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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那道影像，那绝美的容颜，那傲人的双峰，那平坦的小腹，还有那泛起点点粼光的鳞尾。是的鳞尾，女孩的本体有一条漂亮的尾巴，人鱼的尾巴。
不过，单是人鱼一族是不会让叶天如此惊讶的，而此刻这个情况，那是因为女孩的真身在叶天的眼里像极了一个人。
小鱼。
渡劫时的小鱼，就是这样一种模样。
眼前的女孩和那时的小鱼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因为渡劫之后小鱼就变成了婴儿形态，如今虽成长到十七八岁的样子了，但是和她原先的三十级妖兽时的模样还是有些许不同，特别是身上的那股神韵，化人前和化人后真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原因也是叶天没有第一时间将眼前女孩和小鱼联系起来的主要因素。
如今透过了天之卦象，看到了女孩的本体，叶天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对她了。
“我的本体没那么恐怖吧？”
女孩发觉叶天的束缚之力虽强，但是却没有一点伤害力，顿时将担心放下。
在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时，不由得调笑了一句。
“我们不该成为敌人的。”叶天没有理会她的调戏，而是幽幽地说道。
见他如此，女孩笑的更欢了。
“哟，难道你这人不喜欢我的人类模样，反而对我的真身一见钟情了吗？”
“你是人鱼一族？”
“明知故问，你都看到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你以前住在隔开雷州与阳冥界的东海海域？”
女孩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
“你那双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片海。”叶天的声音有些伤感，“你的记忆只剩一片海了，我只能看到这么多。”
天之卦象能追溯一切，可是有些东西早已被人抹除，源头都没了，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居然还能看见别人的记忆！”女孩再次被叶天的神奇惊到了。
不过已经见识了他那么多特别的能力，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所以她很快便回过神来。
“既然我的记忆什么都没有，那你摆出这副模样干什么？我自己都没伤心，你倒好，一脸悲情起来了。”
说到这，女孩不由得又把嘴一翘，媚眼如丝地瞥着叶天道：“难不成你真对我一见钟情了？”
“我说您老能正经点不？”叶天被她时不时的勾引弄得苦笑连连。
只是，先前他做了那么多与她对抗的事，女孩都不见得有多生气，但是这句话一出，她立马横眉倒竖，什么笑脸都没有了。
“你竟敢说我老？我哪里老了？”
在这个世界以时间来判定年轻与老，那是低修为的武者或者是平民才会存在的观念。
到了叶天如今的修为，已经没有老与不老的概念了，他只不过是因为小鱼的存在，才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还真较上劲了。
看着她如果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就要一口吞了自己的表情，叶天脸上的苦笑更盛。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与女孩纠缠于这个说不清的问题，而是岔开道：“你难道没想过去找回你的过往吗？”
女孩脸上的情绪听到这话后突然间消失，开始变得平静了起来。
“你说你没从我的记忆里看到什么？可是你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女孩的目光一凛道，“认识我？”
“我并不认识你，不过我认识你的女儿。”
“你说什么？”
叶天原以为对方可能会不相信他的话，但至少内心会有些波动。
然而现实却是，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是的，那种冰冷不含有任何一丝情感。
本能的，叶天感到不对劲。
果然，还没等他再开口，只见女孩身上突然有蓝紫两色的符文从她的脖颈处爬了出来，那渐渐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令叶天的地之卦象都有些镇压不住。
“你再说一遍，你认识我什么人？我的女儿？”
“糟糕，这句话到底触碰到什么禁制了，她怎么就突然暴走了？”叶天暗暗叫苦，赶紧加强力量控制住地之卦象对她的束缚。
不过就在他施展力量时，刚要收回的天之卦象内却是猛地看到了一幕熟悉的影像。
上次他通过天之卦象追溯暴风沙丘鹤过往时所看到过的那一间实验室。
他匆匆一瞥之间，看到的正是一条人鱼被浸泡在装满特殊液体的琉璃瓶中的画面。
和上次的沙丘之王有区别的是，对方的符文是橙黄的土鹤符文，且是唯一一种。
而人鱼身上的符文有两道，一道紫色的雷鸣符文，一道蓝色的水螅符文。
也就是说，控制眼前女孩的和操控暴风沙丘鹤的是同一伙人。
“不是创世者。”叶天心中大震。
通过暴风沙丘鹤叶天曾遇到两个人，一个拥有神之眼，这人他很陌生。
还有一个虽也没见到面容，但是那个声音他很熟悉，苦陀，傲月国第一阵法大师，傲月大帝最信任的人。
他的出现可以说明很多问题，那个放出暴风沙丘鹤欲扰乱幽州的幕后黑手，不用说就是傲月大帝凌战。
然而即便知道那件事情，叶天也仅仅只是猜测凌战图谋幽州，应该依旧是为了无名身上的青龙武灵。
毕竟无名虽然失踪那么久，却是没有半点她被凌战抓获的消息传出，而且从李定元拥有地眼来看，无名的最终下落也不应该是落在凌战身上的。
正因为有这层想法，所以对于凌战要图谋幽州叶天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可是，从眼前这个小鱼的母亲那突然波动起来的记忆碎片中，看到这么一幕，叶天所有的想法都被彻底推翻了。
“界碑兽动乱的背后，竟有傲月大帝的影子，可是为什么？”叶天完全想不通凌战的所作所为。
在界碑兽异动的第一时间，可是他发起的九州令，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九个大陆的武者联合到一起。
而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这次的突发事件吗？
他既是主导了这次事件，如今又急冲冲赶来灭火……
“我对他还当真一无所知。”叶天忽然苦笑道，“我口口生生说要跟他算账，可到头来却连了解敌人底细的意向都没有。”
此刻的叶天猛地发觉，自己对傲月大帝有一股来自灵魂的畏惧，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就留下了对方那种不可攀越的印象，或许是见识过他与沐王那恐怖的一战。
总之，就是这种印记让他一直没生出过与凌战真正为敌的想法。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真特么操蛋！”
叶天忍不住唾骂了一句，只是现在清醒过来虽不算太晚，但是对于此刻的情况也于事无补了。
而就在他心神一震间，眼前的人鱼女孩已经彻底挣脱了地之卦象的束缚了。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