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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那是一个血与泪交织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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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河西,这是一片完全不同于河东武林的土地。
  一座宏伟巨城内,尸横遍野间有无数暴戾猛兽争抢着,撕咬着血红色的人类干尸。
  然而,不论它们如何疯狂地抢夺,有一处地域它们绝不会去光顾。
  那是一处堆满白骨的广场,确切地说,那是一所学校的运动场。
  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血红的手拨开了累累白骨,一个右手血红的少年爬出了骨堆。
  揉揉双眼,他喃喃道:“好饿。”
  ……
  秦遗小镇南边的一处丛林内,一只孤狼在悠然地觅食,突然,它转身向北,发出了一阵哀鸣。这只孤狼自然就是完颜烈的异兽了,反正在行者聚集地内基本不会有需要搏命的危险,性子极野的它就被主人暂时放养在了这片山林中了。这也是大部分行者的做法,只有少数异兽妖魅小巧温顺,才会被主人带入行者聚集地或凡俗巨城中,否则在这些相对安全的地方,过于凶猛的异兽妖魅反而会招惹麻烦。
  哀嚎响彻山林,而此刻在天下第一楼秦遗分楼的演武场内,一道浑身血红的身影颓然而立,完颜烈密法的时限已到,他也终于明白,他和对面这个看似也是狼狈不堪的年轻人的差距在境界,而非其他。
  一众行者也是震撼的看着那个略显单薄的年轻人,除了胸前和几个薄弱部位之外,斑斑血迹几乎遍布了他的全身。在没有使用任何防具的情况下,这年华公子竟然将那以贴身肉搏闻名的狂暴孤狼打成了那个样,真叫人意想不到。
  鹿玑也是摇头叹道:“公子还真是拼,为了不暴露底细,愣是单靠这个状态搞定了那头足以排进青绿榜前三十的恶狼,强到没天理啊。”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要是再加上那个“风流倜傥”的武倾国,武林这世道怎么有些阴盛阳衰啊?
  不过也是多亏了他鹿玑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云华年看破那道窒碍,再勘新境,才有了今天这般的无匹之势。说到底,这武林中还是少了他鹿玑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他自恋的想到。要知道如果不论道法只分性别的话,男性行者要占了七成以上,而如今年轻一代最顶峰的那几人,却是个对半分的趋势,这也足已体现了,当初那位融万道之所长的慕容先生所说话:在道法行者这一领域内,男性和女性的天平是平衡的,甚至是稍向女性倾斜的。
  演武场上,有人终于打破了沉默,却是完颜烈沙哑道:“好个狂澜汹涌的年华公子!好个刚柔并济的水之大道!完颜烈此战拜服,改日再战!”说罢,他从怀中内衬掏出一颗被打扁了的漆黑药丸,扔进嘴里也不顾苦涩的嚼了两口便咽了下去。
  云华年却是可怜的多,她的伤药都被鹿玑一路上吃光了,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复。就在两人各自走出演武场之时,张公子那边可是别提脸有多黑了,赶紧拿出了一把芳香诱人的伤药递给了完颜烈。而秦玄珠飞快的跑了过去,从鼓鼓囊囊的胸口掏出了一把葡萄,眼泪汪汪的递给了满身血渍的云华年。
  鹿玑也是吃人家手短,又心疼可怜巴巴的秦玄珠,只听他大声喊道:“喂!那边那头蠢狼,打完你就想走啊?你以为我们家少爷是你沙包么?还有,你那位张公子跟我还有一场要打呢!现在走了是怯战了么?”
  完颜烈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问道:“这种纠纷摆擂本就没有什么彩头,不走我留这做什么?”他没提另一茬,他现在这个状态基本等同于普通人,另外那个坐忘境的客卿就是个充场面的废物,难道让这个张家独孙上台打擂,再说他还不如那坐忘境的客卿呢。
  鹿玑不依不饶道:“哟,避重就轻玩的溜啊,我把话撂这,你要不让你家那个废物少爷出点血,起码拿些凑凑合合的圣阶伤药出来,要不就让人出来再打一场,但这场可未必有这么好的事了,战斗中打残条腿什么的太正常了吧?”鹿玑这话也算软硬皆施,你完颜烈没落下个残废可是年华公子留着手呢,就这点你不意思意思可说不过去。
  完颜烈怎么也是混迹江湖二十几载的人,他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叹了口气,还算爽利的将自己手中一大半的伤药放在一个瓷瓶中,然后抛给了云华年,看的张公子一脸肉疼却又无可奈何。
  云华年接到药后点头致谢,也没说什么。
  完颜烈却是突然问道:“水仙之云华年和年华公子是什么关系?”
  云华年一愣,继而笑道:“华年是我家小妹。”
  完颜烈虽然未曾观摩云华年渡劫,但早年间却见过再小一些的云华年和酒仙人一起,今日打过一场后越来越觉得这年华公子和那水仙子云华年无比神似,况且又都是水之一道,只不过一个如温润小溪,一个如通天大河,又差的有些远,所以才有这一问,问的是年华与云华年的关系,而非直问年华是否就是云华年本人,后者就有挑衅的嫌疑了,前者倒是没什么,毕竟就算是兄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一众行者至此也终于明了,为何这年华公子总有些似曾相识了,毕竟谁没看过那号称倾国倾城的水仙子的画像啊,当然,未必是什么正经的画本小说。不过这年华公子,却是比他妹妹生的还要美,也算是一件奇事。
  完颜烈闻言恍然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年华公子有些面熟呢,贵兄妹当真是龙凤一双,公子此时境界怕是比令妹只高不低啊,却能隐忍至今,着实令人敬佩。”
  云华年并不想再说些废话,便道:“完颜先生谬赞,只是以后要稍微小心,别再被人当枪使了,我并非说这张公子,而是某些看中窥探于我之人。”
  完颜烈听见这话,稍微沉思一下向那张公子问道:“小均,你今日为何突然来了天下第一楼,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翡翠楼么?”
  那张公子一脸丧气的答道:“我碰见个一见如故的妙人,他说见到一位绝色。。。带着几个家仆向天下第一楼去了,还一个劲的怂恿我来看看,说那一行人看着就没什么钱势,可以。。。可以欺压一番,兴许还能靠银子砸出个春宵苦短来,我当时不知怎的脑子一热,便来了。”
  完颜烈听得气不打一出来,这个什么妙人要是没有心怀鬼胎才是有鬼了,要是能靠银子砸出个春宵苦短,他自己怎么不来啊?他气愤道:“年华公子放心,等我伤愈,完颜烈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算计我等的杂种逮出来,扒他一层皮,再问个清楚!”
  云华年吃了几粒伤药,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维持嗓音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她实在不想多说话。
  一脸生人勿近的云华年在众行者围观间走到了秦玄珠面前,搂着她会和了鹿玑二人,一行人在念多多的带领下走出了天下第一楼,向客栈走去。
  自此武林多了个狂澜公子,而那青绿榜第三的水仙子又一次销声匿迹。
  ……
  这是一栋揽月贵族风格的建筑,弧线夸张的檐体尖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烈日下建筑整体红光闪闪,至于为什么是红色。。。因为这里的月亮是红色的啊。。。
  在其中的一间华贵大屋内,鹿玑和秦玄珠面面相觑。
  最终鹿玑打破了沉默,讪笑道:“你知道的,菜不削皮是不能吃的。”
  秦玄珠答道:“茄子可以带皮炒的。”
  “哎,可隔着衣衫,我容易把你的血管当脉络给通掉,虽然没什么坏处。。。但也没什么用啊。。。”
  “哎,我本以为很简单的。”
  “我,也以为很简单。”
  “…”
  “我们这种****的少男少女,还是把这副皮囊看的太重啊。”
  “你别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这种话好不好?还有,我可不算什么****。”
  “你和。。。那你倒是脱啊”
  “谁怕谁!”
  …
  太阳逐渐落山,一场战斗远未平息,这注定是个不眠夜,也注定是个血、泪与喘息交织的夜晚。
  毕竟,大家懂的,疏通脉络关窍对现在的鹿玑来说还是很困难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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