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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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云峰、飞燕将兵书夺到手后。凭仗身上厚的功夫,脚下一轻功的本领,从一条条的兵船撞过去。很快上岸,奔进岸边那片茂密的苇中。飞燕立定下来后,乐得“格…格…格”地大笑起来。
  石云峰说:“方在兵船上,那简直就是在玩命,这会儿,你飞燕大侠,倒道乐了!”
  飞燕说:“能不乐吗?绿中那帮英雄、好汉们,还在和鬼子汉奸呐!谁能想得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另有高人在。”说着又格格地笑。
  石云峰见飞燕淘气,因说道:“看那样子,那伙人寒寺的那批绿好汉外,包头的好像就是关帝庙里的护寺武和尚。我们该当去告诉人家一声,得大家还在那里,和鬼子恋战。”
  飞燕扭头淘气地说:“寒寺的英雄好汉,我可以告诉他们。鹭岛山上关帝庙的那伙秃驴,那日他们追得我好凶,我偏不告诉他们。”
  石云峰说:“小老弟耍小孩脾气了,那日本鬼子人多势众。如果久下去,鬼子援兵一到,关帝庙的众护寺和尚,及绿好汉们就会吃大亏。你我还是及时去,告诉大家一声的好。”
  飞燕本是说说笑话的,听说也就跟着石云峰运河边奔去。这时只见众多好汉及武僧战退,已经全部上岸。双侠正下那份心,忽然又大吃一惊,他们看到鬼子已开枪射击。眼见鬼子,也会很快追上岸,怕过早地发觉,只得撒腿跑开。
  奔了一里多,两人又停下计议。石云峰说:“兵书本来是关帝庙的东,人家又了那么大力气抢夺还是送去为好。飞燕想想也对!说:“到时候我可是不上岛的,要么你一个人送上去。”
  石云峰连忙答应“好的!就依你。”
  石云峰不明白飞燕,与关帝庙静修大和尚,竟有多大的隔阂,劝了几句后无用,也就只好点头答应。那江水乡小河很多,又是陌生地方。两人兜八拐,到夕峰山边,却见湖边鹭岛那里,已鬼子宪兵包围。侥幸没有早到一上山,否则两人也会围了。他们明白日本人的用意,石云峰朝飞燕说:“看来!这兵书只能,你我管一阵啦!”
  飞燕点点头,随眉毛一扬说道:“不找个隐秘的地方看看,那兵书上竟写了些么?得小鬼子和江湖上的众多人,你抢我夺。”
  “这,行吗?”石云峰道。
  “怎么不行,等看明白了,我们也照书学学带兵仗,好早日把鬼子在中国灭干净。”
  “着啊!”石云峰一拍大腿。“那叶愚池简直就不是个东,这厮他或许还道些么,你我火开看看兵书里,竟写了些么?”
  这下飞燕来劲了,快走在前面。两人找到一座坟堂屋,后钻了进去。火点燃枯枝败叶,解开包袱,出兵书一照,两人都是江湖中人,跟木户、青木、高桥等一样。也看不懂那兵书里写的东,竟有些么奥妙,不由得搔起了头皮。
  飞燕双目扑闪了几下对石云峰说:“天台山国寺里的主,大和尚是静修师兄。要么去那里给他管,也等于是静修和尚了。”
  石云峰头一想说:“国寺的和尚们也都痛恨鬼子,主高僧既是静修大和尚的师兄。正可请他帮忙管,我们也了啦一件正经事。”
  去浙江天台山得过湖,两人当踏着晨曦进发。行不多远,一条宽阔的的大河挡住,只得寻找船只。这时,“伊儿得呀!”,从上游驶来了一条两头尖尖的小船,飞燕连忙上前喊道:“喂!那摇船的,停一停帮帮忙,我们要过河呢。”
  但见那船上有两条汉子,这两人却是一点也不想减,只听船上摇撸的汉子嚷道:“岸上的两位好汉,我们要发早呢,没这闲功夫呐!”
  石云峰只怕错过机会,大声说道:“船家你们若肯摆渡我二人,咱家必定赏以重银。”
  果然这话应验,小船减,慢慢靠到岸边来。
  双侠看向那两条汉子又黑又矮,一样的凹面翘嘴相貌很是凶顽,不象良善之徒。
  石云峰看船头那个年纪稍大,约在三十左右的家伙撑着船靠岸。两颗三角眼滴溜溜地,量着两人背的包袱。笑谑地拍一拍说:“心,心,我们也刚发利,一定不会亏待二位的!”
  “甚是!甚是!”那两人都堆起了笑脸,二人均想搀石云峰及飞燕两人上船。
  石云峰提腿一纵,早跳进船舱。飞燕跟着同样一跃上船,船身竟一点都不摆动。
  那两个汉子看着,对视了一眼。此二人正是水火帮盗,一母所生。兄长黑鱼头刁三顺,弟弟甲鱼嘴刁四风,在这运河水黑道上,各河汊的隐秘处,专干那劫,过客的勾当。
  皆因最这兄弟两人,国民党中统,地下苏州站,为其争夺刘伯温的,《战奇谋》兵书,买为寻找兵书的线人。这兄弟两个水贼,因此仗中统之势,胆子现在是来大。竟敢就在天化日之下,前天竟然连劫三起摆渡的过人,而统统都不留下活口。昨天夜里又赶到苏州城里,去熟悉的窝主处了贼赃,天兄弟俩人,驾船来。
  兄弟二人初见双侠,既行囊简单,背上驮的又都是青包袱。觉得必是江湖上,绿中的角色,犯不着去惹腥气。后听来人口出大言,猜想对方,或许也是杀人货,刚发到横财的绿中人。就想仗着在水上的功夫厚,来个贼吃贼。
  此刻,兄弟俩见这一对,青年人身轻如燕。迅相互换了个眼色,备认对付。那年龄大的黑鱼头,刁三顺手心里吐口唾沫,劲抖抖跳进船艄扭起了绷。刁四风去摇起了撸,石云峰、飞燕站在船舱里,四目闪闪,注意着对方举动。
  船刚过过河,刁三顺双手依旧扭着绷。脚下却暗中使猛劲,将涂在舱底的一块烂泥捻掉了。他对刁四风“呃嘿!”假咳一声,一头扎到河里,刁四风跟着他哥也丢掉橹,扑进河水中。
  双侠没想到有这一着,想抓人已经迟了。石云峰儿时常在乡下佃户家耍,跟随佃户常下河鱼摸虾稍会弄船,急忙跳到艄上摇住橹。飞燕从囊中掏出一支勃朗宁手枪,眼睛盯住了河面,防备两贼翻船。那两贼倒没踪,可舱底之洞,漏水很快漫到舱。石云峰尚懂点水性,那飞燕可是个旱鸭子。心里面正急得转,水面船边冒出了两个人头。刁四风嘻嘻哈哈笑着道:“我现渡你们来啦!”
  刁三顺也说:“哈!这利可发早啦。”说两人用手就把船,掀翻在这河心里。
  飞燕早已落进河心里,吃了几口河中的水,刁三顺这厮,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
  石云峰仗着懂点水性,与刁四风对,可在水里哪是人家甲鱼嘴的对手。没几个合,就刁四风抓住脚拖到河底,灌饱了水松手。
  这两个小毛贼把双侠拖进河边芦墩,那里芦苇丛中掩藏着一条小划子。这两恶贼把二人丢到划子船上,一个蹲船头,一个坐船艄使劲划浆,斜里过河。驶进一个岸头遮满了树的小湾兜,两贼把双侠,一人挟了一个,兴冲冲跨上岸去。
  这里都是乡绅家的大坟,靠湾兜有三间坟堂屋,这兄弟二人,自然以为看坟堂作掩护。
  他们把两个水淋淋的人丢在客堂里,关上门,进里屋去换了干衣服。拿出绳索绑住双侠手脚,然后将两人倒提起来。一腔水顿时,从双侠嘴里呕出,着不一会俩人,倒是甦醒了。
  两个恶贼暂把双侠丢在一边,将两个包袱急急忙忙解开,里边开几样行人必用之物外。两把膑铁的双刀、两把手枪、一柄青铜剑、一本用纸包裹着的线装书。么钱的东都没有,刁四风连喊晦气。刁三顺三角眼一转,望着兵书说:“兄弟!绿中人哪会有这东。肯定是这两个杀坯,抢的站长说的么刘伯温的,《战奇谋》兵书。”
  刁四风忽然间醒悟到,点头说:“哥!我们二人拷问、拷问,这两个贼坯说。”
  刁三顺扬起手中的剑,瞪起一双贼眼,向双侠恶狠狠地,喝问道:“两个贼贱坯!你二人赶快的讲!你们包袱里面,这是一本么样的书?”
  双侠二人只能憋住气,就是不能开口。
  刁四风气得冲上前一,用一木棒柴,狠狠地向双侠各砸了几下。骂道:“两个死贼坯,你们赶快讲话?不说话,就砸扁你们的狗头!”
  双侠道这两个水贼,他们都不识字,但又不能说那是刘伯温的,《战奇谋》兵书。当下只得闭上双眼,运动自身内家功夫,硬行挺住。
  刁四风见两人不开口,发疯似的左右开弓,双侠两人身上,用木柴棒乱一气。
  刁三顺看着刁四风了一会说:“兄弟你住手吧!这些个贼杀坯,都练有金钟罩铁衫的功夫,你他们累了,他们也不会觉着痛呢。”
  “嗯!”刁四风气喘吁吁停住手,说道:“哥,那你说说看,把这俩贼坯怎么办?”
  “这样办!”刁三顺眨眨三角眼,恶狠狠地吩咐:“老四你去灶间,抱些柴伙过来。”
  “噢!”刁四风心里有数了,进后面灶间抱出一捧柴伙在客堂点燃了,等树枝燃得噼剥作响时,刁四风拾起一,就要飞燕身上烫。
  刁三顺又摆了摆手说:“兄弟,你忙!把他们两人的衣服撕脱。“嘿!嘿……嘿!”那树枝燃起的红火烤着了肉,味道那能香呢!”
  “不错!”刁四风也狞笑着:“哥!到时你来割几块肉下酒,那味道定不输野味店的熏野鸡肉。”
  石云峰听着,恨不得咬掉他们一块肉。可吊在中,有天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出。
  飞燕是满脸绯红大骂道:“你这地痞、水贼、恶棍,把俺杀了了,必这么折腾!”
  刁四风听了,一捋胳膊说:“你小子这时候了还敢骂人,好开你的荤!”他扑了过来。
  飞燕心中又气又急,急忙缩起那双脚,冷不防用力朝前一蹬。刁四风不提防,胸部着了双脚,“嘭!”的一声,摔出一丈开外。跌了个饿狗抢屎,面朝下背朝天,差点没把自家门牙磕掉。
  刁三顺看了勃然大怒,也捋捋胳膊扑来。刁四风爬起来嘴里乱骂着,帮着哥哥的忙。飞燕虽然功夫好,可惜在中。两只脚乱踢了一会,终于刁三顺找了个子抱住。刁四风踮起了脚,伸出手来就要去撕飞燕的衣服,飞燕急得简直要哭出来。
  “咣噹!”突然间大门么人一脚踢开。闯进来一个头戴巴拿马洋草帽,身穿丝绸衫裤。手中执着德国大镜面,匣子枪的中年汉子。
  来人是侦缉队副队长,“鬼见愁”王建章。就在前天,他带着两三个队员,在苏州城外大道上。用暗“迷魂弹”,捉住两个劫道的小毛贼,到宪兵司令部高桥的赏赐,心里面正在快活间。
  忽又闻报,侦缉队所管地上河道,连出三条客抢、杀命案。为了得到头功,他索性就一个人,追踪而来。他搜寻到这里的河湾处,发觉岸边的坟堂屋关着,门缝里一瞧,出其不意踹开大门。大喝道:“两个狗盗,快快自己跪下!”
  刁三顺、刁四风大吃一惊,他们认识这是侦缉队的。道捉进侦缉队和宪兵队,那是必死无疑,仗着是兄弟两人,赤手拳扑上来夺枪。
  王建章等敏捷,“砰!”起手只一枪。刁四风胸部中弹,背心就出了个大洞,喷着血倒毙地上。刁三顺见不是势头,想乘机窜出大门。王建章早已飞起右脚踢在他腋下,刁三顺当蹲在地上立不起来。王建章枪尖一,喝道:“给我老实跪着!”刁三顺只得忍痛跪在地下。王建章用枪住刁三顺,急忙在屋内随抓绳子,轻轻松松把他绑住。
  王建章正想着,把两个水贼抢劫,吊着的人下来。却一眼发现了在旁边,地上着的那本线装书。他早就已经听说兵船,在葫芦口遭盗抢劫的事。心中大疑,忙恶狠狠地向问刁三顺道:“好你个盗贼坯,你说说,这东是哪里弄来的?”
  “这……这是他们两人的。”刁三顺见王建章凶巴巴的恶样子,吓得索索抖抖地答。
  “唔!”王建章走上前去,细细一看。哎!正是青木和叶愚池等人,从关帝庙盗来的那本兵书。不由得心中大喜过望,心想青木官大人,和中村联队长,还兴师动众枉自,杀上关帝庙去。
  这件大功却让自己白拣啦!王建忠本来想,藏好兵书,就押着三个人犯当城。又转念一想,重庆国民党的军统、中统、苏的产党新四军。还有江湖上黑白两道说不,有多少的英雄好汉,以及绿中的盗、巨贼都想要抢这本兵书。自己是孤家寡人独一个,那可大意不得,还不如守在这里。吩咐附村庄的、甲长骑马,到苏州去走一趟。
  王建章于是匆匆将大门锁上,又在最的村子里面去,找到一位熟悉可靠的长。待长骑马快前苏州,一定要亲自向宪兵司令高桥报。就说特使木户君要的古书,已经由他侦缉队的,副队长王建章从江湖上,绿盗手中夺来了。一会儿就送宪兵司令部,给木户特使君。
  着又吩咐长,到宪兵队报后,暗地里到侦缉队去。避开队长王和平,上自己几个,相好的弟兄,前来驾护书。吩咐长后,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长作跑费。
  王建章到坟堂屋后,将双侠审问了一番,又审不出个所以来。他只怕将双侠二人,长吊下去会死了活口。他忙将地下的单刀捡起来,举刀将那两绳子,将其砍断,双侠几乎同时跌在地上。
  王建章见麻绳捆住了他们二人手脚,未加以绑缚。他也衙门里的老公事了,起初十分警惕,后见双侠趴在地上,一副死不活的样子。那刁三顺也绑的结结实实地,缩在门角落里。王建章渐渐有点大意,加上这一夜,为访拿这两个杀人凶犯,又没睡上觉。他坐在门边不时看着三人,不一会,王建章的上下眼皮,竟忍不住起了架。
  刁三顺虽然是亡命之徒,但也只会装熊。他见侦缉队副队长瞌睡,顿时起了逃念,无奈手脚都捆着。他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动,发觉附庭柱上正巧钉着,一块熟铁就灯的灯台。就将自己身子向柱子挪过一点,把那反绑的双手,那灯台边缘磨起来。次当王建章睁开眼睛,他就马上停住。就这样磨磨停停,终于他将手上的绳子磨断了。刁三顺他连忙将双手,解下绑住脚的麻绳。轻轻地、慢慢地站起来,蹑手蹑脚,门外走去……
  双侠只是力乏,身体卧在地面,借机歇息一会而已。刁三顺的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他们两人的眼睛。飞燕是乖巧,见刁三顺刚要溜出了大门,突然间大喊一声:“队长!狗盗要逃跑了!”
  王建章一惊,睁开眼时,刁三顺已夺门而出。呼地起身,抓起枪追赶。那刁三顺为了逃命,脚头当然不能慢。侦缉队副队长追得急,他逃得是很快,两人之间相距,总有十数丈之远。
  双侠道机不可失,对望了一眼,这会已有内劲了。各自运足内功之气,那手上,脚上的麻绳均迸裂挣断。两人把自家兵找到手里,顿时胆壮,又把兵书等重新包妥。大冲出门去,看见湾兜河里停有一只划子小船,连忙跳了上去。
  王建章追了一阵刁三顺没能追上,忽然醒悟到坟场屋子里,还关着两个绿贼子。若此时贼人乘机作起手脚,那自己就糟了。想着连忙踅身疾,然则已经是迟了,气得他直自己耳。
  石云峰会用浆,很快地把划子驶过河。两人身上还湿,不敢招人惹眼。幸亏这一带水面上,现在还没有过船只。阳又出来了,两人一口气就跑了十几里。飞燕忽然盯住石云峰道:“哎哟!石大侠你慢着摇走,我们已经失了。”
  “怎见得?”石云峰望着飞燕的脸。
  “鬼子、汉奸、鹰犬已道,你我二人是摆渡遭遇水贼擒的。而,断然不会过湖去,他们就会很快带领人马,一追上前来。”
  “老弟你虑的极是,但不道有脱身之计?”
  “索性你我二人朝走,给鬼子、汉奸他们来个意料之外。我们两人现在,就直上阳镇,到时侯看鬼子、汉奸封锁的情况,作计议吧。”
  “小老弟,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又走了二三里水,举目眺望,看到左前方是个小村庄。右前方,连连绵绵,好大的一片桑树。桑边上,连着个树木蔽日的大坟。
  飞燕说:“日与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到那坟边坟地里去歇歇,找点吃的。”
  说罢,飞燕石云峰,将船靠拢岸上。
  两人下得船来,拣那中间最大的阴宅,在坟地上坐下。此时阳从树隙间斜射下来,照得坟地暖烘烘的。那满坡开始枯黄的草皮,又柔软得象毯子。忽闻石云峰道:“这身衣服干湿,穿在身上正的好难。”说罢,不等飞燕说话,脱起衣服来。
  飞燕一见红起了脸说道:“大白天的,你这象个么样子?说天凉了,要伤风的。”
  “这湿衣服在身上包了天,要伤风早伤啦!”
  飞燕拿他简直是没有办法,只好把身体侧了过去。眼梢看那石云峰时,已经脱得眼见只剩,一条大裤衩子了。他还在想脱下来,连忙抓起树枝,扬扬说:“好啦!好啦!脱我可要抽你了。”
  “哈!…哈!…我是一个大男人,小老弟你还不也是一个大男人。碍么!”石云峰对着飞燕,笑嘻嘻地一面说着话,一面还要想脱。
  飞燕急得连忙站了起来说:“你这人是,要是不听话,我可不理你要走了!”
  石云峰见飞燕他的发火了,心想,人家或许大户出身,规矩多。也就停住手脚说:“好!好!听你小老弟的。不过这肚子还是饿了,到那里去弄吃的呢?这儿离阳镇上,少说也有三十里地。如到村里面找吃的,看来你我也只有去作乞丐了。”
  “你给我规规矩矩躺着,就有你吃的。”飞燕站起身来钻出坟地。刚过来时,飞燕早已留神到,那地垄上种着红薯,走过去刨了起来。
  谁这一切,却一个人冷眼看到了。黑鱼头刁三顺摆脱了侦缉队的王建章,偷了条船,沿水逃。到了桃坞上得岸来,权作歇息。
  心中暗想道行藏既露,只有逃奔中统地下苏州站,正式入伙这一条了。他正斜卧在一丘荒冢之旁,找介绍人,老鲨鱼生去。
  忽发现不远处偷挖红薯的飞燕,兀地自吃了一惊。不由心中暗下忖:这两个贼杀坯看来也都逃出来了。有一身好功夫呐!怪只怪自家有眼无珠,没识得那线装书,就是刘伯温的么,《战奇谋》兵书。看侦缉队队长,那付吃惊的脸色,是说不定能抵得过一座金山、或者银山呢。
  可惜不是人家的对手,刁三顺心中想道:如若抢到手,给苏州中统站站长,就不愁不发家了。他悻悻地偷看着飞燕,在坟冢间逐渐隐去,正盯梢看个明白,不想远处却走来一个人。
  远远走来的这人,年约二十五、开外。细长条的个子,白净脸皮一副绿武士扮,腰里挂着把入鞘的单刀。这厮是江湖上绿中,作恶多端的大盗巨贼——庆生,绰号蝴蝶。
  这个江湖败年来由而,在苏常这一带地方上,不糟塌了多少良家女子。前些天他经枫桥乡下,看见一个姑娘,长得如似玉。顿生歹念,访明了人家住处,夜间潜入姑娘厢房。姑娘喊,父母抢上前救护,却这厮一连结果了两条人命。
  正在要得手之时,却遇上一个功夫高的,江湖不之客,双方手几合后,这恶贼不是那人对手,苦苦撑,好不易,这逃得性命。
  蝴蝶这天上午,正沿着乡间小道来到湖边上,一走一寻觅财主家户头。猛然听得有人轻声向他喊道:“兄……兄,你来得正好。”
  蝴蝶抬起头,见前面边不远处,立着个矮黑黑的丑家伙,一时间却想不起谁。刁三顺却咧着嘴说:“兄!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运河边,刁家的老三,江湖上绿中人,黑鱼头的。”
  “啊!原来是刁兄。”蝴蝶也想起来了。
  他们也不不相识,去年一天傍晚。刁家兄弟碰着蝴蝶喊摆渡,欺他一人,没大手脚就弄沉了船。想凭蛮力,加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擒拿这厮,结果反蝴蝶所缚。蝴蝶操单刀正想把两颗头割在一处,二贼却一迭声讨饶。蝴蝶当时倒起了恻隐之心,言称不杀亦可以,但要讲出处有貌女子。这两个贼坯,哪能不依蝴蝶。自此,伙同此江湖上的败,很是作了几起,助纣为虐的勾当。
  当下蝴蝶说:“刁兄唉!你怎么搞得满脸,都是泥垢呦?差点就俺认不出来了。”
  “是马尾拴豆腐——提了。”刁三顺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如此这地说了一遍。
  蝴蝶不由得怪刁三顺:“我说刁老三,你怎么聪明一,糊涂一时?你只要细想想,这是两个绿中的人,怎会单单藏了一本线装书。不是刘伯温的兵书能是么?嘻!俺早就听说,日本人和国民党都在找一本么古人的书,原来找的就是那,刘伯温的兵书嗦!你呀,是呆得不能呆了。”
  刁三顺听蝴蝶的奚落,嘻!嘻!嘻!笑了说:“难怪侦缉队的副队长那么高兴。原来是这样!不过没有啥关系,这本书现还在附。”
  “么,在哪里?”
  “喏!”刁三顺那边的大坟,那两个贼杀坯当中的一个,刚刚出来偷红薯。我刚刚看到了,他们肯定是藏在,那大坟里面避风头。
  “喔!那快带俺去看看。”
  刁三顺现在自,有蝴蝶在撑腰,顿时救大起胆来。他扭身头前就走,两人前走了不远,果然见前面荒冢处有二人在说话。蝴蝶翘起足跟,偷眼前一瞅,远远地他,看见了石云峰。
  “竟然是这贼厮!”蝴蝶见了石云峰后,恨得咬牙切齿地。但他却又怕惊扰了对方敌手,转身过来着刁三顺,顺原返身就走。
  刁三顺声问:“是你的仇人?”
  “怎么不是?前些天我差点就跌在,那个年龄稍大些的杀坯手里呢!”蝴蝶将自己作案经过,简单地一讲。皱着眉头说:“三顺,你我都不是他一人的对手。况还是两个,这宜没法拣。”
  两个贼坏坯一走一说着闲话,二人又向前走了一。蝴蝶问刁三顺:“刁兄,你在此处附的场镇上,可有你们帮内的弟兄伙?”
  刁三顺连忙说:“有的,怎么会没有?三十里外的阳镇上,我有个把兄,老鲨鱼生,镇上他开有三家栈房,连茶酒店都是他开的。”
  蝴蝶一拍大腿说:“好,是好极了!这两个杀坯就是跑,也必途经阳镇。你我俩人抢到镇上关照那‘老鲨鱼’生,待那两人经过阳镇那里吃饭住宿时。就手下弟兄,引诱他们二人进自家店里,将他们捕杀。将兵书估好价,作三股分楚。‘老鲨鱼’生,将现洋给我两人。他将兵书变卖、或日本人、汪卫、蒋介石请赏。得多少现大洋,我们两人不管。你看行不?”
  “行,好的!那就按照兄说的法子办。”刁三顺也只好顺着蝴蝶,连忙点头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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