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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烦！”夏清流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依然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树上的李牧曰也摸了摸口袋，却没有拿出来。
中年男人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些许疲惫的三个字在山林回荡着。
并不响，却格外的清晰。
战斗并不如何激烈，即便这些联邦特工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最后连大部分的手段都未曾用出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特工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已经全部失去的意识。
夏清流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却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醒来，联邦的主力还没出场。
烟也还没拿回来，事情自然没有结束。
诺顿在山林之中静候着，早就做好了先锋被全灭的准备，可过程却并不如他想的那样，通过天权提供的实时影像能够让他轻易的判断出开渊者此时的状态。
开渊者很强，完全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甚至给他一种远比之前更加强大的感觉。
先锋已经全部失去的作战能力，但生命体征都还存在，这也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怀疑夏清流有将他们全都杀掉的能力，可若是先锋队真的全灭，这也是自己的责任。
尤其是在未取得任何有效结果的情况下。
他不可能再一次以刚才的方法去对付开渊者，这些连K级都没有的特工在面对状态最佳的E级超凡者无异于送死。
剩下的唯一办法便是自己亲自上阵。
在五方的限制终究太多了，而办法也是实在太少。
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仿佛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一样，那个男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自己。
影像里的男人抬起了头，快要褪去的金色在月光下彻底变成了黑色，让他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天夜晚。
心中生出一丝寒意，带着强烈的不安。
闭上了眼睛，碧色的眸子吞没了残留的光。
将影像关掉，深吸一口气后重新睁开，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诺顿不敢大意，也不会大意，因为那个人此时正等着自己。
他先前走了一步，在下属的注视下回过头去，像是决定了什么，吩咐道：
“若是我没有办法解决他，那就去联系九州的那位吧...”
他把通讯器交给了副官，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纵使舍去尊严...
然后他头也没回，冲向了山林的更深处。
.......
夜色不如墨，此时格外静。
这月亮虽不黑，即便风有些高，但实在是不适合杀人放火，而且这个国家限制还很多。
当然，自己现在做的事也差不多。
对联邦的人展示了实力之后，那么对策就只剩下了一个，更加直接也好，免得被那孩子看出什么破绽来。
联邦的人虽然愿意与自己同归于尽，但无谓的牺牲与前面的意思截然不同，
所以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诺顿了，揍他一顿解解气，那也是进入下一个阶段必须的过程。
.........
无人机盘旋在山林之上的天空中，与万里之外的卫星共同监视着山里的那个男人。
电子沙盘将山里的全貌站在众人之前，树上的人，树下的人，还有往山上走去的人。
不知道是等人有些无趣还是因为刚才有些累了，树下的男人找了块石头随意的坐了上去，不过看着似乎有些不太自在。
树上的人很清楚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但这安静也只持续了小小的一个片刻。
就连李牧曰也感觉到了某人的靠近，那翻涌的能量，如同积蓄已久的熔浆一样，此时正堆积在火山那薄薄的岩层之下。
但接下来的不会是喷发，而是爆炸。
他的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盯着前方那月下的树林。
一道红光从深处显现，划破了月光，而目标自然是坐在石头上休息的那人。
火光四溅，照亮了夏清流的脸，他抬起手，脸上的表情略带着一丝意外。
只是这惊讶，不知是对强大的还是对弱小的。
深红色的匕首被夏清流握在手中，尖锐正对着他的脸，烧红的匕首灼烧着空气，也烧着他的手。
他看着匕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烫死人了！”有些突兀的叫声下，烧红的匕首被扔到了地上，冒出一阵白烟。
他连忙吹了吹手，确定不再烫了之后才撑起身子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拍了拍屁股，面向前方。
树林里响起了沙沙声，高温扰乱了气流，让山林的间风更大了，本就杂乱的月光在那人身边变得扭曲起来。
有些不成样子的照在那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愤怒的面孔，眸子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烧，更深处的是决然。
从某个时刻开始诺顿就清楚自己不会是夏清流的对手了，也许是前不久白秋的话，也有可能是十年前就是如此。
可有些事总归是要做的，即便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如何。
但好在不管自己今日的结果如何，开渊者夏清流就会死在这里。
即便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可最后有自己参与其中大概就已经足够了。
结局既然已经注定，那么他便多了一些时间，能够去了解一下以往的事。
以及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
夏清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诺顿，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意外。
因为对方并没有立即对自己出手。
“怎么不急了？”他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不急。”诺顿将目光定格在夏清流的身上，平静地回答道：“一切的结局都已经注定，自然就不太着急，你终究是要死的。”
诺顿看着夏清流，这是他十年以来，第一次这么近并且那么认真的观察夏清流，也许可能是他认识夏清流以来的第一次。
时间似乎并未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唯一的变化也许只是头上快要褪色的金发。
“谁都会死，就算是神明也是要死的。”夏清流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有些嘲弄地说道：“更何况是你我这种凡人。”
“这些争辩没有太多的道理...”诺顿摇了摇头，将关于生死争辩停与此处，停顿了一瞬间，“...你自然清楚我话语之中的意思。”
“那你得先打得过才行。”夏清流说道。
“自然是能打过的，十年前是如此，几个小时之前如此，而现在同样是如此。”诺顿自信的回答道。
虽这般回答，却还是确定好了答案。
“嗯...我觉得这有些不像你。”
“十年时间，我也改变了一些的。”诺顿回答道。
“那么，话说完了吗？”夏清流似乎提起了一些兴趣，对自称改变的人。
“没有。”诺顿摇了摇头，“还有一些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