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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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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青歌从破庙出来,一步一步迈得极其沉重。
  梅花面具……
  尸横遍野……
  不管是谁,我沈青歌终究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的双眼装满仇恨,血迹斑斑,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好像昨日才来这里教他们读书识字,好像昨日奶奶才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
  白以南……
  沈青歌回到家,急冲冲的跑进白以南住的客房,她想亲口听他说,说不是他,说他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可是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能看见白以南的踪影。
  白府……
  沈青歌急急忙忙又冲出了家门。
  沈昊从来没见她如此无助过,一身的血渍,回家也不曾说过什么,只是痴痴的问白以南有没有回来。沈昊害怕她出事,可是又拦不住她,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起到了白府。
  “白以南,你在哪,白以南,你给我出来……”沈青歌闯进白府,不顾家丁丫鬟的阻拦,在白府里寻寻找找。
  卧室,厨房,后院……
  沈青歌一路快步搜索着,一路撕心的呼喊着。
  “小姐,少爷已经许久未曾回来了……”管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任由外人在府里胡闹,若是少爷真的回来了,该不高兴了。
  “歌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昊一把抱住抓狂的沈青歌,想让她冷静下。
  沈青歌看着沈昊,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奋力的挣脱沈昊的双手就往外跑。
  天色渐渐昏暗,沈昊一路追着沈青歌到了和白以南曾经比武的地方。那条小河边还残留了些许带走血渍的布条,不难看出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白以南,我知道你在这,你出来……”沈青歌疯了似的对着空旷的河边咆哮。
  “白以南,你别躲了,出来啊!”
  “白以南……”
  “白以南,你给我出来……”
  声嘶力竭的咆哮渐渐转为抽泣,沈青歌跌坐在河边,不停的拍打着地面,碎石戳进她的手掌心,她仍旧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嘴里念着白以南的名字。
  “歌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昊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的自残行为。
  沈青歌没回答他的话,眼泪顺着下巴不停的掉。沈昊有些无措,一把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小时候她调皮摔疼了,他就这样哄她……
  “不疼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
  沈青歌在沈昊怀里哭了好久,像是哭累了,没力气了,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见她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沈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家,请了大夫替她诊断。好在只是手上有些碎石戳破的伤口,其他并不大碍。
  沈昊替她处理好伤口,看她躺在床上,脸上是深深的泪痕。
  歌儿,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沈青歌沉沉的睡去,梦里,是那个温馨的破庙,小孩子们在破庙门口嬉笑打闹,奶奶坐在石凳上晒太阳,突然,有个带着面具的人闯了进来,提着长剑,划破了女人们的喉咙,刺穿了小孩的心脏……
  血……
  尖叫声……
  求饶声……
  惊恐无助的眼神……
  “不要!”沈青歌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歌儿,做噩梦了?”沈昊一直守在她身边,她这一觉,已是第二天。
  “哥哥……”不自觉的,沈青歌已经泪流满面。
  “歌儿乖,不哭……什么都会过去的,别怕……”沈昊温柔的替她擦去泪水。
  等沈青歌缓过神来,才想起破庙里的尸首还未曾安葬,沈昊陪她来了破庙,血淋淋的尸首已经不见踪影,破庙旁多了几个小山包。
  白以南,是你安葬了他们吧……
  白以南,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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