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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一样的断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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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人,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谁活得时间长便更有意义,许多人活到临死的那一天,也不明白自己活这么久是为了啥。
  对我来说,死的有意义便是活的有意义。我严格算起来实际早就死了,如果因为接了流浪者联盟的实验任务而死,就当我把命还回去了。”
  能舍生取义的,往往都是疯子。
  白落雪挂了电话,脑子里还在回荡陈元堂最后说的这几句话。
  她本来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好胜心不强,日常生活工作也过得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显然陈元堂眼里,她只能属于人活着生命却毫无意义的那一类人中。
  这些话,一下子让她明白了许多。
  这样活着,其实和一棵树一株草没啥区别。
  本质上讲人的生命和植物的生命并无区别,但是人可选择死亡而植物却不能,因而人的生命比植物的生命就高级和金贵。
  第二天,陈元堂接到白落雪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办理一幢独栋别墅的过户手续。这是他购置的实验室。
  他已经给鸿富保洁服务公司的几个管理人员开过会,重新任命了法定代表人,他辞职了,将不再管理鸿富保洁服务公司任何事。
  然后,他动用为盟主存的钱,花六百万元购了这栋别墅,以后这里将是他接流浪者联盟任务的基地,设有专门的实验室,设备器械一应俱全。
  只要他不死掉,他会一直在流浪者联盟接实验任务。
  不论怎样,陈元堂选择相信流浪者联盟创始人“流浪心贼”,因为他推断,对方所做的一切,也有可能是在为恩盟主寻找治疗健忘病药方。
  “陈哥,我答应和你组队。你第一个任务选哪一个,什么时候开始?”
  “我想先选一个奖励积分少的实验任务,就是第一千零一个实验任务。任务模块下有详细内容介绍和注意事项,已经有三十一个人完成过这个实验,没有死亡记录。你要有时间,我可以马上接任务。”
  “我知道这个任务,是吞噬一株小草,长得有点像断肠草。估计是断肠草嫁接培育过的,毒性比断肠草应该剧烈。一般断肠草的毒,吃到肚子里十分痛苦,没听说可以口服,偶尔用于治疗风湿外用敷贴,对于皮肤的真菌感染和跌打损伤时有奇效。”
  “你怎么这么了解?”
  “陈哥,不瞒你说,我昨天晚上决定答应和你组队的时候,就一晚上没睡觉浏览任务清单,我想你要接任务一定先选一个排位靠后的,排倒数最后一百位的试验任务清单内容,都已经印在我脑子里了。”
  “落雪,谢谢你,说明我没选错人。我也查对过,一开始我也以为这珠小草是断肠草,经过比对后,我发现不是。我的判断和你一样,应该是断肠草的变异品种。
  你说的没错,断肠草口服是毒药,外敷却时有灵验。有人还发现,人吃了断肠草是毒药,但是牛却可以当做饲料食用,完全没事。正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里边有什么玄机奥妙,可能正是流浪者联盟需要验证的。
  这个实验任务虽然只有一百积分奖励,可风险低,第一次可以选一下。”
  “你真打算你真打算长期做下去?”
  “当然。”
  白落雪沉默了一下。
  “陈哥,请谅解,我可能做不长。”
  “没事,迟早都会接多人的实验任务,和别人组队避免不掉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新建了实验室,全都准备好了,现在发你位置,你要在公司请好假了,就通知我。”
  “好的。”
  和白落雪不一样,陈元堂想的很多。
  他相信盟主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对流浪者联盟创始人“流浪心贼”抱有戒心。第一代流浪者联盟创始人“流浪心贼”已经死了,后继者沿用了这一称呼。
  流浪者联盟用完成试验任务换积分,然后用积分兑换实验成果,正是从第二代“流浪心贼”开始的。
  陈元堂仔细看了积分兑换清单,全是不知名药丸,按照风险等级从高到底明码分为宇、宙、洪、荒、天、地、玄、黄八类丹药,每一类丹药只有风险提示没有功能说明,兑换自由,后果自负,即使最低等级的黄极丹,风险等级提示说吃了也可能死人。
  兑换一粒黄极丹,需要一万积分。
  陈元堂查过,在流浪者联盟积分榜排第一的“正义使者”,他拥有九万三千一百二十积分,如果换算成陈元堂接的这种实验任务,组队的话,他至少要完成一千八百六十二次才行。
  按照白落雪的担心,“正义使者”这要死多少次才能完成任务积这么多分。
  流浪者联盟像是自成一界,有点像玄幻小说里的描述,完全是冒险家的乐园,亦真亦幻的存在着。
  万事俱备,当白落雪来到陈元堂的别墅。
  一个快递纸盒也同时到达。
  这株无名小草是即食型的,收到就要吃掉并且开始摄像,中间不能停,吃了之后,也不可以再吃喝别的东西,闭上嘴直到七十二小时结束。
  所以,陈元堂专门准备了实验室,里外两间,外边有高清监控设施,白落雪只要别离开,看着监控设施运转正常,期间设备别出故障或者停电之类就行了,再有就是要掐准七十二小时第一时间送陈元堂上医院检查身体。
  里间只有一张床,防盗门一关,就是两个世界。
  接了快递来的无名小草,陈元堂没任何犹豫,拆开包装就把小草塞入口中。
  刚开始还没什么,陈元堂进入别墅一楼实验室,脱光衣服,躺到床上就想睡了过去。
  可一刻钟后,陈元堂的皮肤很快就黑了过去,身体里肠子就像挍在一起拧成了结,解也解不开,在肚子里撕扯,疼的陈元堂满床打滚。浑身出汗,床单都打湿了。
  呼吸也极为不规则,这是中毒的表现,尽管都在意料之中,可还是低估了。
  白络雪在外间看监控录像都躲的远远的,只有图像没声音,也能感到陈元堂的撕吼和痛苦。
  整整折腾了十二个小时之多,陈元堂才强忍了下来不在动了。出奇地,似乎知道有白落雪守着,又过了二个小时,陈元堂竟踏实无比的睡了过去。
  五年多来,自从他跳楼获救,隐姓埋名以来,从没像今天这么睡得安稳,很快,他就啥也不知道了。
  白落雪这才有机会打量着实验室布置和设施,陈元堂考虑得很周到。
  摄像头装了四个,无死角对陈元堂光溜溜的身体摄像,外间冰箱里装满了半成品食材和零食,别说三天,就是白落雪吃一星期也没问题。
  旁边摆有微波炉和消毒柜。一把实木硬椅,一个装满书的书柜,还有一个卫生间。
  按道理,白落雪是不能睡觉得,她要七十二小时盯着监控器正常运转才对。
  但是陈元堂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白落雪根本做不到。他只能冒着任务失败的风险,让白落雪把闹钟调成振动,一旦她要瞌睡来了,就让闹钟一刻钟叫她一次,这样如果还要发生差池,只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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