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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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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众人一同进得殿门。跨进大殿,王子恒便见大殿正上坐着一名老和尚,神态慈祥的望着一众进寺之人,目光中隐隐可见愧疚关怀。一身宽大黄色佛衣,那佛衣灰尘仆仆,颇为老旧,边角可见针脚缝补,多半便是那道士口中的亦德大师了。身旁盘坐一面色青白男子,四五十上下年纪,头发散乱。大半个道袍都是血红之色,整支右手已不见,断臂处包裹着层层白布。他双眼紧闭,众人进殿也未曾睁开过。
  一众道士见了那受伤的人顿时扑向而跪。口中齐齐悲伤叫道:“观主!”
  王子恒隐隐猜得此人身份,却犹自不敢相信。眼下见了众道士哭喊,心中惊骇!空御派如此狠厉,败了曾师叔不说,还硬生生断其右臂,废了他一身修为。自他上山以来,只觉所遇之人说话皆是老气横秋,境界虽然不低,却也未能说轻易折败“分”境高手。
  那亦德老和尚见着一众道士悲伤神情,出口安慰道:“诸位莫要担心,观主伤势虽重,却是仅有外伤而已,老僧已为其止住断臂流血。略微修养,便可重续,性命无忧矣!”
  他话音不疾不徐,自有一番沉稳。虽说这一观一寺平时几乎不来往。不过多年间,这法光寺住持的名号也是常有所闻。听得老和尚肯定,便有不少道士神情一松,纷纷出言感激道:“得大师相救大恩,全一观铭记在心。”
  亦德摇头叹道:“万事皆有缘由。此间谁恩于此,却是说不清楚。一因一果全因佛定,何来大恩之说呢?”
  众道士注意力仍在他们观主身上,倒也未听出这和尚的意思。王子恒却醒悟,想起刚刚进殿前这和尚便说过。空御派是因为他而来,并非针对全一观。瞧得此番阵仗,那邪派不辞万里如此劳师动众而来。究竟是为何而为?
  刚进寺时他注意力被这一僧一道吸引。此时醒悟过来后才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寺殿。
  一般寺庙大殿正堂皆供佛像数座,两侧罗汉而立。而这法光寺大殿内扫来望去,竟无一座佛像。仅有中间一个大大的红色佛字垂帘而挂,两侧座座佛团外再无他无物。十来名和尚盘坐于佛团之上,连木鱼都未见得。仅仅手做佛号,垂首低低诵经而已。加上外面一座香鼎,简单得简直不像一座寺庙。也不知外面那些人图得这寺庙什么?
  王子恒望向亦德,恰好那亦德也正好瞧他望来。一阵打量后,缓缓道:“且向儒家致谢。敢问儒者为何上的山来?”
  王子恒回了一礼,将自己上山缘由说了一番。亦德面露愧疚道:“不曾想连儒家也牵扯进来了。”说着,口气转而疑惑:“却不知如何上得山的?”
  自上山后,已是第三次有人质疑这事了。王子恒颇有不解道:“却也正是我疑惑之处,上山以来,虽有邪人阻拦。但交手间发现未有能将曾师叔伤到如此地步的人!莫非还有隐藏的贼众?”
  他话音一落,亦德还未回答。那年轻女道士便诧异道:“师兄上山遇得几人?”
  “算上外面六人,总共十一人。有几人的修为虽然探不出深浅,不过在下相信不会高过曾师叔。”
  顿时便有不少道士口中低呼。更有人脸色惨惨问道:“师兄可曾遇到一白色面具的邪人,全身都被绿色宽袍所罩?”
  王子恒思索道:“所遇人等都是面巾掩面,面具之人倒未遇见过。”
  “难怪师兄能上得山来?”
  “却是为何?”王子恒望向那女道士。
  见她道:“便是那人伤了观主。交手不过片刻,也不怎的。观主的剑便将自己的右臂斩了下来。实在诡异!”她言语戚戚,满脸悲容,“败了观主后,他便任由我们护着观主退下山。在这处才又拦住了,我们逃又逃不掉,想到亦德大师医术高明,才进了寺了。”说完,又向着亦德抱歉:“还是我们连累贵寺了!”
  亦德苦笑,“先前我便说过,此事因我寺而起。刚才若非为了治曾观主的伤势,我便早该现身。此时观主伤势止住,多需修养,诸位切随我寺中弟子从退下吧!”说完,刚刚还在旁低低诵经的和尚们便再次起身扶着众道士往大殿后走。
  观主重伤,这些道士已是不知所措。将这和尚当做了倚柱,听道亦德吩咐让他们退下,只好随着那些和尚们往后走去。
  那年轻女道士和几名未受伤的弟子走在最后。眼见王子恒仍是动也不动的立在那里,出声问道:“儒家师兄,不与我们一起么?”
  王子恒摇摇头,“你们且去!我尚有一搏之力。”
  女道士急道:“那些人修为高深得很,师兄可不是对手?”也不知怎的,脸色突然一红。又跑回来站在他身旁,看样子是要一起御敌。
  见着同门师妹不走,剩下那几人相视对望几眼,也跟着撤了回来。
  亦德道:“儒者何来如此?你们离开便是,我亦有法保得众位。”
  王子恒道:“那些邪人目的未明,我岂能离开。”他看着亦德,拱手一礼道:“还望大师解惑。”
  寺间一阵沉默,亦德不言,王子恒亦是不语。几名道家弟子听着寺外声越来越近,神情愈发警惕,脚步缓缓朝着殿门外挪去。
  亦德终是开口:“因果系我寺自得。诸位何必参与!”
  王子恒最厌佛家言语机锋,闻言冷冷道:“道家清心,佛家寡欲!只好由我儒家管这天下闲事。如今邪崇作乱,儒家弟子岂可退而不管?”
  话语一落,几位道家弟子立即怒目而视。那女道士委屈道:“师兄为何辱我道家?”
  王子恒见她怔怔望着自己,眼神中说不出的难过。心中不知为何一软,极为罕见的向着众人道了声歉。
  旋即又反应过来,我言非错!为何又要道歉。他心下一阵恼怒,却是不敢再望她一眼。继续大声道:“大师若说得这些人上山理由,我便立即随着众道家师弟退下。”
  “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王子恒大怒:“那些人夺舍进得汉境后还能重伤曾师叔,本身修为已是高得不敢想象。所图如此之大必是针对我大汉,你这和尚又有何力独抗?”
  他一番激愤脱口而出,那几名道家弟子再是不问世事也听出严重性了。纷纷把剑出鞘:“如此更不能让大师留在此地了。大师暂且避让,我等师兄弟为您守得后路。”
  “皆虚言而。你等自管退下,在这寺中,还没人能伤的了和尚我的。”见着几人脚步都未移动一步,苦笑道:“难道佛家人在你们心中如此不堪,尽是说谎之辈么?”
  几名道家弟子闻言有所松动,亦德又道:“曾观主尚在昏迷,待会防御一破,你等不在身边,难保安全啊!”
  这些道家弟子平时常居山中,心思那是极为单纯的。观主对他们亦师亦父,听得亦德言语,顿时有些惊慌,面面相望不知所措。几番犹豫间,终是观主占了重要。收剑告礼后就朝后殿奔去。离去时,那年轻女道士还朝着王子恒望了眼,眼中颇有担忧。
  王子恒被那一眼瞧得浑身不自在,哼了声掩饰不自在。“手段使得倒好。一句话便勘破道家几人心中弱点,以此为机逼得他们离开,也非寻常和尚了。”
  亦德微笑道:“活得久些,知道得便多了。再说我佛家弟子却也非那不知变通的人,我再套用儒家一句对你言,位卑而言高,其罪也!”
  王子恒呆了呆,又欲开口,亦德挥手止住他接着道:“你想知道的,却是你不该知道的。你还要呆在此地吗?”
  “趋利避害,却也非我儒者所为!”
  亦德摇头,“儒家向来认理,占着了便不计得失。要留便留吧,我却不再劝你了。想来也是佛缘注定于此!待会你只记不要妄自插声即可。”说完,低念一声佛谒,不在言语。
  装神弄鬼!王子恒暗啐一口。这老和尚怕是想要独自面对邪人以显慈悲。虽说仁义,却过分消极。在学宫便有长辈评价:佛家指望来世,教人行善。行为虽可赞,但来世之说太过虚幻,实乃小仁。
  亦德与王子恒话音落下时,殿外的金刚伏魔壁也支撑不住了,在众多尸气的混浊及剑光的碰撞下。那层薄薄反射着金光的壁开始出现裂痕。开始时不过一两道,随着时间推延,如同蜘蛛网似的裂痕延伸而来。终于,清脆的破壁声起,这佛家大神通终是被空御派众人以极卑劣的手段破去。
  殿外空御派六人中那老头见着伏魔壁破,先是面露喜色,但随即低低一叹。“先辈手段,如今我等用此术破之,罪孽也!”那女子闻言不屑的瞟了眼高个男子,那高个男子脸色顿时通红。刚刚在寺外与王子恒交手的白师弟劝道:“师兄,进去吧!莫要多想。”
  待六人进殿后瞧得情形,一僧一儒,一坐一立。僧人脸色淡淡,毫不在意。儒者紧蹙眉头,怒视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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