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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车辆的缓慢移动,李牧曰再一次坐在了一把冰冷的椅子上,特工把他头上的黑布给摘了下来,冷着脸看着他,开口问道:“现在这里没有九州的人了,再问你一次,联邦A级通缉犯开渊者可能会躲在哪里?”
货车行驶在平稳的公路上,脚底却依旧略有震感,货箱里没有灯,可他的眸子却格外的明亮,抬起头来看着特工的脸,保持着沉默。
特工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后退了一小步,然后一个拳头毫无征兆的砸到他的腹部,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吐了出来,可是咳嗽了几声之后,他却小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特工们有无数的办法从罪犯的口中翘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是用支配术还是精神交换术都能很快的从李牧曰这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可问题就在于不能用这些手段。
这类咒术会对目标造成一些不可逆的伤害,比如支配术,若是接受支配术的人意志坚定,则会直接把精神世界变成一个战场,施术者要在那里将对方打败才能成功支配他人。
这是必须要经过的流程,而且施术者几乎是必胜的。
支配术结束之后,受术者的大脑会有一部分被摧毁,并且基于此产生各种副作用,大部分的对象在支配术结束之后,就会成为植物人,这已经与杀人无异了。
这并不是联邦的地盘,而对方从资料上看也并非超凡者,这些手段肯定是禁止的,就有效的办法还是得从物理层面下手,而且那些伤更容易治疗。
他的双手被铐住,因为腹部遭受重击,坐在椅子上想要蜷缩起身子,却没有办法做到,因为疼痛他满脸通红,黑色的头发有些无力的耷拉下去,汗水滴落在有些生锈的铁板上,也浸透了他的全身。
李牧曰紧咬着牙齿,唇齿之间全是渗透出来的血液,特工打了十几拳,全都在腹部,虽说刻意的留手了,可依然有一些办法能够将痛觉最大化。
然而面前这个年轻的学生,甚至一次都没交出来,只是紧咬着牙闷哼,一点都不肯透露与目标有关的事。
特工将手套脱了下来,脸色阴沉无比,身为联邦的特工,他从未想过有一个普通人会那么难处理,把手套塞进了口袋里。
上前一步拽住了李牧曰的领口,将他拉了起来,狠狠的瞪着这个少年,语气冰冷的说道:“最后再问你一遍,夏清流会藏在那里!”
没有用开渊者来称呼,而是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
他看着特工冰冷的眸子,脸颊上滑落了一滴汗,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并非微笑,浅浅的酒窝因为笑容而出现,露出的牙齿全是红色。
很是倔强。
换特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拉着李牧曰领口的手向自己靠了几分,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开口道:“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一...二...”
特工的动作很快,快到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说话的声音像是被他刚才的笑容给激怒,其他的几个人都真的以为他真的会开枪一样,下意识先前走了半步。
枪管钉在太阳穴的感觉并不好,仿佛真的要陷进去一样,非常的疼,鼻尖也能嗅到其中硝烟的气味,他并不喜欢这个气味,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他依旧看着特工的眼睛,倔强的笑着,即便身体已经微微开始颤抖,却还是表现出了毫不畏惧下一秒钟特工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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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并没有如响起,就像是最后的那个数字未曾念出来一样。
特工的枪依然抵在李牧曰的太阳穴上,只是没有刚才那样用力了。
TML的特工看着这个少年,与掌控资料之中重现出来的人完全不同。
没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能够面对他国特工的暴力恐吓,甚至是死亡威胁表现出如此的模样,自己在这个年纪甚至从未想过这样的事。
当然到了现在的年纪,以他的身份,被敌对组织俘获的第一件或许就是自杀,因为他很清楚和自己一样的人手段会有多恐怖。
手上能够清楚感觉到少年的身躯在颤抖,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十分的僵硬,特工握着枪的手放了下去,随手将李牧曰丢在了地上,用母语骂道:“他妈的,五方的人怎么全都这幅模样,就连一个学生都是这样!”
倒在地上的李牧曰蜷缩着身体,咳嗽着,透过散落的发丝看着特工这生气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快意,然后开口说道:“我是五方公民,我有义务并且也愿意配合九州的工作,但对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些人的刑讯逼供,我认为我没有这样的义务。”
“而且,你们只是得到了把我带走的许可,不是吗?”李牧曰翻了个身,平躺在货箱的地板上,视线微微震动,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手段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但是你们却并没有动手,我觉得你们应该是不敢!”
听到李牧曰的话,特工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眼眸中闪过一丝更为复杂的情绪,然而这个少年说得东西也是不争的事实,若是真的选择了动手。
那么五方与联邦的合作性质就会瞬间逆转,变成国际上的争端。
而他也是明白这些东西,在真正的面对枪口的时候,即便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却依然没有开口。
大车依然在缓慢的行驶着,郊外的路边让振幅稍微提高了一些,李牧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沉默着与联邦的特工对峙,货箱外传来喇叭声,即便如此,这里的空气也有些令人心悸。
他被另一名特工上前给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椅子上,动作轻了很多。
为首的特工看向他,缓缓开口道:“你是我们资料上的第二目标,只是却又有许多的不同,也许是因为九州那边向我们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好在这些东西在最后都不重要...”特工在他面前缓慢地来回走着,一边说道:“不管九州向我们隐瞒了什么,还是你现在倔强的坚持,都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到最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特工停在了他的面前,靴子重重的踩在地面上,然后俯身。
平静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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