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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雪山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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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我睡得很熟,直到一阵冷风吹进了我的被子,我才从睡梦中醒来,穿衣下地。果然,帐篷外面和穆焕叔昨夜描述的一样,世界白茫茫的一片,不过雪没有停,还在不疾不徐地飘落,也没有盘旋又无法落地的野鸡。但是雪没有昨天大了,鳞片大的雪花改成了细碎的颗粒了,温度也下降很多。
  我再次做了一回疙瘩汤,照猫画虎,这次进步很大,还是穆焕叔说的对,做饭也需要创造,在李志强的基础上,我也成功地创造出我自己的疙瘩汤,只是细碎的疙瘩比李志强做的稍大一点。我兴冲冲喊他两人起来吃饭,这一喊才知道,穆焕叔不见了,难道又去捡野鸡了吗?可帐篷外分明没有穆焕叔的影子更没有一只野鸡的影子。
  过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穆焕叔回来了,穆焕叔清理完身上的雪后,闷不做声坐下来吃起疙瘩汤,边吃边在琢磨着什么事,待他吃完一碗疙瘩汤后,对着我俩说道:“看样,今天这雪停不了了,还不知道要下几天,如果真的埋过大腿,进出山都无法通行。我们不能在这山里坐以待毙,我带你们两个人去林场,刚才我到各个点的帐篷走了一趟,都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放心离开”。
  观穆焕叔的神态,似对这雪天没有把握,恐要连续下个几天,我们所备的食物不足,当弹尽粮绝的时候,难免要出现意想之外的危险,所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按照穆焕叔的安排,我将炉子里的火灭掉,穿戴整齐后便和穆焕叔、冯军一起走出帐篷。
  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在积雪及膝的运材路上,在潇潇洒洒的漫天飞雪中,三个装束不同的人趟雪而行,犹如趟着逆水的激流一般。
  我头戴一顶军帽,身着一件米黄色的军棉袄,其实所谓的军帽和军棉袄都是仿制的,是用来劳动的工作服。冯军头戴**帽,也是一种仿军帽,穿着一身灰色羽绒服,而穆焕叔则是一顶狗皮帽子,一件灰羽绒服,拎着一个丝袋子,袋子里面是给庄志带的柳根鱼。
  迎风趟雪,奋力前行。
  穆焕叔的狗皮帽子毛很长,系上帽耳朵,整张脸都看不到,被长长的狗毛遮住了,风雪根本吹不到脸,特别暖和。他说这种帽子是他刚来林区时最盛行的款式,可是当时他没有弄到,直到有新款的“假军帽”流行后,他才搞到一顶这样的帽子,真是爱不释手,别人摸摸都心痛。现在这种帽子都绝迹了,他还舍不得扔掉。无独有偶,前些天,有位发迹的包工头看到他这顶狗皮帽,也非常喜欢,想用水獭皮帽子换来收藏,穆焕叔说什么都不干。正是爱屋及乌的原因,说他爱这顶帽子还不如说他爱那个时代,那个他刚刚踏入林区,刚刚能够填饱肚子,有了一个能养家的采伐工的工作的时代。
  趟雪的感觉非常新鲜刺激,所以并不觉得有多累,我和冯军轮流在前趟开犹如荆棘交错一般的雪珂,让穆焕叔轻松一点。雪花落满了每个人的前胸和帽沿,连眉毛之上也难以幸免。
  “穆焕叔,今天这种天气里会有野鸡出没吗?”
  “有啊,只不过我们没有看见而已,也是因为人为抓捕多年,现有资源倍加稀少了的缘故。早晚有一天,这些随处可见的飞禽也会作为珍稀物种保护起来的。”
  冯军在一旁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穆焕叔,要按你这么说的话,蚂蚱和蚂蚁都要保护起来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国像我们脚下这种半湿地的地理环境并不多了,大多都被破坏了,有些正在被破坏中。”
  他们谈论的时候,我没有插话,我只是在想,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没有了野鸡、野鸭在河边嬉戏,没有了五彩斑斓的各种飞鸟婉转吟唱,还叫什么春天呢?
  就这样一直趟到公路上面,前方的路还很长,我不由后悔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林场?开始的新鲜刺激感被腰酸腿痛取而代之,但是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忍受疲劳迈步向前。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传来拖拉机的声音,我们向前望了望,根本看不见有拖拉机的身影,但是穆焕叔说我们今天有救了,不用翻山趟雪走那么远了。
  不久,拖拉机的身影果然露了出来,我们激动得摘下帽子,不停跃动挥舞。林场真的派来拖拉机接我们了。
  走进穆焕叔的宿舍里时,发现他的室友都已经下山回家了,三、四台油锯整齐的靠墙摆放着,室内空无一人。穆焕叔给我俩安排好床铺后出去了,我躺在铺上拾起一本书,这书正是当下流行的小说《岳飞传》,一个小薄册子。书被传看得有些卷页泛黄,但还很完整。
  我翻看起来,看了一半的时候,困意袭来,便把书扣在脸上睡着了。
  恍惚间,就听岳飞在纷飞的大雪里问我:“我该不该率兵而起,登高一呼?聚普天下忠勇志士,除掉这些昏君佞臣,还世界一个皓皓明月、朗朗乾坤。这些昏庸无道、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君与臣,是谁给了他们祸害苍生的权利?气煞我也”。
  “岳元帅!所言极是,你不为民揭竿,白白枉死于奸臣之手,岂不可惜,你若揭竿而起,以你威名正号,苦难黎民必相拥以待,将这昏庸腐败之象,一力铲之,然后建一个公平国度,人皆安居乐业,岂不乐哉。”
  “兄弟所言非虚,我自讨以我之力,必能成事,但家母终身训导‘精忠报国’,时刻不忘。我之精忠,实乃不负父母良言。我之报国实则不忘国耻,不给百姓带来祸患。以此,我又万万不能覆兵倒戈,把刀枪和战乱引向自己的国家和百姓。这该如何是好?……”
  “岳元帅,你实属迂腐、冥顽不化,你心里的家国情怀固然美好,但那不是未来民主自由的概念,只不过是一些利益集团的私有目标而已。不久之后,你就会被……”
  我正要告诉岳飞他是怎样被陷害而死的,就感觉有人晃动我的大腿,我醒了。半醒半睡之间,岳飞的面孔悄然而逝。真的是天机不可泄露吗?我怅然若失。
  穆焕叔朝我乐呵呵道:“上食堂吃饭去,别做你的南柯一梦了”
  “穆焕叔,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做梦有什么奇怪的?快去吃饭去!一会凉了。”
  我和冯军来到食堂,一顿胡吃海塞,肚子填圆了。在酣畅淋漓的吃饭过程中,刚才的梦魇一扫而空。一抬眼,望见杨晓敏向我走来。
  “哎,你没回家呀?怎么跑到我们食堂吃饭来了?”
  “这不,差点被大雪隔在山里了,多亏遇见穆焕叔,将我两人从大雪中解救出来。你怎么也没回家?难不成小火车也停运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今天有些重要的工作要做,做完今晚回家。你回不回去呀?回去的话,一起走。”
  “我...还没接到上级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呀,呵呵,看这样,也接不到命令了……”
  “哈哈……你真逗,这种天气谁上山命令你?你还是乖乖待在林场等着吧!我现在去上班,下班请你喝酒,等着我……”
  说完就走了,留下迷人的倩影,不可方物,久久徘徊在我的眼前。是陪美女一起回家呢?还是要在林场工队住一晚上?我心里也旗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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