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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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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已至,空气中热意渐起。屋外繁茂的树叶间不知藏匿着多少虫子,“知了知了”的叫声惹人心烦。
  “吱呀”一声,屋门被人推开,一白色孺袍垂髫小儿手端食盘而入。恭敬的将盘子置放在案几上。轻声道:“严师兄,请用朝食!”
  屋内跪坐于榻几上的男子正是严回生!他睁开眼望了望窗外日头,对着小儿道:“有劳师弟了。今日师叔祖可有安排?”
  “有,祭酒大人吩咐。师兄朝食之后且去崇圣祠内听训!”
  严回生点点头表示知意,又问道:“师兄醒了吗?”
  “昨日已醒,只是身体尚弱。还下不得床!”
  严回生身子微颤,沉默阵后缓缓拾起竹箸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小儿起身执礼,轻手轻脚的退到屋外。
  离出事那日已有半月,严回生等人行了不过一个时辰便见空中有两道身影往西划过,说不得便是京师有人出手了。不多久便遇见了马夫阿福带来的大部军队。阿福一扫众人未见自家主母少主,急忙翻身下马来到他跟前询问。在得知主母少主被掳走后,阿福毫不顾及他的身份。揪着他衣领便是数拳挥来,严回生心中有愧不敢还手,任由他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若不是旁人拉住,依阿福那疯狂的样子,怕是连刀都要抽出来了。他挣开周围劝阻,上马独自一人朝着西方而去。临走时,冷冷丢下一句,“若是主母少主不测。我虽杀不得你,但郑家百来口都跟着赔命去吧。”在场不乏众多修行之辈,但在他如此饱含杀气的一句话下,竟是无人敢出声呵斥。
  回到京师,他师兄弟二人便被赶来的同门接入了国子监,王子恒因伤重与他分开。从第二日起,时不时便有师门长辈召他问话,反复询问事件经过,更有两次乃是祭酒师祖亲身询问。更被严令此事了解之前,禁止对外妄言,并因此被禁足于国子监内。
  严回生知道此事不小,却未想到会严重到令世间第一大门派如此紧张。半月来,除了长辈召他问话,他半步都未踏出过院屋。师兄身体状况都只得靠这每日为自己送饭的小师弟打听!
  他不紧不慢食用完饭食,打了水来上下整理一番后,才朝着内院的崇圣祠而去。一路行去,正值朝课。广场上,百余名儒家弟子摇头晃脑随着博士吟诵圣言。喧吵间,自有韵味其得。
  进得祠内行完礼,严回生便发现今日多了些人。国子监祭酒师祖跪坐左侧,一素衣道家老者盘坐相对,旁边数名道士谨立在旁,正是那全一观众人。祠内正中,挂起一帘青色纱帐,纱帘后隐约可见两人身影。
  师祖也只能居于下侧!那两人是何等身份?严回生心中揣测时,听到师叔祖祭酒发话,“回生,等会儿你师兄过来后。你二人与道家几位弟子相互补遗,务求将整个情形完整托出。”
  严回生听得师兄也要前来,心中激动,与众位长辈见礼后便退居于祭酒先生身旁等候。
  不多时,便有两人抬着靠在座椅上的王子恒进了祠内。只见他脸色泛白,眼圈四周隐现黑色。右手白布裹绕吊在胸前,而左手明显枯瘦了许多,垂耷于扶手上。
  “师兄!”“师兄!”同时两个声音响起。
  一个自是严回生,他见着师兄如此惨状,想起以往那个生气勃勃傲意难压的师兄。心中激荡之余,顾不得礼仪上前而至。
  另个声音却是道家那边,一袭青衣的曾师妹不敢如严回生那样上前,双眼担忧的望着座椅上的王子恒。
  “长辈面前,成何体统!”祭酒一声呵斥。王子恒虚弱的对着严回生笑笑,示意自己无碍。严回生才起身退回到原位。
  等到刚刚抬着王子恒进来的两人退出祠外,将门反手关掩后。祭酒对着严回生与王子恒道:“你二人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
  严回生照顾师兄体弱,当下由他而述。将二人从发现状况之后的事再次说了一遍,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内,便由道家几位弟子详说,王子恒在一旁只是偶尔插言补充几句。
  在亲身经历几人的叙说下,整个事件变完完整整的呈现出来。偶尔提到亦得孟让的长相与出手时,祭酒与那道家老者才详细的的询问了几句,纱帘后二人自始至终没有一句发言。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叙说完毕的严回生两人先行退出了祠内。走至院外时,道家众弟子也刚好走出祠。其中曾师妹急急追上二人来到王子恒跟前,紧张问道:“王。。。王师兄,伤好点了吗?”
  严回生心下惊奇,这道姑倒是比自己对师兄关心得还紧。就见师兄脸上红晕微起,眼光瞟向他处,不自然道:“谢师妹关心,修为虽然断了,但好在性命尚且无忧。”
  听到这话,不止是严回生,连得随后而来道家众弟子都是脸色剧变。那曾师妹不可置信的道:“怎,怎会如此?”
  严回生句话不说,右手立即抚在师兄小腹处。一阵查探之下,丹田内不见丝毫气息流动,几处关键经脉尽断。他豁然起身对着道家众弟子,双眼仿佛就要喷出火来。“观主好手段!”他重遇师兄后,只见得观主出手。心中虽明白观主不过是被人控制,但愤怒仍是难以压制。
  众道士被他怒吼,一时不知如何答他。除了曾师妹失声叫道:“不可能,父亲那一剑没有这么厉害?”
  “你倒是小瞧了你那父亲!”
  严回生还要再说,却被王子恒打断:“师弟莫要怪罪道家,此事怪不得观主。”他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当时观主那一剑在严回生的到来后,仅是震伤了自己,并未伤及本源。但是回到京师后才发现,除了观主的剑伤,全身气脉也不知何时便尽数断裂。而且那气脉并非外力所致,更像是被一股强大气息由内而外的造成爆裂损伤。
  他转过头对着曾师妹笑着道:“能与佛道两家一起力战邪魔已是人生大快,虽说断了修为,但以我学识,做一名教书育人的博士还是绰绰有余的。众位道家师兄弟,我的事你们无须在怀。”
  曾师妹呆呆看着他,沉默片刻后道:“若真是我父亲伤你如此,我必有所报!”说罢,她丢下在场众人,独自跌跌撞撞跑出院外。
  剩下道家众弟子见得师妹浑浑噩噩的离开,哪里放得下心来。待在此处又总觉对不起王子恒,几人相互对望几眼,跟着告一声罪,追着师妹离去。
  见着几人离开,严回生犹自不忿:“师兄,那****明明见只有观主对你出手。虽不是他本意,但你这伤却实实在在是他所为!”
  王子恒笑笑摇头:“照你所说,伤我乃是观主手上那把剑。那你尽可将那把剑毁去为我泄恨。”
  严回生语气一窒,却又听到他说:“那****不是跟观主一样也出手伤了一名道家师弟么?人家也未见怪罪于我。”
  “师兄修为都没了,怎能相提并论?”
  王子恒语气转而严肃:“师弟,我一身修为确实不关观主。据师叔祖推断,应是那叫孟让的邪人留下的手段。哎,也不知那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连观主都不是敌手!”
  严回生听至祭酒的推断,心中介怀稍放,追问道:“那师叔祖可曾说过有何治好办法?”
  “尚无!”简单两个字,便定了他剩余一生。
  见着师弟神色悲伤,王子恒不愿继续纠缠此话题。岔开话道:“你们说当日那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女子出手救了我们。他日我等可要好好感谢一番,你可曾打听到哪女子下落?”
  经他提醒,严回生猛地想起,自己回来后整日担忧师兄情况,竟是将那母子二人都忘到了脑后。他清楚的记得,莫姓女子告诉过他要去候莫柱国府寻亲。如今她母子二人已被掳走,这寻亲的愿望怕是难以实现。
  想起当日阿福的表情,心情郁郁道:“也不知那母子二人现在如何。当日若不是为了救我们,她自保全无问题!眼下我也不知该如何报她这大恩了。”
  王子恒叹气:“一路上你我还曾怀疑她,想不到最后转机竟在她身上。这女子倒是神秘,也不是哪家人氏?”
  “哪家人氏?”严回生脑海浮现出当日对话。“我如此跟着郑家商队,严师可曾看出来我的目的了吗?”“我姓莫,此行却是带着孩子前往京城寻这孩子亲父。”
  他猛然醒悟,对着王子恒道:“师兄,我且先叫人将你扶回屋中。师弟还有事在此请教师叔祖!”
  将院外等候的两名弟子唤来,王子恒有些疑惑,不明他何事如此匆匆。但见他不说,自己也是不好相问。
  严回生心里暗道:便是亲如师兄,这有伤女子声誉之事又哪好说得,更何况牵涉到朝廷权贵之家。他下定决心,如是莫姑娘真的一去不返。哪怕你再是柱国上将军家,我定要保得那孩子进得你宗门族谱。也便是我,如今唯一能为你所做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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