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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咸鱼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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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夏城以农为本,搞农业生产,必须有便利的灌溉条件。流经常夏的最大的一条河,名曰渚水,渚水支流众多,其中之一,名为三溪。
  三溪虽然被称为溪,但并非一条小溪。沿河两岸地势险峻,难以开垦耕地。但每年四到六月,大量的各类河鱼会在三溪中产卵繁殖,为三溪沿岸地带提供了丰富的渔业资源。
  数百年前,三溪边上开始形成聚落。因为常夏气候炎热,鱼肉难以储存,渔夫们不得不熏制咸鱼,以便保存食物。久而久之,这里便得名“咸鱼坂”。
  程晓晓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常夏地理通考》,透过她的眼睛,我也被迫把这些没什么卵用的知识都记了下来。
  这鬼地方离城很远,但任务紧急。七班四大金刚从下午开始策马驱驰,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但我目之所及,只有一片片丘陵和山林。
  “原来你们缁衣卫是会提供马匹的啊。”我和程晓晓闲聊着:“上次出任务,你为什么不要一匹马骑?”
  “因为……”程晓晓的脸色有点尴尬。“我觉得……也不远,没必要骑马,可以把马匹留给有需要的同事。”
  我当然不会信这种借口:“你不会是因为刚入职,不好意思借马吧?”
  “……”程晓晓没狡辩,看来我说中了。
  切,新入职的小姑娘就是这点不好,太拿自己当外人了,一点儿都不把单位当家——不好意思借用单位资产,不好意思提报销,不好意思迟到早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教训着程晓晓:“你都不把单位当自己家,让同事们怎么把你当家人?你看看这些老前辈,你要多学学这些没皮没脸的老油条,才能跟大伙儿搞好关系,融入集体!”
  “学他们?”程晓晓挑了挑眉,小声问道:“你确定?”
  在她前面,白青正和董伯并马而行,没完没了的逼逼赖赖。
  “老董,咱快到了吗?”
  “不知道,我又没去过咸鱼坂,问我干啥。”
  “我觉着以你们的身手,足够啦,要不我就先掉头回去了,你们多辛苦辛苦?”
  “你还要脸吗?”
  “人家姑娘可还等着我呢!最难消受美人恩,让人家苦苦等着,多不合适!”
  “难消受你就甭消受了。少废话,你敢掉头回去,我就敢跟部长打小报告。”
  “呸,下作。”
  “???明明是你先提出来过分的要求啊!”
  “呵,果然,中年男人就是让人生厌。”
  “白娘娘,你马要死你信吗?我现在就把你马砍了,让你腿儿着赶路!”
  “切,我的马要是死了,你马也活不了。”
  ……
  程晓晓满面愁容:“学他们的什么?飚脏话吗?”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我就是觉着,你有点儿太拘谨了,多和大伙儿交流交流,相信我,男人都会很照顾新入职的女同事——尤其是董伯这种中年人。”
  “啾!”小七不满地叫了一声。马背上太颠了,她很难专心地看那本《五十年狐妖三十年模拟》。
  小崽子别看了,看那玩意儿干嘛?有用吗?咱们家一没有好户口,二没有学区房,多看几本教辅书是弥补不了起跑线上的差距的。
  程晓晓揉揉小七的脑袋,稍作安抚。她犹豫了一阵儿,还是决定照我说的做,尝试和同事搞好关系,便策马上前,搭话道:“前辈?”
  仍然在威胁彼此的马两人停止了拌嘴,看向程晓晓。
  程晓晓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关于咸鱼坂的情况,前辈们有什么了解的吗?”
  “虽然没来过,但也略有耳闻。”董伯和善地笑笑,“咸鱼坂规模不大,人丁不逾百人,以捕鱼为业。”
  程晓晓点点头:“嗯,这些我知道,地理通考上有。”
  “你说点儿人家不知道的。”白青凑过来,先瞪了一眼董伯,又对程晓晓露出一脸偶像剧男主的微笑:“程……”
  “程晓晓。”程晓晓挤出一个笑,“破晓的晓。”
  这个娘娘们们儿的家伙从来记不住程晓晓的名字,莫非这就叫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虽然你生得好看,但智力有缺陷?
  “啊,程晓晓。”白青点点头,挤兑起董伯来:“别介意,他不是一直这么白痴——他在秃顶之前一直挺正常的,唉,人到中年不得已嘛。”
  董伯铁青着脸,瞪着白青。
  “别害怕,不是所有缁衣卫中年之后都会这样。”白青没有理会秃顶男杀人似的目光,自顾自地说着,“毕竟,这把年纪了还在基层无法晋升,也是有够好像的呢,呵呵。”
  “都别吵了!”
  队伍最前头传来吼声。为首的丁前勒住马,回头看着众人:“都停下,开个小会。”
  “官僚。”董伯撇嘴。
  “迂腐。”白青翻白眼。
  “……”程晓晓一脸尴尬。
  但几人还是停下马,等着丁前发话。
  虽然丁前总是一脸不高兴,但在位次上,他毕竟是在座众人中最靠前的,本次任务,由他临时指挥也无可厚非。
  “负责该区域巡视的兄弟,今天晌午发回来呈文。”丁前阴沉着脸,“他在入村例行巡视时,发现村子里空无一人。察觉到不对后,他立刻发挥呈文,建议上级核查。经核查,城里已经有二十余天,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咸鱼坂的消息了。”
  一谈起案子,白青显得正经了许多:“这个二十多天,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咸鱼坂盛产咸鱼,为城里的多家酒肆食铺供货。”丁前说着,“本来是七天一送货,经其他同事走访,核算出‘二十天’这个大概数字。”
  董伯点点头:“集体失踪,可能是妖怪,鬼怪所为,也有可能是大股的盗匪流寇。除了人口失踪,还有其他线索吗?尸首?搏斗痕迹?财务损失?”
  丁前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当然,他的面色一直这么凝重:“报告上说没有任何痕迹,一切无常。”
  他说完,看向程晓晓,一脸的虎视眈眈。
  “?”程晓晓一脸懵,左右看看,才确信丁前看得是自己。
  “他要听你的意见,从程序上体现一下对新同事的尊重。”我帮她出主意,“说点儿什么吧。”
  程晓晓紧张得脸都红了:“啊,前辈,我觉得,额……”
  笨死了。
  我无奈地提醒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进村,确认一下情况。”
  “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进村,确认一下情况。”程晓晓重复着我的话。
  我只是情急之下随口说了一句废话,但没想到其余三人都点头附和。
  董伯一脸轻蔑:“没错,我也不太信任巡视组的那帮家伙。”
  白青伸个懒腰:“一天天的就会夸大其词,破坏现场。”
  丁前对着程晓晓点点头:“不错。”
  “啊?啊,谢谢前辈。”程晓晓傻笑着,能得到前辈的表扬让她很开心,“但我们这么说巡视组的同事合适吗?”
  “没啥不合适的。”董伯摆手。
  “就是一群办不了案子只能干苦力的废物罢了。”白青冷笑。
  “不错。”丁前言简意赅。
  可人家好歹脚踏实地的干了点儿实事,不像你们天天晚出早归啊。
  “还有其他的吗?”白青追问道。
  “没有了。”丁前合上小本,催动胯下的马,“走吧,先进去瞧瞧。谨慎点。”
  众人继续前进着。
  入夜了,天阴着,乌云遮住月亮。我们点上早就准备好的灯笼,借着昏暗的光,看见了不远处的村庄。
  河流的主干上分出一条浅浅的小溪,溪边错落有致的列着一座座草房。这些屋子像我见过的日式建筑一样,地基上有着架空的地板——这种架空结构能有效缓解潮湿和虫蛇对生活的影响。
  几户人家门前晾着渔网,河边的小码头拴着几条小船,风吹对河面,波光粼粼。河水的潮气泛上来,阴冷潮湿,让人很不舒服。
  众人将马匹系在村口的树上,尽管没报什么希望,白青还是喊了一声:“有人吗?”
  他的喊声回荡在河谷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分头找找。”丁前站出来部署工作,同时多看了一眼程晓晓:“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程晓晓挺直了腰板,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和跃跃欲试。
  “村子不大,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喊人,不要冲动行事。”董伯也叮嘱起程晓晓,“这条小路上,你搜寻东侧的房屋,我搜寻西侧的。”
  虽然董伯是好意,但他一个中年已婚人士,对新入职的女员工这么照顾……嗯,很难不让人有所联想啊。
  “好的,多谢前辈。”程晓晓看起来没怎么多想,把小七放在自己肩膀上,立刻开始了搜索。
  吱呀——
  她推开第一间屋子的门,门没锁,但门上的合页已经生了锈,发出令人不快的声音。
  屋里的摆设平平常常,锅,矮桌,草垫和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房间里落了一些灰,除了没有人之外,正常的很。
  “有些过于正常了。”我嘀咕道。
  “嗯?”程晓晓有些不解,“不应该吗?”
  “动动你的脑子。”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全村的人都消失了,如果是妖怪、盗匪袭击村庄,肯定会引起骚乱,村民们躲得躲逃得逃,场面一片狼藉。但你看看这些,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集体的搬迁?不对。”程晓晓刚说完,便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什么都没带走,细软,积蓄,重要的生活用品……都还在。”
  “啾!”搜寻狐小七再立大功,从矮桌底下叼出了什么东西。
  “宝宝真棒!”程晓晓夸着小狐狸,蹲下身去看。
  是一支簪花。
  做工简单,但花哨。簪子半新,看起来被人戴过一段时间。
  “姐姐。”
  程晓晓背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程晓晓后脊发凉,紧张地转过身,手按在我的剑柄上,喝问道:“谁!”
  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赤着脚,站在门口,小脸红扑扑,可爱的大眼睛看着程晓晓,怯生生地:“姐姐,你可以把我的簪子还给我吗?”
  程晓晓稍微放松了一些,温柔地道:“小妹妹,你是这里的人吗?”
  “她不是。”我却依旧紧张。
  “什么?”程晓晓摸着我,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不是人。”
  我正发疯似的发出探测波,但无论探测多少遍,眼前小女孩站着的地方,始终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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