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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慕安回来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报答沈家养育之恩,二自是为了沈青歌,即使在外奔忙多年,却从未间断过打听沈青歌的事,那些伤痛,他同别人口中知晓,却和她一起心痛。既然沈昊不知所踪,就由我保护你吧。
慕安和沈家小聚之后,第二天便带了提亲的礼品,足足堆满了沈府小院,沈傲以为慕安是为了谢恩,从心底里有了些怒意,像是沈府巴结状元一般。不料还未等沈傲开口,慕安甩甩衣摆,笔直跪在沈傲身前。
“我慕安向沈老爷提亲,恳求老爷将沈二小姐沈青歌许与慕安。”
沈傲有些懵了,敢情你不是来谢恩的。
“你可是认真?”
“慕安以生命发誓,慕安对沈青歌真心一片。”
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沈傲自然是相信他的为人,近来为了歌儿的婚事杨氏也操碎了心。虽说歌儿说全凭父母安排,可是为人父母又何尝不想自家女儿幸福。这挑来想去未曾找到合适的人选。慕安对歌儿的心意,小时便知一二,况且对他知根知底,自是不错。
沈傲和杨氏商量了下,便把婚事定了下来。下月初二,良辰吉日,宜婚娶。待歌儿知道时,此事已成定局。
沈青歌呆愣愣的坐在慕安对面,听他的所见所闻,婚事这事,却未听他提。
“慕安。”沈青歌轻声唤他。
“是不是我讲的不好,歌儿乏了,要不我讲讲其他的。”
“不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沈青歌看着他,期待慕安能为他解惑。慕安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投来的目光。
“歌儿是否有些渴了,我去给你沏壶茶……”慕安有些想逃。
“慕安!这婚事,我不答应。不能因为我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
“歌儿,你在说什么呢,老爷他们日子都定了。下月初二,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可你从未问过我的答案。”
“我……”慕安的心,兀的跌落谷底,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听她亲口说出,心还是像被利剑划过一般,疼。
“我何尝不知道你的答案,只是从来都不敢问。”
“既然知道,又何必赌上自己的幸福。”
“歌儿,这些年我从未忘记你,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如今沈昊兄长不知去向,就让我替他保护你吧。”
“婚娶岂是儿戏,你如此草率,要娶一个心死之人。”
“你又何尝不是,仅仅凭媒人一张嘴,便把自己许与不相识的男人。你的幸福又如何说?”
“我心已死,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歌儿……”慕安一把抓住沈青歌的手,她说心死之时,眼神空洞无神的模样,有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歌儿,嫁别人也是嫁,嫁我也是嫁,你就当为了夫人老爷高兴,陪我做场戏。若你心不活,就陪在我身边,不做夫妻就当朋友,若哪天你心活了,愿随所爱之人而去,我自不留你。”
“此事就说到这里,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
沈青歌未说话,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婚事就此定下,再无变更。一时间沈府忙了起来。
歌儿,时间能否抚平你的伤痛。其实我想,一辈子为你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