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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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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疑惑沉沙为何会如此反问我后,他便自答道:“这是你接近弱水的开始。”
  “接近弱水?你的意思是说学校中有弱水的人?”我问道。
  沉沙道:“对,你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还想问他一些问题,但是他起身开门离开,只是在出门时,交代我三天后去交柳监狱等一个人。
  交柳监狱这个地方我知道。就在我们隔壁镇那边,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一所监狱。里面通常关押一些有期徒刑十年一下的犯人。我不知道为何沉沙让我去那里等一个人,难道说送我进深山的人被关在监狱不成?
  我将就的在这个没有任何家具的家中睡了一觉,之前在山中着凉感冒,本来好了差不多,昨晚睡了一夜地板,感觉有些发烧了。
  我离开家去药店买了瓶治疗感冒的糖浆,猛喝了几口。买药的姑娘劝我不要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如果身体实在难受,应该去医院。我告诉他,我的身体天赋异禀,这么喝几口,什么病都没了。
  我在早餐店吃了碗混沌,便悠哉游哉的往学校走去。昨晚沉沙的话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是要看看,他之所言是真是假。
  进了校门,被保安拦了下来。他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上学了,这个问题太弱智了。他生气的问我校牌在哪里,学生应该有校牌。我暗想,我家里连根毛都不见了,上哪去找校牌啊。我便告诉他,我校牌丢了,得去补办。这个保安不信,说什么没校牌就不让我进去。我急了,跟他说你去找这里的门卫,门卫认识我。保安说门卫回家探亲去了,得一个月回来。
  我当时就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谁稀罕来这破学校啊,请老子来都不来。正愁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从校门外进来一辆车,那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我奇怪这车是谁的时候,车窗门摇下,露出班主任的脸。
  “李夜城,这么迟来上学!”班主任板着脸说道:“别的同学都上完一节课啦!”
  我摸着头嘿嘿一笑指着保安道:“我校牌丢了,他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连早自习都能赶上。”
  那个保安见我讲责任放在他头上,不乐意的说道:“咦~是哪够(个)让你迟到勒,你赖(来)时就迟到勒。”
  我学着他的口音说道:“揍(就)是你!”
  班主任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他是新来的,没校牌不让进这是校规。就是你李夜城做的不对,还学会狡辩了,赶快去上课!”
  我连忙应承,直奔班级教室。我刚前教踏进教室,后脚上课铃就响了。我坐回到座位上,发现叶语灵的座位是空的,想来她确实是死在了城外的野地里了。我回想着她那张水灵灵的俏脸,暗叹为什么她不想赵世豪他们一样能复活过来。
  不过叶语灵平时的样子虽是惹人喜爱,但是她变成那种怪物时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的汗毛还是会全部竖起来。
  说起赵世豪他们,我转头往最后一排看起,见李天风和赵世豪的座位是空的,难道他们已经不会在活过来了?还是说他们早已活了过来,只是没有来上学。
  “李天风,你干什么呢!”一道严肃的声音贯彻课堂。我转会身才发现,是语文老师夹着教材站在讲台上。
  我的语文老师是个中年人,国字脸,两道厚重的眉毛横在双眼皮的大眼睛上。就这么看上,还有一种战国将军的感觉。
  只见他说道:“李夜城,你这么多天不来上学,一回来就往钟看,这才刚上课啊,你就这么急着下课啊!”
  后面墙上挂着钟,他应该是认为我在看那钟了。我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我没有继续回应他,从课桌中拿出语文教科书,低着头默不作声。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着课,我却没有丝毫心思去听。围绕着我有太多的谜题,我都无法解决。我不去想这些问题时,这些问题总会在我闲下心时撞击我的脑子。我去思考这些问题时,总是感觉像是被猫咪玩耍过的毛线球,根本无从下手。
  我就这么发呆的度过了这一节课。到了下课,语文老师刚走出教室门,我背后就被人用笔捅了一下。
  我转过头看去,见一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女生朝我笑。这女生叫周蝶,成绩一般,非常喜欢影视剧中的小鲜肉,整天欧巴长欧巴短的。而且还特别八卦,就算是某班男生踩****她都会去打听的八婆。这人按照老人们的形容,就是哗闪娘娘。这哗闪是个方言词,就是闪电的意思。
  周蝶笑着对我说道:“李夜城,这么多天去干什么了?”
  以前我在班上的时候,没多少人喜欢搭理我。要么就是抄作业,要么就是问我怎么解答数学题。我与同学之间就是利用关系。这种恶心的状态,都是承蒙赵世豪他们所赐。
  我也笑着说道:“哦,我爷爷病了,我去照顾他。”
  周蝶还是笑着,但是她的笑容令我觉得不舒服:“是吗,叶语灵也好久不来上课了,我们还以为你和她私奔了呢。呵呵呵呵。”
  坐在她旁边的章玉龙也跟着笑。章玉龙这家伙,脸是标准瓜子脸,头大下巴小,眉毛细而淡。就跟电视上半成精的狐狸一样。因为班级里的人都叫他狐狸。狐狸这人心机小,城府浅,他根本就对不起他这张狐狸脸。他喜欢他的同桌周蝶,在名义上他俩是恋人。但是我在偶然之间见到过,周蝶挎着赵时候的胳膊去酒店。狐狸对周蝶来说,只是个atm机。
  我尴尬的说道:“赵世豪他们的桌子不也空着吗?你们怎么不说他们呢。”
  周蝶道:“赵世豪他们退学了,不来上学了。”
  我问道:“是吗?真的吗?”
  狐狸乐道:“对啊,他们这么有钱,考不考大学都一样,反正得花钱买分。哎,李夜城,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不用在被他们群殴了。”
  我心想你这傻儿子还会担心老子了,你也不管好你旁边的骚娘们,不知道给你带了多少顶绿帽子。我依旧尴尬的笑道:“呵呵……”
  周蝶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对呀,他们这么有钱,可以去买分,我们就不行了。我前几天还看见赵世豪给他的一个姘头买戒指呢,是吧,狐狸。”
  狐狸道:“是吗,赵世豪的哪个姘头啊?”
  周蝶有些不悦道:“太远了,没看清。”
  这时有个女生来找周蝶,听见我们刚才的谈话,便问道:“哎,李夜城,你知不知道叶语灵去哪里了?”
  我摇头道:“班级里这么多人请假,你们怎么都问我,关我什么事啊。”
  那个女生说道:“可是何昕雅说见到你跟叶语灵上了辆面包车呀。”
  我一听这话,心中暗惊。难道那次被人看见了?这何昕雅也是我们班的,与叶语灵的关系不好。这何昕雅处处喜欢和人攀比,什么容貌成绩衣服牌子。因为叶语灵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所以何昕雅暗地里就总会说叶语灵坏话。这人的嫉妒心到达一个程度,其实还是蛮可怕的。
  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脸表现的疑惑,用反正我没有的语气道:“那是她看错了,你看看我的样子,叶语灵理都不会理我。”
  “我才没看错!那天我亲眼看见的!”此时一道女性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何昕雅。
  我看着她说道:“你说的哪天啊?”
  何昕雅道:“就是劳动节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和叶语灵上了辆面包车!”
  周蝶此时道:“噢,李夜城,看不出来啊,深藏不露啊。”
  狐狸道:“李夜城,你怎么做到的啊?”
  我苦笑道:“如果那人真是我,那我怎么不知道。劳动节那天我去杭州的医院照顾我爷爷去了,怎么可能跟叶语灵上一辆面包车。”
  周蝶道:“那不是你,又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道。
  何昕雅道:“反正我看见的人就是你!”
  “一定是你看错了!那个人就不是我!或许是赵世豪呢!全班都知道赵世豪在追叶语灵!”我道。
  “不可能,赵世豪那天不会和叶语灵在一起的。”周蝶道。
  狐狸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周蝶道:“我那天……看见他跟他姘头去酒店了。”
  狐狸道:“那天我叫你出来玩你怎么不出来啊?”
  周蝶道:“人家那天不是不方便嘛。”
  狐狸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呀,我像赵世豪一样,总去酒店。”
  周蝶道:“讨厌啦,人家跟你去酒店干什么,我从来都不会去那里的。”
  我见这两人越说越恶心,只能跟何昕雅说道:“你那天绝对看错人,如果真是我,我为什么要否认呢?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何昕雅显得有些恼火,眼神微怒的盯着我,我被她就这么盯着。说实话,何昕雅确实长的挺好看,比现在班上的女生要好看过了。她短发遮耳,眼眸灵动,生起气来,俏鼻子还会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我脸有些热,我暗想我还会害羞,便说道:“随便你怎么想。”
  “哼!”何昕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走进了教室,但是教室还是闹哄哄的,他就用备课本拍打讲台,大声喊道:“你们还上不上课,有没有纪律啦!”
  从前我的理科成绩特别好,班级里没人能超的过我。我在上课时总是认真听讲,就算对讲课的内容不感兴趣,我也不会东张西望。但是现在的我,一听说要上课,眼皮就往下沉。我有努力的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是最终还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我的耳朵被人用力的往上扯。我吃痛叫出声来,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数学老师那尖锐得声音闯入我得耳朵:“李夜城,晚上不睡觉,跑教室来睡啊!”
  我赶紧坐直身体,翻动课本,他又继续说道:“你看你自己的样子,睡觉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又赶紧擦去嘴角的口水,低着头不敢说话,数学老师道:“你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就这样,这交数学的老头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还打算让我下课去他办公室听他责备。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一天,我到外面去玩呢。
  到了下课,那数学老师像是生怕我不去他的办公室一样,走到教室门口便叫我跟他走。我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去他的办公室。
  数学老师姓孙,名字叫晚才。我起初知道他的名字时还觉得好笑,晚才晚才,不就是很晚成才的意思嘛。
  孙晚才将教材丢到桌上,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先去饮水机那边倒了些热水,接着坐回椅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隔壁的一位老师埋头批改作业,这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孙晚才说道:“这不是你班的李夜城吗,他数学不是全校最好的吗,怎么,好学生也犯纪律了?”
  孙晚才喝了几口茶道:“对啊,他尾巴翘天上去了。你说,你是不是尾巴翘天上去啦。”
  这后面一句是问我的,我自然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有,没有。”
  孙晚才道:“没有?那你还在课堂上睡觉!全班就你在睡觉,哪一个同学不都认真的在听课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足够聪明,不需要再学习了?”
  我回答道:“没有。”
  孙晚才接着说道:“还说没有。你这么多天不来上学,本来上课内容就跟不上,你倒好,还睡觉,睡觉就算了,你还流了一桌子的口水。”
  我说道:“我太累了,晚上没睡好,我也不想上课睡觉的。”
  孙晚才道:“你晚上没睡好?你晚上做什么去了?做贼去了?”
  我道:“不是,我前几天一直在照顾我爷爷,我爷爷病了。”
  “哦,是吗,这到情有可原。但是你也不该在课堂上睡觉。你看看你,谁像你一样啊。你如果真困了,就去洗把脸。”孙晚才教育道。
  我暗自发笑。刚才这些对话,听起来死板无比。凡是在学校里,一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对话。
  正当我想要点头答应,好结束这次类似日常任务的教师教导学生的对话时,一道柔媚的声音撞击到了我的耳膜:“老孙,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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